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方凌焦急万分。自己万不该冲动,一时气急竟与李捕头发生了冲撞,如今被关来了这里想要救人更是无从救起。
所幸长亭还在外面,以他的修为能力,想要保巧儿夫妻周全应当不成问题。
谁知,刚想到此处,便闻得牢门响动。继而这个被方凌寄予厚望的男人也被投了进来。
方凌望着长亭,万万没想到像长亭这样剑道双绝的人竟能被几个衙役轻而易举地逮住且押进大牢就这样关了起来。
以至于方凌呆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怎么会被抓进来?”
“他们说我和你是同伙。”
长亭理了理干草,顺势坐了下来。
“我是说他们怎么抓住你的?”
“他们说你在这里。我想着顺便来看看你。”
“这时候你不去干点儿正经事,想想如何搭救郑守义夫妇二人,看我做什么?我何时与你有了这般交情?”
“我何时与他们有了那般交情?”
方凌见他一言不合又开始赌气,也懒得再搭理他,只能绞着手里的稻草干着急。
长亭见此情形,一手拿过方凌那只被火燎伤的右手,一手摸出一只小瓷瓶,均匀地撒了些药粉在患处,闻着药香倒与当初烟罗给的那瓶颇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只见他摸出一方洁白的帕子细细地替方凌包了,而后十分有耐心地专门给整出一個平整舒适的造型这才开口道:
“如今好歹也算个伤患,便安安心心在此养着吧。”
“可郑守义他们夫妻二人现在非常危险。”
“救人可以,但须量力而行。你拼尽全力也救不了的话,那便是他的命数,就像那老仵作。”
此话可谓是戳到了方凌的心窝子。自从陶伯死的那刻起,方凌就一直在想,如果没有她不知深浅地介入此事,由得李捕头请了黎宗的人,是不是结局会不一样?
如果自己当初能多想一步,或许那名衙役也不至于重伤,陶伯也不至于死。自己何德何能,竟轻狂地还妄想着自己做了功德簿子。没想到翻开那功德簿子,第一页便涂上了鲜血和人命。
方凌沉默地抱膝坐着,良久才道:
“可是我不想再有人因我而死。”
“没有人因你而死。人生来就会死,不光是那仵作,你,我也都会死,也许是今日,也许是明日,何苦纠结?命数不同而已。”
“是不是所有的死亡只要归结于命数,便总能安心自处?”
“不然呢?难道每个人死后都要为他们哭上一场才算得上有情有义?”
“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要不你哪天剖开来看看?”
“你……”
长亭今日倒有几分像是真心想安慰她,是以惹了她之后又少有地放缓了语气:
“生生死死自有天命,人之一脉生而必经五道轮回。死亦未必就代表着终结,只是了却前缘后事而已。
亲人、爱人、友人,终有缘尽的一天,若连缘分都堪不破,便只能永坠无妄苦海,折磨的始终还是你自己。”
“你说得轻巧!天下之大,修者无数,又有几人能真正勘破生死而不望长生者?”
“所以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
“那你呢?”
“生生死死,经得多了,看得多了,自然就淡了。”
“故作姿态!不过而立,又能历经多少沧桑,何敢轻言生死?”
“你怎知我不过而立?”
“三十有二。”
“打听过?”
方凌突然有些尴尬,忙挺直了腰板,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长亭笑了笑,伸手抚了抚方凌头上方才与衙役们拉扯而弄乱的头发。
“算了,总之比你想象得要沧桑许多。等你经历得多了,自然就会明白什么叫做天命定数。
就如这老仵作,他不死,便可能是衙役死,你那便宜侄儿死,甚至是前来处理此事的黎宗弟子死。”
“就不能都好好活着么?”
“……”
见长亭一脸看二傻子的表情看着自己,方凌忙分辨道:
“我知道自然更替,生死往复,只是……”
“呵呵……”
长亭果然又恢复了往日那副寡淡的笑容,“便只要不叫你眼睁睁地看着便好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凌张嘴想要再辩驳,然而却又实在无话可说。
“同情不过眼前,怜悯不过所见。人到底还是受困于表象。往往发生在眼前,被人看到,听到,才最能激起人的怜悯。
那远处的呢?在看不见的地方,死去的那些便不值得被同情吗?
既然有生便一定会有死,死在眼前让人久久不能忘怀的也好,死在远方不为人知的角落也好,终不是人能控制的。
所以我们说天命,谈大道,论归一。花开花落终有时,相逢相聚本无意,抓不住,逃不过的,就该放手。”
可能是太困了,方凌听着听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那样沉沉地睡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方凌直觉睡意正浓美梦正酣,突然感觉有人在推自己,她刚想开口却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耳边传来长亭低沉的声音:
“别出声,有情况!”
昏黄的灯火中,方凌只见一条高大的黑影披着一件宽大的袍子木然地穿过走廊来到最里间的牢房。
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过后,只见那人打开牢门钻了进去,蹲在地上对着牢里熟睡的犯人仔细地闻了起来。
方凌差点就要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没有,那人就是用鼻子仔细地嗅着地上的人,就像狗一样。
“开天眼。”
长亭微不可闻地在耳边悄声道。
谁知那人耳力极佳,迅速地转过头来,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方凌心都差点儿提到了嗓子眼儿。那黑影不是别人,正是李捕头。
只见李捕头冷冷地看了这边一眼,见再无其他动静便复又转了回去。
方凌趁机开了天眼,只见李捕头的阳火已被压制得犹如风中残烛一般若隐若现,泛青的色泽和之前的病秧子如出一辙。
眼看着这淡青的焰色微微一闪,李捕头的耳边爬出一只微微带着柔光的虫子。
“落蛊洞里的虫子?”
方凌惊讶地在心里犯了嘀咕。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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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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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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