闷热的时节,蓝天被乌云遮盖,团团浓云里还翻滚着阵阵雷鸣。
雨像绵密的针,滴滴答答砸在皮肤上,粘腻、湿冷。
孟汐浑身疼得难以复加,想张口说话,却从肺部涌出一口血来,雨水混杂着疼痛而下的泪水,模糊了她全部的视线。
目之所及只有潮湿灰暗一片。
有人在她耳边不断地说着话,时而笑,时而哭,时而崩溃大喊,时而阴冷诅咒。
她听不清声音,也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有一只鞋,狠狠地踏在她的肩头,踩得她原本已经断裂的骨头,发出咔咔的声响。
“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的人在泥潭里挣扎,你怎么能做明月,高悬天边呢?”
一道似真似幻的声音在她脑海中盘旋。
她分辨不出对方是男是女,拼了命想要睁开双眼,可始终没法儿再看清一些。
有什么重物冲着她的面门而来,势不可当,像是非要她死不可。
“孟汐?孟汐!醒醒!”
熟悉而低沉的男声穿透灰蒙蒙的天空,在她被击碎的那一瞬间将她从梦中唤醒。
孟汐睁开迷蒙的双眼,眼角处两道泪痕浸湿了附近的枕头。
引入眼帘的不再是朦胧的世界,而是一张焦急、担忧的面容。
岁月已经开始悄悄描摹他的轮廓,只是那双眼睛,却一如少年时一般的澄澈动人。
沈鹤弯腰靠近孟汐,手指触及她的眼角,为她轻轻揩掉泪痕。
见她醒了过来,他才松了口气。
“做噩梦了?”他将声音放得很轻很柔,这样子的他,有些陌生,又有些……让人眷恋。
孟汐怔怔地看着男人,缓缓点头。
窗外已经大亮,住院部楼下传来几声犬吠鸟鸣,生的气息扑面而来,缓解了她四肢百骸的冰凉。
回想起刚刚的梦境,那种真切的感受,让她微喘连连。
“我好像梦到被害的那天了……”她的嗓音里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
沈鹤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扶着她坐起来,先喝水润润嗓子。
那水是温热的,喝到肚子里温度正好。
沈鹤应该已经起床很久了,特地给她烧了开水,晾到现在。
趁着孟汐喝水的空档,沈鹤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早晨九点整。
再过半个小时,她就该去检查身体了。
“你怎么不问问我梦到了什么?”
见男人迟迟没有开口,孟汐有点着急。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保你的梦境不会受你自己的主观影响,不具备真实性,况且现在让你回想,岂不是又要经历一次恐惧?”
他是为她考量,但这不是她想要的。
“我想说,”孟汐捧着水杯看向男人,“我觉得那不是普通的梦境,那是东九区的街道,有一个说着国语的人,疯了一样地对我施暴,可是我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好像有什么明月,有什么泥潭……大抵就是在问我凭什么!”
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话颠三倒四的。
可沈鹤却听得认真,“从你身上的伤痕来看,凶手的确是有泄愤意图的,”他还顺手撩起了孟汐半边的刘海,惊得孟汐身子往后仰,“你额头到眼角还有一块儿伤口,虽然不深,但能看出,对方是冲着毁容来的。”
这是源自于嫉恨。
目前的嫌疑人当中,无疑孟茹是最符合这一标准的。
“傅雪臣他们今天去找孟茹了?”孟汐环顾四周,房间里只有沈鹤一个人。
“嗯,不过他们还有一件事要同步处理,”沈鹤将她手里的空杯拿走,又给她倒上一杯,“阿正从ralap那儿得到了一条信息,有个人一直在和他们联系,甚至是为他们在国内行动提供了不少方便,巧的是,顺着这条线阿正他们查到了平哥烧烤店。”
孟汐接过水杯就往嘴里送,沈鹤现在说的内容,没有记忆的孟汐应该是听不明白的。
但他语调平缓,没有任何试探的意图。
“孙平、孙良那两兄弟背后还有一件事我们一直没有查清楚,关于那个来自段思明赠送的玻璃天鹅,所以我合理猜测,也许你的案子和另外的两件案子也有关联。”
他将手机递给孟汐,那是他上次在孟家转悠的时候,随手拍下的照片。
孟汐从上大学开始就很少回家里住,她的房间就在孟潮房间的隔壁,沈鹤当时只是为了记录孟潮的房间的异常,随手拍了一张,后来却从那张照片里,看到了大开着门的孟汐的房间。
虽然只能看到房间内的一角,但桌上摆放的照片也的确是孟汐的,那张照片的旁边,还并排放着一只水晶天鹅。
“段思明送给你的天鹅,本该是水晶的。”
他昨天找阮鹿棠确认过这件事,这是作为孟汐二十岁的生日礼物,段思明送给她的。
“本该?”
孟汐立马抓住了沈鹤话里的关键。
沈鹤笑道:“这是玻璃的,昨晚孟潮去帮你确认过了。”
可他们两人都知道,在那家售卖玻璃天鹅的店里,根本没有送往孟家的记录。
那么,这只天鹅从哪里来?
难道是孙良?
这就是沈鹤让司正和傅雪臣去查的第二件事。
昨天晚上医院请离家属的时候,傅雪臣本打算回去先睡上一觉,可司正却突然打来电话,问他所在地,要接他一同去追孟茹。
坐在司正的那辆小破车里,傅雪臣满脸的疲惫和不耐烦,“孟茹大半夜的能有啥可追的?”
司正将车子停在孟家别墅附近,又从包里翻出两顶黑帽子,将其中一顶扣到了傅雪臣的头上。
一股发霉潮湿的味道,熏得傅雪臣差点跳车。
“孟茹又不住在孟家,她今天刚见过孟汐,大半夜就跑来这里,不奇怪吗?”
傅雪臣嫌恶地将帽子丢到一边,摆弄着自己的头脑,“孟汐人在医院里,她来家里又有什么用。”
“我哪知道!”
“那你来干嘛的!”
“这不就是为了知道所以在来盯梢的吗!”
司正指了指街头一排停着的轿车,“这里面有一辆是孟茹的,盯着看她要做什么。”
傅雪臣翻了个白眼,将座椅往后调了调,直接躺下闭目养神,司正从收纳盒里掏出一本深色封面的少女漫画,盖到傅雪臣脸上。
后者正要发作,他将食指放在唇部前,做了个“嘘”的动作。
傅雪臣没好气地侧过身,盖着漫画继续假寐。
他们就这样,在孟家外头蹲守了一夜,孟茹的车也在那儿停了一夜。
次日一早,还不到七点,孟潮就驱车前往公司了,紧随其后的是出门买菜的阿姨,这个时间点,孟老爷子还没起床,家里负责打扫的阿姨也还没上门。通天阁小说
盯了一晚上梢的司正仍旧神采奕奕,眼力非凡地发现孟茹的车门打开了。
孟茹穿了一身黑色长裙,还戴了一顶黑色帽子,鼻梁上架着黑色墨镜,耳朵上挂着黑色口罩,整个人在这个清晨显得尤为可疑。
司正赶忙将呼呼大睡的傅雪臣摇晃起来,傅雪臣揉着惺忪的睡眼,向司正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
嚯——大白天做夜行打扮。
孟茹这个脑子,真的能完成复杂的谋杀吗?
只见她鬼鬼祟祟地四下打量,随后悄悄从孟家的车库前窜进了孟家花园。
司正和傅雪臣赶忙追上,两人站在孟家大门口,看着车库前的监控摄像头,陷入了谜一般的沉默。
“她躲了一晚上家里的人,但是她没想过监控吗?”傅雪臣幽幽开口。
司正轻咳一声,“可能……她有别的安排。”
说到这里,司正率先走到孟茹的车边进行检查,从车窗外往里看,车内似乎并没有携带什么武器。
副驾驶上放着孟茹的挎包,里面好像还有一沓文件,司正蹙眉,想要看清里面是什么。
可只听见“哒”一声,傅雪臣在车子的那一头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司正缓缓抬起头来,与同样目瞪口呆的傅雪臣遥遥相望。
“她没锁车门……”
“我看出来了……”
傅雪臣捏了捏鼻梁,这大清早的冲击一波又一波,难以消化。
他探身将孟茹的包拎出来,一把扔向司正,司正翻了翻包里的文件,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莫名了。
还不等他说些什么,从孟家后院里传来“咚”的一声,并伴随着女性的小声尖叫。
傅雪臣和司正脸色稍变,两人匆匆往孟家后院赶过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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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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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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