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出巡,除了十皇子和十一皇子外,皇帝将膝下诸子都带在身边,策祯家的慕容凌褀也随扈,政筠带着崇博坐马车,皇子们时不时会骑马来询问姝妃娘娘是否安好,崇琦更是比其他兄弟都殷勤,每到一处休息,皇帝必将政筠召至身边,其他妃嫔不过是远远看着的份儿,仪贵嫔随她们在一起,少不得遭荣贵嫔几人刻薄。

  可自从如贵嫔对她说了那番话,仪贵嫔也学会在人前抬起头,荣贵嫔虽然嘴巴厉害,张贵人几位如今已轻易不敢招惹她。但仪贵嫔眼下也没什么精力应付她们,往往只在人前应个景后,就躲回马车上休息。出门前她还好好的,认定自己不会怀孕,但出门后随着车马颠簸,她不知道自己是晕车还是害喜,身体越来越虚弱,每一日都觉得小腹沉甸甸,说不出的烦闷。

  停停走走,队伍终于到了准格尔,孛儿只斤尔荣纳率族人前来恭迎圣驾,却不见安妍公主的身影,额驸解释说公主身上不舒服不能骑马,而他身边的小马驹上坐着五六岁大的孩子。孩子虽小,骑马却颇有架势,额驸领着孩子上前,告诉皇帝这就是他的外孙,安妍的小皇子已经长那么大了,永润亲自下马抱起那个孩子,政筠跟在身后看他脸上的神情,第一次觉得皇帝当真也是上年纪了。

  她搂着身边的崇博,小孩子的脑袋都到自己胸前,孩子们大了岁月流逝了,政筠也奔着三十岁去,有些事是该放下了。譬如生儿育女,还有那五年之约,已经完全没有兑现的必要,皇帝若是忘记了就好了。

  “政筠。”皇帝当众喊了政筠的名字,倒是叫她一愣,她带着崇博上前,皇帝道,“让额驸派人带你先去看安妍,朕见过诸位亲王后,得空便来看你们。安妍身上不舒服,你带着太医去瞧瞧,让他们给仔细看看。”

  在政筠看来,安妍是借口不舒服才不来接皇帝的,可皇帝却当真关心起了女儿的身子,政筠自责心胸不够宽阔,到底皇帝是做父亲的,不会和亲闺女计较。她便带着崇博先往公主的营帐去,一面吩咐随行宫人好好为其他妃嫔安排住处。

  政筠到达安妍帐前时,恰好看见蒙古大夫出来,人们知道是紫禁城里的姝妃娘娘驾到,都纷纷伏地叩拜,而安妍也主动迎了出来,挑起帘子便见美丽的小妇人,她们分开有三年了。

  “姐姐吉祥。”崇博上前向皇姐行礼,安妍笑道,“崇博都是大男孩了,长那么高了,看样子个头儿要比姐姐还高些。”

  她抬头再看政筠,不禁眼中含泪,努力扯起笑容说:“我知道,你和父皇是来接我回京城的,可我走不了了。”

  政筠挽着她进门去,在榻上坐下,细细看安妍的脸色的确不好,她担心不已,“病了吗,我带了太医来,让他们进来给你瞧瞧。”

  安妍郝然一笑,“是有喜了,那么不巧,来了几年都不见动静,你和父皇来了,我却有了,不能和你们回去了。”

  政筠喜不自禁,忙要派人去向皇帝报喜,被安妍拦下道:“还不打算嚷嚷呢,等父皇来了,我自己跟他说。”

  “你愿意见父皇?”政筠感慨不已,松了口气道,“这么多年你一封信也不给他,连皇上自己都觉得是你还没有原谅他,出门前就说,无论如何都要把你带回去,把你放在京城里他才安心。”

  “写信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问安请安,那些事额驸就能去办,何必我再多此一举,知道父皇龙体康健,我也安心了,不往来还有些念想。我来了这里后心情也好些,不论是不是与父皇有嫌隙,都不大想回京城,本来这回就算随你们回去,住几日我就要走的,紫禁城有什么意思,京城有什么意思,母后向往了一生却得不到的自由自在,我该替她这样活下去。”

  “那你好好和父皇说,别又吵起来,你父皇为了你,可是什么都能做的,就连我都以为你是故意说不舒服不去接他,他却只担心你的身体,巴不得立刻来看看你。”

  安妍知道自己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可放不下的事终究放不下,无论如何她的母亲也回不来了,而在父亲跟前代替她母后的女人,却比比皆是。安妍无法释怀,但也不再执念,不愿再提这些话,反而问政筠,“你还好吗,皇祖母有没有为难你,皇阿玛多了个新宠,是皇祖母的人吗?”

  两人在一起,便有说不完的话。说起政筠的近况,她现在已经不是随便能让太后欺负的人了。太后知道她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而六宫的事也在她的手下井井有条,太后从前是一门心思撵走政筠,现在则换了一条路走,要培养出取代政筠的人。可这条路不好走,政筠总觉得比起自己受到的委屈和为难,太后似乎更辛苦,她每天都盯着这几件事,究竟有什么乐趣。

  皇帝是日落前才赶来女儿的营帐,多年不见彼此十分想念,当年争吵的不悦早就消失,政筠更是主动退出去,让他们父女说悄悄话。

  回营帐时却遇见不太平的事,荣贵嫔闹到她跟前来说,说仪贵嫔住错了营帐,已经在张贵人的住处歇下了。而眼下张贵人的营帐距离皇帝御帐最近张贵人要求仪贵嫔住回自己的地方,可仪贵嫔却说晕车难受不能动弹,她的宫女慧云堵在门外不让几人去见,荣贵嫔便来要政筠做主。

  这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政筠跟过来也只是想劝张贵人退一步,而慧云就堵在帐子外不让人进去,见姝妃娘娘来了,便叩首禀告道:“主子她晕车厉害,已经睡下了,是底下的奴才领错路,把主子和奴婢们带到这里来,并不知道就是张贵人的帐子。若是要换,可否等明日再换,姝妃娘娘,您替奴婢劝劝张贵人吧。”sttgxcl.com

  张贵人扬着脸很不高兴,难得她的帐子挨着皇帝这么近,怎么就让仪贵嫔抢了去,政筠也知道这劝人的话不好说,只能拿出地位身份来压她,道:“你先将就一夜,明日必定给你换回来,这会子吵吵闹闹会让皇上丢脸。太后再三叮嘱我们出门要谨慎,仪贵嫔既然睡着了,就别叫她再挪动了,明日一早她精神好了,我来替你说可好?”

  张贵人撇嘴,“姝妃娘娘可要记下了,该是臣妾的臣妾可不让,仪贵嫔娘娘怎么能连这点事都要和臣妾抢,到头来却是臣妾的不是。”

  政筠说尽好话,让她们立时散了,又问慧云仪贵嫔的身体要不要紧,慧云支支吾吾也说不上来,政筠也就不多问了,倒是隔天一早,仪贵嫔大概是休息好了,清早就整理好了东西,要和张贵人换回去,如此也算没有给政筠添麻烦,皇帝这日与额驸带着众女眷去骑马,茫茫草原策马奔腾,道不尽的畅快淋漓。

  政筠本就骑术了得,只是这几年很少骑马,倒是在园子里住的时候,因圆明园地界宽敞,偶尔会和皇帝在园子里骑马散步。故而今日众妃随驾,也只有她能不远不近地跟在皇帝身后,等皇帝停下来等她,两人遇见时,政筠笑道:“昨天见皇上抱着安妍的皇子,还觉得皇上老了呢,今天瞧着,又年轻了十岁似的。”

  皇帝没好气的瞪她,“你没事念叨朕老了做什么。”一时眼底就浮起色气,骑马装下的政筠英姿飒爽,与平日完全不同,皇帝自然就看得迷了,可后头还有更年轻漂亮的人要赶来,政筠也有私心,双腿一夹扬起马鞭,如离弦之箭窜了出去,皇帝一怔,立刻就追着她去了。

  荣贵嫔虽是草原出身,如今多年不骑马,体力也跟不上,张贵人几位更是没这个精力,不说追上皇帝,早早就歇在半路停下了,张贵人左右瞧瞧,“瞧见仪贵嫔没有,难不成也追着皇上去了?她也太能耐了,要把姝妃娘娘比下去吗?”

  荣贵嫔也觉得好奇,派人追着皇帝去找,又派人往回找,她们纷纷下马在路边休息,等皇帝回来时再一起回去,“我没瞧见她,她跟上来了吗?”

  然而这一边,罗镕和秋依牵着马带崇博在营帐附近转悠,因有慕容凌褀陪着她,崇博不会觉得寂寞,正玩得高兴时,看到前头仪贵嫔骑着马缓缓回来,都是有礼貌的孩子,崇博立时带着慕容凌褀过来行礼,她站在马下仰望着仪贵嫔,平日里温柔的仪贵嫔今天神情很痛苦,吃力地说着:“殿下要小心,别从马上摔下来了。”

  崇博望着她,关心的问:“仪贵嫔娘娘,您是不是骑马颠簸的屁股疼了?”

  仪贵嫔摇了摇头,可身边的慕容凌褀突然说:“殿下,那匹马流血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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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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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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