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的夜晚,洛亦一家三口窝在沙发上其乐融融地看春晚,今年的春晚相比于去年来说显得乏味,洛亦看几眼就拿出手机划两下。
朋友圈里尽是大家分享的年夜饭还有鲜艳的红包,张屿驰依旧骚包地发了张自拍,配文:【25岁单身贵族。】
沙发上,章华枕在洛霍的肩上像个恋爱初期的少女,洛霍则扯了张毛毯盖在章华的肚子上,两人对着枯燥的表演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咬耳朵。
洛亦皱了皱眉头,把他们相亲相爱的画面偷拍了下来,她摇了摇头叹口气深觉她这个时候应该在车底。
零点的倒计时开启,随着春晚主持人熟悉的声音,新的一年又拉开了帷幕。
当时间正好跳到零点的时候,洛亦的手机里一股脑地涌出了许多祝福短信,她一条条往下拉,果不其然付宇也卡点给她发来了祝福。
付宇:【新年快乐。】
洛亦嘴角提了提,也回了个新年快乐过去。
下一秒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付宇;【下楼,带你去看烟花。】
洛亦脑袋嗡的一下,震惊到立马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她冲到洗手间看了看蓬头垢面的自己,头发已经3天没洗了,t区微微泛着油光。
章华和洛霍见惯了洛亦大惊小怪的样子,也没多在意,慷慨地甩给洛亦一个眼神后又继续看春晚。
洛亦一会儿跑到衣柜前手忙脚乱地穿衣服,一会儿又手拿气垫冲到镜子前疯狂上妆,最后还不忘戴上一顶驼色的毛线帽遮住乱糟糟的发顶。
火急火燎地打扮完,洛亦跟章华报备了一声:“张屿驰喊我出去玩儿,晚点回来。”
洛亦已经不是小女孩儿了,章华也不再像以前一样过度干涉她的自由,洛亦顺理成章地溜了出去。
跑出小区的途中,她听到她的心脏怦怦地跳动着,久违的感觉,让她的脑袋里提前炸开了烟花。
许是近乡情更怯,远远地在小区门口的路灯下看到付宇的时候,洛亦反而放慢了激动的步伐,她吸了吸鼻子一步一步朝付宇走去。
付宇倚在车边带着笑看她,那个眼神很灼热,快要把洛亦烧出个洞来。
洛亦不自然地停在付宇面前站定,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巧笑嫣然地说了句怎么都不会出错的祝福语:“付宇,新年快乐。”
付宇看着宽大的帽子下露出的红扑扑的脸蛋和大大的笑脸,忍不住上手捏了下她软软肉肉的小脸,他的瞳孔很黑,像是被墨浸满的宣纸,戳着洛亦的脸蛋,他柔声说:“下回再见面,我们就在一起吧。”
*
洛亦打定主意留在庆余后就开始着手打听各个企业有没有需要外翻的岗位,北翻院是专门培养翻译员的公司,庆余只是个小县城,不存在这么大阵仗的组织。
在元宵节那天,洛亦在章华满心欢喜地端上她煮的汤圆的时候,和父母坦白:“我辞职了,准备留在庆余。”
章华和洛霍皆是一愣,洛亦不敢看他们的眼神,她怕看到他们眼里的不解和疑惑更怕看到快到溢出眼眶的失望。
“哎,亦亦,去我床头柜里找个红包出来。”
章华坐下,帮洛亦和洛霍盛汤圆,隔着缥缈的白雾,洛亦看见了爬上父母额头的愁苦。
洛亦缄默不语,乖乖地去章华卧室的床头柜找红包,在翻找之际,她的小拇指碰到了一个长条形的东西。
一分钟之后,章华和洛霍看见带着怒气走出来的洛亦,她把显示着两条杠的验孕棒摆在餐桌上,红着眼眶质问自己的父母:“多久了?”
洛霍的眼神里闪过慌张,他支支吾吾地安抚洛亦的情绪:“没多久....我们也刚知道...”
“为什么不戴套?”
许是洛亦问得太直白了,章华和洛霍浑身一僵,父母老了和孩子的立场就会调换,以前孩子依赖父母,现在反过来父母更依赖孩子。
洛亦现在就像是在教训年少不更事的子女为什么不懂保护自己。
“妈妈年纪大了,以为...不会怀上。”
章华是在29岁那年怀上洛亦的,不算早,现在年龄已经53了,年刚过没多久,按虚岁算的话54了。
54岁什么概念?年过半百,再也经不起怀孩子的折腾了。
洛亦眯了眯眼睛,回想起从她回家开始就发现章华比以前更嗜睡,而且还经常腰酸,她说要带章华去医院检查的时候被章华极力拒绝了。
现在想想,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她压根没往那方面想过一秒。
洛亦的语气依然很冲,俨然把她丢工作的事情抛之脑后,她看着洛霍问:“你知不知道妈妈已经54了,就为了自己爽你就要让她承担风险吗?”
她用一句话把洛霍贬成了只知道满足私欲的动物,饭桌上的气温低得骇人,洛亦使劲拉开椅子,椅子在瓷砖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明天去医院,孩子不能留。”
*
半夜,洛亦想着章华肚子里有个小宝宝就翻来覆去睡不着。
小时候爸爸妈妈太晚没回家,她就会想是不是他们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是不是洛霍疲劳驾驶出车祸了,还是遇到劫匪把他们拦下了,每次胡思乱想眼泪都能浸湿一片枕头。
现在的她就像小时候一样,她控制不住去想万一章华生孩子的时候有什么意外,那她就再也喊不了‘妈妈’了。
凌晨两点,房门突然被叩了几下,章华把脑袋探进来:“亦亦,睡了吗?”
“没。”
章华只穿了薄薄的一层秋衣秋裤,瑟缩着小小的身躯小心翼翼地询问:“是睡不着吗?”
洛亦往床里面挪了挪,拍了拍床面,章华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把她抱进怀里,像小时候一样温柔地抚摸她的发丝,轻拍她的脊背。m.sttgxcl.com
“对不起,这件事情是爸爸妈妈欠考虑了,我知道你是担心妈妈,但是...妈妈还是想把这个孩子留下来。”
“爸爸工作忙,一个星期都不见得能回来一次,你以后肚子大了怎么办?还有,你知道高龄产妇生孩子有多危险吗?”
“妈妈知道,但是妈妈...”章华说着哽咽了一下,“确实有点无聊...还有点孤独。”
洛亦的眼眶瞬间变得酸涩无比,泪水就这么顺着眼角流到章华的胳膊上,打湿了她的衣服。
“你之前明明说你不无聊的...”
“妈妈撒了个小慌,亦亦可以原谅妈妈吗?也顺带着原谅爸爸,好吗?”
*
这个孩子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洛亦找工作的事情也暂缓了,和大学一样,她重新启用了之前的工作邮箱,在家里办公,还方便照顾肚子越来越大的章华。
付宇年后进入了实习考核,有时候忙得找不到北,晚安的消息经常到凌晨才发,洛亦睡到中午起来给他回早安,一整天下来两个人都聊不上10句。
付宇也没想到那句“下次再见面,我们就在一起吧”---的再见面,是半年之后。
天气已经进入了盛夏,付宇两年没休过假,和单位申请了10天的假期一起用完。
踏上飞机的那刻,付宇的心就像腾空万米一样提到了心口,太长时间没见面,不知道洛亦是否还记得他们的约定。
他想着想着就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旁边座位的老爷爷问他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是因为杂志很有趣吗?
他摇摇头说不是,是因为他要有老婆了。
付宇刚下飞机回到家就接到表哥左标迟的电话,电话里他急匆匆地问付宇在庆余第一医院的妇产科有没有熟人,他老婆怀二胎摔了一跤,他人又在外地赶不回来,他恳求付宇帮帮忙。
付宇接到消息先安抚了下左标迟的情绪,说他在庆余有同学,刚好主攻妇产科,他可以帮忙联系。
左标迟和付宇谈不上亲近,一年到头来可能也就各个节日会互道一声问候,但两人毕竟是亲戚,能帮得上的还是会尽力帮帮。
*
夜幕降临,洛亦扶着已经有着8个月大孕肚的章华上了张屿驰的车。
当时洛亦正在房间里办公,就听见隔壁卧室传来章华的尖叫声,洛亦急忙冲进章华的卧室,看见她抱着肚子整个人仰在地上。
洛亦当即就打了张屿驰的电话,拜托他联系他爸在医院的熟人问问晚上b超检查还能做吗。接到诊室还开着的消息张屿驰立马加迈开到洛亦家楼下,帮着洛亦把章华扶了下来。
庆余第一医院,洛亦拿着带好的证件去排队挂号,因为张屿驰爸爸给医生打好了招呼,张屿驰先带着章华去检查了。
洛亦搓了搓出汗的手心,拿出手机给洛霍发消息安抚说大概率没事,指腹划过付宇的对话框,消息记录停滞在昨晚10点。
没过多久队伍就排到了洛亦,她付了钱拿好单子准备往诊室走,却在走廊里看到了那抹欣长的身影。
天色已经不早了,很多诊室都关了灯,走廊里昏昏暗暗的,洛亦噤声慢慢靠近那个熟悉的背影。
在即将看清人脸时,她看到诊室里走出来一个女人,仰头把手上的单子交给付宇,朝他微微笑了下:“里面有人了,我们先等等。”
“嗯。”
洛亦蓦地停下脚步,离他们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女人披散着头发穿着休闲,脚上踩了双拖鞋,双手抱胸倚在墙边,付宇就站在陆菲菲旁边。
没一会儿,张屿驰戴着口罩把坐在轮椅上的章华推了出来,见洛亦攥着单子和证件楞在原地,张屿驰叫了她一声:“洛亦,单子用不上了,医生说没事,回家吧。”
就是这一声,原本背对着她的付宇和陆菲菲齐齐回过头来,洛亦首先对上了陆菲菲的眼睛,她们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面了,但洛亦还是喜欢不起来她。
她没和付宇有任何眼神交流,张屿驰推着轮椅走到她身边,她顺势接过把手:“你个子高弓着身子累,我来推吧。”
“洛亦。”背后的付宇叫了她一声,依然是低沉又清冽的嗓音,依旧是那么好听又醉人心脾。
洛亦没反应,张屿驰倒是回了头,他定睛打量了下付宇才想起来他是谁。
洛亦继续推着轮椅往大堂走,章华抬起头提醒她说:“亦亦,刚才有人喊你。”
“不认识的怪人,别理他。”
张屿驰快步跟了上来,递给洛亦一个眼神,无声询问她怎么回事。
洛亦没什么情绪地眨巴了两下眼睛,用口型说:“没事。”
身后诊室里的护士出来喊人:“下一位,监护人是...”
洛亦就听到这里。
*
回家后洛亦把章华小心翼翼地搬到床上,给她在两边身侧都垫好枕头,以免她侧躺的时候肚子悬空。
“亦亦,今天诊室门口那个男生你真不认识?”
洛亦一手支在床上,一手帮章华掖好被子,闻言眸子里暗了一瞬:“以前谈过一阵。”
“你个臭丫头,什么时候谈的恋爱不告诉我啊。”
“很早了,大二的时候,就是段恋爱罢了,又没多重要。”
晚上,洛亦洗漱完后躺在床上,看着不停震动的手机眼睛失去了焦点。
她的脑子里有声音告诉她:别再重蹈覆辙了,还不懂吗?人都是不会变的。
但也有另一种声音在叫嚣:给他个解释的机会吧,之前不就是因为缺少沟通才走向末路吗,难道要再遗憾一次?
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乐此不疲。
在它再一次亮起的时候洛亦接通了电话,付宇的声音传过来:“我不知道她会来,她的姐姐是我的表嫂,我是来帮我表哥的,我不知道她在。”
洛亦静静地听着,不冷不淡地开口:“那你为什么想不到呢?”
“既然知道了你们之间有这层切不断的关系,为什么不能好好确认一下呢?你非去不可我能理解,就连和我说一声都那么难吗?”
“我是回来见你的,想给你个惊喜。”
洛亦冷笑了一声:“那恭喜你了,惊喜加倍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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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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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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