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如今的恪王府中,还有比禁足的莫离还要郁闷的人吗?

  有!还真有!

  那便是又从蜜桃变回去的寒竹姑娘。

  从赵昕被老太妃从莫府抬回来以后,寒竹姑娘便被带回了老太妃的荣欣堂,原因么,自然是老太妃心中明了,自己的孙儿回来了,壳子虽然换了,里芯还是那个讨厌女人的里芯呀。

  可是,我们的蜜桃姑娘,她不知道啊!

  这般硬生生地,让一个风光了才几日的恪王新宠,忽然变成回去守着老祖宗的普通奴婢,这是一件多么让人憋屈的事儿啊!

  而荣欣堂的丫头姐妹们,私下里,还左一句“蜜桃姨娘”,右一句“攀上高枝怎么又回来了”的酸话儿,时不时地刺激着她,尽管老太妃已经发了话,以后蜜桃还叫寒竹,可也架不住丫头们背后对寒竹地排挤和笑话。

  而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叫做莫梨的小小庶女,却在老王妃的住处——冷月轩里作威作福起来,听说王爷还天天陪在身边,听说王爷还亲自照顾她,听说王爷还,还抱着她一起睡!

  寒竹真心受不了了,心里的怒意恨意,在内外交困的憋屈里越积越深,越积越厚,到王爷和莫二小姐成亲时,那恨意几乎要将她淹没了!

  而老太妃似乎也觉察到了寒竹心里的不舒服,特意让云舒嬷嬷派了寒竹看守小佛堂的差使,干脆不让寒竹再出荣欣堂的门了。

  小佛堂再是冷清,再是偏僻,可在王爷大婚的那日,那些喧嚣的锣鼓声,冲天的鞭炮声,宾客喜气的吵闹声,还是一点一点地传进了寒竹的耳朵里,她想不听都不行!

  而那一日,那些忙碌的奴婢们的脚步声,老太妃一大早便来佛堂礼佛时的笑容,也映在寒竹的脑海里,再次增添了她的愠怒和恨意。

  寒竹住在佛堂附近的厢房里有多久,那个莫二小姐便是成为王妃了有多久,寒竹伸手摸了摸自己脑后圆圆的发髻,眼里的光芒如吐着腥子的毒蛇一般。

  不要脸的女人!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我寒竹是早就得了老太妃的许可,名正言顺服侍王爷的人,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住进王爷厢房的!可你算什么?还没有成婚,便被抬进了王府,真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听说,你还曾经在大街上抱住王爷不放?

  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老太妃到底是看上了她什么?竟然答应她和王爷成亲,还是正妃?!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儿吗?

  好,即便这是你莫二小姐天生狐媚子的本事,可我又碍着你什么了?就算我还在王爷身边,最多就是个姨娘罢了,又何必要将我赶到这个地方来呢?

  王爷心里一定是不愿意的,王爷曾对我那么那么地温柔,一声一声蜜桃地叫着,梳头穿衣都是我亲手服侍的……那段时日,可是连银鞍都比不上我的,若不是你来了,你不待见我,王爷他怎么会不要我呢?!

  如今,我在这小佛堂里,在老太妃的手下当差,不可多说一句,不能多迈一步,何时才是出头之日?

  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可你凭什么呢?你也只是个小小的庶女!你凭什么如此待我?!

  我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幽静的小佛堂差事倒还清闲,平日里打扫打扫,老太妃来时伺候伺候,也便没什么特别的事了,那些丫头姐妹们得了闲,偶尔还会来小佛堂躲懒一下,除了寒碜寒碜寒竹几句,便也偷偷带出几句王府里的八卦来。

  比如今日,幼松便来了,在寒竹的小厢房里喝了口茶,不禁又说开了:“寒竹啊,还是你有福气,你可真清闲!我们都比不得你呢。不过,说不定,你也清闲不了几日了,兴许,你的好日子又要来了!”

  寒竹看着幼松那幸灾乐祸的大眼睛,撇了撇嘴,一句话都不想说。

  这些姐妹们,明着都是丫头仆妇,可她们抱成团,若是得罪狠了,她们捉弄起人来,可够寒竹受的,别的不说,如今她在这小佛堂里的饭食,还要仰仗她们送来呢!

  幼松看了看寒竹,又笑道:“哎!寒竹,你咋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说呢?你就不想……再回去伺候王爷?”

  寒竹叹了口气,淡淡道:“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姐妹,便不要这么总提我的笑话了吧,有什么意思呢。”

  “我可不是笑话你!好了好了,寒竹,我跟你说正经的,我还盼着你早日回去伺候王爷,以后好拉拔我一把呢!你可知道,新王妃如今住到秋枫院去啦!”

  “秋枫院?”寒竹惊讶道:“你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你在这儿当然不知道了,可我还帮老太妃跑了几次腿呢,新王妃确确实实住在秋枫院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寒竹一听,心里顿时一喜,连忙问道:“那王爷呢?王爷……也住在那儿?”

  幼松翻了个白眼,哧然道:“怎么能!王爷放着自己的寝殿不住,住秋枫院做什么?你也是糊涂了!”

  想想也是,秋枫院那么偏僻,几乎靠近王府西边的院墙边了,只是,寒竹很是纳闷,王妃新嫁才几天,怎么没住在冷月轩,反而住那么偏远的秋枫院了。

  寒竹正色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王爷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吗?”

  “嗤!我们王爷是什么人?!那以前,还不是说他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可如今呢?”说着,幼松斜睨了寒竹一眼,重新端起茶杯喝了两口。

  寒竹哪里会不明白,幼松其实也在心里妒忌她曾得了王爷的欢心,寒竹垂了眸子,叹了口气道:“我,我,我怎么和人家王妃比呢!”

  幼松喝着茶,不以为然地说:“得了吧!听说,王爷还没有帮新王妃请封呢!这王妃王妃的,也就是我们这么叫着罢了!礼部可不认这个帐!”

  这个消息于寒竹来说,可真非比寻常,她一把握住幼松的手,追问道:“幼松,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幼松甩开寒竹,面色复杂地说:“哎,寒竹,要不,你再找个机会去看看王爷,说不定,王爷他又喜欢回你了呢!”

  “我,我怎么敢……”

  “哈哈哈,寒竹哟,我看你可盼着呢!不过,我还是挺好奇的,以前,你到底是怎么伺候王爷的,如今王爷又变回原来那样儿了,你没看见那脸……咳咳咳,我什么都没说哈!我先走了!”

  幼松一想起王爷那张冰寒彻骨的脸,还有老太妃严厉的眼睛,赶紧放了手里的茶杯,站了起来,临走却意味深长地看了寒竹一眼道:“新王妃如今过得呀,也比你好不了多少!”

  寒竹默默地在原地坐了好久,才冷笑着对自己说:“哼!我就知道,她就是个狐媚子魅惑爷罢了!能有几日好!”

  可话是这么说,寒竹还是不忿着,自己如今这样子还不是这狐媚子害的,她自己没落下好,却带累坏了我,我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巧的是,过了三四日,寒竹那在外看守王府庄子的老子和娘,趁着给府里送东西,求了方韬旺,要顺便来瞧瞧寒竹。

  方韬旺和寒竹的父母,都是这府里的老人了,熟悉得很,这样的事也常有,方韬旺禀报了老太妃,老太妃也没说什么,便让寒竹出去外院见她老子娘了。

  几句话寒暄下来,寒竹的娘——赵路氏支开了老实巴交的丈夫,便和寒竹问开了:“大丫头,前些日子听说你伺候王爷去了,如今王爷刚娶了亲,可有说要怎么安置你吗?能不能挣上个姨娘?那样子,我们也好仰仗你啊!”

  寒竹的娘不问还好,这一问哪,寒竹这些个日子的憋闷和委屈,在亲娘面前便再也留不住了。

  寒竹抿了抿唇,眼泪便扑扑簌簌往下掉,哽咽着道:“王爷的事,娘还是别问了,老太妃不让人知道。姨娘不姨娘的,可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自己个儿说了算的。”

  赵路氏一听这话却急了,连忙拉着女儿问道:“这是怎么了?都说王爷不好伺候,你可是在王爷那儿受委屈了?来,你和娘说说,娘又不会出去乱说!”

  寒竹憋屈了这许久,终究还是想发泄一番的,见四处无人,她便压着声音和亲娘吐槽道:“谁说王爷不好伺候的?王爷对我可好了!倒是那起子不要脸的,才没得事儿乱说人家呢!”

  “大丫头,王爷真对你好?那到底是谁欺负你了?除了主子们,咱们在这府里也是有根基的,咱不怕!你说出来,我帮你治他!”赵路氏心里舒展了,知道问题不是出在女儿身上,只道是有哪个小人嫉妒自家女儿,在那暗处使坏,吐了口唾沫,她逞起狠来。

  寒竹看到亲娘这副表情,心里活络着,故意说道:“娘!得了吧!可不就是个主子么!我说说便罢了。”

  “主子?老太妃责罚你了?那你可不能这样啊,咱们可都是老太妃的人!”赵路氏有些发愣。

  寒竹皱着眉头,不高兴地说:“哎呀娘,不是!咱们府里就只有两个主子吗?真是的!”

  “那还有谁,咱们府里还有……你,你说的是新王妃?”起先,赵路氏还有些懵,渐渐地,她的面色尽是惊讶的神色。

  寒竹撇了撇嘴说:“王什么妃?!听说,王爷都没有给他上请封折子呢!如今她还住在秋枫院里呢!可就是这么个主儿,还不待见我!”

  寒竹一把搂住亲娘的胳膊,连连摇晃着:“娘啊,我可冤死了!”

  “啊?还有这样的事?那不就是个伯府的庶小姐么,竟然这么嚣张?她怎么着你了?她不是刚嫁过来么,难道就敢动王爷的人了?”

  “什么呀,唉,有些事你不知道罢了!娘,这些事你别打听了,总之,如今我回到老太妃那里了,还,还让我看守小佛堂,这差事……娘……呜呜……我,我以后哪里还见得到王爷嘛,呜呜……我可真是冤啊!”

  寒竹说到这,便呜呜的哭开了,什么都比不上能看见王爷啊,看见了王爷便有希望,照着先前王爷的样子,只要帮他梳一个好看的头,他便高兴地夸开了,可如今连王爷的面儿都见不到,说什么都是白搭啊。

  赵路氏见女儿一哭,心里的怒气也涌上来了,女儿早就过了放出去配小厮的年纪了,就是因为老太妃早说过的,是要女儿服侍王爷的,满府里谁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水灵着呢!

  前一阵子,因着女儿在王爷身边伺候,自家收了人家多少巴结的物事儿啊,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以后,家里还有二丫头、三小子呢,还都要指着大丫头这里得宠了,挣上个姨娘,好都来王府里找份好差事呢,怎么也不能让个新王妃给坏了事儿啊!

  赵路氏连忙安慰女儿:“大丫头,你别哭啊,咱们可是这府里的家生子,几辈子的老脸都在这儿呢。难不成,咱还治不了一个新来的庶出二小姐?你只说说,王爷对她究竟怎么样?看重不看重?”

  寒竹抽抽嗒嗒地说:“我如今困在小佛堂里,也就娘你和爹来,老太妃才让我出来见见你们的,我哪里知道她。不过,我听幼松说,王爷自己个儿还住在大殿里,就新王……呸,就那个女人,一个人住在秋枫院,想来王爷是不看重她的吧,毕竟秋枫院那么偏僻。若是看重的话,王爷只会让她住在冷月轩!我瞧着最近老太妃来小佛堂念经,脸上也不好看,大概,这女人也没得老太妃的欢心呢。”

  “既是这样,那便好!若是个得宠的,依着王爷那性子,我们还真不敢招惹她,可既然是这样的,那王爷肯定不放在心上的了!谁不知道王爷自来不喜女色,也就我们大丫头你,又水灵又讨人喜欢,才能伺候他!哼!你放心,我自有法子帮你治她,只让她没空闲管你便罢了!”赵路氏板着脸,语气很是狠厉。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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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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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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