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哪里想到不过是去吃个饭,就有这样的无妄之灾!
她们不过是初来乍到,连府里各个主子的情况都没摸清楚呢,又哪里知道,不过是帮自家小郎君一回,就犯了大错。
就连朱圆也乐观不起来了,咬着下唇,脸上尽是不安之色。
沈卿一颗心还在俞子涵那里,又朝他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才道:“现在一味担心也没用,先去吃饭罢。”sttgxcl.com
另一边,俞子涵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十分不满地瞪了周回一眼,才走了进去。
钱钊生笑嘻嘻地跟在他后头,道:“小郎君,你还总说自己不是孩子,方才你瞪周护卫的行为,不是孩子是什么?”
“要你管?”
因为逃跑失败,又无端害三个无辜的侍婢遭殃,俞子涵心情十分不爽快,回到房间后想了想,便转身又要出去。
香巧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小郎君,你又要去哪?”
俞子涵抿了抿唇,清朗好听的少年嗓音中带着一丝不甘愿和压抑,“我要去找父亲。”
在周回把那三个侍婢的事情告诉父亲前,他必须找父亲谈谈。
他不能再让无辜的人因他而遭殃。
何况,他无论如何都不想让那个侍婢受到任何伤害……
即使,因此,他要主动去求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父亲……
香巧有些意外,近几年,小郎君和郎主间的关系急剧恶化,别说小郎君主动去找郎主了,有时候郎主过来,小郎君也是闹脾气不愿意见的。
她方才去晚了,没听到小郎君和周回间的对话,因此一时想不到他突然要去见郎主的原因,但刚刚才发生了那么一件事,用头发丝想都知道小郎君这时候去见郎主绝不是为了什么孝顺的理由。
许是方才被那个肖似夫人的侍婢冲击到了,她现在颇有些心力俱疲,暗叹一口气,道:“小郎君方才闹了这么一通,定然累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吧,何况这个时辰,还没到郎主回来的时间。”
俞子涵的脚步顿了顿,垂下纤长的眼睫,有些瓮声瓮气地道:“也对,父亲向来不到要灭灯的时候都不会回来的呢。”
香巧自小看着这个孩子长大,哪里听不出他话语中的落寞和憋屈,不禁喃喃道:“小郎君……”
“罢了,父亲什么时候回来,都与我无关。”
俞子涵脚步一转,便走回了内室,似乎是打消去找自己老父亲的想法了。
香巧又心疼又无奈,还有着几分无力。
只是,她自己现在也是乱糟糟的,实在抽不出心力去安慰自家小主子,嘱咐钱钊生看着小郎君后,便难得地把自己从小主子的事情中抽身,下去歇息了。
这从方才就萦绕着的悲愤气氛可半点影响不了钱钊生,他应了香巧的嘱咐后,便用与平常一般轻快的脚步进了内室,刚想和自家小郎君插科打诨几句,让他不要总摆出一副被人欠了十万两银子的模样,就被几乎要把整个内室都翻过来的小郎君吓到了。
他怔了怔,小心翼翼地在满地狼藉中寻找着落脚点,边道:“小郎君,你这是怎么了?你便是存心给香巧姑姑找不痛快,也没必要把自己睡觉的地方弄得这么乱七八糟啊。”
这不是反而给自己找了不痛快么!
俞子涵正眼都没给他一个,整个人趴在一个半人高的箱笼旁不停扒拉,好一会儿,他眉眼一松,从箱笼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个长条形的箱子,放到地上打开,从里面珍宝般地捧出了一副显然被精心保存着的卷轴。
自小和自家小郎君一起长大的钱钊生立刻就认出了这是什么,有些怔然,“这不是……夫人的画像么?”
夫人,也就是他们小郎君的亲娘十年前突然失踪了,至今不见踪影。
小郎君身边只有这么一副夫人的画像,这十年间,钱钊生跟着自家小郎君看了无数遍,熟悉得即便他不会画画,也觉得自己闭着眼睛都能把它临摹出来。
小郎君把这幅画像当成自己的宝贝一般,平时都是把它藏在箱笼深处好好保管着的,就怕被虫子咬了被小偷偷了,也就逢年过节、或是小郎君非常想自己亲娘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看上几眼。
他这会儿怎么突然把这幅画找出来了。
俞子涵依然没搭理钱钊生,他看着手中的画卷,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地上,一点一点地铺开。
顿时,一个美丽端庄、脸上带着深深笑意的年轻女子慢慢出现在他们眼前。
却见她穿着一身水绿色及胸襦裙,外头披着一件月白色海棠花纹的大袖外衫,整个人十分随意、甚至带着几分慵懒地靠坐在一个水榭旁,怀里抱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几个月大的虎头虎脑的小婴儿。
许是刚做了母亲的缘故,她浑身上下都仿佛萦绕着一股让人向往的柔和气息,便是只是透过眼前这张薄薄的纸,都能传递过来。
据香巧说,那是郎主在小郎君满月那天,替他们母子俩画的。
据说郎主在画这幅画时,脸上一直带着笑。
只是,每每想到郎主那张冰封千里给人无限压迫感的脸,钱钊生都会觉得,香巧姑姑定然是在骗人吧,或者是她记错了。
郎主那样的人竟然会笑?他便是在梦中也不敢这样妄想啊!
不过,这样一幅充满着柔情气息的画竟然出自郎主之手,这件事本身就足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钊生。”
俞子涵的手缓缓拂过面前女子的面容,神色有些迷离道:“我今天,见到我母亲了。”
钱钊生被自家小郎君吓了一跳,都没心思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什么?!”
他眨了眨眼,突然快速走上前,一脸郑重地摸了摸自家小郎君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喃喃道:“没发烧啊。”
俞子涵:“……”
心里再多的感慨都要被面前这个不解风情的人给搅混了,俞子涵一把拍开他的手,说不出的郁闷道:“你才发烧。我的意思是,我见到了一个,跟我母亲很像的人。”
钱钊生怔怔地看着他,突然,摇了摇头呻吟道:“完了,完了,小郎君,小人知晓你从小就很渴望再见到夫人,但渴望得出现幻觉可是很严重的……”
俞子涵忍了忍,终是忍不住抄起旁边一本书狠狠地敲了面前的少年一记,愤愤道:“你才出现幻觉了,我一开始还以为我记错了,但……”
如今看着这幅画,他才发现,那何止很像。
除了一些细微的差别,那个侍婢和画中的母亲,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钱钊生可怜巴巴地捂着自己被敲痛的额头,看到面前少年的神情,他微微一愣,眼眸一下子睁大,似乎终于听进了他方才那些话,“你说的难道都是真的?真有那么一个……和夫人很像的女子?就在这个府里?”
俞子涵已经话都不想跟他说了,只白了他一眼。
“那,”钱钊生感觉自己被小郎君嫌弃了,连忙绞尽脑汁,想说些有用的话出来,挽回小郎君对他的印象,“这件事,可绝对不能让郎主知道!”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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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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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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