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亦和黄飞鸿走得慢，当做是散步，回到宝芝林时黄汉业和黄汉邦已经回来了，兄弟俩坐在椅子上嗑着瓜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爹，阿亦，你们回来了！”
黄汉邦先看到了莫白亦，站起身来就跑了过去，拉着她就往桌子边跑，献宝似的给她抓了一大把瓜子。
“这瓜子可好吃了，是阿业买的呢！”见莫白亦不动弹，黄汉邦忙催促道，“阿亦，你怎么不吃啊，可好吃了。”
黄汉业看到黄飞鸿走过来，笑着喊了声爹，听到他大哥的催促声后，笑的直摇头。
“大哥，白亦两只手都占着，你让她怎么吃啊？”
“哦，对对对，阿亦你把瓜子放桌子上，像我和阿业这样，然后你就能吃了。”
“好——”
莫白亦很听话的将手里捧得瓜子摊在桌子上，捡起一个便嗑了起来。
“嗯，味道不错，香甜劲脆。”
“哈哈哈，是吧是吧，我也觉得很好吃！”黄汉邦手舞足蹈的，一转身看到黄飞鸿正在他身边，很是热情的招呼黄飞鸿也吃。
…………
这个时代没有电视，没有电脑，也没有手机，所谓的过年守夜就是熬年，莫白亦这时候才发觉发明互联网的人何其伟大！
不过，幸亏黄汉业提议玩麻将！
莫白亦现代时刷手机曾刷到过麻将胡牌万能公式n*aaa+m*abc+dd，她明白若想胡牌就按这个样式去凑就行了，她也仅仅是知道这个。
像什么叫清一色啊，什么叫小四喜啊……这些名词她却是不懂的。
这里又没有娱乐设施，正好黄汉业提议玩麻将，莫白亦便兴致勃勃的答应了。
当黄汉业取出那落满灰尘的麻将时，莫白亦心里还小小的嫌弃了一下，可见那麻将有多久没玩过了。
她其他的还不太懂，便由黄飞鸿带着先玩了几把，看她了解的差不多了，四人才正式开始。
嗯，四人中只有她是被教的，至于其他三个，人家父子三人竟然都会玩！
莫白亦又一次刷新了对黄飞鸿的认识！
守夜，守夜，守得便是除夕夜。
四人一边打着麻将，一边嗑着瓜子，时间过得倒快，凌晨十二点不知不觉就到了。
几乎十二点刚过，宝芝林周围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热闹非凡。
“汉业，爆竹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爹。”
莫白亦帮着收拾好麻将，看父子三人一起出去，忍不住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
正在舒服的闭着眼，举着双手使劲抻着，突然感觉有视线投过来，莫白亦疑惑的睁开了眼，就发现黄飞鸿正回头笑着看她，莫白亦一怔，那动作就停在了半截。
双手高举，嘴巴微张，嗯……有点呆。
“过来。”黄飞鸿笑着朝她招手。
莫白亦尴尬的收回动作，摸了摸鼻子，一步一步蹭了过去。
“去看阿业他们放爆竹和烟花。”
“哦。”
黄飞鸿眼含笑意，主动握住她的手，
牵着她往门外走。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百苏。
外面，爆竹声声入耳，莫白亦早就没了刚刚的尴尬，黄汉业每点一次爆竹，她和黄汉邦便捂着双耳，迅速闪避，止不住的冲动与兴奋。
黄汉业则是指着俩人哈哈大笑，甚至还故意放爆竹时离得他们近些。
黄飞鸿看着这幅其乐融融的场景，不知是春风暖了他的心，还是火光热了他的脸，脸上一片柔色。
这样，真好！
……
除夕已过，放完爆竹，莫白亦下午补回来的精力好像一下子全都用完了，整个人困顿的厉害，若是没黄飞鸿在旁边及时扶了一把，她进宝芝林时说不定就直接扑倒在地了。
“小心些。若是实在坚持不住就去睡吧，已经过了十二点，我和汉邦汉业守着就行。”
“唔，我还坚持的住。”莫白亦揉了揉眼睛，使劲睁大，力求把自己的困意全都赶掉。
黄汉业看了他爹和莫白亦一眼，眼珠一转，下一秒便打了个哈欠，声音含糊道:“爹，我有些困了，我先去睡了。”
随即又向黄汉邦使了个眼神，他竟然看懂了！
“爹，我也困了，我也想去睡了……”
“那你们哥俩回屋去睡吧，我守着就行。”说罢，黄飞鸿又看向莫白亦说道，“白亦，你也回去睡吧。”
莫白亦是困了，但是若她也去睡了那就只剩下黄飞鸿一个人守夜了，那睡意立刻就没了，猛摇头，说自己可以。
兄弟俩各自回了屋，大堂里只剩下莫白亦和黄飞鸿俩人，俩人视线对上，相视一笑。
其实只要过了零点，就不用坚持守夜了，但是黄飞鸿这个人虽然对人对事上懂得变通，但是在传统民俗上，他却是坚定的拥护者，过年必会坚持守夜到子时。
说他传统吧，其实也不是，倒不如说是一种生活的态度，尊重风俗，尊重生活。
“真不去睡觉吗？”
“嗯，不去。”
莫白亦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黄飞鸿摇头笑了笑，站起身朝她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从袖子里掏啊掏的，不知道掏出了什么握在手心。
然后站在莫白亦面前摊开手心，递给了小姑娘。
“这是？”
莫白亦看着静静躺在黄飞鸿手心的木梳。
梳子上雕着一朵朵桂花，如立体的一般，每一处深浅都经过反复斟酌，栩栩如生。
莫白亦愣住了，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回想起过年前黄飞鸿的手上总是时不时出现细小的划痕，问他怎么回事他又不说，只说是不小心弄得，现在她知道了。
“你的过年礼物，就当做我给你的压岁钱，你白天不还跟我要，现在……”
黄飞鸿话还没说完，莫白亦便直接朝他扑了过来，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胸膛，紧紧贴着他。
这个时代男人给女子送梳子，有白头偕老、约定终身的意思，莫白亦怎会不知？
正是因为她知道，她才感动。
她喜欢的人啊，他有一身的温暖。
她涉旷野丛林而来，他撑船渡她，入灿灿花海。
黄飞鸿静默一会儿，双手缓缓环住小姑娘后背，轻轻的拍着。
“傻丫头。”声音缱绻，温柔低沉。
“疼不疼？”莫白亦抓着黄飞鸿的手翻来覆去的看，眼中满是心疼，他的手上还有划痕，她之前还以为是练武弄的，“若是要送我，买一个我也不介意的，做什么要自己雕。”
“不疼。”黄飞鸿凑近亲了亲她的脸颊，笑道，“甘之如饴。”
莫白亦惊讶的看了黄飞鸿一眼，她发现他最近似乎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他很少表达他的喜欢，总是内敛含蓄的，可是如今竟是如此直率明白。
不知什么时候黄飞鸿已经拥着她坐下，而她正坐在他的腿上，像抱孩子一样被他抱着，右手搂着她的腰，左手搭在她的膝盖上。
莫白亦只是稍微羞耻了一秒，或许说一秒也太多了，然后就乖乖的依偎在了他怀里，头靠在他肩上，抓着他的手把玩着。
一会儿与之十指相扣，一会儿又翻过他的手掌去看手相，一会儿又与她的手比大小，总之黄飞鸿的那只手被她玩出了各种花样。
黄飞鸿也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嘴角却是一直带着笑意。
“哈——啊——”
“困了？”
“没有——”
莫白亦靠在黄飞鸿肩上摇了摇头，仍然坚持自己还抗的住。
她以为自己扛得住，但是睡意来了却是阻止不了的，不一会儿莫白亦动作就迟钝了下来，之后便是握着黄飞鸿的手再没了其他的动作。
听着莫白亦轻轻浅浅的呼吸声，黄飞鸿忍不住勾唇浅笑。
“阿亦。”
没有回答，那是睡着了。
黄飞鸿将手抽了出来，放到了莫白亦的腿弯处。
感觉自己的手里的温度消失了，莫白亦闭着眼睛不耐烦的哼唧了一声，然后身子动了动，头蹭了蹭黄飞鸿的肩膀，许是觉得头硌得慌，就往一侧挪了挪枕在了黄飞鸿的颈窝，自动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双臂挽上了黄飞鸿的脖子。
黄飞鸿低头看了眼小姑娘熟睡的面容，咧嘴无声的笑了。
她这幅对他毫无设防的样子，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虽说年纪大了些，可他也是个男人，面对心爱的心如何不动心？他只是能克制住自己罢了。
守岁时间也差不多了，黄飞鸿干脆起身抱着莫白亦上了楼，若一直睡在他怀里，怕是会不舒服的。
用脚轻轻踢开莫白亦的房门，抱着她进去时顺脚便带上了门。
抱着她逐渐走到床边，小姑娘双手搂着他脖子，搂的极紧，这使他将小姑娘放平在床上的动作变得十分困难。
无奈，他只好任由她搂着他，弯腰一点点将她放平，然后才抬手去轻拉小姑娘的胳膊。
倒是很容易就拉开了，可是小姑娘却突然惊醒了过来，直愣愣的看着他。
“没事，睡吧，睡吧。”
他尽可能用轻柔的声音，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小姑娘的肩膀，他以为她睡的太熟魇着了。
哪知下一刻他和小姑娘的姿势就变了！
小姑娘突然坐起身，朝他扑了过来，他一时反应不及，竟被她压在了身下！
“黄飞鸿，你又入我梦中了！可惜你的豆腐太不容易吃，今天我要吃个够！”
入她梦中？何为他的豆腐？
黄飞鸿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就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僵了。
她含住他的唇，轻轻的吮吸，柔柔的啃噬，微热的舌尖在他唇上轻舔啄吻，辗转反侧，似是在亲昵一件无价之宝。
她今天喝了酒，唇间都是桂花的香气，沁人心脾。
似是觉得这样的接触太过表面，嘤咛一声，就要撬开他的牙关，见他紧抿着唇，便转移阵地，唇落到他的喉结处，轻轻噬咬，甚至有往下的趋势……
“阿亦！”
黄飞鸿恍然惊醒，推开小姑娘，连忙坐了起来。
此时的莫白亦已经彻底清醒过来，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原来她不是在做梦……
心中有喜爱之人，那不为人说的梦便时常有之。
每次回忆起梦中的情景，她或羞或怯，却都是自己心里藏着的，可是今天她竟然无意识的那样对待他。
他会不会觉得她很轻浮……她不敢想……
喜欢一个人，心中也会藏着不安，她很怕他讨厌她……
“对不起。”
黄飞鸿坐在床边，狼狈的弓着身子平复着心中的躁意。
等稍稍平复了些，才想起来莫白亦许久没出声了，连忙回头去看，只看到小姑娘抱着双腿，灯光下的小脸毫无血色，眼神木然。
他想要伸手去碰她，却被小姑娘往后一缩躲了过去。
“黄师傅，对不起……”
看着小姑娘眼底的慌乱，黄飞鸿才意识到她误会了。
“过来。”
小姑娘没动弹。
“过来。”
黄飞鸿的声音更加柔了，可是小姑娘还是没有动，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我不是故意要吃你豆腐的。”
“什么叫吃我豆腐？”
“就是刚刚那样对你……”莫白亦的脸又白了几分。
黄飞鸿叹了口气，继续问道，“你在梦中经常这样对我？”
莫白亦猛的抬头看他，下一秒又低下头去，算是默认了。
他肯定会觉得她轻浮吧……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黄飞鸿叹了口气，慢慢靠近莫白亦，手轻轻抚上小姑娘的脸，手指摩挲着她的眼角，喑出一片殷红，他的眸色不由得沉了沉。
“不用说对不起。”
“啊？”
小姑娘呆愣的样子实在惹人怜爱，黄飞鸿忍不住低笑出声。
莫白亦后知后觉，他似乎没有生气？
可她还是没有勇气去看他。
黄飞鸿只觉得今天的气叹的够多了，可是看小姑娘这样还是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
双手使劲一拉，小姑娘便撞到了他怀里，看向他时神色还带着自责。
“傻丫头！”
慢慢地，他俯身靠近。
小姑娘一动不动，脸上满是惊愕和不解，似乎不知为什么他会突然靠近。
刚刚平度的躁意似乎再次涌上心头。
灵巧的舌急切的撬开小姑娘的牙关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不明白，那他便用行动表示！
黄飞鸿一直是自制的，他能二十多年滴酒不沾便可窥见他的意志力之强，可是现在——小姑娘流了泪，那所谓的自制力全都没了。
什么礼教，什么礼数，此时此刻全都消失了！
不知过了多久，黄飞鸿生生止住了自己下一步的动作，用被子盖住了小姑娘半露的肩头。
小姑娘的左肩窝处有块红色的胎记，像一片红色的叶子。
小姑娘躺在床上眼神迷茫，头发散落在肩头，随着呼吸起伏，胎记在头发的遮挡下若隐若现。
肤的白，发的黑，唇的红，色彩与色彩的碰撞，颇有奢靡的美感。
黄飞鸿强迫自己将视线移往别处，胸膛起伏，平缓着自己的呼吸。
“你该休息了。”
黄飞鸿起身要走，却被躺在床上的莫白亦拉住了手，看着他期期艾艾道:“我不想让你走。”
空气好似凝滞了一瞬，莫白亦咬着唇，眼中只有坚决，反正已经说出口了，后悔也没用。
黄飞鸿脑海中留或不留两个念头一直在激烈的斗争，最终吐出一口浊气，转过来俯下身子在小姑娘额头印下一吻，珍惜而又郑重。
“等我娶你可好。”
没有指责，没有厌恶，只是无尽的纵容。
她对他的爱恋他都明白，她亦是他心尖上的人啊，一切可待成婚之后，他便任她施为，不过是宠着她罢了，他甘之如饴。
“好。”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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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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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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