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称)
今我与爱妻南嘉成婚已然十载,相识二十三载有余。
从年少至今,敬她,爱她,护她之心,从未更改。
如今,父母长辈身体康健,女儿健康成长,我们亦是恩爱如初,如今再细细回想当年与她所共同经历种种,皆是历历在目,恍如昨日之事。
我与她初识那年,她八岁,我十六岁。
夏日天气炎热,我初到江城,除了爷爷奶奶再无熟人,新环境的变化,新学期的将近,父母的远离都让我对新生活既憧憬,又多少有些紧张不安。
我第一次见她,是在爷爷家楼下。
那天太阳很大,她坐在楼下的长椅上,瘦瘦弱弱的看起来既可怜又委屈,头发乱糟糟的,鞋也不见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小脸也哭花了。
夏日的午后,在烈日的炙烤下,除了暖风吹过树梢与树叶碰撞发出哗哗声,聒噪的蝉鸣鸟叫,再就是她的小声啜泣。
我素来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自问也没什么圣母心,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就是莫名其妙的上去问了她一句,怎么了?
小朋友抬起哭花的小脸,警惕的看着我,眼里还流露出了些许害怕和慌乱,她就像是一只胆小的猫,我一靠近,她就被吓跑了。
再后来,随着爷爷奶奶和鹿爷爷一家的来往,我对南嘉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她是一个警惕心很足的小朋友,懂事且慢热,想要靠近她必须得有足够的耐心,她对待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的,但她也能看出来谁对她,谁对她不好。
我曾撞见过几次她爸爸来鹿爷爷家闹,争吵声很大,话里话外无非就是想要钱,我说要去帮忙,爷爷不让我去,怕我冲动,也怕鹿羽犯浑讹人。
我和爷爷奶奶站在鹿爷爷家敞开的大门外,看见气急的小朋友进厨房拿了把小刀握在手里,小小的身体被气的发颤,奶奶怕出事,忙是把她拽了出来,我握着她的小手,抽走了她手里的小刀,她抬头看我,一双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心软的不像话。
我把她带回爷爷家,蹲下给她擦眼泪,柔声和她说话,宽慰她,那天也是小朋友,第一次愿意放下戒备向我寻求安慰,我轻轻抱住她,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怕。
从那天之后,她开始对我放松,也愿意接近我了。
因为我的高中和她的小学离得不远,便经常顺路帮鹿爷爷送她去上学,起初小朋友很警惕,她坐在我的自行车后座上,宁肯东倒西歪的害怕摔下去,也不肯抓住我的衣角。
到了学校门口,为了感谢我,总是会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或是一包小零食,我不要,她就硬塞给我,然后背着小书包,用不怎么快的速度跑进校门,朝我挥挥手。
日子久了,真心换真心,警惕的小野猫也终是愿意将我当成了朋友。
高中学业繁重,我在学校也无暇交友,所以南嘉对我而言,也是我忙碌的学习生活里唯一的朋友,我陪她玩那些幼稚的游戏,看着小朋友开心的笑,开心的吵吵闹闹,心情也会变好。
偶尔在我倾听她的可爱小烦恼之余,她也会愿意听我说一些烦躁心事,虽然很多事她不能理解,但她总是听得很认真,有时觉得自己解决不了,会塞给我一块糖。
我从不因为我的朋友是个小孩,而觉得幼稚或是如何,因为她比我的很多同龄人都更要懂事,更要聪明。
我从小就听爸妈说他们因为没有女儿而遗憾,我也时常幻想有个妹妹,南嘉满足了我所有的构想,在江城的那三年,我也真的在将她当成妹妹疼爱。
又是在夏日的某一天,她一本正经的和我说,以后要做我的新娘,我当时没当真,只觉可爱,可她再三向我确认,让我记住和她的约定,她说要我等她长大,来娶她。
就像我们一起玩过的无数次家家酒那样,特别可爱。
时间如若白驹之过隙,转眼我就高中毕业了,报志愿时,我爸妈的意思是想送我出国留学,但我不想,因为爷爷奶奶的熏陶,和个人爱好,我想去京大读中文系,人生短短数十载,还是该活的肆意且自在些。
我离开江城那天,南嘉没哭,她甚至不肯送我,我知道她舍不得我这个朋友。
我和鹿爷爷说了很多想让他帮忙转达的话,最后也不知小朋友听到了几句。
往后十年,我忙着学习忙着工作,随着年龄的增长,看到了更广阔的的世界,对人生的规划也越来越多。
我上大学之后认识了我的挚友王岑,他看着我每天忙忙碌碌的样子,总是感叹着,劝我把脚步放慢些,多享受一下在象牙塔里的无忧青春。
可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喜欢的文学是感性的,可我这个人又偏偏实在理性。
从小,许是因为家庭,也许是因为一些旁的原因,我身边从不缺追求者,但我在尊重他们之余,多少还是觉得有些烦。
时间久了,我想不出什么更好拒绝他们对策,便突然回忆起,曾有个小朋友,一本正经的和我说,让我等她长大,娶她做我的新娘。
我便将有婚约在身这件事作为了挡桃花的借口,该说不说,还是有些用的。
只是这样的借口用的多了,我竟偶尔也有些当了真。
小朋友十八岁那年,她送了我一盆白色的风信子,说实话那花长得特别像一颗开花的洋葱。
我第一次养这种植物,每天小心翼翼的照顾,可过了花期,它却莫名其妙的枯萎了,我后来查了资料才知道,原来这种娇气花还会休眠,需要等到下一个花期,在精心照顾后才会再次盛开。
小朋友高考前,我们通了一次电话,我问她想学什么专业,想去哪所学校,她没告诉我,只闲聊了几句,最后没头没脑的问了我一句,这些年开心吗?
我说开心。
她说好。
很奇怪的一段对话,可这也是促使我决定回到江城的理由之一。
因为我知道她在记挂着我,我也想知道当年那个可怜又懂事的小朋友,过得开不开心,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找到新的朋友,我也在惦记她。
回到江城后,我凭着在京大读书工作的经历成功入职了江大,还成了她的任课老师,小朋友如我所想,成长的很好,脸上多了笑容,身边也有了朋友,她好像在喜欢我。
因为我在学校时常能偶遇她,撞见她看向我的视线,但当我将目光移向她的时候,她又会红了脸。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好像又有些不同。
真正促使我决定要和她在一起,照顾她一辈子的契机,是鹿爷爷生病住院的那次。
我去探望,鹿爷爷和我聊起担心若有一日自己百年,南嘉会无所依仗,又和我聊起了往昔我和南嘉相处过的种种,他说如果我是他的孙子,南嘉是我的妹妹就好了。
可到底事与愿违,我成不了他的孙子,南嘉也不会是我的妹妹。
若有一日她结了婚,和别人在一起受了委屈,我甚至都没有太多的立场能站出来为她说话,保护她。
和鹿爷爷聊完,我回家想了很久,想来想去,做出了一个我这谨慎的一辈子里,最大胆的决定,我找到鹿爷爷说想要娶南嘉。
鹿爷爷当时吓坏了,他在震惊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之余,也说出了我的顾虑,我比南嘉大了八岁,我是一个进入社会的大人,而她还是个学生,这样的搭配不论放在什么时候来看,似乎都很难让人放心。
为了说服鹿爷爷,我先说服了我的爷爷奶奶,在他们的帮助下成功让鹿爷爷同意了我的请求,他问我先恋爱,等南嘉毕业再结婚不行吗?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安,想多有些保障,所以提出了先领证,等她毕业再办婚礼昭告亲朋。
我既做了决定,就会对她负责一辈子,只是这种负责我也需要一些保障,让她不能说离开就能不要我的保障。
所幸,南嘉最终还是成为了我的妻子。
她比我年纪小,我和她相处更多的像是在照顾一个小朋友,我陪她玩,陪她闹,就像小时候一样。
我可以光明正大的保护她,将她的事当做自己的事,帮她处理麻烦,让她依赖我,我也依赖她。
如果说以上种种皆是出于惦记和习惯性的照顾,那我真正爱上她,对她动心。
或许是在那天我无意间撞见,她写在日记本上的那句喜欢晏舟哥哥。
她喜欢了我多久?
为什么喜欢?
我不知道,但我内心的触动却实在不容忽视。
后来我又看到过几次她的日记本,里面记着的很多事都与我有关,我的小朋友真的很喜欢我。
我认真和她一起经营婚姻,正如我一直所说没有人会不喜欢她,以真心换真心,我们的爱情和婚姻也在越变越好。
我开始重新规划属于我们的未来,我把她放进了我对未来的所有憧憬里,每一件小事里都有她的身影。
我曾亲手为她种下过一座玫瑰园,如今那座开满了玫瑰的花园,每到花期都是一片绚丽花海,南嘉喜欢带着我们的孩子在花园里散步,拉着我,让我做模特被她拍照。
她为我写了一本书,以我们的故事为原型,说是送给我的情书。
起初,她害羞不肯让我通读,但在我的再三请求下,她终于还是把书发给我看了。
我看着书里所写的每一件记叙着我们过往的小事,或是亲吻或是拥抱,亦或是在每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黄昏,我们牵着手,走在马路边散步。通天阁小说
我对她说的话,她对我说的话全都跃然纸上。
原来她和我一样,纵使时隔多年,相爱的点滴皆从未忘却。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开始长了白头发,南嘉自从发现后,开始定期拉着我一起染发,她给我染自然的颜色,自己则换着花样的把长发染成五颜六色的。
我很怕染发过多会伤了她的发质,便不准她再折腾自己,但这个小鬼灵精,根本闲不住,隔三差五买起了假发。
看她开心,我也开心。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许愿,看到烟花要许愿,坐摩天轮要许愿,初雪要许愿,遇见个庙宇,哪怕是在博物馆里看到神像通通都要许愿。
我问她,这么多年,许过的这么多愿望都实现了没,她看着我笑盈盈道:“你现在还站在我身边,就说明愿望通通成真了。”
我才知道,这些年,她除了许愿家人身体健康,便是希望我们能永远相爱,永远在一起。
一个愿望许十年未变,如此深情我怎敢辜负。
去年,南嘉和沈静联系,拉着我一起去了云城附近的偏僻山村支教,我也又一次重新站回了讲台上。
三个月的支教生活结束,在校长给我们送行时,我才知道这所名叫南舟的小学,是她以我的名义建的,她说以后还要用我们的名字,用我们的力量去帮助更多的人,也将爱意分享出去。
南嘉喜欢旅游,这些年,我们陆续走过了很多名山大川,在各种古迹小巷都留下了我们的身影,她喜欢拍照,我一直是她热衷拍摄的模特,她总说我这张脸,她看到八十岁都不会厌烦,她说我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
惊艳了岁月,温柔了时光。
可孰不知,她对我亦如是。
今年年初,她和我讲,想要去做一件危险刺激的事,她想去体验一次蹦极,可把我吓坏了,我不准她去,她和我生了很久的气。
最后我拗不过她,还是陪她去了,只是我有些恐高没能陪她上去。
在她被绳索放下来,急速降落的那一刻,我感觉我的心脏都悬在了嗓子眼,可下一刻,我听见她喊了一句:“顾晏舟,我爱你!”
当时,我就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
后来,她下来后告诉我,本来没打算喊的,但当兴奋恐惧到了极点,想着自己可能下一刻就要死了,她突然就很想再叫一次我的名字,说一次爱我。
让我永远记得她,记得我们永远相爱。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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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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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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