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的齐城,热浪翻涌,齐城第一中学的校门口弥漫着夹杂着青春气息的热汗味。

  除了毕业季的高三党们早早离校,高一高二生们还在学海中苦苦挣扎。

  对比起高中生们那被学习摧残的一脸悲苦,已经大学毕业的时羡和林迎灼两人就显得非常悠闲。

  忙忙碌碌的学生们,在争分夺秒赶路的间隙也忍不住朝着那对格格不入的俊男靓女瞄一眼。

  在他们俩前面,有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手里拿着瓶保温杯,匆匆忙忙地跑向不远处的女生,在把水递过去的同时,摸了摸她的头。

  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站在女生旁边,跟其他同学没什么两样。

  俨然是一对甜蜜又小心翼翼的小情侣。

  “当初应该选齐一的,去什么齐高啊。”时羡的视线从那边收回来,忍不住感叹道。

  林迎灼抬头,“为什么?你刚才不还说齐高的建设比齐一好吗?”

  他们这两天先是去各自的小学、初中转悠了一大圈,然后再来高中转悠。

  今天上午去了齐城高级中学,下午就来齐城第一中学,单单从建筑风格和校园环境来说,齐城高级中学确实要略胜一筹。

  “来齐一就能碰见你了,说不定咱俩能早点在一起。”时羡说着,顺势就牵上了她的手,完了还嫌不够又得寸进尺地改成了十指相扣。

  林迎灼顿了下,瞬间明白他的意思:“那也没戏,我不会跟你早.恋的。”

  “……”

  有个对浪漫过敏的女朋友是什么体验。

  *

  等把齐城第一中学里里外外都逛完了之后,夕阳的余晖都快和阴沉沉的天融成一片了。

  林迎灼摇了摇牵着她的那只手,轻咳一声:“逛完了。”

  “要不再去你读的幼儿园逛逛?”时羡没接茬。

  林迎灼看了他两眼,发出灵魂拷问:“你是在紧张吗?”

  上次大赛上时羡双膝跪地求婚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已经传到了林深和陈贤耳朵里。

  夫妻俩当时惊讶不已,恨不得一个瞬移到香潭山,把时羡这小子给抓过来审问。

  虽然夫妻俩知道他俩是情侣,但对于他们来说,时羡是从林迎灼车祸醒来时才出现的毛头小子,到现在也不过一年多的时间,能接受他俩谈恋爱已经够开明的了。

  结果这小子竟然搞了求婚这一出?

  连结婚年龄都没到!

  时羡也深知必须得去拜访林父母,暑假一到,他就决定郑重其事地去林家。

  但平常见面倒还好说,在他求婚之后再见面那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了。

  于是回了齐城两天了,他还没去林家,反倒拉着林迎灼把他俩曾经上学的地方逛了个遍,美其名曰多了解了解他们各自的过去。

  但说白了,就是紧张。

  ”哪有?”时羡死不承认,眼神不自在地飘忽,“我就是觉得可以玩两天再去见叔叔阿姨。”

  “也对,去了我家,估计你这个暑假可能没心情玩了。”林迎灼故意吓他。

  时羡呼吸都沉了几分,有点心虚地问:“你爸妈听到咱俩这事,真的很生气吗?”

  “咱俩多少岁?”林迎灼反问。

  时羡抿了抿唇,没底气地说:“快二十了……但也没两年就能领证了。”

  “在他们眼里,咱俩还属于小孩。”林迎灼继续吓唬他,“能允许咱们恋爱已经是开了天恩了,你整个求婚出来,他们想打断你腿的心都有了。”

  时羡嘴角一抽,“……”

  “哈哈哈哈。”林迎灼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逗你的,我爸妈都是讲理的人。他们绝对不会为难你的,放心吧。”

  “那后天?”时羡再为自己争取点时间。

  林迎灼好笑地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不急,你准备好了再去。”

  “不能拖了,越拖他们对我印象越差。就后天!”

  过了一会,时羡又问:“你爸妈喜欢什么?我现在去买。”

  “我不知道啊。”

  “你是他们女儿,你不知道吗?”

  林迎灼耸耸肩,无奈道:“我真的不知道,一直都是他们宠着我,他俩之间也是互相宠,有时候还嫌我是电灯泡,他们压根没给我机会知道他们喜欢什么。”

  “……”

  时羡快哭了,谁来救救他,怎么讨好已经生气的未来岳父岳母?!

  “没关系,你买什么他们都开心的,心意到了就行。”

  然而——

  过了两天。

  等时羡做好了心理建设,第二天拿着一大堆大牌礼品去到林家时,面对的却是两张垮下来的冷冰冰的臭脸。

  时羡心里一咯噔,脑海里瞬间飘过无数怀疑:是自己送的礼物他们不满意?是他今天穿的衣服不好看?还是他不该上午来?

  林深突然开口,却是对自家女儿说的:“迎灼,你先回房去。”

  “噢。”林迎灼同情地瞟了时羡一眼,转身上了楼。

  客厅里只剩下僵直站着的时羡,和坐在沙发上的冷脸夫妻。

  见过无数大场面都没有片刻紧张的时羡,这时候却忐忑不已,站姿像个犯了大错的小朋友,乖乖站在那里听候发落。

  三人都没说话,偌大的客厅里只有空调吹出的冷气流动的微弱声音。

  气氛格外僵持。

  时羡腿都麻了,也依然站得笔直,两位大人没说话,他就安安静静地等着。

  良久后,林深终于看向他:“你们俩才多大,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当然知道。”

  时羡目光清澈又坚定,诚恳地说:“我比任何时候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在您和阿姨眼里,我才不到二十岁,会有不成熟、没收心、不踏实、没担当等一系列问题。我也知道,不管我做出什么口头承诺都很难说服你们,所以,这个我会交给灼灼保管,叔叔阿姨请过目。”

  他说着,拿出了一沓密封袋,尽数奉到林深和陈贤面前。

  “这什么?”

  “我名下所有的房产、公司股份、期货、债券、车……”时羡光是念完名下的资产都花了两分钟。

  林深和陈贤目瞪口呆,这少年是上门求亲呢,还是遗产转移?

  这也太坦诚了,竟然把自己的底牌全部亮了出来?

  林深和陈贤都看傻眼了。

  等会儿,这人是快二十岁吧?

  怎么他们两个四十多岁的人大半辈子积累的财富加起来,都还没他资产的零头多?

  “叔叔阿姨,我是真心实意的,希望你们能相信我。”

  林深咂舌,好半天才把这巨大的消化掉,咽了咽口水后说:“你的意思是,这些全都交给灼灼?”

  “对,但她看不看得上,我不知道。”时羡实话实说。

  林深蹙了蹙眉,差点想说,她看不上,我看得上,给我吧!

  但作为长辈还是得稳重些,林深和陈贤两人紧急去书房开了个小会,留下时羡一人在客厅里待着。

  书房里。

  林深:“你怎么看?”

  陈贤:“从时羡在灼灼车祸住院期间一直无微不至关心开始,我其实就都挺喜欢这小伙子的。求婚那天有人拍了视频,我看了。看得出他对灼灼非常用心。”

  林深沉默了片刻,又说:“可是他和灼灼都还这么小,心性都没定,感情也不稳定,两个人以后或许还会遇到其他人……”

  “咱俩不也是大学一毕业就结的婚吗?难道你外面有人了?”陈贤半眯着眼睨他。

  林深:“……”

  完蛋,纯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给自己挖了一个深渊巨坑。

  林深连忙举着三根手指发誓:“绝对没有,骗你我不得好死!我就是这么一说,毕竟可不是谁都像我这么深情专一。”

  “哼!”陈贤瞪了他一眼,姑且相信他,“咱俩怎么看其实都不重要,关键还是咱女儿的想法。”

  林深沉默住,过了几秒后,夫妻俩很默契地去了林迎灼的房间,和她单独谈话。

  楼下的时羡等得坐立难安,动不动就抬头看向楼梯口。

  这怎么比穿书完成任务还难?

  二楼的主卧里。

  林深和陈贤坐在林迎灼左右,比起对时羡的严肃,此刻的他们亲和许多,说话语气温柔至极。

  “灼灼,你真的想好了?确定就是他了?你们才在一起一年而已啊,不怕后悔吗?”

  林迎灼面对父母的连环三问,毫不犹豫地回答:“想好了,确定,不会后悔。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更相信他。”

  *

  哒哒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时羡心跳猛然漏了一拍,抬头看去。

  楼梯口走下来的中年夫妻脸上已经挂上了浅浅的笑意,他们身后跟着他心心念念的少女。

  少女对他眨眼微笑。

  时羡心中悬着的巨石总算落下。

  站了快两个小时的他,终于得到了林深的准允——可以坐到沙发上了。

  “这些是什么?”林迎灼的注意力被桌上那一堆拆开的密封袋和密密麻麻的文件吸引。

  时羡一五一十地再复述了一遍。

  “……”林迎灼听得直皱眉,“你要交给我?”

  “嗯。”

  林迎灼摇头:“不要。我自己的都管不过来,没工夫管你的。”

  她从高中开始就用自己的压岁钱开始尝试各种投资,成年之后更是放开了胆子加大筹码,自己手底下的业务都忙得不可开交。

  林深:“!!!”

  陈贤:“!!!”

  什么叫她自己的都管不过来?

  他们的小棉袄什么时候瞒着他们有了自己的资产。

  注意到父母惊愕的眼神,林迎灼笑了笑:“初中毕业我就拿钱去炒股了,之后更是五花八门的投资。没和你们说,是怕你们担心。”

  林深斜睨着她,拆穿道:“你是怕我们知道了,会阻止你吧?”

  “您还挺有自知之明。”林迎灼笑了。

  没上大学之前,林父林母对林迎灼管得很严,也保护得非常好,唯一有危险因素的事大概就是让她练武,但初衷也是希望她日后能保护好自己。

  炒股这种高风险的事自然是不太愿意她去做的。

  “言归正传,你们是打算毕业之后就领证?”林父又问。

  时羡尴尬地说:“我毕业三个月后。”

  因为车祸休学,林迎灼现在比他低了一届。

  林父林母:“???”

  “我22岁生日是在九月。”时羡讪讪地道,“灼灼毕业还得再等大半年。”

  没有婚姻法和红本本的保障,他实属内心不安稳。

  林父林母无语至极。

  用不用这么心急啊……

  两年后。

  今天是九月十三日,时羡22岁的生日,他甚至一天都不愿意多等,非要这一天领证。

  林迎灼说晚一天,他就死皮赖脸地撒娇,说什么这次生日他什么礼物都不要,就要红彤彤的结婚证当礼物。

  林迎灼被他逗乐了,秉承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心态,干脆就决定今天去领证。

  秋高气爽九月,在其他人都在忙着开学时,林迎灼一大早穿着正装出了校门。

  门口停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驾驶座上走下来一人,和她穿着同样的灰蓝色西装,领口的领带端端正正,一如他站如松行如风的优异体态。

  “怎么开这么招摇的车?”林迎灼头皮发麻,这一刻特别怕遇到同学。

  时羡便拉开车门,便笑着说:“林大小姐,这已经是我车库里最低调的车了。”

  与林迎灼潜心科研不同,时羡当年就是报志愿老师们口中常夸赞的报热门专业学神人物,学的是国际金融和计算机双学位,大学期间该拿的证全都拿到了手,更没有读研的打算,毕业后直接开始拓展他的商业版图。

  商务应酬难免会讲究一些,他入库的车自然而然也全变成了闪耀夺目的豪车。

  林迎灼:“……”

  两人很快来到京都民政局。

  工作人员看到他俩的信息表,诧异非常:“你这今天才满22岁啊?”

  时羡挑了下眉,说:“那又怎样,反正可以领了。”

  “我当然知道可以领,惊讶而已。”工作人员头一次见这么心急的,顿时哭笑不得。

  林迎灼更是忍俊不禁,戳了戳他的手臂,笑道:“至于吗?”

  “至于。夜长梦多懂不懂,我这个人没安全感。”时羡一本正经地道。

  林迎灼白了他一眼,说:“别贫嘴了,拍照去。”

  坐在工作台的工作人员憋着笑,看着这对既年轻又高颜值的准夫妻,不由得深深感叹,爱情还是很美好的。

  给他们俩拍照的摄像师,也算是见多识广,阅人无数,可在看到他俩的那一瞬也不由得双眼放光。

  大抵是鲜少见到颜值这么高气质甚佳的新人。

  两人坐在椅子上,林迎灼在左,时羡在右,两张令人惊艳叫绝的神颜脸同时看向镜头。

  澄澈透亮的两双眼睛默契地一同淬满了笑意,白里透红的脸颊微微鼓起,嘴角上扬的弧度都高度一致,此刻他们看的是摄像师手中的镜头,而闪光灯照过来的是他们彼此。

  一如他们眼里独特唯一的彼此。

  *

  大半年后。

  准研究生林迎灼的暑假不是进组看文献,也不是开组会,更不是像其他人那样旅游或上班。

  而是——全球婚礼进行时。

  在听到时羡说完他的婚礼策划时,林迎灼和一众好友亲戚们全都瞠目结舌。

  林迎灼抿了抿唇,说:“以前你虽然也很重视仪式感,但也没这次这么夸张吧?九十九次,这什么概念啊。”

  哪有人举行婚礼,要举行99次的?

  婚介所一年的业务都不一定有这么多吧。

  “以前我也没要结婚啊。”时羡笑道,“咱俩这辈子,肯定就只结这一次婚,那不得可劲办婚礼?各种风格的都来一次,浪漫的景点也……”

  “噗——”

  时羡转头看向笑出声的林小美,嘴角下拉:“林小美,你笑什么?”

  “呃,我想到好笑的事情,我平

  时表情管理很厉害的,除非实在忍不住。你继续说,我闭嘴。”

  时羡:“什么好笑的事情?”

  林小美咬着下唇,吓得半死,连忙躲到林速身后求保护:“救我!!!”

  “这我救不了你。大家都能忍住不笑,就你。”林速说着自己也差点笑了出来。

  时羡满头黑线,懒得理这些人,回头继续凝视着林迎灼,有点不确定地问:“你也觉得好笑吗?”

  林迎灼昧着良心摇摇头,否认道:“没有啊。你想办多少场就办多少场。办他个十年八载都可以。”

  时羡:“……”

  这么一说,是挺好笑的。

  “那……办九场?”时羡退了一大步,不能再妥协了!

  林迎灼啼笑皆非,无奈点头:“好好好。”

  办婚礼向来是让无数新人头疼又心力交瘁的事,但时羡却对其乐此不疲,一点没感觉疲惫。

  大概是因为小时候的遗憾太多,长大后自己有能力做生活的主人时,他不想留下任何遗憾,哪怕是微乎其微的。

  九场婚礼,五场中式婚礼,四场西式婚礼。

  中式婚礼的凤冠霞披和西式的婚纱都是选用的全球著名真爱订制品牌only-love。

  这个品牌很傲气,不管花多少钱,走多少人脉,结多少次婚,一个人终其一生也只能买一套婚纱、一枚婚戒、一款凤冠霞披。

  当时m国的某个财阀家族长子联姻时,想多订一套only-love的婚纱,花了不少心思也没能成功。

  所以当众人听到,时羡和林迎灼的九场婚礼都将选用only-love品牌的礼服时,大家的第一反应是——他们不会买到假货了吧?

  对此,时羡勾唇笑了笑,非常欠地说:“哦,这品牌我是创始人。想要多少套婚纱都可以。”

  众人:“……”

  *

  因为九场婚礼周期长,举办地分散全球,每个人都很忙,时间上不一定全套得上,所以最先举办的那场婚礼是来宾最齐全,现场最盛大浪漫的。

  首场婚礼,他们选的地点是k洲的布纳庄园。

  这古老又神秘的庄园,坐落着13个城堡,周围环绕着多个小型湖泊,在湖泊之间有14条草坪路相连,无人机航拍出来的图里可以看出整个庄园的形状是个心形。

  心形的庄园里,13座城堡坐落,14条草坪路相通,无一不在诉说着他对她一生一世的爱意。

  庄园豪华的大门处铺着长长的厚红毯,一路铺向几百米外的塞尔维斯诺海滩,细软的沙上立着k洲象征矢志不渝爱情的女神像,高立的玉石台旁伫立的纯白石柱上缠绕着昨天刚空运来的勿忘我花。

  连来宾们得席位都涉设计得别出心裁,分为两阵,俯视看去正好摆成“灼”和“羡”两个大字,而在红毯上方,离湛蓝广阔的海不远处,有一群精心训练的海鸥,摆出三重心形阵。

  最上方则是早已准备就绪的无人机拍摄仪,古堡、庄园门口,沙滩宴会上也都安排了摄影人员。

  按时羡的说法,必须把每一刻都记录下来。

  现场的所有来宾这回属实是开了眼了,从未见过这么有排场的婚礼。

  还是九场。

  吉时到,林迎灼从古堡里走来,抹胸婚纱露出白皙漂亮的肩膀和脖颈,泛着耀眼光芒的钻石项链点缀在中间,流光溢彩的裙摆落在厚实干净的红毯上,她挽着同样盛装的林深,脚上的细窄高跟一步一步向海滩走来。

  红毯的尽头,时羡穿着由林迎灼亲自设计的西装,满眼深情地看向朝他款款走来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林大小姐。

  主持这场婚礼的人是他们共同的师父——崆木大师。

  一向没正形的老顽童,今日比任何人都要严肃,笔直站立在台中央,手里拿着特质话筒,看向那对新人的目光里充满了欣慰。

  崆木大师与平常司仪不同,他没有单独问新郎新娘,而是统一问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婚姻里最美好的佳话,在未来数十载的岁月里,你是否愿意同你身旁的人风雨同舟、携手共进、相濡以沫、直至永恒?”

  “我愿意。”

  “我愿意。”

  两道不同声线的嗓音同时响起,毫不犹疑的肯定是对这场盛世婚礼最美好最忠贞的认证。

  亦是他们对彼此爱情的坚定不移。

  ——【全文完】——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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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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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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