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阮婳说什么,谢石霖始终没再开门。
走廊上,丁实欢看好戏般双手抱胸,笑容欢快。
“活该!”
“呵呵,以为自己多么不同,还不是摔你一顿闭门羹。”
“我劝你现在哭一哭。”
她放慢语速,生怕对方错漏似的,“我表哥,最喜欢会撒娇的女孩,尤其是你这种娇小玲珑,我见犹怜的。”
阮婳转过身,不屑一瞥。
才不上当。
上次吃饭的时候,她记得清清楚楚,谢石霖淡淡一句“就你娇气是不是”,丁实欢立刻唱歌。
显然,娇气是一个雷区。
阮婳把礼物揣在怀中,抬头挺胸往前走,今天见到了大哥哥,加了微信,虽然没有置顶,但也是收获颇丰。
吃一堑长一智,丁实欢没想过阮婳会轻易上钩。
但是,对方气定神闲姿态昂扬的身影,使她想起这些天大家的夸赞——阮婳干净纯真长裙飘飘,犹如小仙女。
像一根刺扎入眼球。
嫉妒、愤怒的小火苗一下拔高。
丁实欢立刻实行自己的第二计划,抬了腿,一脚踩住阮婳裙摆。
阮婳没有防备,裙子被踩,右脚绊了一下,整个人重心不稳地摔在地上。
有地毯缓冲,膝盖倒是不怎么疼,但怀中坚硬礼盒磕在胸口的滋味,实在难以言表。
她几乎瞬间湿了眼眶。
丁实欢迅速蹲过去,开口道歉:“哎呀,真是对不起呢,看我粗心大意的,竟然踩到了你裙子。”
阮婳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脆弱,把脸扭向一边。
丁实欢追着赶着的凑上去,说个不停。
“疼不疼啊?”
“哟,你这是要哭了吗?”
“真娇气!”
“三天两头床上躺的病秧子,人不高,偏偏要穿长裙扮仙女,你自己不害臊,我都替你臊得慌。”
“你待会是不是要告状?”
“阮婳,你除了哭哭啼啼示弱讨好,得到他人同情庇护,你还会什么,啊——”
丁实欢说得正起劲,突然一声惨叫。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捅在自己胸口的手肘,疼到面容扭曲。
痛击了对手。
阮婳也不再害怕脆弱被瞧见,迎上丁实欢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我还会这个,不靠任何人。”
丁实欢咬牙启齿,狠狠瞪她。
两人动静不小,丁实乐听到声音后开门查看,见阮婳泪光点点坐在地上,妹妹蹲在一旁,他眉头一皱,快步走过来。
“婳婳,你没事吧?”
“哥!”丁实欢备受伤害地大喊一声,先关心别人,这是自己亲哥?!
“你没长记性,还是没带脑子?”丁实乐毫不留情地斥责,自家妹妹什么德行,他门儿清。
“是,我没记性没脑子,就你有心——”
丁实欢气冲冲地指着阮婳,“那你关心她啊,她刚才被我踩到裙子,摔在地上,膝盖应该挺疼的。”
丁实乐恨铁不成钢地看一眼妹妹,随后转向阮婳。
他关心道:“摔疼了吧,让哥哥看看。”
阮婳立刻捂住裙子,摇头:“我没事。”通天阁小说
这一举动让丁实乐尴尬得直挠头,转而说:“那让医生来看,坐在地上容易着凉,我先扶你起来。”
“哼,娇气!”
丁实欢心里不是滋味,杵在一旁说酸话。
“不用医生。”
阮婳一手压着裙摆,一手擦眼泪,“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丁实乐看她坐在地上没动静,猜想是摔疼了,于是背过身去说:“婳婳,地上凉,哥哥背你去客厅休息。”
丁实欢想到胸口挨的那一下,忍不住道:“哥,你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人家好着呢,可以靠自己!”
三人气氛奇奇怪怪。
突然一声门响,谢石霖出来了。
他沉着脸一言不发,丁实欢瞬间变得老实,丁实乐没事人一样,依旧蹲在那,等候阮婳差遣。
阮婳看到谢石霖出来,张了张嘴,想喊大哥哥,却又想到什么的立刻把头扭向一边。
她顾不得捂裙子了,抬起双手快速擦眼泪。
谢石霖发现阮婳跟丁氏兄妹搅在一块,见了他欲言又止,随即拿后脑勺对着自己,他颇为烦躁地解开一粒衬衫扣,大步走近。
到了跟前,他直接弯腰,右手探向阮婳双腿。
阮婳手忙脚乱,捂住裙摆说:“我没事,不疼,不要紧,真的。”
谢石霖闻言动作一顿,随后继续,右手不由分说地穿过女孩腿腕,左手揽了她的背,轻轻松松将人打横抱起。
身体蓦地腾空。
突如其来的幸福让阮婳傻愣愣地望着谢石霖,忘了言语。
男人也没说话,抱了人径直往外走。
徒留丁家兄妹惊呆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丁实欢问:“哥,你不觉得奇怪吗?”
丁实乐:“公主抱,的确很不谢石霖。未婚妻是一个新角色,谁也不会知道他将如何对待。”
“没说谢石霖,我指阮婳。”
“她有什么奇怪?”
“你要查看伤势,她急忙捂住裙子。”
“这不很正常。”
“谢石霖想看,她也捂着。”
“……”丁实乐颇为无语,这哪就不正常了!
“哥,过去一周,阮婳天天来谢家,你有见过她穿长裙以外的裙子?”
“没有。”
“对,她一直穿长裙!记得第一次见面,那时候雨停没多久,路面到处积水,她也穿着长裙。”
丁实乐瞅着自家妹妹,语气慢悠悠:“女孩子喜欢穿长裙很奇怪吗,你喜欢欺负人,怎么不说?”
丁实欢:“…………”
-
过了最初的震惊、欣喜,阮婳渐渐回神,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心越跳越快,尤其是经过客厅,众人纷纷投来视线的时候。
她微微转头,把脸藏在男人怀里。
谢石霖目标明确,再多关注不为所扰。
老爷子出声询问,他也不搭理,只是抱着阮婳,经过客厅,越过大门,走向候在一旁的黑色轿车。
司机见他过来,麻溜地拉开后座车门。
谢石霖弯了腰,把人抱进车里。
屁股刚挨上坐垫,阮婳立刻往里挪了挪,手指揪住男人衣袖,她小声道:“大,谢石霖,我是摔了一跤,但一点都不疼,我也没哭。”
谢石霖原本打算把人抱到车里,安排司机送到阮家就算完事。
不料衣袖被扯住,他后退离去的动作不由地一顿,接着便听到了女孩细弱的解释。
摔了一跤,难怪坐在地上。
不疼吗?没哭吗?
他盯着她发红的眼眶,多么蹩脚的谎言!
阮婳被看得害怕又心虚,赶紧道:“我没哭,我真的一点都不娇气,刚才只是睫毛掉在眼睛里引起的生理反应。”
不娇气。
谢石霖不禁冷嘲,原来阮婳所有反应,都是按照他的喜恶来的。
为保住家业,阮氏父女想必花了不少心思。
他忽然不急于离开,上了车,吩咐司机去阮家。
车子在熟悉的道路上平稳行驶。
阮婳激动、开心,又有点小羞涩。
她时不时看一眼坐在身侧的人,时隔六年,再一次跟大哥哥同车,并排坐着,这感觉像昨日重现。
当然,也有不同。
比如大哥哥的衬衫,六年前解开了最上边两粒扣子,锁骨黑痣时隐时现,现在只解开一粒,诱人黑痣是看不到了。
又比如她的手,六年前可以明目张胆地放在大哥哥掌心,但是此刻,一点点挪动、靠近,却羞于碰到他的西装裤,更别说搁在腿上的手了。
阮婳安安静静的坐着,手指小幅度地动啊动,迟疑缓慢的,充满期待的,像在经历一场冒险。
谢石霖不用转头,眼角余光便已察觉女孩的小动作。
她耳朵泛红,指尖朝着他大腿方向,想勾什么呢?
他本有足够的耐心等下去。
等到答案揭晓。
只是等着等着,忽觉幼稚。
他时间宝贵行程紧凑,不该折损在这里,想揭穿什么,理当快准狠主动出击。
“真不要紧?”
他忽然转头询问。
阮婳猝不及防迎上谢石霖的视线,有种隐晦心思被抓包的慌乱感,她先是低头,随即又抬头。
“什么?”她没听懂,“你在问什么?”
“腿。”男人视线扫过她膝盖。
“不要紧不要紧,不过是轻轻一摔。”阮婳连连摇头,双腿下意识往后缩。
“不痛?”
“一点都不痛。”
“我看看。”他根本不信她,话落的时候已然动手,要亲自揭穿她的伪装。
阮婳见谢石霖要捞裙子查看伤势,急得连连叫嚷:“不要不要,大哥哥,谢石霖,不要这样,我真的没事。”
“别动。”
男人倾身过来,摁住她乱动的腿,一副没有商量的架势。
阮婳哀求:“有地毯缓冲,真的不痛不要紧,大哥哥,不看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谢石霖不为所动,弯了腰,右手捏着女孩裙摆,逼问:“还不说实话?”
阮婳急得双臂搂住他脖颈,委屈又无助:“痛,很痛!我还哭了,大哥哥,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我以前娇气,以后一定改。”
“……”
谢石霖说不上来什么感觉,阮婳紧紧抱着他,分明像个慌乱无助的孩子,可这种时刻,她仍然记得要讨好他。
哪个真,哪个假。
真假各自有几分。
他竟分辨不清,或许——
“放开,不看了。”
他声音淡漠,就不该在阮婳身上分神。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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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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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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