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大骇,“不可能,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我与我相公素来和睦,我何以会加害于他?”
方凌并不理会那周氏,只继续道:“请大人验看血衣。”
衙役呈上血衣后,赵大人仔细翻看了一遍,道:“此证物,本官已验看数次,为嫌犯三月初七所穿,其上血迹斑斑,乃本案关键证据之一。”
方凌提醒赵大人道:“还请大人仔细验看,此血衣难道就没有蹊跷之处?”
赵大人有些不耐烦了,“你有何话?便当明言!”
方凌见赵大人略有不快,忙拍出一记响亮的马屁道:
“大人明镜高悬,断案无数,必定深知,人若是正面刺伤对方,鲜血喷溅,必当前胸染血;若是背对对方,必当后背染血。
但是上面这件血衣,不仅前胸后背均染鲜血,而且血迹形态一模一样,显然是前后两层衣物在折叠状态时被人为涂抹上鲜血,是以鲜血从一面浸透至另一面所致。
试问,哪位嫌犯会在杀人之后将自己的衣物脱下,故意浸染鲜血,然后又丢弃在自家房中,以便官府指认?
大人慧眼如炬,明察秋毫,堂前百姓亦都是明辨是非之人。我想问一句,事到如今,难道大家还认为刘翠云并非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吗?”
众人闻听此言,顿时茅塞顿开,恍然大悟,堂上立即就炸了锅。
赵大人急忙将手里的惊堂木拍了又拍,总算将场面控制住,而后道:“那何以见得陷害之人便是周氏?”
方凌答曰:“回大人,证据依然在这血衣之上。请大人仔细验看,此血衣左手袖口下是否有一方黑色补丁,且其中一角脱线?”
赵大人复又翻看一遍血衣才道:“正是。”
方凌突然抓起周氏左手腕,褪去外层袍袖,高举道:“大人请看血衣上的补丁印记可是与这个黑印一般无二?”
众人又是一惊,周氏早已心乱如麻,慌做一团,却是挣脱不开。
主簿走下堂来,仔细辨认对比后,回道:“大人,此为一方形印记,为黑色粗布所染,且缺一角,与那补丁大小形状一般无二。”
“请主簿大人再验一验此道伤痕。”
方凌强行掰开周氏左手掌,只见一条刀口赫然呈现出来。
主簿验看后回道:“禀大人,周氏左手有一刀伤痕迹,应是这几日新伤。”
方凌继续:“事情已经显而易见了。
其一,周氏定然曾经穿过这件衣服。刘翠云家道中落,是以补丁为粗布缝制,而它的最大缺陷便是遇水褪色。不知周氏有什么理由在刘翠云衣物尚处潮湿之时便要将其披在身上?
其二,我料周氏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未必敢穿着一件血衣贸然出现在人前,是以她必然是到了秦家之后才染的血。那么血从何处而来?看了这道伤口,想必大家都已清楚明白了。
事实是,三月初七戌时证人刘二喜看到的“刘翠云”便是穿上这件衣服的周氏所扮。
周氏与刘翠云高矮胖瘦相差无几。当时天色昏暗,嫌犯又故意披头散发,形色匆匆,是以刘二喜只是凭身形打扮才先入为主地判断其为刘翠云。
周氏进入秦家院子时,秦家实则是空无一人。周氏故意高声辱骂,一人分饰两角,演了一出原配暴打狐狸精的好戏。
我想,真正的血衣及染血的鞋袜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带到秦家烧毁掉的,而凶器也正是那时藏于院中柴草之内的。”
方凌转向刘二喜高声问道:“刘二喜,当日你见周氏出门之时,是否带有一个包袱?”
刘二喜不敢怠慢:“正是。”
“那你何时见她出得秦家?手里包袱可否依然尚在?”
“当时……我只见刘翠云,哦,不,那个嫌犯披头散发地冲进了王家,并未注意周氏是何时出得秦家,亦不曾看见包袱。”
方凌转而又问王齐正的姑母道:“崔王氏,你说周氏当晚在你家借宿,那么请问她在投奔你之时,手里可有包袱?”
崔王氏现已年迈,仔细回想片刻后认真答道:“当时周氏说王齐正要休了她另娶了隔壁的小寡妇,是以喝得烂醉,手里并没有什么包袱。”
赵大人疑惑道:“那若是这样,王齐正便是在周氏出门找刘翠云之前便已遇害,何以后来刘二喜又听到王齐正言语之声?”
方凌变了变脸色,片刻后方才道:
“大人容禀!民女听闻有一种人擅口技,可仿各种鸟鸣兽吼,惟妙惟肖,亦可仿他人之声,真假难辨。巧得是,民女有一朋友乃唱戏出生,精于此道,而此人正是远川镇人。”
周氏急忙辩驳道:“秦相何昨夜已经死了,一个死人,你自然说什么都可以?”
方凌当即反问:“我并未提及此人姓名,你何以知道他秦相何便是那擅长口技之人?”
周氏立刻便有些惊慌失措起来,“唱戏出身的,整个镇上又有几个?与你走得近的自然就是秦相何。你不要以为能讹我?反正我没有杀人,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方凌怒道:“死到临头,还要狡辩。我且问你,当日已戌时末,刘二喜本已回屋,何以能看见嫌犯出王家大门?”
见周氏抵死不认,犹如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方凌便继续道:“刘二喜,你来告诉大家。”
刘二喜立刻一五一十地回禀道:“小人当时听见院门口的柴垛倒了,才出门,恰巧看见嫌犯出了王家。”
“你可知那并非巧合,而是有人蓄意砍断了你捆扎柴禾的青藤?”方凌从袖中取出一段切口整齐的青藤扔在周氏面前道:“可还记得此物?”
周氏慌忙将那青藤踢开道:“我不知道,不是我干的。”
“可你家的柴刀怎会在那一晚遗落在了刘二喜家的柴堆底下?
我想,当时你故意砍断了捆扎柴禾的青藤之后,因时间关系,便将柴刀丢在柴堆之下,而后立即回到王家门口做出掩门的动作。
此举便是故意让刘二喜看见刘翠云在王齐正家逗留了近半个时辰,继而栽赃陷害。”
周氏恼羞成怒大喊道:“我没有,没有!”
“那你又如何解释,第二日卯时刚过,你在院门口猛烈拍打门板,以至于将刘二喜成功引出来之后才一脚踹开了院门?
不就是为了让他给你做个人证,以证实你彻夜未归,以便撇清你和王齐正之死的关系吗?”
“你胡说八道,我早上归来,确曾拍打过门板,但是青天大老爷,民妇冤枉!难道叫门也有罪吗?”
“你休想蒙蔽大人!大人明察秋毫,岂会看不穿你这等伎俩?人人归来都可以叫门,唯独你当日大可不必叫门。
前晚嫌犯离开王家时,王齐正已死,而嫌犯出门后怎么可能从外面将院门上闩?但刘二喜当时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早上归来之时,先是推不开院门,而后才一脚踹开。
大人可立刻派人前去验看,看他王家院门门闩,可有损坏痕迹?
所以你当时果真推不开吗?你,就是太精明了,才把戏做得过了头!”
周氏此时已然完全慌了,大呼道:
“这只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全是推测,你有人证吗?
秦相何已经死了,是你逼死了他,你不是会招魂吗?你大可以招了他的魂魄前来作证啊?你招不来的吧?因为你知道他死的时候身缚锁魂结。”
方凌闻言,又惊又怒,她上前一把揪着周氏的衣领大声喝问道:“你如何得知锁魂结?你会术法?那铁钉是你指使他放的?”
两边衙役立即将二人拉开,只见周氏癫狂地大笑着:
“我知道你为何如此恨我,非要致我于死地。除了为刘翠云鸣冤,更多的怕是因为秦相何吧?可是,他死了!你到底是救不了他的,你连他的魂魄都保不住。”
“秦相何即便是死了,即便是没有魂魄,也照样可以说话。”
突然堂前围观众人中,一女子做贵妇打扮,挤到堂前说道。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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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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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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