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度+5。】
【当前好感度为70,请宿主再接再厉。】
天空在此刻降下黑色、厚重的幕布,夜晚的凉气在此时显现。
回忆会在时间的粉饰下褪色,也为之镀上一层美好、让人不忍破坏的光晕。
程淮在这时终于明白了它所具有的、巨大的杀伤力。
他用一种称得上是奇异的目光打量着林涵,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因此更显得这目光的突兀,“你以为我回来是干什么?”
他付出了巨大、残忍的代价,做出了最恶毒、不可理喻的决定,决心在这条被众多人唾骂的道路上一去不返。
“复仇。”他贴近林涵的耳边,阴森的寒气顺着耳垂传到头皮,她轻轻地打了个寒颤。
厉鬼好似很满意她的反应,继续说:“我是来复仇的。”
“打感情牌不管用。”
他的眼型天生有种锋利的弧度,此时这股锐利之色稍缓,黑眼珠在长睫毛的掩映下流转,竟然显得多情起来,语气如同情人间的呢喃,“甜言蜜语只会死得更快。”
他这样的表情和语气,应该更适合去说情话。
林涵内心出现这样不合时宜的念头。
她看上去并没有他想象的害怕。程淮看向她,试图从她身上找到不安、心虚、歉疚。
可是没有。
除了最开始他突兀的出现给她带来了一丝惊吓,她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平静,近乎异常的平静。
是的。她是林涵。
她从不失态、从不竭斯底里、从不大吵大闹、从不试图通过一些别的手段来印证所谓的安全感,连爱恨都如流水拂过,浅淡得不留痕迹。
她漂亮、聪明、有目标,永远属于被追求的那方,在感情中永远占上风,理智得近乎冷淡。
程淮很多时候都在想,她是否真正地爱过他。
也许只是因为时机到了,身边恰巧有个不错的人,她刚好需要谈一场恋爱,于是水到渠成。
程淮不介意把她想得再功利、再可恶一点。
也许只是因为乐队还不够成熟,不能失去他这位举重若轻的主唱,于是用他对她的心意将他与乐队捆绑。
她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更何况只是无足轻重的爱情。
就这一点来说,她真是一个十足的混账。
林涵也在端详着他。
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被海水沾湿的眼睫和眉毛挂着水珠,苍白的脸颊消瘦得厉害,显出锋利的下颌线。
她想起水鬼这种生物,带着怨气沉入海底,时刻在岸边窥伺,等待着将岸上的人拉入水中。
一只漂亮的水鬼。
她眼中确实是有一些动容的,尽管灯光不解风情地映在那双浅色的眼睛里,把里面的情绪衬得很淡,像冰封的湖泊。
但程淮在那一瞬间确实感受到了。
他乱成一团的心脏完全发挥出它应有的尖刻,适时地品出几分可笑。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他毫无血色的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怀念,当然也不需要。”
她举起的手掌就快触到他的脸颊,程淮再次感受到了那跳动的血管中鲜活的生命力,无比真实,无比有吸引力。
她是想要触碰到他的,不管是出于同情,还是出于冲动。
然后程淮看到那只白皙、柔软、拿惯了麦克风的手克制地放下了,安静地垂在身侧。他听到她问:“那你想要什么?”sttgxcl.com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
他想要的很多。
他要林涵毫无保留、全心全意的爱,要这人不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想看到她为自己出现情绪波动,为他流下一滴眼泪或者露出一个笑容,要成为她生命中最浓墨重彩、难以忘记的存在。
他还想要林涵不要杀他。
空气中的潮湿味道越来越重了。程淮微微低下头,说:“我想要你的命。”
这厉鬼神情认真,态度坚定。
明亮的灯光在他的侧脸落在一层阴影,更显轮廓深刻。明明说出的是十恶不赦的话,脸上却无端地显露出几分悲伤的神色。
他将下半句话吞咽进喉咙里。
我想和你死在一起。
这滋味当然很不好受,但也好过再留给林涵更多把柄——她总能让人心软,总有办法让人心生不忍。
她大约思考了几秒钟。程淮想,五秒钟,或者更久。
但并没有表现出害怕、恐惧,或者其他的情绪,只是轻缓地眨了眨眼睛,长睫毛蝴蝶翅膀似的抖动,平静地问:“为什么?”
程淮假设出一万种可能出现的情景,以为会迎来她看待疯子一样的目光,却对她的问题依旧感到诧异。
他没想到林涵对自己的所作作为如此坦然,像是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好像他的死亡是一件如此理所应当、水到渠成的事情。
他的声音冷下去,说:“这是你欠我的。”
他们离得那么近,她再往前一些,鼻梁就会蹭到他的喉结,散落的鬓发会擦过他光裸的脖颈。
可他们又离得那么远,一个深埋于海底,一个还尚在陆地。
一个是鬼魂,一个是人类。
他听到林涵的声音。
她说:“好。”
程淮站在原地怔了一瞬,听到她继续说:“但是,程淮,你说的不对。”
“我并不欠你什么。无论是感情、乐队、物质,还是其他别的什么方面,我都不欠你什么。”她停了一瞬,好像在酝酿一些承认错误的勇气。
“我唯一的欠缺之处,也是在这段感情中我唯一对不起你的地方。”
她一字一顿地说:“就是没有直白地表达过我对你的在乎。”
“我不擅长表达这些。”她看过来,“于是先入为主地认为你都懂我那些未诉之于口的话。”
林涵说:“是我错了。”
【好感度+5。】
【当前好感度为75。】
她盯着他的眼睛,程淮能从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看见自己的倒影,“和你死在一起,是我自愿的。”
“不存在强迫、威胁,不需要你付出任何代价,不用旁人任何言语上的逼迫。”
她又重复了一遍,“是我自愿。”
【好感度+5】
“至于原因。”她苍白的脸上忽然出现一抹自嘲的笑容,低低地说:“我到现在还是不习惯于说这种话。”
“等到……我再多出一些勇气……”
林涵的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不忍再看,低不可闻地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依旧是我记忆里的那个少年。”
不用担心我会害怕你、畏惧你、厌恶你。
在我心里,你永远不会变。
永远穿着一身蓝白色校服,靠在教室的门框处,风掀起你的额发,眼神明亮,笑出一身少年气,对那个低头看乐谱的女生轻声说:“林涵。”
“你要不要听我唱歌?”
这句轻不可闻的话落在程淮耳边,轻而易举地摧毁他构建的所有防线。
许久没跳动过的心脏处传来难以忍受的刺痛,他艰涩地回答:“你又想骗我。”
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不要对林涵心软,不要相信从她口中说出的话,不要有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林涵去看自己垂落的手掌,轻声问:“我骗过你吗?”
他不可遏制地重新回忆起过往的时光,试图从中找出她曾经辜负、欺骗过他的证据,最终却无痕奈何地发现,林涵对他所做过的承诺,全部都做到了。
没有一件缺漏,或者忘记。
他又开始想起以前。
夏璇还未去世之前,他为了不辜负母亲对他的期许,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忍气吞声地在市一中度过了一段艰难的时光。
九月十号,教师节。
礼堂在那天开放,全校师生将会迎来一场被精心准备、持续近两个小时的表演。
据说这次的表演请来了高年级的学长学姐活络气氛,外加各种社团,卯足了劲儿,一个个摩拳擦掌,等着大展身手。精彩程度成倍地上升。
但程淮不知道。
他遭到了前所未有的作弄——有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女生过来叫他,说是班主任找他去后台帮忙,帮助准备演出的学姐学长跑腿、整理杂物,却被锁进了女更衣室。
更衣室里没有人,甚至连灯都没有开,漆黑一片。但程淮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大部分人都在舞台后方抓紧时间准备待会儿表演的节目,就算是工作人员,在更衣室附近徘徊的也少得可怜。
和他有点关系的师生都端坐在礼堂的座位上,雀跃又期待地看着节目单。
高声呼喊也不是一个好法子。
万一引来巡查的老师,他倒是能被顺利地放出来,但是怎么解释被锁进更衣室这件事。
学校老师向来是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这些下性格冲动的青春期学生的,如实说,老师会相信吗?
况且那个女生——他认得那个女生。
她一向不爱说话,向来只闷着头读书,家境比程淮家要更困难一些,是肉眼可见的贫穷。
她是从山区来的,家里还有个上小学的弟弟,父母常年在外务工,一般只有过年时才能回来几天。
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脑子被封建传统荼毒得不轻,张口闭口全是“女孩读书无用论”。
家长重男轻女得厉害,小孩便有样学样,连她弟弟都知道这女孩在家里比门口那天大黄的地位不遑多让,也跟着大人轻贱她。
这女孩申请了今年的助学金,成绩毫无疑问地达到了要求。要是巡查老师勉强相信了程淮的说法,她的助学金不出意外地一定会没了下文。
没了学校的补助,她的家长一定不会再允许她再上学了。
程淮听说过她家乡的说法——十几岁的女孩上学是没有出路的,上了也是白上,只会白白烧钱,不如早早地嫁人,趁着年轻卖个好价钱。
即使这女孩确实犯了一些错误。他想。
他也不能就这样将她推入深渊。
这么一来程淮至此真正处于两难的境地。他的心跳声清晰地响在寂静的黑暗里,脖颈、后背都出了一层粘腻的冷汗。
他从校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块老旧的金属手表,借着门缝溢出的光线去看表针的指向。
假如再给他一些时间,他应该能想出别的解决办法的。
但是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很轻的脚步声,规律、整齐,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心跳上,正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程淮听到自己的变了频率的呼吸声。
他在片刻的时间内做出了一个决定,轻巧又飞快地打开梳妆台下方的柜子钻了进去,柜门关闭的声音被那人推门进来的“吱呀”一声轻轻掩盖。
这是一个狭小的空间,应该很少被人使用,里面积了不少灰尘。
程淮的手掌摸到厚重的灰尘,这地方对一个骨骼刚成型的少年实在有些拥挤。他只能低头弯腰,无处安放的长腿艰难地蜷起,一动也不敢动。
灯“啪”地一声被打开,有人来到了镜子前。
她应该是在卸妆,程淮甚至能听到耳环取下时发出的清脆的碰撞声。柜子的门中间有条细窄的小缝,微弱的光线透过来,他从缝隙种看到进来那人的影子。
这人应该有一双笔直、漂亮的长腿。他想。
随后他意识到自己的僭越,近乎慌乱地闭上了眼睛,平整的呼吸乱了套,心脏也跟着乱跳。
接着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卸妆水放在梳妆台上的震声、挪动椅子与地面摩擦的吱嘎声,全部戛然而止。
程淮猛地睁开眼睛,觉察到不对,下意识向后退去。
下一秒柜门被打开,刺眼的光线扑面而来,一只属于女生、白净的手拽着他的领口拖出来,毫不留情地将他摔在地上。
接着一条修长笔直、线条漂亮的腿踹向他的胸口,程淮被踢得稍微后仰,露出完整的相貌。
他感到胸口的那条腿移开了,随即听到很轻的一声笑。
“又是你……”她说:“你怎么总被人欺负?”
这人笃定地把他放在被构陷的那一方。
程淮倏地看过去,看到一张刚卸完妆、眉眼处依然有水意、漂亮的脸。她刚换下演出服,穿的是统一的校服半袖,裤子却还没换,穿着一条有银色链条装饰的牛仔短裤。
他微垂下眼睫,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他记得这个女生的名字。
林涵。他在心里默念。
女生不再看他,转头对向镜子,从手腕上勾起一条暗红色的皮筋,轻松把头发绑住了。她扎好头发,问了个无关的问题,“你期中测验的数学考了多少分?”
程淮想了一会儿,说:“一百四十五分。”
她看起来没什么反应,又问:“这次的答案错了。”
卷子改到一半,批卷老师才发现有道填空题的答案是错的。但事已至此,再重新批一遍又不太现实,干脆将错就错。数学成绩下来时,班内一片怨声载道。
“我知道。”他垂下的睫毛动了动,“那道题我写对了。”
她忽然笑起来,转过头看向他,程淮从那双不动声色的浅茶色眼眸里看出了某种夺目的光华。
他从不知道被人看一眼也能这样摄人心魄。
“程淮,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她俯下身,直视他的眼睛,“干掉标准答案,你就是最终答案。”
他再次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因别人而起,震声如擂鼓。
“我有顾忌。”他握紧了指尖。
“没关系。”这女孩凑近了些许,伸出冰凉的手指,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你去收拾他们。”
她直起身,最后回头望了程淮一眼,说:“我做你的底牌。”
【好感度+5。】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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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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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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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玄学世界被冤枉的女炮灰37免费阅读.https://www.sttgxc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