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流逝。
法修与新修士的区别是越来越大。
不仅在法力上的深浅,亦是在神魂中最根本的寿命。
只不过宁郃等人也没有去管,更没有去干涉,而是闲聊论道间,短短一日就来到了数千万里外的北城。
再随着目光望去。
宁郃看到如今的北城和天地初开前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不仅是城墙被特意加厚过,且如今的城外也多有摆摊商贩与行走商人。
来往的百姓与行客,也远远超过了曾经。
此刻,宁郃还记得几十年前的时候,北城算是‘北河朝’内的一座边境城池,并且向外就是北河,没有什么好转的地方。
就算是垂钓与游玩,北河朝内也有不少江河,犯不着跑这么远。
毕竟这是古代,出行没有那么方便,再加上路上又不时有些匪患。
这只要是个正常人,肯定是不会用自己的生命安危去游玩。
因为这些山匪可不是单单要钱,更是要命,以免放人回去后报官。
至于杀人后会不会罪更重。
宁郃倒知晓五洲不少朝内的律法之中,只要敢当山匪,本身就是死罪。
所以山匪压根就没有顾忌。
就算不是死罪,将这车队、或者行人放了。
这车队或行人,也真敢拐回头找人收拾这帮山匪。
因为在这年头之中,敢在深山老林里走夜路的人,没几个胆小的。
况且,真要找人杀了山匪后,衙门不仅不会判这人罪行,相反还会嘉奖。
于此,这放与不放都是仇怨,那山匪们为了防止报复,还是杀了最好。
不像是前世的劫匪,还心里顾忌,不到万不得已的心血上头时,也只敢抢劫,不敢杀人。
也是这样,在这年代内是很少有人出远门的。
可如今的北河却比以往繁荣。
虽然比不得曾经的吴朝,更比不得现在的吴朝,但相对来说,这对于一座边境的城池而言,是已经很繁华了。
并且宁郃根据这些行人的气机,也推算到他们是来自朝内的各城。
有的甚至都相距千里而来。
同时,云鹤等人看到北河如今这般繁华之后,也是好奇的左右打量,又用神识深入城内。
这一瞧,当看到一些大商们正在交换钱银,还有一些珍贵的珠宝后,云鹤等人就知道起因了。
尤其再当瞧到城中一家客栈内,一位装作大掌柜的金丹修士,在大手大脚的花钱之后,云鹤等人更是心中了然。
同样的,宁郃看到这些以后,也是明白了什么。
用一句通俗易懂的话来说,那就是一些修士促进了此城的消费与经济流通。
至于真实是什么样的,众人猜测的对不对,这就要去北河城的阴司内看‘正史’了。
而也随着众人先后想到这里,倒是不约而同的相视无言,又有意一同去往阴司翻阅。
这也是相较于让宁道友用天地之眼‘看到一切’,云鹤等人更喜欢自己去探索,去确定自己的心中所想。
这样才有意思,而不是法主一句话,一句结果,直接让他们顿感此行了无生趣。
有时候和法主同行,就是这样。
法主就相当于看完结局的人,自己等人则是正在经历过程。
又在经历过程的途中,感到有趣的途中,就怕法主冷不丁的忽然全部剧透。
当然,这也是有趣的事情,可控的事情,法主剧透就不太好了。
但要是不可控的,如,忽然出现一个未知的大天地,众人也不知道里面是否有金仙,是否能毁灭五洲。
那法主接下来剧透说一句‘里面最多只有练气’,那这就不叫剧透了,而叫‘让人心安。’
也是如此。
当面对这种好玩又可控的北河变化。
众人也没有去打扰那位正在吃饭的修士,而是一边向着城外远处的阴司走去,一边继续聆听着城内的一些人言语,推算各自的总结。
再随着来到阴司,见礼城隍,最后伴随着北河城隍特意拿出此城的几十年文书记载。
宁郃等人根据见闻,还有记录,也确定自己等人是猜对了。
感情北河有此变化,还真是修行界的修士们‘另类’相助。
可在当地北河城的百姓们看来,这些眼生的修士们就是一位位陌生的大员外。
再加上北河城这几十年来,年年风调雨顺,且年年都有不少大掌柜前来游玩,更出手大方。
这才如宁郃等人所想,使得北河城越发繁荣了。
再加上城内一些大商户们,将修士的钱财和周围城池的货物一流通,再将不能吃的钱财,变为能吃的饭菜之后。
北河城如今的生活条件也是越来越好。
起码粮食的价格是下来了一些。
而这些‘大掌柜’,其实就是诸位容法之主,还有一些来往飞升之地的界主弟子,以及一些下界的往返修士。
钱财对于他们来说,基本无用,所以才出手大方,且养活了一城的人。
至于北河城外的几城,以至于此朝。
当大规模的接收到北河城的钱财之后,也是多数用于贸易,和附近‘九大朝’交换一些食物等等的日常必需。
附近九大朝,也即是丰朝与更远的吴朝,还有吴朝与丰朝附近的七朝。
这九朝都有运河之利,使得食物是非常富裕的,最强盛的。
所以在方圆二十万里的数十朝之中,被公认为九大朝。
这些事情,宁郃等人还真是第一次听到。
因为宁郃等人很少去听‘民间传闻’,也很少看这些正史。
可如今一瞧,却发现朝与朝之间的联系是越来越多。
同样,如今的民间虽然还是赶路与出行艰难,但对于官府来说,万里已经不是以往那般遥不可及。
皆因灵气浓郁之下,天地初开前的两千里宝马,如今能日行五千里左右。
一般的后天高手,也能经受住这般急行奔波。
这般距离不是很大的问题之后,朝与朝之间的联系是慢慢加深了。
也是如此,再随着加深以后。
北河城也没有说是这几十年来的大规模钱财流通以后,使得多地的食物被大肆收购到匮乏,继而钱财相对贬值。
并且宁郃看到这些事情后,还瞭望了方圆二十万里的各朝周野。
这一观,宁郃也看到如今几朝之间的万里路途,也没有说是曾经那么‘远’。
因为贸易的流通,让一些朝廷开始在几朝的路途之中设有管家驿馆,周转物资。
再加上灵气的浓郁,如今的‘货马’也今非昔比。
曾经的货马,也就是所谓的骡子。
最多只能拉动五百斤的大车,日行三百里。
如今却是三千斤的大车,行一千五百里。
这样前去收购干粮稻米的人,只要选点好走的大道,最多只需要十日,就能跑一半的路程,也可在驿馆内挑选所需要的东西,而不是需要跑到别人朝里。
这样最多一個月,相距近一点的两朝行商,就可以跑一个来回。
当然,这些物件里也只有各种粮食,各种干肉。
只不过宁郃看着看着,也看到丰朝的驿馆里,有位小吏从口袋中拿出了自家朝内的小物件,卖给了他朝来使的买家手中。
这算是两人借着官马与驿馆的便利,以权谋私,都赚了一个小外快。
可不管怎么说,这小小的物件也就几颗珠子,揣到兜里就走了,不算是什么。
但要是那种大件的,需要抛弃一些粮食,专门为其腾地方的,那就是大事了。
毕竟粮食是主要。
这也是‘买家’最最最背后的金主是‘皇室国库’。
国库是不差钱,但是差粮。
粮食才是一切的根本,生存的根本。
等发生灾情,或是打战的时候,那些金银首饰都是虚的。
只有让将士们吃饱,有力气砍人,保卫北朝,才是真的。
也让百姓吃饱,有力气从军,减少负面情绪,省得来个内忧外患。
至于粮食以外的布匹与首饰等等,那就是行商们自己跑商路了。sttgxcl.com
宁郃来到北河的途中,所见到的苍凉山内商队,还有一些偏远山内的商队,就是各朝行商自己跑的。
对于这些人,各朝官府是既不反对,也不支持。
可要是有的行商是专门跑粮,为各自的县内备粮应急。
那等这行商回来的时候,官府也会兜底,只要这行商卖不出去,官府会按卖价全收,不会让这些粮商亏本。
但就算是有兜底,一般也很少有行商会跑粮。
因为外朝的金银首饰,对于本朝大家妇人与小姐的吸引力非常之大,是绝对能卖出去的,更能赚的盆满钵满。
这为大利,还是为大义,绝大部分行商还是选择前者。
若不是为了前者,他们也不会从商,更不会冒险穿越延绵万里的边境。
当然,为大义的行商也有一些。
他们很多都是类似张员外的善人,专程去有水利运河的朝内买粮买肉,又运回县内应急。
哪怕是穷凶极恶的山贼看到他们,又得知他们的行程与大义,大部分的山贼都会当做没有看到的放行。
少部分的,则是难逃劫数,葬身于山贼之手。
但宁郃看来看去,觉得难逃与逃过山匪的人,其结局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有人快了一些,有人慢了一些。
因为他们的名字都在阴司的善本上记着,等逝后,必有功业在身,能添阴寿,或是封阴差。
这最终的结果,就证明他们生前可能不太公平,但逝后必有善果在身。
若能封阴差,更是能逍遥人间四千年,更是早知修行事,还能趁着百年之前多落一些清气。
算是遭受了苦难,却又得到了天缘。
就算是没得清气,阴司也会补上阴寿。
这也能看出,阴司正法是绝对公正的,甚至是偏袒善人的。
毕竟五洲之上的各司府君生前就是大善人。
善人对善人,自然是相助与偏袒的。
说到底,城隍虽然是神,但归根结底是人,更是有感情。
宁郃念得此处,也看向了城隍,向他要了阴司的正法善本,想看看北河城内有多少善人。
而善本就是一个人的平生,和阴薄类似。
可一般情况下,善本也只有城隍与判官能观,其余人是禁止看的。
哪怕是容法之主来至,也是要好言相说。
因为天界五洲的‘接引善人’之事,是不归容法之主管,而是善果天封,或阴司赐封阴差与阴寿。
不过,这次看的人是宁郃,是法主。
城隍是没有二话,就从储物内取出了善本。
毕竟阴司内的生死之法是法主赐的,身上的乾坤口袋也是法主赐的,阴司能有百倍于阳间之疆域,亦是法主的开天地之法。
如今法主想要看善本,这在城隍想来,那不是天经地义吗?
哪怕是法主让他辞自身法令,城隍也会先赐法令,然后开始回想人生种种,看看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
因为又在城隍想来,在所有修士想来。
法主之言,必有原因之所在。
如果没找到原因,那也是自身的问题,是悟性太低,而不是法主言错。
而宁郃大致看了看善本,就还给了城隍。
其中倒是没有那位小仙人的名字。
看来他没有承他师父的衣钵,继续开馆收徒,收留流浪的孤儿。
不然的话,他师父孟班主如今身为阴差,多多少少间其实还是能照顾一二,在善本中填上他的名姓,求得几年阴寿。
这都是法之内,且又情理之中的事。
就像是张员外身为李县渠神,有时施雨时,还会多耗费一些法力,多凝聚一些水灵,落于周县的张家农田里,让庄稼长得旺盛一些。
有时他法力不够,还会求梁河神帮忙。
梁河神也会适当帮一些,在许可之内改一些周县的天时雨数。
这是很寻常的事。
自家祖宗是神仙,当有神仙后辈的一些缘法便利。
当然,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便利。
关于天界神官的种种小九九,还有恩泽后人的事。
宁郃其实都是知道的,但是从不言说,而是和善的默许。
除非是过分的干扰到他人,做了恶事,那届时是该敲打敲打。
这也不是为了他人,而是不想让自家道友深陷泥潭,毁了善果。
神官,是由善而入道,是不能随心所欲的。
同时,也在宁郃一边思索着这件事,一边想着是不是该制定一些关于天界神官的律法时。
云鹤与林道友等人倒是闲来无事,正目光遥遥的透过阴司,遥望着城外的一个简易戏台子。
此时的那里正有一位七八十岁的老者。
正是林道友等人所念的‘小仙人。’
只是这六十余年过去,曾经长相清秀的小仙人已经是满脸皱纹的枯瘦老者。
但他虽然是老了,可依旧是身子板正的在这简易台子上唱戏。
唱的是《李宗主游东海》
只不过台下的观众无一人。
就算是有行商路过,也只是念着生意赶早不赶晚的心思下匆匆撇了一眼,就又匆匆离去。
因为小仙人如今的神情有些癫,宛如鬼上身一样。
这样子是有点吓人。
也只有当地的一些悠闲百姓,当路过这戏台子的时候,会多看上几眼。
可这几眼,也只是几眼。
随后像是知道什么一样,也快步的走开了。
因为城里很多人说,这唱戏的老头是个疯子。
在这二十年来,不管刮风下雨,不管有人没人,每日都是在这里唱戏。
唱完之后,还依旧自言自语,神情越加疯癫。
这样的人,确实有点吓人。
可是真要这么说,也有点不对。
起码让很多百姓看来,你说他疯了吧,他每天都会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头发也梳理的整整齐齐。
哪怕是在城外河里梳洗,也是深夜里挑选无人的地方,合乎礼数。
这些都是喜欢夜钓的城中百姓看到的,觉得这老头还是正常的,更是爱干净的。
可说他没疯吧,他每日都是自言自语,神神叨叨的。
且喜欢在城外扎个简易的木台子,自演自唱。
也只有好心人与认识他的人路过时,看这老人可怜,继而施舍几文饭钱,放到台子上面。
但小仙人是一点都不感谢,反而是沉浸在这戏谱之中。
哪怕是一些调皮的孩童和小贼将他脚下的铜板拿走,小仙人依旧是不闻不问的演戏。
可一般情况下,这些孩童的父母当得知自己孩子拿人家铜板,那基本是一边用棒子敲着孩子,一边将钱财送回来。
但无论怎样。
不认识他的,都觉得这人是癫傻之人。
也只有曾经知道小仙人,也听过小仙人戏的城中老一辈,倒是称他为‘疯仙人。’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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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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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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