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逸走的第一个晚上,叶琬瑶一个人孤枕难眠,睁眼想的是他,闭眼想的还是他,这种感觉真的很折磨人。她裹着被子闭眼放空自己,可是一闭眼就更是清晰地想到颜逸温暖的怀抱,尤其是在这寒冷的冬天,冰冷的被窝中,深有体会。
颜逸在时她可以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因为睡哪被窝里都是暖乎乎地,而现在是一个姿势睡都不敢动一下,生怕好不容易暖出一点温度的被窝又变的冷嗖嗖地。
夜晚屋里即使燃着碳,也感觉不如贴在颜逸身边来的温暖。
睡不着,她又睁开眼盯着颜逸睡觉的位置,伸手摸了摸,似乎从那里能感受到颜逸残留的温度一样,能一点一点温暖着自己。叶琬瑶手里摩挲着,心里失落落地想也不知那人一天的时间行了多少里路,要是自己现在出去骑马追还能不能追得上?好想追上去再看看他啊。
不知道自己追上去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气着气着还会温柔地把自己再送回来,然后再回去,或许愿意带自己一起走,豪言壮语说:走,夫人,为夫带你策马奔腾去退敌!想着想着就被自己想法逗笑,还没笑出声就委屈的哭了,好想他怎么办。
哎,以前一个人的夜晚也不觉孤枕难眠,孤夜难熬,再看现在才几日时间,自己就变得如此脆弱不堪,竟觉长夜漫漫,心生恐惧。
从未体验过这种分离的苦,叶琬瑶难受极了,明明告诉了自己要学会适应,学会坚强,学会体验分离的苦,为什么还会难受啊?
叶琬瑶躲在被子里呜呜哭着,容菡与锦儿站在门外听着。
听着听着,锦儿与黄云分别压抑许久的情绪也爆发出来,一下子坐在地上,捂着脸声音低低地跟着哭了起来。
于锦儿而言,这世上除了叶琬瑶,黄云便是她最亲近的人了。两人成亲还没一个月,要说感情多深厚,确实没有多深厚,但自从两人成亲到有了肌肤之亲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就变的不一样了,黄云就成为了她的一切,成为了这世上没有意外的话唯一一个可以照顾到她天荒地老的人,唯一一个让她牵肠挂肚的人。
黄云看似大老粗一个,实则心细如发,事事能放下身段,给了锦儿在往日岁月里从未有过的一种呵护,不同于与叶琬瑶是主仆似姐妹的那种呵护,而是夫妻间那种事无巨细,全心全意,一心投入的呵护。
他们分离,锦儿以为自己是能忍住的,白天不觉,没想到夜晚夜深人静后回忆是这么容易被勾起,只单单听叶琬瑶的哭声,她就压不住自己心底的思念了。
锦儿捂着脸低低哭着想,自己为什么要成亲啊,成亲就成亲了为什么还要有分离,还要有思念,还要有那么多美好的让人如食花蜜的回忆。
这许多许多的东西,明明人在身边时,一切都是美好的,甜蜜的,为何人不在身边时,反而成为了一种折磨,成为了不美好,想甩都甩不掉,睁眼皆是往昔,闭眼皆是回忆。
房里房外都是哭声,容菡站在一旁摸摸背在身后的刀,脑袋里想着该怎么安慰人,左思来右思去也没想到该怎么安慰人,反而自己眉头紧皱。
容菡从小到大生活的圈子里是没有儿女情长,卿卿我我的,有的只是杀戮,蛊惑,鲜血。长大后,除了小时候经历过的,或许也有过儿女情长,可能是还没发展起来,就死在了萌芽里,所以没感觉到。
正当她脑袋里搅着浆糊时,另一边侧房里脱了衣服正准备休息的锦屏、锦画听到哭声从屋里走了出来。
锦屏扣着衣服哆哆嗦嗦走过来问:“锦儿姐姐怎么了?”
“哭了。”容菡声音平静,没有起伏,说出的话让人感觉很冷,却又让人觉得正常。“你出来正好,把嫂夫人先扶回去。”
可能是还没适应容菡冷冰冰的样子,锦屏扶起锦儿匆忙忙地顾不得脚下,把人带走。
门外静了下来,门里也静了下来,她轻吐一口气,一抬头对上檐廊上一双黑黝黝地眼睛,眼神一变,杀气凝结,手中力量一蓄,伸手就要拔刀。
“自己人。”檐廊上人急忙出声,同时还有冷汗滴落,这女人早就发现了自己,还能如此冷静到若无其事,临危不惧,自己屏气再屏气,差点成了刀下小鬼,吓死爷了。
“谁的人?”
“皇上。”
容菡嘴角微微扬起,无声讥笑。“下次出来洗干净身上再出来。”说着泄了手上力量,踱步到台阶下。
檐廊上的人一愣,啥意思,嫌爷臭吗?爷才洗了澡好嘛,哪里臭了?
然后就听容菡说:“一身胭脂水粉味,不知道的还道上边蹲着的是个娘们呢。”
檐廊上的人一听,咬了咬牙,心里直呼你才是真娘们。这衣服前两天是朱老五借穿过没洗,他别的衣服洗了,天不好还没晒干,临时接的任务,没衣服穿就见朱老五的穿过的这件丢在那,随手拿来穿了。
谁知道朱老五穿他衣服干嘛去了,他也没闻到什么胭脂水粉味啊,要是闻到他也不穿了。
他怀疑的低头闻了闻袖子上味道,什么也没闻到,不禁想,这女人鼻子是属狗的吧,自己怎么什么都没闻到。。
唔,今晚月色真好,虽然只是一半,但是明亮亮地,像个弯刀,还是关里的月亮好看,说不定明天还是个好天气。
容菡负手仰着头静静看着,眼里平静的令人看不出情绪。
清晨寒意深深,雾霭蒙蒙,身影忙碌的丫鬟小厮雾里穿行,脚步匆匆,仿若会隐身的仙女仙童。
锦屏、锦画端了热水等在门外,呼出的热气仿佛下一秒就能凝结成霜。
容菡靠着门框,屋檐下挂着清凌凌尖尖地似琉璃的冰棍。
再往上抬头,檐廊下早已没有人影,人不知去了哪里。
昨晚叶琬瑶哭着哭着躺在颜逸睡觉的位置慢慢睡着了,一觉醒来才发现自己眼睛有点睁不开,她眯着眼把衣服穿好,掀开床帐:“锦屏,锦画。”
锦屏,锦画听到喊声,连忙应道:“少夫人,奴婢在。”两人连忙端起地上的热水推门进屋。
叶琬瑶坐在床沿,眯着眼,一脸着急说:“锦屏,锦画我眼睛肿了,快帮我想办法,一会还要去母亲那侍疾,别让她发现的好,免得她又担心。”
两个丫鬟闻言赶忙将热水放到盆里,锦屏慌张走过来,仔细一瞧,眉头紧皱:“少夫人怎么哭成这样。”
实在是叶琬瑶双眼肿的不能看,眼皮红彤彤鼓着,上眼皮与下眼皮肿的噌亮噌亮的,要不是有一双长长的睫毛隔着,恐怕连眼睛都找不到一条缝。
锦画热了毛巾拿过来:“少夫人先躺下,奴婢先用热毛巾给您敷一下,锦屏姐姐再去端些冷水来。”
锦屏脚下也不含糊,听了话步履匆匆急忙去端水。
那边锦儿也双眼肿着从外面进来,与锦屏打了个照面,锦屏脚步一顿,指着她说道:“锦儿姐姐,你的眼怎么也肿这个样子。”
唔,哭的……锦儿摸了摸眼睛,左顾言他,“你走这么快做什么去?不在屋里服侍吗?”
呀,锦屏一拍脑门忽然想到自己出门要做什么的。“少夫人眼睛哭肿了,我去端冷水。”说完急冲冲跑走。
屋里叶琬瑶躺在床上眼睛上敷着帕子,锦屏在一旁候着。容菡背着大刀靠在床畔,见锦儿过来她只眼皮动了动。
锦儿走上前,正碰巧叶琬瑶拿下帕子露出一双眼睛,两双圆滚滚的眼睛互相对视,一时间主仆两人都愣住了,气氛凝住,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边容菡侧目仔细端详一下这个,又回首打量一下那个,说了句:“真像荷塘里的两只小青蛙。”
叶琬瑶与锦儿不约而同看向她。
把她们俩比喻成了什么?青蛙??青蛙仙子吗?而且这种小小的可爱的生物能是从你一个冷漠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唔唔……容菡你到底是什么属性,明明一脸冷漠,为什么总给人一种可爱的感觉,叶琬瑶觉得这姑娘真的很神奇,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则惊人。
被两双小青蛙眼审视着,容菡不觉有异,甚至还点了点头,觉得自己说的没错。
这一刻叶琬瑶开始怀疑她的夫君是怎么看中容菡能力的,这姑娘做事真的不会暴露吗?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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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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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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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真像荷塘里的两只小青蛙免费阅读.https://www.sttgxc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