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医生,你在想什么呢?”
“什么想什么,我什么都没想啊。”
“没有嘛?”小护士猛的凑近莫白亦细细看她,让她觉得一阵心虚,“你一直在走神,还笑的傻兮兮。”
“我笑的傻兮兮?……”
她笑了吗?她笑了吗?她笑了吗?
说她笑就可以了,干嘛要加上个傻兮兮的形容词!
“莫医生跟我说说,你歇息的这几天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没有啊。”
“没有?没有心情这么好?气色也好!”
“我心情很好吗?气色也好?”莫白亦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怎么没发现?
“就是感觉你很高兴,比之前觉得温和多了。”
“嗯??难道我以前不温和?”莫白亦威胁的举起双手成爪状。
“嘿嘿,温和,温和……就是没有距离感了。”小护士干巴巴的说着,生怕莫白亦挠她痒痒,“莫医生我去忙了!”
“快去吧,你在这儿叽叽喳喳的我都休息不了了,我还要看报纸。”
“咦~”
看着小护士急匆匆的跑掉,莫白亦笑的更灿烂了。
之前是她钻了牛角尖,回头看看其实医院的小护士们都很可爱啊,也会把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她好像越来越喜欢这个时代了啊……
在医院的这些日子莫白亦养成了看报纸的习惯,看到今天的振华日报,莫白亦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看着在报纸占了很大一块篇幅的报道。
‘铁路工程黑幕,总办逃避回答’——记者黄汉业
这不是黄师傅儿子写的嘛.......
莫白亦仔细的阅读,眉毛却越皱越紧。
这个时代贪腐特别多,记者往往是个危险的职业。有良心的记者以民为生,为民讨理,可是最容易惹恼当权者。
黄汉业很明显是个好记者,这篇报道他将在招待耿易天到访广州的欢迎会上,访问耿易天有关建铁路强迫居民搬迁之事描写的清清楚楚,之后更指承包的公司有多次不良记录但仍被委以重任,更揭露了是否因老板是耿易天的表弟……
这样看来大概是唐乙恒想要讨好耿易天这才承包给了其表弟,黄汉业大庭广众之下揭露了这件事,肯定会惹恼唐乙恒的。
耿易天山高皇帝远,不大可能会找黄汉业的麻烦,但是唐乙恒在广州,之前黄飞鸿拒绝了他的邀请,他便暗地里嗦摆霍冠威来踢馆,这次儿子和老子一起不给面子,这个唐乙恒还不知会怎么对付这父子俩。
莫白亦这边担心着,黄飞鸿早上到馥如居喝早茶时,同样在报上得知了黄汉业所为。
“飞鸿哥,你真的要劝劝汉业,别再惹我大舅子总办,他简直是在太岁头上动土,迟早捅出大篓子。”何添福看到黄飞鸿在看报纸特意坐在他身旁,劝黄飞鸿应与儿子谈谈不应这样与权贵正面交锋。
“他这种强出头和冲动的性格多年来都没变,他又不肯听我说听我劝。”黄飞鸿叹道。
“我真不明白,这么多行不选,偏要选做报馆,其实他接手宝芝林已经无忧。”
“他最讨厌习武,更不会接手宝芝林,我也不想逼他。”黄飞鸿解释道。
“黄飞鸿的儿子不学宝芝林的功夫,不接手宝芝林,不仅我可惜,全广州的人都会觉得可惜。”
“人各有志。”黄飞鸿只能说这句话。
以前他也觉得作为他黄飞鸿的儿子怎么可以不习武呢,可是后来他才发现孩子不是父母的附庸,他们是独立的,他不应该强迫。
“真不明白!现在新时代的青年到底是怎么想的?拿着一枝笔杆就想救国救民,其实一支笔怎么会硬的过一把刀啊,你还是劝他别再做记者了,再不然我馥如居留一个职位给他,我们像洋行那样,他来馥如居做襄理。”
知道何添福说的是真心话,黄飞鸿笑道:“他不会听我的,也许他会听你的。”
“哎!我才没那么笨在你们父子俩之间左右为难,你好好考虑一下。”何添福拍了拍黄飞鸿的肩膀便起身离开了。
黄飞鸿一时思绪万千,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他又何尝不担忧黄汉业,但其实他心里觉得黄汉业这样做是对的,他不想再逼他了。
“黄师傅,你来喝茶了,白亦没来吗?”
“白亦去上班了,她没跟你说她今天上班吗?”黄飞鸿看着莫桂兰说道。
“哦,哦!”莫桂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她跟我说过,但我忘了,现在想起来了。”
黄飞鸿笑着摇摇头,又看莫桂兰一脸欲言又止,便问道:“怎么了,桂兰?”
“黄师傅,我有事想请教你......”
“好。”黄飞鸿点点头。
“我今天听人说,多晒太阳对麻风病会有帮助是不是真的?”
“多晒太阳对身体也有益。”
“那还有什么可以帮助病情啊?”莫桂兰追问道。
“你和那个铁马骝父子刚刚相识,怎么这么关心他们?”黄飞鸿好奇道。
“他们真的很可怜,有什么可以帮人家就要帮。”
“说得对,但是帮人也要有方法,不可以乱来,坐吧。”
黄飞鸿对莫桂兰的善良大为欣赏,便让莫桂兰坐下,一点点给她揉碎了说,告诉她什么是麻风病,以及麻风病的由来。
........
最近方便医院清闲了许多,莫白亦又可以有正常的休息日了。休息的时候众人都各回各家了,只有凌云楷和马如灿没回,她在宝芝林待不住,告诉了两人一声便自己出去逛了。这些日子莫白亦差不多认熟了路,她也不怕自己再迷路。
“这白亦真是闲不住。”马如灿笑道。
“白亦年纪还小,小姑娘嘛,当然喜欢出去玩了,况且她来广州还没多久,到处逛逛没准喜欢上这里,就留在这儿了。”凌云楷意有所指的说道。
“可是我倒觉得是襄王有梦神女无情,白亦对振虎恐怕只是当做朋友,反而是和师傅......”
“师弟!”凌云楷连忙打断马如灿的话呵斥道,“不要瞎说!”
“明明就是啊,大师兄你不觉得师傅对白亦太过在意吗......”马如灿梗着脖子说道。
凌云楷何尝没有发现师傅对白亦十分关心。他从小就跟着师傅习武,若说谁最了解师傅,他可以肯定的告诉所有人一定是他,师傅的改变他自然看在眼里,师傅和白亦的年龄差距大,他之前把师傅对白亦的关心看作是对小辈的关心,可是自从那天雨夜他看到师傅和白亦一起坐在地上靠着柱子说话,那样的自然,她便意识到以前是他想错了。
师傅这些年很孤独,可是那天雨夜坐在地上闲谈的师傅让他看到了另一面,原来师傅也可以这么轻松......
众师兄弟都能看出来小师弟孙振虎对莫白亦有好感,他不怕小师弟和白亦受伤,他只怕师傅越陷越深,害怕最后受伤害的是师傅。
可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师弟,不要瞎说。”凌云楷只能有气无力的阻止。
“大师兄,你也无法反驳对吗?”马如灿叹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暴躁,人很粗心,但其实我比任何人都细心,你了解师傅,你是不是也看出来了?”
凌云楷没说话,马如灿便知他说对了。
“大师兄,我会提到这些,不是我不看好,反而我会很赞同。”看到凌云楷疑惑的看着他,马如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师傅这些年怎么过的,咱俩最早入门应该是最清楚的。师傅受广州百姓爱戴,谁说到师傅都是一代宗师黄飞鸿,他们将师傅看做神,可是师傅是人,他也有喜怒哀乐,他也需要倾述。可是这些年师傅和汉业的关系你也知道,他没办法找亲生儿子倾述,对咱们这些徒弟虽然亲近,也会说一些体己话,可是咱们都知道师傅内心还有一些无法倾述的事情,师傅是不会对咱们说的。但是白亦可以啊,我能感觉到师傅很愿意和白亦说话,不仅是他俩都会医术会讨论如何治病救人,还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感觉白亦是师傅愿意倾诉的人。”
凌云楷目瞪口呆的看着马如灿,他竟不知道他这个师弟心细如发到这个地步,他还是看到了那天的事他才意识到,而马如灿竟直接察觉到了。
“我想着,师傅这些年自己一个人,再找一个又何尝不可呢?师傅正当壮年,虽说比白亦年龄大了一些,但是两个人重在心灵相通不是更好?总而言之,若师傅真的和白亦能......反正我是不反对的。”
“师弟,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还是先看看吧......”凌云楷自然不会反对黄飞鸿,师傅做什么事他都理解,但是现在还不明朗,他比较规矩,不能早下结论,“师弟,咱们今天的对话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大师兄,我明白的。”马如灿重重的点头。
..........
“你们在讨论什么?怎么表情那么严肃?”
“师傅!”
凌云楷和马如灿听到黄飞鸿的声音连忙收拾好表情,转身向其问安。
“嗯。”黄飞鸿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两人刚刚再说什么,而是环视了一周疑惑道,“白亦呢?”
之前不还在大堂坐着看医书吗?回屋休息了他还想找她讨论一下麻风病的。
“白亦她做不出,出去逛了。”两师兄弟对视一眼说道。
“哦。”黄飞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就要转身回屋,复又停下问道,“她什么时候出去的?”
“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了。”
“好,我知道了,如果白亦回来......”
“黄师傅!黄师傅!黄师傅!”
黄飞鸿还没说完就被莫桂兰焦急的喊声打断了,立刻转身迎了过去。
“桂兰?怎么了?”
“他爹出事了!”莫桂兰指着她身旁的铁马骝说道。
“你爹怎样了?”
“很热、痛、胡言乱语。”铁马骝低着头说道。
铁马骝的父亲带他看昔日旧居,却被人追打,回去当天晚上便开始发热和胡言乱语,铁马骝焦急不安好不容易熬到白天,他爹的热还是没退,他去买药可是没有钱就急得偷药,差点被人抓到警察局,幸亏莫桂兰阻止然后带便带他到宝芝林向黄飞鸿求助,于是就出现刚刚莫桂兰大喊的场景。
“阿楷,把药箱给我。”
“师傅,他爹是麻风病......”马如灿迟疑道。
黄飞鸿看了马如灿一眼,马如灿立刻羞愧的低下了头。
“你们记住,不要多嘴,其他人知道有麻风病会恐慌。”
黄飞鸿嘱咐完凌云楷和马如灿,便让铁马骝带路去给他爹看病。
.......
“你是谁!你在干什么?!”
铁马骝领着黄飞鸿和莫桂兰一路飞奔到了他和他爹居住的屋子,谁知一推开门就看到他爹光着上身平躺在床上,旁边站着一个女人竟然用手在他爹身上摸来摸去,铁马骝惊怒,一个跨步冲上前就把那个女人推倒在地上,用被子盖住他爹。
“啊。”莫白亦抬头看到刚刚推开她的人不禁惊讶叫出声,“铁马骝!”
“黄师傅?桂兰?你们......”莫白亦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这是怎么回事?
黄飞鸿跟在铁马骝后面,进来时只注意到他推倒了一个人,并不知道是莫白亦,待看清是她后,赶紧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关心道:“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嘶!”后知后觉莫白亦才发现刚刚摔倒时头磕到了桌角,抬手就要去揉“撞到头了。”
“别揉!”黄飞鸿立刻抓住莫白亦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柔声道,“头撞到的地方越揉越疼的,别动它。”
“哦。”莫白亦乖乖的不再动了,黄飞鸿也很自然的松开了手,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白亦,你怎么会在这儿?”莫桂兰也看到有人在摸铁马骝的爹,但是不知道在干嘛,现在发现是莫白亦,知道她是医生,自然不会是在占铁马骝爹得便宜,便好奇地问道,“你刚刚是在给他爹治病吗?”
听到桂兰的话,莫白亦看了一眼正满脸戒备的看着她的铁马骝,又看了一眼同样疑惑的黄飞鸿,便简单的将她怎么会在这儿,还有她刚刚在干什么解释了一下。
莫白亦从宝芝林出来后就到处闲逛,反正路线她都熟悉了也不怕迷路了,就跟着感觉走,走到哪是哪。
瞎逛了不知道多久,就走到了铁马骝他们现在住的这间屋子。莫白亦看着屋子挺破的,呆的地方又比较隐蔽,她就想原路返回,刚想走时就听到屋子里传来痛苦的呻.吟声,她本想不管的,可是那屋里的人声音实在太难受了,莫白亦心下不忍就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这屋子破破烂烂的,透风的地方又多,莫白亦很容易就看到了里面的情况,只见一个人盖着被子不停地发抖,嘴里还说着胡话,旁边也没有人管,于是她就试探的喊了几声那人也不回应,医者仁心,莫白亦想着那人大概是生了什么病,干脆直接闯进了屋。
看到那人满脸的烂疮时,确实是把莫白亦吓了一跳,但是救人要紧,赶紧用手测了测他的体温,这人明显是发烧。
但是她没有药只能物理降温,好在她平常兜里都背着一副医用手套,环顾一下四周发现竟然有一壶酒,便赶紧带上手套,脱了那人的上衣,用布沾着酒精给他上身,胳膊,还有脸擦拭了好几遍,知道温度降了一些才松了口气。
“我看着那人一身的烂疮,好奇心起,就想看看他生的是什么病,竟然这么严重,然后正在检查着你们就进来了。”
“所以说,白亦你刚刚是在看病啊。”
“对啊。”莫白亦摊开手无奈道。
铁马骝环视一周,果然桌子上放着一坛酒,旁边还放着布,莫白亦的手上戴着手套,看着莫白亦嘴张了又合,最后才蹦出五个字:“对不起,谢谢。”
这铁马骝一看就是比较内向的人,再说了她不请自来也有错,那么刚刚他推她那一下就算对杀了吧。
“没关系,没关系。”莫白亦连忙摆手,“啊,对了,黄师傅,桂兰你们怎么来这里了?”m.sttgxcl.com
“和你一样,治病。”黄飞鸿淡淡道。
“啊?”
......
“外面的人不知道还以为那父子俩是你的亲人。”莫白亦笑道。
莫白亦只是物理降温将铁马骝父亲的温度降了下去,但是黄飞鸿不同,他钻研中医医术,还专门带了药箱来,既然来了黄飞鸿就给铁马骝的父亲施了针暂时稳住了病情,并让莫桂兰跟着回了宝芝林,好让莫桂兰将药材给病人送过去。
“他们真的很惨,之前我看到铁马骝在回春堂为他爹抢药,就算被警察逮捕也不管,紧张得要死,幸而当时我想起黄师傅,就带他来了回春堂。”
“桂兰,你怎么没想起我啊,不仅黄师傅会看病,我也会啊。”莫桂兰调侃道。
“不,不是的,我是因为之前在馥如居问过黄师傅,才一下子想到了黄师傅。”莫桂兰生怕莫白亦误会不相信她的医术便赶紧解释。
“好了,白亦,你就别逗桂兰了。”黄飞鸿笑道。
“好咧,遵命!”
黄飞鸿笑着摇摇头没管莫白亦的搞怪,而是继续说道:“我看他爹得这个病已经很多年,受过很多苦。”
“黄师傅。”莫白亦突然想起她检查时发现的情况说道,“我认为那人得的并不是麻风病。”
“何以见得?”黄飞鸿好奇道。
“真的吗?”莫桂兰则是惊喜道。
“那人的症状虽然和麻风病相似,但并不是麻风病。我曾见过得麻风病的人,虽然也是皮肤生疮,但是那人却更像是皮肤受了感染,沾染了细菌。”
“感染?细菌?”莫桂兰不解道。
“你可以理解成污秽。古代打仗时士兵都会先将刀剑插在地上,刀剑沾了泥土再砍人时,就算敌人只是轻伤也会因为刀剑沾了污秽而容易受到感染。”莫白亦尽量用这个时代能明白的话解释道,“铁马骝他爹的症状更像是皮肤受损没有好好保养,以至于发生感染,由一处传到身体多出,这里好了那里却还在坏着,以致于这么多年还没有好。所以,我觉得那人得的不是麻风病。”
“按你这么说,西医可有医治的方法?”黄飞鸿精通医术自然是知道中医没办法治这个病,就将希望寄托在了莫白亦身上。
“有倒是有,但是费用太高。”莫白亦无奈的说道,“要治好这个病需要的药物很昂贵,一天的治疗费用几乎就是平常人家一年的生活费,而且这个病还要不断地使用药物,最快也要半个月左右,最重要的事所需要的药物医院很稀少,能不能持续治疗都是个问题。若是想痊愈,花的钱不是普通人家能够负担得起的。”
莫白亦没有再往下说了,可是莫桂兰已经理解了她的意思。
像铁马骝父子俩的那种情况,只能住在破败的屋子里,连买药的钱都没有,要想治好这个病倾家荡产也凑不齐钱啊。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吗?”莫桂兰不甘心的追问道。
“对不起。”莫白亦失落摇摇头。
若问莫白亦当医生知道的令病人觉得痛苦的一件事是什么,不是病人得了不治之症,而是明明有治愈的方法,但是却因为费用极高而无法为病人治疗。
自古以来,治病救人皆有钱之一物难死人的例子。
在现代其实花不了多少钱,可是这个时代却贵的出奇,莫白亦却无能为力,这感觉真是操蛋!
“这不怪你。”黄飞鸿走到莫白亦面前低头柔声劝道,“有时候一些事并不是你想就能做到的,而且你也尽力了,只能说造化弄人,你不必自责找不到其他的方法救人。”
“对啊,白亦,你不要自责,你不用说对不起,是我可怜铁马骝他们父子才不甘心。”
黄飞鸿不想让莫白亦再自责便借着莫桂兰的话问道:“对了,桂兰你一直叫那个小伙子铁马骝,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呃,其实我也不知道。”莫桂兰尴尬的笑道。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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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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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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