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王大婚的日子提前了,皇帝特意下了赐婚圣旨诏告天下,并且,还额外给了恪王夫妇许多昂贵的赏赐。

  天家的赏赐,原本就隆重贵气,非重臣富贾的私藏所能比,皇帝疼爱恪王这个唯一的侄儿,所给的成婚赐赏比皇子的规格还高,不但朝臣们眼羡不已,就连皇子都表示不服。

  尤其,是那心气儿颇高的二皇子赵昌,得知后简直暴跳如雷。

  “凭什么!凭什么父皇要这么疼爱赵昕!他又不是父皇亲生的,父皇怎么待他比亲生儿子还好!

  那对血玉镯,我舔着脸讨要了几次,父皇都没有应允,这回,竟然赐给了恪王!

  还有,那尊七彩珊瑚,世间罕见。老五仗着母妃贤妃受宠,跟父皇撒娇讨要,落了个空不说,还被父皇给训斥了一顿,这回,父皇竟然也把这七彩珊瑚赐给了恪王!

  还听说,上回廖国送给父皇的寿礼,那套晶莹剔透的琉璃樽,父皇也给他了!那琉璃樽据说一套六只,每只看起来似乎都一模一样,酒入樽内,隐约能见游龙嬉戏。这等极珍贵的宝物,父皇竟然也舍得给外人!

  别的奇巧玩意儿不说,只这三样,……哇啊,只这三样,都让我肉疼死了!

  就是生母贵为现皇后的老四,他娶正妃的时候,父皇给的赏赐跟这相比,简直是烂铁跟玉器的差别啊!www.sttgxcl.com

  他娘的,凭什么这么好的宝贝,父皇都给了赵昕!凭什么父皇要对赵昕这般好!

  啊啊啊!真是气死本王也!”

  “殿下……殿下,请息怒!兴许,皇上是见这恪王对咱昱国有功,毕竟他镇守在北境,与北境相邻的廖国才不敢轻易来犯,从而保得北境百姓们的安宁,皇上才会趁此机会格外开恩大力封赏他吧!”

  “他镇守北境有功,我外祖二十万兵马镇守南方,难道就没有功劳?为何我娶正妃之时,父皇没有如此赏赐我?”

  “这……殿下……说的也是!镇国公镇守南方门户,十几年来,从未听说南方边境有何异动,朝廷上下对此无不交口称赞!”

  “说的没错!更何况,北境不是只有他赵昕,功劳最大的当属陈良陈将军!虽然,陈将军是他赵昕的外祖,可赵昕也不能这么不要脸地把他外祖的功劳给独占了啊!你说对吧!”

  “对对对!殿下说的是!”

  “想当年,我外祖与陈将军同时获封将军之位,一个镇守南方,一个驻扎北境,我母妃与陈贵妃同时获封贵妃品阶。老四的母妃,因着比我母妃早嫁给父皇,又是父皇先前的侧妃,看在太傅是父皇授业恩师的份儿上,她才被晋封为后。”

  “父皇该相信、该重视的,也当是我们兄弟几个,怎好天天宠信个外人,还把兵权往赵昕的手里塞!你说,父皇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殿下……殿下这话可不能说啊!小心……隔墙有耳啊!”

  “哼!在本王的府邸,难道本王还不能随心畅谈吗?就算这话传到父皇耳中,本王也不怕!本王正想问问父皇,他可知谁才是他亲生的儿子!兵权他给外人,怎不给自己的儿子?”

  “兵权?殿下,莫非,你也想像恪王一般,进军营历练?不然,兵权……恐怕不是轻易能得的呀!”

  “你傻啊!何需去军营历练那么麻烦!只要,本王成了储君,哪怕不曾有过军功,执掌军权谁人敢有半句闲话?”

  “是是是!殿下说的对!当务之急,还是要先争这储君之位!”

  “哼!虽说老四的生母是皇后,可他不但生得面相文弱,性子更是跟他外祖一般,只有文人的酸腐,何曾像我?人人都说,一见我,便觉得我不止像父皇般威严睿智,还兼有我外公的勇猛无匹!

  所以,即便老四算是嫡子,可老大是元后所出,论长幼排名,论嫡庶之分,还是要压老四一筹的。

  父皇对这储君人选总是举棋不定,不管那帮文臣如何进谏立老四为储君,总会有人跳出来反对,父皇总说此事日后再议。这么一蹉跎,已然这么多年了,只是,父皇日渐衰老,这储君人选总要定下来的吧。李斯,你来说说,几个皇子之中,谁的胜算最大?”

  “殿下,小的不敢妄议!”

  “你怕什么!这是在本王的府邸,本王恕你无罪,你且说来本王听听!”

  “如殿下所说,目前朝堂之中,武将只得殿下的外祖与陈将军两位,其他那些个武将,大多都是这二人提拔上来的,有什么事儿还是得看这二位的意思。

  至于恪王么,不提也罢。他是皇上跟前儿的大红人儿,皇上格外宠信他……”

  “哼!别跟本王提他!一提他,本王就恼火!总有一日,本王要他匍匐在本王脚下,把他从本王父皇那里得到的宝物,通通吐出来!”

  “至于文臣,因着大多是太傅的门生,他们当然是支持四皇子当储君,可毕竟还有许多大臣是周阁老的党羽。这周阁老身为两朝重臣,在朝中地位极重,却素来与太傅不和。

  想来,有周阁老在这朝堂一日,四皇子想要拉拢更多的文臣,站在他那边支持他,是不可能的。

  三皇子文才武德并不突出,又无外戚支持,可以忽略不计。

  五皇子嘛,年纪最小,怎么排也难到他的头上。他外祖虽是陈将军,可这陈将军十几年来,一心镇守北境,几乎不参与朝中议政。且观五皇子一贯的表现,也不像是对那个位置感兴趣的人……

  这么看来,殿下兄弟五人中,若真说起来,如今胜算最大的,还是殿下您!

  “哈哈哈!李斯,本王想不到,你这张嘴挺会说话的嘛!先前,你一个劲地附和本王,本王还以为你与那些个吃干饭的幕僚一样,只会些阿谀奉承,没想到啊,你分析得还挺透彻!

  你说得不错,没有人比本王更适合当这天下之主!

  好好跟着本王,待本王登上高位之日,必定不会少了你的封赏!”

  “小的在此先谢过殿下,小的愿为殿下的大业鞠躬尽瘁!殿下文武兼备,谋略过人,也定然会是一代明主,流芳万世!”

  “哈哈哈!这话本王爱听!若本王能早日得偿心愿,本王定然重重赏你!”

  “殿下,要小的说,其实皇上再怎么赏赐恪王,还不是为了让他替昱国尽心效力。

  听说,最近北境不太平,总有廖国的马贼来扰边,皇上想要派恪王尽快赶赴北境,那些个赏赐不过是皇上为了安抚他的。

  再来,那恪王将要娶的王妃,又是个花痴的庶女,皇上为了让恪王面上好看些,多给他些赏赐,也是为了让恪王对天家感恩戴德。

  所以,说到底,殿下其实也不必太过郁积。恪王今日所得,与这天下相比,孰轻孰重,殿下心中一定明镜似的。等殿下登上高位了,这天下的奇珍异宝,都是您的,您想要多少有多少!”

  “嗯!说的是!这目光嘛,还应该放长远些不是。本王何须计较这些个小小的封赏?与天下相比,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哈哈哈!本王最想得的,是这天下的美人儿!

  那些个奇珍异宝,说到底都是死物,哪里有温香软玉来得舒服啊!

  只要本王成了储君,有朝一日再君临天下,那这天下所有的美人儿任我挑选,尽皆雌伏于我身下!

  多么地风流快活啊!

  哈哈哈!”

  “说到美人儿,殿下,小的听说,前些日子,恪王爱上了一名市井女子。只不知,恪王如今要娶妃了,那名女子他又作何打算。”

  “噢?美人儿?!快说来听听!那赵昕不是说从不近女色,是个听了女人名字就会躲的怪胎,怎么还会爱上女人呢?”

  “小的原本也不信。那日听说后,小的特意去那雾里仙打听了一番,还亲眼见到了那位据说是恪王爱上的女子!”

  “快说快说!那女子长得是何模样?能被铁面冷血的恪王看上,她究竟生得如何绝色?是能倾国?还是,能倾城?”

  “模样嘛,倒是的确妩媚多姿,尤其,那女子生得一双十分好看的桃花眼,男人见了,大多都会陷入其中……”

  “嘶,李斯啊,听说你眼光挺高的,洁身自好二十载,不曾对哪名女子倾心过,难得你居然说那女子妩媚多姿!想来,那女子定然生得极美!

  桃花眼啊,依本王这些年来阅女无数的经验所知,一般哪,这样的女子,眼神儿最是勾魂!尤其,是那个的时候……

  嗯哼嗯哼!依本王之见,那赵昕如若真是爱上了这名女子,定然是因为女子的这双眼睛!

  嘶,越说本王越感兴趣!不如,李斯你带路,本王现在就去会会这名女子!”

  “殿下……您是否考虑一二?怎么说,这名女子也是恪王先看上的,虽然,恪王没有把她接入府中,但咱们这么做,恪王若是知道了,恐怕,不怎么好啊……”

  “哼!今日本王还非去不可了!赵昕他既不是父皇亲生的子嗣,他大婚,父皇给了这么多名贵的赏赐,总不能他才要新娶一个正王妃,还占着一个艳丽的女子不放吧?没有道理,所有的好事都让他占全了不是?

  对了,那名女子是何出身?芳名几何?”

  “苏各各!她叫苏各各,就是新近被那些大臣私下邀请到府上唱曲儿的苏各各!”

  “苏各各么?名字怎么这么绕口?管他的,只要是美人儿,名字嘛,多念几遍就顺溜了!”

  “据小的所知,这苏各各只是普通的贫家女子,且因着家乡水灾才流落到京都唱曲,偶然识得恪王,恪王以玉佩相赠,二人定情……却不知,为何恪王不干脆赎了她去,还任她继续盘桓在雾里仙……”

  “竟有这般好事?赵昕只给了她玉佩,却没怎么着她?这么说,这苏各各还是个清官儿罗?哈哈哈,甚好甚好!

  说到赵昕啊,本王总觉得他与赵晅之间的关系,有些令人费解……算了,不说这个了!既然你知道那苏各各在哪儿,赶紧地带路,本王今日就要见到她!”

  “是,小的领命!”

  原本因为恪王赵昕所得封赏不愉的赵昌,在新上任的幕僚李斯地劝说下,更加坚定了夺嫡的信念,却没有立即付诸行动,反而跑去市井茶寮雾里仙寻访美人儿。

  赵昌不知,他不是第一个跑去雾里仙寻访红倌儿苏各各的皇子,他视为最有力竞争者的赵晋,已然比他早一步去了,只是,赵晋狼狈而归,没见着美人的面儿。

  雾里仙呢,因着掌柜的重伤昏迷,也已闭门歇业好几天了,赵昌这一趟寻访美人之旅,是不是比他皇弟强上那么几分,能不能如愿得见美人儿,还两说呢!

  再说苏各各,她不愧是莫离一眼看中的红色女鬼,因缘际会之下,一代名伶,竟是莫名卷入了几位皇子争夺储君的大战之中,不知是该叹命运弄人,还是该叹她红颜薄命……

  却说,苏各各隔日回到雾里仙,竟见雾里仙关门停业,老掌柜的受伤昏迷,原本想找老掌柜商议一番如何联络到恪王也成了空。

  如今恪王即将大婚,她暂时恐怕是指望不上能攀着他了,没了老掌柜照应,她也算是无枝可依了。

  担心那些个纨绔子弟见她无处栖身而骚扰她,苏各各不敢在雾里仙门前过多逗留,便匆匆返回到租住的宅子,闭门几日不曾外出。

  只是吧,再是生活如何艰难,再是心伤情伤的,这日子还是要过的。

  眼看着家里米粮将尽,苏各各只好穿上先前逃难来时所着的衣裳,戴上一顶破旧的帷帽外出采购生活用度。

  只是吧,无论苏各各怎么把自己扮成普通女子,她那纤细的腰身,走路时摇曳而风情的身姿,还是惹了不少闲汉一路紧紧跟随。

  苏各各帷帽下的脸都白了,提着半篮子米粮,脚步匆匆地,想要甩掉身后的几个闲汉,奈何她一个女子,小碎步哪里比得上男人,顿时,惹得一帮闲汉嬉皮笑脸地开始搭讪了。

  “姑娘,你走那么快做什么!等等哥哥我啊!你提着篮子沉不沉啊?需不需要哥哥帮你提啊?”

  “就是啊!姑娘,看你这么辛苦地买米买粮,哥哥好心疼啊!要不,你就跟着哥哥我走吧,这些个粗活儿,自有哥哥我替你分担,如何啊?”

  “张三,你说什么呢?这姑娘是我先看上的!你别和我抢!”

  “王二狗子,你娘给你取了个这么寒碜人的名儿,你还好意思天天出来晃悠,换成我是你,我早躲哪个旮旯里不出来了!丢人!姑娘,来来来,别怕,到哥哥怀里来,哥哥帮你提篮子!”

  那张三率先跨到苏各各面前,说是帮她提篮子,那咸猪手直往苏各各的帷帽上伸,那意图很明显,想要看看她的长相。

  谁让她一身旧衣裳,却偏偏戴顶帷帽,定然是因为她长得好看,才会如此!

  苏各各吓得一个闪躲,退到了墙垛下,额头顿时便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子,也不敢出声,紧张地握着篮子,四下张望着。

  偏偏这里是条人迹罕至的巷子,她方才一路急走,也不知如何选的路,只顾着甩掉这些人,也没看清就闯进来了。现在可好,除了这些闲汉,连个人影儿都没瞧见,她要如何脱身哪?

  苏各各心里急得不行,紧咬着嘴唇,无论这些人怎么语言轻薄调戏,她半个字都不吭。

  苏各各是唱曲儿的,生了一副极好的嗓子,哪怕她是喝斥,男人听着也像是撒娇,平日里,那些个听曲儿的男人们,看着她的眼神,恨不得能剥了她的衣裳。

  此刻,若她露了嗓音,亦或者露了脸相,随便哪一样,这些个闲汉恐怕都不会放过她了。

  怎么办怎么办?

  前面围的这些男人们,看着高矮胖瘦都有,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轻易制服她自己,身后的墙垛又那么高,她根本就爬不上去,这真是闯进了死巷子里,插翅都难飞了!

  苏各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地上的几双破鞋子,心里直把这些个闲汉诅咒了个遍,更是求遍了各路神仙保佑,希望神仙能在这般危急的时刻派个勇士来救她一命!

  “神仙!菩萨!小女子求你们,快让恪王来救救我吧!再晚,小女子可就要贞洁不保了!求你们了!恪王!恪王您在哪里?奴家落难了,求您快来救救奴家吧!恪王恪王!”

  就在苏各各吓得半死之时,这帮闲汉竟然开始起内讧了。

  “张三,你不说我叫二狗子,姑娘她怎么会知道我叫二狗子!你是故意的吧,让我在姑娘面前没脸儿!”

  “我就是故意的!就你那张赖皮脸,不要也罢!我就这么说了,你能怎么着啊!”

  “这姑娘是我先看上的!你不许和我抢!”

  “你说不抢就不抢啊?凭什么啊?你以为你比我老几岁,我就该尊老让着你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癞蛤蟆样儿!”

  “你!张三!我一直把你当大兄弟,你居然再三这么说我!姑娘,你别走,你给评评理!这张三他娘的,是不是,不是个男人!”

  苏各各趁着这些人争执时,背贴着墙垛,想要趁机溜走,可是,她才迈了一步,顿时便被那王二狗子挡了去,说是让她评理,却直接伸手来抓她的手腕。

  苏各各吓得“啊”的一声尖叫,地上原本移动着的几双灰不拉叽的鞋面,顿时全部停住了。

  “咦?刚才是这姑娘喊出声儿的吗?我跟了她一路,一直见她跟人比划买东西,从没听她说过话,却原来,她不是哑巴啊?!”

  “哎哟喂!这啊的一声儿,听得我心都酥了!张三,王二狗子,你们都他娘的这么老了,怎么就不知道疼惜人啊!干嘛要为难小娘子嘛!看看看看,小娘子都吓哭了!让开让开,让我来!弟弟我年轻力壮的,与这小娘子才般配不是!”

  “小癞痢头,你也不瞧瞧,你这瘦猴子样的身板儿,还说什么年轻力壮,笑死人了!去去去!边儿玩去!别耽误哥哥正事!小娘子,来来,别怕!跟哥哥我走吧,我保证天天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这些个买米买粮的粗活儿,我全包了!你只管躺着床上伺候我便好了!”

  这位倒是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可这闲汉总共有六个,他们的心声,那是一个样儿啊!

  此时,听得这位说出来了,顿时哈哈一样,个个开始流里流气的,自说各自的“心声”,且尽是些个没边儿的荤话儿了。

  “姑娘既然不是哑巴,那便说说话儿呗!叫声哥哥来听听!”

  “就是啊!方才只啊了一声,俺的魂儿便丢了,若在床上……这么个啊法儿,那滋味儿,一定爽死人了!”

  “俺还是喜欢小娘子这身板儿!瞧那鼓胀的胸脯,跟王大叔做的馒头似的,摸上去……呵呵呵呵!这小细腰,跟那戏文里唱的,叫什么风什么柳来着……哎呀,想不起来了!反正抱在怀里,一定他娘的很爽!”

  “小豆子,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没准儿,这姑娘生得极美,才会拿个破纱遮着脸。我来瞅瞅,她是不是长得跟天仙似的……嘿嘿嘿!”

  说着说着,一个闲汉脸上满是猥亵的笑容,吐了口唾沫,搓着双手,慢慢地向苏各各靠近,其他几人一看,互相给了一个淫邪的眼神儿,也都向着苏各各围拢了过去。

  这些人竟是不再内讧,一门心思地想看看苏各各的真实容颜。亦或者,他们根本就不在乎苏各各长得是何模样,想要的不过是她那饱满婀娜的身子!

  苏各各魂儿早就吓飞了,脸上满是泪水,左右闪躲着,奈何她背后是墙,身前是几个比她健壮得多的闲汉,闪躲焉有用。

  不知谁一把抢走她的篮子,扔到地上,瞬间,有人摸到了她的胸上。

  “啊!救命!”

  “哇啊!好软哪!兄弟们,快上!谁的速度快,她就是谁的了!”

  这话说得群情激奋,顿时,这帮闲汉跟群恶狼似的,向着苏各各一拥而上,而苏各各这只散发着食物香气的小白兔,眼看着就要被人分食了。

  撕衣裳的,揉胸的,揭帷帽的,甚至还有摸大腿的、捏屁股的,苏各各连连惨呼着:“啊!救命!别碰我别碰我!恪王救我!恪王救我!”

  这群闲汉都是帮懒得要死的地痞子,何曾见过苏各各这般美的女人,即便苏各各提到了恪王,他们也本能地忽略不计,脑子里只想吃了眼前这个女人,还是个好美好美的女人!

  哪怕就此死去,他们也是甘愿的!

  眼见着即将亲白不保,还是在如此惨烈的情况下,苏各各想到了死。

  她挣扎着,哭求着,可是,那帮闲汉看到了她绝美的脸,看到了她被人扯破的衣裳下那雪白雪白的肉,一个个血气上涌,恨不得立刻把她给吃进肚子里才好。

  娇美动人的嗓音,明明是哭求住手,听在这帮闲汉的耳中,愈发激起了他们心底的狼性,人性什么的,全然丢弃了,还勿论他们谁还会想到这是在青天白日的大街上。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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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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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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