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病危,秘密传召太子苏白、敬安候苏墨入宫觐见
苏白赶到养心殿外时,宦官周公公神情悲伤的拦住他,说道:“敬安候已经进去了,皇上吩咐,请太子在殿外稍后,待皇上和敬安候叙叙旧事,再请太子入殿。”
苏白闻言,面色微凌的道:“周公公,父皇身体如何?”
周公公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悲戚道:“医官们说,就在这几日了......皇上近年来炼丹费神费力,恐是不好了。”
苏白看着大门紧闭的养心殿,心绪涌动
养心殿内,苏墨跪在皇帝床榻边,低着头,还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今日,他比苏白先受召进殿,心中犹疑,不清楚皇帝究竟还想如何。
龙榻上的皇帝苏凌,只是两月未见,已经消瘦的骨瘦如柴,面目发灰。整个人都呈现着油尽灯枯的样子。
“苏墨,你过来,靠近点。”苏凌勉强撑起身子,靠坐起来。
“是。”苏墨俯首跪地,跪着往前挪了两步,靠近龙榻。
“再近一点。”皇帝声音沙哑,却仍然极具威严。
苏某抬眸看了皇帝一眼,再次点头称是,跪着又往前挪了两步。
皇帝见状,自顾自的笑了一声,说道:“朕与你父子二十多年,没想到朕竟然令你恐惧至此......时至今日,朕想与你靠近说说贴己话,都这样生分。”
苏墨低头沉默着,越发弄不明白,皇帝此举到底意欲何为。
“你起来,坐到父皇的身边来。”皇帝声音柔和的对跪地的苏墨说。
苏墨不敢抗命,乖乖起身,坐在龙榻下的脚凳上,看着皇帝。
“苏墨,你可恨朕?”皇帝笑着问他:“十年了,自从雪茶走了,朕就打发你出宫,自此,你就再也没有和朕亲近过。”
苏墨听到皇帝提起母妃,眼眸深了几分,口里却仍然恭敬的回复:“儿臣,不敢。”
皇帝笑笑,看着苏墨的眉眼,说:“你跟雪茶真的很像,都是极好的模样和倔强少言的性子......”
苏墨抬眸看着皇帝,开口说:“母妃走的时候,跟我说,她不希望我像她。”
“是啊,”皇帝的目光看向窗外,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一身素衣的医女雪茶,皇帝幽幽的说:
“朕第一次见到你母妃的时候,是在郊外树林。
那时朕还不是皇帝,只是一个没权没势的皇子。朕当时在林间打猎,被野兽所伤,昏迷在树林里,等待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你母妃正在撕开朕的衣襟,为朕上药。当时的朝堂四面楚歌,朕的戒心很重,反手就擒住她,当她是要谋害皇子。
谁知,你母妃那时也有几分功夫,翻身从朕手下离开,点了穴道,继续为朕疗伤。朕当时就看着她,就觉得这样温婉坚韧的女子,实在的世间少有,如果可以再相遇,朕一定要纳了她,让她陪在身边。
再后来,朕的母妃羽涅夫人中毒,皇上宣召京都安府的医馆入宫诊治……安府派进宫的医女,正是你的母妃雪茶。
自那之后,朕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让雪茶留在朕的身边,陪着我一起看这世间万千尘世。那时,朕作为皇子,总是找寻各种机会,留她在宫里,和雪茶一起探讨医经,谈论江湖事物,一切的用心,只为了让她可以爱上朕,留下来……”
苏墨看着皇帝的神色,有些诧异的说:“儿臣竟然不知,父皇与母妃,竟然相识的那样早?”
皇帝闻言,收回目光,看着苏墨,缓缓摇头,说:“是啊,只是对于你母妃而言,还是不够早……雪茶认识朕的时候,她心里就已经有了深爱的人……”
苏墨皱眉,谨慎的说道:“深爱的人?父皇...如真如你所言,为何母妃从未和儿臣提起过……”
皇帝看着苏墨的目光,竟是从未有过的怜爱神色,他伸出枯瘦的手,拍了拍苏墨的肩膀,说:“不仅是你,就连朕,直至今日,朕也不知道雪茶曾经深爱的人,是谁……只是,雪茶后来入宫为妃的时候,她曾经亲口对朕说过:m.sttgxcl.com
在她幼时,曾遇到过一位宛若天人的公子,那人教她医经,传授武功,陪着她长大。也是自那时起,雪茶的心里就只有那位公子了。”
苏墨看着皇帝当下提起母妃的神态,竟然真的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爱过自己母妃的……
“那为何……”苏墨语梗在喉,再问不出半句。
皇帝笑笑,说:“为何你母妃还要嫁给朕?为何朕娶了她,却从无盛宠?为何在她死后,待你冷漠至此?”
皇帝顿了顿,继续说:“墨儿,这些话你忍了很久了吧......十年以前,你母妃去世的时候,你就想质问父皇了吧……”
苏墨看着皇帝的神情,心中不知是喜是悲,他低下头,不再看他。
“墨儿……在这后宫里,盛宠并不是幸福,而是危机……你母妃入宫时,后宫内已经有了皇后和羽裳,还有玲珑。
皇后仁义,不会筹谋,所以跟你母亲关系亲近……本来是好心,但是这愚蠢的好心却为雪茶招致许多无妄之灾。
当年,济儿诞下后,朕想着柔然势力,不便再让皇后有孕,就下了一点汤药给她,这些汤药,就被有心之人嫁祸给雪茶,扣上谋害皇嗣的罪名,差一点害她身死。
那时,朕爱着雪茶,给她的宠爱太过,三皇子早夭时,有人兴风作浪,说是雪茶谋害,再一次陷入危机……
自那之后,朕就懂得,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我们,是没有资格去爱的……
我们越想爱一个人,就越会将她拖入权利的漩涡里,直到粉身碎骨……
对雪茶是如此,对你,也是如此……”
苏墨听到皇帝的话,缓缓抬眸看着他,说:“有心之人?再三陷害?父皇,你说的可是你一直盛宠的珑贵妃?”
皇帝看了苏墨良久,才点点头说:“是。玲珑出身中原世族,家族庞大,权利交错,朕登基后,多靠玲珑的母家支持,才可以换的太平盛世。所以,玲珑也就恃宠而骄,持强凌弱,行事乖张。”
苏墨的眸子里重新涌上恨意,他质问道:
“所以,你忌惮中原士族,忌惮权贵势力,故意纵容珑贵妃在宫中胡作非为!
所以,你狠心到连我母妃死的时候,你都不曾看她,是保护她?……所以,母妃尸骨未寒的时候,你就送我离宫一个人苟活于世,也是保护我?……所以,你放任珑贵妃将我母妃宫里的合欢树一一移走,种植在自己宫里......你说你爱过我的母妃,你说这权力之巅从无爱情,可是,你试图保护过她吗?你哪怕有一次,是站在我母妃身前,为她说一句公道话的吗?
难道,这也是你爱她的表现吗?”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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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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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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