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圆鼓鼓的瓷瓶上,一只胖花猫正伸着毛茸茸的手往里头掏东西,那模样很是憨态可掬,地上还散落着一块沾着糖水的橘瓣。

  李梦怜觉得云华这个胖花猫系列的趣画很是惹人喜爱,这幅图画上,李梦怜也题了“橘子罐头”四个字。

  云华自己是很满意的,拿起图画自己细细看了看,憨憨的笑道,“你的字,我的画,这直接贴在瓷瓶上宣传,肯定大卖。”

  李梦怜也跟着点了点头,“也好,我正想着自己成天也没帮上一点忙,如今倒是有个事做了。”

  “不急,等你好了,有的你忙。”云华轻轻将画放下,坐下后正准备给自己倒碗茶水喝,忽地又提了一嘴道,“今日我在桃花村,又捡了一个受伤的男子,只不过...”

  “男子?”李梦怜忽地就警觉起来,“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也没救着,被他赶来的护卫带走了。”云华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润润嘴。

  “护卫?”李梦怜越听越觉得不寻常,“你还是从头说给我听吧,到底怎么回事?”

  云华其实没想太多,觉着应该以后不会再有交集,但还是认真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李梦怜听后,仔细想了想,又问道,“你说他应该是从山上掉下来的?”

  “应该吧,瞧那湖周边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更何况他肋骨骨折,还刺穿了内脏,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跳下崖之前他的肋骨已经断了,而跳入湖中的冲击则刺穿了内脏。”

  “那他岂不是性命危矣?”李梦怜看着有些紧绷,不知为何就想到自己被追杀时的场景。

  云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知道,这得看他的造化吧。”

  李梦怜担忧的看了一眼云华,长叹一口气道,“罢了,希望不要再有所牵连就好。”

  “本就没有牵连啊?你怎么看起来很是担心?”云华不太理解李梦怜的多虑。

  李梦怜没好气的白了云华一眼,只道,“在这燕北,能被人追杀的,无非就是那几家,我只是担心,会被迁怒。”

  听到李梦怜这样一说,云华也跟着紧张起来,看着窗外的天色,不由的担心道,“奇怪,小泽跟大哥怎么还没回来了。”

  李梦怜也随即猜测是不是镇子上出了事,目光幽远的跟着说道,“雪莺也还没回来?”

  说起雪莺,云华一直都不知道李梦怜是如何安顿她的,“她也去了镇子上?”

  “嗯,让她去办点事。”两人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随后云华起身喃喃道,“不行,我眼皮子跳的厉害,我得去一趟镇子上。”

  “欸....”李梦怜还来不及喊住她,就见人已经急冲冲的跑了出去,李梦怜眉心微皱,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目光深沉,也不知心里再想些什么。

  云华来到前院,想着先跟云爷子商量一下,哪知便瞧着大伯云河,远远的就快步朝家走来,后头还跟着几车货物,只是却没有云泽他们。

  云华先帮着大伯云河开了院门,还没等她张嘴说事,就听见大伯云河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问道,“云风他们可回来了?”

  云华一听,心里先是一沉,急忙跟着摇了摇头,那头云爷子也出了屋,正准备说些什么,便听见云河略显慌张的说道,“那可如何是好?我听路上的行人说,枫林镇被军队包围了,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云爷子听到这个消息,差点就没站稳,还是云华眼疾手快的跑过去扶住了,云爷子抖着手,指着云河急切的问道,“云河,此话当真,你这消息莫不是道听途说来的?”

  云河一拍腿,就蹲在了地上,神情满是焦虑,“爹,这种事,儿子怎么会乱开玩笑了,这路上好多进不了城往回走的乡亲都这么说的,要不然,我能这么火急火燎的赶回来吗?”

  云华思绪转的飞快,一脸沉静的说道,“爷爷跟大伯先都不要乱猜了,先不管军队围了枫林镇如何?咱家的小泽和大哥不过是平常百姓,怎么遭都不会和他们有关系,至于两人在城里的去处,您二位就更不用担心了,他们不是去找潘掌柜避祸,就肯定是去了仁心医馆找邱白芷的爷爷,所以您二位且先放宽了心,毕竟奶奶和娘亲还有大伯娘她们可受不得这么大的惊吓,你们得先稳住了,才能让她们心安。”

  云爷子一听,觉得云华说的在理,只是心里不知为何,就想到了上午在桃花村遇见的那对受伤的主仆,总之眼下他不能先乱了阵脚,他家老婆子最宝贝这两个孙子了,那是万万经不住这般惊吓,心里平缓些后,便立刻点着头道,“华妹儿说的在理,咱都先别慌,那两孩子机灵的很,指不定已经先寻了地方安顿好自己了,云河啊,你也别多想,先领了工人将外头的货物搬到仓库去,其他的等只有咱自家人的时候,我们再说。”

  随着云华的一番说辞,和云爷子的安排,云河心里也渐渐平静了下来,想着两个孩子好歹还算有个落脚的地方,心里才算放宽了些,默默的点了点头,便起身去将今日收回来的八百五十斤橘子,安排着先搬进仓库去了。

  这来来回回每日买这么多货往家里头搬,村里好些好事的都会闲着没事在云华家跟前转悠,那一双双眼睛贼溜的,都想上门打个秋风。

  只是云婆子似乎是心有灵犀似的,听着外头搬东西的响动了,就麻利的跑了出来,一双厉害的眼睛站在院子外将那些人一个个都给瞪回去了,要是还有人脸皮再厚些的不肯走,云婆子便直接张嘴开骂了。

  “都是些没见过东西的泼皮,好吃懒做的很,我家就是放烂了,扔了,都不会给你们的,趁早给我死了这条心,一个个的有手有脚,不想着去找点正经活儿干,就瞅着人家门口看,怕不是想晚上做贼吧,我告诉你们,若是我家真的丢了什么东西,我去衙门报官,第一个就让他们把你们抓起来。”

  云婆子一张嘴骂的厉害,那些混子也不全是云家村的,还有一些是邻村的,都是村子里的老油条了,谁家也都不大搭理他们,只是也不愿意让他们惹了一身腥。

  那些个泼皮心眼自然是不怀好意的,只是又有些忌惮云华家,听说云虎那两口子就是因为得罪了云华家,才被镇子里酒楼老板给报官抓了,这如今能被放出来,也都是人家发的话。

  一想到这里,邻村的几个就打了退堂鼓,毕竟这要真是被云华家抓住了,可不会因为他们是同村人就放他们一马。

  云家村的就更不用说了,早就被村长警告过,可不敢胡来,这一次他们会跟过来瞅瞅,也全都是被苗壮给怂恿的。

  他是苗兰的弟弟,也是邻村的泼皮头头,平日里就是个最爱贪小便宜的人,如今正到说亲的年纪,却愣是没一家姑娘愿意,这次他会来云家村,也是苗兰说云家村的姑娘都长得不错,让他看看有没相中的,若是有,她这个当姐姐的自是要帮一帮的。

  这两日他闲的无事便会在云家村瞎转悠,倒还真让他看见一个天仙般的姑娘了,就是腿脚有些不太好使,苗壮倒是不嫌弃,还觉得自己愿意娶一个跛脚的姑娘,想来那姑娘家也是求之不得的。

  苗壮有了自己的心思,自然也不会再打云华家货的主意了,这要是往常,肯定还是会想办法搞上一搞的。

  随着云婆子的一顿恶骂驱赶,零零散散的泼皮们也都嬉皮笑脸的跑开了。

  云华见货搬的差不多了,便让云梅先停了手上的活,让她先回趟家将大伯娘刘氏和云树接过来,如今云风也被封在了镇子里,怕是她知晓后也是受不住的。

  云华进了做米酒的那间仓库后,里头只有赵氏跟邱白芷在继续做米酒,邱白芷惯是个嘴甜的,一连说了好些趣事,都哄的赵氏乐的合不拢嘴。

  云华瞧了一眼快做完的米酒,心思沉重的走到赵氏旁边坐下,也照例拿了一个瓷瓶过来做米酒,只是眉眼却还是一副轻松的样子。

  邱白芷没看出异常来,可赵氏却看出来了,好歹也是从她肚子里钻出来的,那一丝丝的不对劲哪能瞒的住她,又想着方才听到外头云婆子大骂的话,不由地问道,“可是外头搬货,遭了些无赖的眼,我听你奶外头骂的可凶了。”

  邱白芷也跟着连连只点头,“嗯嗯嗯,没想到云奶奶这么厉害,要是我,就只会提了根木棍去赶他们了。”

  云华淡淡一笑,“那是,我奶可是云家村出了名的嘴厉害,谁能在她手上讨到好处啊,自然是被奶都给骂走了。”

  “那你怎么还一副心思沉沉的样子?可是心里装了什么事?”赵氏一手封着瓶,一手拿了跟细绳过来系上。

  云华想了想,干笑道,“娘可真厉害,什么都瞒不过娘的眼睛。”

  “哼,你可是娘的孩子,娘能不懂你,说吧,到底咋了,唉,我这眼皮子一下午就没停过,也不知道是冲撞了什么了,一直跳个不停。”

  云华吞了吞口水,还是故作轻松道,“也没什么,就是小泽跟大哥今儿个可能要去白芷家的医馆睡一宿了。”

  赵氏正系着绳子的手,忽然就停了下来,脑袋也是有些没反应过来,“是了,两个孩子咋还没回来,我说我这心里怎么一直突突了,只当是今日的米糕不好卖了,这...怎么突然就不回来了,住在白芷家医馆多不好。”

  云华赶紧放下手里的活,挨着赵氏坐好,一把抓着赵氏的手,细声安慰道,“您放心,他们没事,只是镇子上出了点别的事,被军队封了城,他们今日不好再出城了。”

  赵氏只觉得脑袋一嗡,当即就觉得眼前有些发黑,差点就一头栽了下去,好在云华及时掐了一下赵氏的虎穴,这才让赵氏清醒过来。

  赵氏一把抓着云华的胳膊,红着眼睛,急切的问道,“被军队封了城是啥意思啊?你弟弟会不会跟你爹一样,会被军队给征兵带走?”

  赵氏急得胡乱说了起来,云华赶紧顺了顺赵氏的心口,急忙说道,“不会不会,云泽还没成年了,军队才不会要他了。”

  “对....你说的对,他还没成年了...”赵氏似乎是松了好大一口气,眼泪止不住的就流了下来,“不是征兵就好,不是征兵就好。”

  邱白芷也被赵氏吓的有些发懵,连忙窝在赵氏另一侧,柔声安慰道,“婶婶不用担心,小泽哥哥机灵着了,这会儿封了城,他一准去找我爷爷去了,您放心,我爷爷人好的很,绝不会饿着他们,冷着他们的。”

  赵氏边落着泪,边点着头,“我知道,我知道,你家是个好的,我就是心里有些难受,让我缓缓就好了。”

  赵氏实在是对军队有些怕的很了,当年云华爹被带走的情景实在是让她难以忘记啊。

  看着赵氏这般模样,云华心里就更不敢跟云婆子说了,也不知道云婆子听到这个消息,受不受得主,她现在是真想去镇子上打听一下消息啊。

  等到货物都搬完,结了尾款,送走外人,云华一家子便都在堂屋聚齐了。

  大伯娘刘氏见门刚关好,就忍不住急切的问道,“这都快天黑了,咋那两个孩子还没回来,我刚才在家的时候,就听到隔壁的说她家闺女到镇子上卖鞋垫,也还没回,弄的我也跟着急了起来,要不,云河啊,你去一趟镇子上接接两个孩子吧。”

  云河低着头坐在一旁,看了媳妇儿一眼,却只是沉沉叹了口气,云爷子坐在上首,也是紧着眉头不知如何说的好。

  云婆子正抱着云树玩儿了,瞧着这一屋子压抑的气氛,不由地有些奇怪,拿脚踢了踢云河,跟着说道,“你媳妇儿让你去接孩子,你快去就是,还呆坐在这干啥啊,赶紧去把我的两个乖孙子接回来,这天一黑就更冷了,可别再耽搁了。”

  云河张了张嘴,又看了一眼云爷子,正不知如何开口,就听到一直端坐在赵氏身旁喝水的云华说道,“奶奶跟大伯娘先别担心,他们哥儿俩今儿个会去白芷家医馆睡一宿,等明儿个天亮了就会回来。”

  大伯娘刘氏还没反应过来,“去白芷家医馆睡一宿?难道是白芷家医馆出了什么事?留了他们兄弟俩在那帮忙?唉...那明儿个岂不是卖不成米糕了?”

  反倒是云婆子一脸凝重的盯着云华,严肃的问道,“华妹儿,这到底怎么回事?再大的事也得回家才是,不行,我得亲自去接他们,留医馆干啥,那哪有自个儿家舒坦?”

  云婆子一把将云树丢到了刘氏怀里,正准备起身,却被云爷子出声拦下了,“好啦,华妹儿实话说便是,两个孩子又不是出了事,犯不着都跟着着急。”

  刘氏这一听才回过神来,一脸疑惑的问道,“公爹这话是啥意思啊?两个孩子咋了?我家风儿是不是出事了?”

  忽地刘氏就抱着云树大哭了起来,云梅怕吓着孩子,赶紧将云树抱走了,只留下刘氏一人哭哭叽叽的。

  云华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抬头看了看云婆子满脸焦急和大伯娘刘氏的满眼泪花。

  云华叹了口气,这才把枫林镇被军队封了的事说了一遍,刘氏本就是个心志脆弱的,这会儿早就趴在云河身上哭的死去活来了。

  还是云婆子冷静些,强撑着愣是没让自己哭出来,只是红着眼睛,声音也弱了些道,“好了,桃花也莫要再哭了,云华也说了,军队封城,必是出了大事,那两个孩子如今能有个地方落脚已是万幸,我们可千万不能再把两个孩子的气运给哭没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吃了饭,都给我滚回去睡觉,等明儿天亮了,云河再去镇子外守着,看能不能探出什么消息。”

  刘氏听到云婆子这么一说,眼泪立刻就止住了,生怕自己把云风的气运给哭没了,只能憋着眼泪只打噎。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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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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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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