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杨老弟,老哥这不是受了点儿委屈嘛,所以才想找你聊聊,人啊,到了岁数都变感性了。”

  男人的话音里沾染上亲近。

  他眼角的皱纹紧促地揪到一块儿,连挺直的背都顺从地弯下去些。

  话筒那边停顿几许,传出很是清朗的男声:

  “治平哥,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气,不过在娱乐行业,产生竞争本就难免。”

  陈治平眉头一皱,这位公子哥兴许猜到自己要找他帮忙,在暗暗推脱。

  就不说靳月微那个女人,光论他花了几千万培养起来的三个营销号,这件事也不是他能即刻就放下的。

  他的手抚上乌黑锃亮的油头,组织措辞道:

  “老弟你也知道,哥哥我一直在追求乘羽的靳月微,但没成想,这女的这头答应了我,转头就跟乘羽秦董的独生子上节目勾勾搭搭…“

  “据我所知,娱乐圈里这样的现象也是很正常的。”

  那位公子哥还不待陈治平说下去,就出言总结。

  杨书易说完,发现坐在客厅看新闻的父亲转头看向自己,眼中透着问询,他轻轻摇头,接着道:

  “治平哥你在男欢女爱上,就是太过于执着了,何必为了情爱煞费苦心呢?”

  陈治平笑了声:“哪是执着于那女人啊,只是为我自己在她身上白白耗费的时间、精力和金钱惋惜罢了。”

  杨书易站起来朝着后阳台走去,拉上推拉门才接话:

  “治平哥,我们也认识两年了,那我就直说了吧,我父亲还有两个月就要经历换届,在他的事情还没有板上钉钉之前,我不会做任何有风险的事。”

  倒是他疏忽,忘记海城上层要经历大变动的时间临近了。

  陈治平将手中还没来得及点燃的雪茄用力搓进手心里,双唇动了动:

  “杨老弟,你想太多了,哈哈,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心里话…”

  杨书易轻笑声:“抱歉,现在还是我跟父亲夜谈的时间,所以可能要迟一些才能安慰哥哥你了。”

  都他妈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天天跟父亲夜谈夜谈的…

  陈治平知道是自己时机没找准,踩人家敏感点上了,心里窜出些不甘心的火来。

  之前他每次行动乘羽乃至靳月微本人都没给出什么举措,他万万没想到最不起眼的“妇男”季朔庭手头里还有些人脉,这次的事一出,直接杠上他了。

  所以靳月微和季辞是不是快成了?

  他心头火更难下咽,但还是努力端起好颜色:

  “那成,过几天老哥带你去边玩边聊,咱都好好舒服舒服,缓解下压力。”

  “陈哥,你还想我重复几遍呢?换届在即,我不会自找任何麻烦。”杨书易的语气冷下去,话音却是笑的。

  称呼也由名变成了远一些的姓。

  平日里两人那些并不算极深厚的交情,本就是需要陈治平单方面紧追着维护的。

  陈治平捏紧手机:“真对不住…”

  “我父亲叫我,先挂了,陈哥回见。”电话被挂断了。

  “我是疯了吗?”陈治平冷着脸,看向站在一边的助理,面无表情地说。

  男助理愣住,小心翼翼地说:“您自然是英明的领导。”

  他发出一声嗤笑:“别扯犊子,我他妈就是疯了。”

  -

  “杨书易?拉倒吧,杨书易这会儿帮他才是疯了。”季朔庭老神在在地抱着酒缸,乐呵着说。

  季辞挑眉:“为什么这么说?”

  秦懿接过靳月微递来的筷子,道了声谢,才向他解释:

  “海城还有两个月换届,他父亲杨煜明有望拿下市三号的位置,杨书易全靠他父亲护着,不可能自作傻事。”

  季辞和靳月微对视一眼,正是因为他们两人的暧昧传闻把陈治平逼急了,才将计划提前的,也恰好因为提前,本来应该在换届后发生的事情,也被迫拉近。

  倒是巧了。

  “要说陈治平也有意思,每次利用杨书易那层关系的时候,都像个二逼。”

  季朔庭给自己老婆夹了几筷子亲手做的糖醋小排,接着说:

  “这次又是陈治平先丢烟雾弹的吧,杨书易虽然才二十四,可会玩权衡术了,哄得了爹、交得了各行各业的朋友。”

  “之前帮他是因为陈治平在海城崛起得快,这回掺上他老爹,不可能答应他的。”

  季辞抿唇,靳月微之前提到要跟他炒cp,是不是就因为料到陈治平这人耐心不足?

  他看向连行李都只敢带一箱朴素的衣服和用品来的装“乖媳妇”的女人,就见她唇角扬着抹清淡的笑,俨然松了口气。

  看来在她心里,处在她仍旧是顶流女明星且又有了季辞、季朔庭和秦懿撑腰的阶段。

  陈治平本身的效应由于暂且无法拥有靠山,而大大降低了。

  “嗯…这对月微和我们乘羽来说,都是件好事。”

  季辞说着,看向一脸八卦瞄着自己和靳月微的季朔庭,唇角抽了抽。

  “是,经过这次海岛的事情,妈妈觉得很愧疚,我似乎对自己的孩子一直关注甚少…”

  秦懿话音顿了顿,对着季辞慈爱地笑起来,她眼角仍有风韵的细纹显得她很是优雅。

  季辞连忙摆手:“妈,您可千万不要这么说。”

  “要说。”秦懿的目光沉静而坚定,她看过季辞后,又看向靳月微。

  “虽然我和月微在公司里碰见的次数不多,但你正式进公司的第一天,我就认识了你,也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品性。”

  她的语速柔缓,不紧不慢,但并不像站在领导视角的发言。

  而是仅仅作为她儿子的母亲,去面对儿子心仪对象该有的温和。

  靳月微一怔,她的手有些用力地攥住筷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季辞和季朔庭自然一同看向了被谈论的主人公,随后季辞心里闪过很短暂的心疼。

  靳月微的目光很清澈地落在秦懿身上,她的眼神有些复杂,甚至已经微微红了眼眶。

  但作为已经拿到线索、也和靳月微相处很久的他,却体会到了这位“反派”的心情。

  她会在见第一面时,因为季辞是乘羽的“员工”而发自内心亲切。

  她会为了不给乘羽添麻烦主动找上总裁让其不必关注陈治平对她的攻击。

  甚至可以说,最开始靳月微对他那般在意,也很可能是因为,她深知秦懿在她前两世并没有儿子。

  所以想要试探,想要找到他的特别之处。

  季辞眉眼松畅些,露出很是平和的笑来。

  人总是具有两面性的,靳月微固然对结仇的人残忍,第二世得到自由时报仇雪恨几乎不留活口,但她对秦懿呢?

  作为伯乐,作为让她能体悟人性之美的长辈,又是个不以利益至上,把她当作需要照顾的女孩看待的良心领导。

  她们在此之前,也因为种种束缚,没办法如同现在这样相对谈心吧。

  如果在她前两世,秦懿没有去救她,靳月微最后应当不只是瘫痪,而是血尽而亡。

  秦懿对她还有救命之恩。

  小说作者对反派成为反派的塑造是冰冷的,因为那不是主角,只需要足够惨,磨砺了性子,再变得足够狠。

  因为在反派的世界里,爱这个词,是很虚无的概念。

  但秦懿是冰冷的架构之下,世界观自然塑造的一个好人。

  她给予了反派构成自己世界的完整性,给予了她来自长辈、领导的爱护。

  怪不得…

  季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靳月微开始对他的主动,以及后来愈发明显的亲近,似乎一切都有迹可循了。

  相较于所谓的个人利益,是他和秦懿身上令她隐约获得的救赎感,才使这个女反派愿意在他们面前展露些真心吧。

  秦懿还在说着贴心的话,聊自己对靳月微的种种欣赏。

  而那个女人一双妩媚的眼此刻风情尽褪,只是咬着唇认认真真地听着,她的眼里含着已然决堤的泪水。

  季辞看着,倒觉得她不具有所谓的攻击性了。

  像一只眼睛红彤彤的爱吃窝边草的坏兔子,正因为草被人叼去,没出息地委屈着。

  季朔庭一看,急眼道:“好家伙,你们女人怎么聊上天这么感性啊!”

  他扯了几张纸巾,轻轻柔柔地按在自己老婆脸上给她吸眼泪。

  转头一看就知道看戏乐呵的季辞,催促道:“你小子,赶紧给你女朋友擦擦眼泪啊,没点儿眼力见的!”

  季辞无奈地苦笑两声,起身扯了两张纸:

  “好好好,是儿子我该向您学习。”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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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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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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