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样子呗?”店主拿着手里破旧的菜单,笑呵呵地说。
“对,对,老样子!”胖子回应道,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一把拿过菜单,递给凌晨,“来,看看吃点啥,你做主。”
凌晨现在脑子都是木的,让干啥就干啥,自己到底点了什么都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离云龙推开门走了进来,熟络地朝老店主笑了笑,就坐在了凌晨边上。
这时候老店主拿着菜单颤巍巍地进厨房了,凌晨终于脑子清醒了些。
“怎么回事?是我对赛制有什么误解吗?咱们不是输了,进败者组了吗?”灵魂发问。
“对呀,是输了,让方燃给你讲。”胖子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头蒜,自顾自的扒了起来。
方燃清清嗓子,缓缓道来……
——
“有一段时间了吧,上次跟你讲到哪来着?”方燃抬头想了想,说道,“哦,胖子那时候学电视上找人要过路费。”
凌晨点点头,想起来了,上次方燃说胖子中学的时候找他要钱,他给了,结果没过几天就发现胖子鼻青脸肿的回来上学。当天晚上回家路上碰见了胖子……
就这些。
本来要继续往下讲的,结果人家火锅店那条街突然停电了,正好也刚吃完,就收拾收拾回了俱乐部,讲故事也告一段落。
“胖子脑子不好使,抢完我之后以为天下无敌手,谁来都得磕俩头。某天正带着他那堆狐朋狗友和小弟在街上走着,意气风发,准备找猎物下手,没想到碰见那条街的大哥……”方燃说的时候太入迷,胖子给他递了瓣蒜,他看都没看就给生吞下去,结果被噎住了。
灌了瓶水顺下去,方燃继续讲:“那大哥可是正经八百的混混,当时高中没考上,跟着某位膀大腰圆的老大混了两年,后来自己单干,拉帮结派搞了一个小团伙,成天不务正业。”
“结果胖子上头,想都没想就冲上去一套丝滑小连招,试图给大哥整狠活,敲诈一笔。”
“结果很容易就猜到了,大哥那时候比胖子高两头,也是街上的小霸王,火气大的很,二话不说就火并,咣咣给了胖子两拳。”想起来方燃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旁边的胖子也不尴尬,依旧摇头晃脑的扒蒜,装作没听见。
“胖子学着电视上把手一挥,放了点狠话,让自己身后的小弟们冲上去干架。可是他傻小弟们不傻,看着大哥那帮人身上纹的花花绿绿的,左右胳膊各一条龙,一看就不好欺负,当下没理胖子,全都作鸟兽散了。”
“后来就是胖子被揍的挺惨,但大哥见这小胖子不太聪明,不像是认真找茬的,教训两下就过去了。”
“从那以后,胖子学精了,知道比自己高大的惹不起,那怎么办呢?结果他又拉着人去抢女孩,当时应该是个女大学生,看见一堆干巴瘦的中学生围过来,为首的小胖子当场就喊:‘把钱交出来!’女孩不觉得害怕,反而感觉好笑,可能也是恶作剧心理作祟,哄着胖子说自己去要钱,打电话报了警。”
“过了一会儿警察来了,女孩把情况一说明,有两个民警当场就笑出了声,随后板起脸来一本正经地教训了胖子,然后就赶他们走了。”
“这次虽然没受皮肉之苦,可是胖子觉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侮辱,本来快要到手的钱一转眼变成了警察,那叫什么事!当时他还小,对于穿着警服的大人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到学校回想起来差点没哭出来。”
“经过这两件事,他也不想着搞钱了,终于能安安静静上两节课。然后就是那天晚上他叫住了我,跟我哭诉了他的光荣事迹。”
“我那时候也小,遇到这种情况没有经验,象征性的安慰了两句,结果这胖子哭的更厉害了。”
“后来……”方燃这次想了好久,才再次出声。
“后来他就像一条肥硕的鼻涕虫似的,粘着我不放。也是,当时他在学校里别说朋友,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人肯安慰他,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
“我刚开始很烦啊,但是他实在是磨人,也不记得什么时候了,就是缘分嘛,聊两句觉得投机,就这样了……”
“再后来,临近中考了,因为是个小县城,高中就两所,中考无非就是二选一,没那么大的压力。”
“胖子跟我考上了同一个高中,但是不同班,他是中考前临阵磨枪磨出来的,堪堪过线,我那时考的挺好的,上了精英班。本来以为这段稀里糊涂的‘友谊’结束了,没想到这胖子死不要脸,平时一下课就来找我,不惜爬两层楼,就算老师明令禁止串楼层,但他还是以各种各样的名义溜上来。”
“高中……过的也挺快的,三年一转眼就过去了,怎么说呢,也算是苦中有乐吧!高考我考上了一所不错的985,胖子考上了一所普通的三本,我想这回终于结束了。”
“结果就像那个成就一样——结束了?再一次。的确,大学四年没发生什么,胖子也杳无音讯的,互相也没想过联系,毕竟不在一个城市。”
“然后就是我爸了……”说起这个,方燃的声音明显低了一度。
“我爸属于是那种老来得子的人,思想上总是放不开,还停留在老一辈的认知,想让我考上一所好大学,再找一个像公务员似的铁饭碗,生活不用奔波,大概就这样。”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我大学毕业后,一步步执行计划的时候,胖子,不知道从哪搞来我租房子的地址,晚上过来堵我门了。”
“看到他我很惊讶,拉着他回屋聊天。那天晚上印象很深刻,虽然我们四年没联系,但好像一点隔阂都没有,我们聊了好多好多,聊大学生活,聊自己的梦想……”这时候老店主端着大铁盘走了过来,上面堆满了各种烤串。
“我其实不甘就这样的,骨子里的叛逆还是有的。”方燃在烧烤里挑挑捡捡,终于找到了一串青椒。
“我爸让我考公务员,虽然在很多人看来这份工作都是梦寐以求的,我其实也不反感,但总感觉缺点什么。”咬了一口青椒,方燃脸顿时辣成一团。
“缺点刺激。”凌晨接过话茬。
“没错,我还是觉得人生这样平平淡淡太没意思了,我向往的生活不是美满幸福,而是充满未知的。”方燃竖起大拇哥。
“可能出于这种想法,我和胖子一拍即合,准备闯荡出一番事业,至少不安于现状。”
“有了宏大的理想,我和胖子走在大街上,准备好好谈论一番未来,于是找了一家烧烤店坐下了,没想到那天晚上,就是故事的转折点。”
“我要登场了。”离云龙霸气地撸了一串羊肉,说道。
“啊?”凌晨疑惑拉满,怎么还牵扯到离云龙了?
“我和胖子进了烧烤店,随便点了点,就开始说话。可能是说嗨了,我喝了两口白酒,当场就飘了。哦,跟你不一样,我喝大了喜欢说话。”方燃推开胖子递过来的大肥肉片,一脸嫌弃。
“那时候,胖子也有点醉,说出了可能是他这辈子最豪情万丈的话。”
“什么?”凌晨好奇,胖子这个粗人能说什么。
“我若曾追梦,但死亦无妨!”方燃笑了,感觉中二至极。
胖子也讪讪地笑。
“邻桌的两个人也挺年轻的,听到这句话当场就鼓掌,可能也是喝大了,对着我们一股脑也说理想,谈论天文地理,好像无所不知,最后——就说到了起床战争。”
“那时电竞正处于发展阶段,不被任何人看好,起床战争职业联赛,初期的ds,也在磕磕绊绊中生长。”
“邻桌的两个少年说出了他们漂泊到这里,就是准备在这儿建立一支职业战队,拿下总冠军。”
“我和胖子就问他们,总冠军奖金又没有什么奖金,这东西费力不讨好啊!”
邻桌一个少年无所谓的摆摆手,说他有启动资金,而且拿下总冠军是他毕生的理想。
而且他好像生气了,觉得我们看不起他,作势要结账走人。
胖子狠狠的一拍桌子,大吼道:“不准走!”
倒是给对面吓了一跳。
然后借着酒劲,胖子拉着我,不管我同没同意,发挥了他最擅长的磨人技术,死活要跟着对面的少年混。
对面也是个豪爽的人,哈哈一笑,居然同意了,说胖子的那番话成功打动了他们,做人不追梦,哪称的上是完整的人!
我就这样被拉进了贼窝。
对了,对面的两个少年是离云龙和time,烧烤店,就是咱们脚下的这家。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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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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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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