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在青莲寺停留了一晚上时间,直到夜雨落下他才酣然入睡,陆子衿带来的话他听到了心里去,所以在京城保护杨清照的苍灵就又收到江渊的信件。
当天清晨,江渊一行人从青莲寺下去,老村长以及众多百姓一直将他们送到山脚才作罢,中途感恩戴德的话听的众人耳朵起茧子。
“老村长,就送到这里吧”江渊停下脚步,老村长眼泪纵横拱手作揖道:“江公子,老头子谢过了,江公子日后回了京城,路过我们河西村的时候,一定要停下来歇歇脚,好让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啊!”
江渊拂袖回礼点头道:“一定”
老村长告别,然后带着同样不舍又感恩的百姓离去。
陈安邦见状从马车上跳下,走到江渊身边,他啧啧道:‘江大哥,你的名声又要被传颂喽,不知道爱惜羽毛的天子听到之后,心中是个什么滋味?’
“管他是何滋味,知道什么叫但行好事不问前程不知道?你江大哥就不是在乎名声的人,不然这天下人都该认识我的”江渊说起来有些自恋,然后他又补充道:‘现在也差不多’
陈安邦点了点表示赞同,江渊一笑置否,他也发现自己越来越厚脸皮了,李大山给马儿漱口刷毛,霍言在抱着剑走来道:“少爷,咱们要等着苍灵一起?”说这句话的时候,剑神的眉毛是拧着的。
“嗯,宁可信其有,这次我出门游历治疗百姓是韩叔儿算计好的,这和陆子衿的话刚好能对的上,就是不知道这次是谁点的头,秦讣闻那老狐狸这两天没上朝,听萧叔叔说是踢下马去了,想来和秦难去见天子有点关系,这次的计划大抵跟官员内斗有关,我这身份不太适合参与,韩叔儿的意思是浑水摸鱼,你和苍灵有芥蒂一路上就少说些话,女人就那样儿,当爷们的就别计较那么多了”
江渊琢磨着昨天陆子衿跟他说的话,不自觉的就将几件事串联到了一起,其中韩清晏给他的叮嘱他清清楚楚,倒不是说他怂了才要离开,而是他韩叔儿的那句,“这天下谁当主子都差不多,只要不是暴君,百姓安居乐业不就好了?”,对这句话,他深以为然。
“谁跟他计较了?是苍灵太小心眼!一点玩笑都开不起,我当时不过就说了两句实话而已,他就派小婢女偷看我洗澡,甚至还找了个寡妇送我屋里,坏我名声!我什么身份?二十大多的纯情男孩!这一下清白全给我毁了啊!少爷你评评理,苍灵做的事儿又合不合理?我说他喜欢你这话难道说得不对?若不是因为这事儿,我能去让婢女旁敲侧击说她身段不好?少爷喜欢波澜壮阔的?她自己没有资本,还怪我说话不好听,可我说的就是实话啊,女子低头不见脚尖,横看成岭侧成峰,乃是人间绝色,这些我都是照搬的您的原话,一点不作假!”
霍言嘟囔抱怨个不停,说是义愤填膺(ying)也不为过,江渊听着听着脸色逐渐古怪,这其中经过他还真没听过!
话里话外都是对苍灵不满的霍言心中确实不爽,但正如他家少爷说的那般,男人怎么能个女人一般见识?所以他从来没有和苍灵面对面干过架,最多也不过是让手下人传两句话,即使名声被寡妇进屋给毁了那一次,他也没想着去找苍灵说理去,毕竟哪里有男人和女子讲道理的?
霍言抱怨了好多句,江渊静静的听着,等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停下来后,江大公子只能在心中默默道:‘这很难评’。毕竟话题的主角是他,霍言小事儿极其不靠谱,听其说的话,平时做的事儿,就能管中窥豹。
陈安邦兴致很高,只是一个简单的牲畜打理,就能让他不厌烦的看上半天。
在家中养尊处优的陈大公子,对于劈柴喂马什么的自然是没有见过,李大山是个细致人,从头到尾给马儿刷的很齐整,到了刷口鼻的时候,陈安邦就差把脑袋伸进去看了,从来没见过马牙齿的他啧啧赞叹:“这马的牙齿真白!真整齐”
搞得李大山不得不用一副看傻子的目光看了其一眼,若不是知道陈安邦的性子,李大山绝对要说这小子怕不是个傻子。
马突然打了个喷嚏,李大山似乎早有预料,所以他躲开了,不知情况的陈安办被喷了一脸口水,呆滞当场,若不是有这个小插曲,想必我们的陈大公子还要在看看修马蹄,而在经过马儿的臭口水洗脸之后,江渊觉的陈安邦大抵不会在对马儿洗漱口鼻有啥新鲜的了,毕竟牲畜口水的味道,味道着实不怎么样。
当一袭紫衣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时,已经是江渊从青莲寺下来后的小半个时辰,苍灵几人架了两辆马车,不用说,杨修远定然是自己乘坐一辆车子的,等其走近之后,苍灵停下车来给江渊汇报,杨清照也从马车中探出了头来,江渊咧嘴一笑,旁边的苍灵见状,笑容消失不见,心中也忽然生出了一股悲伤来。
“杨姐姐,修远大哥没来吗?”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去了后面马车又回来的陈安邦在后面车上没有瞧见熟悉的身影,只有一个身穿飞鱼服,腰间跨狭刀的少年男子,看上去不太聪明,呆呆傻傻的样子。
江渊闻声疑惑看向杨清照,后者轻声解释道:‘修远说他要留在京城,让我带话给你,山高路远,日后再送君千里’
“这小子”江渊笑了笑,杨清照抽身回去,陈安邦一脸不爽的抱怨道:“杨大哥也忒不够意思了,有了女人就忘了兄弟,没一点兄弟情义!还杨家大公子呢,我呸,温柔乡里的怂蛋还差不多!”
“行了,安邦,你去上后面那辆马车,车上的事修远的弟弟,你和他多接触接触,记得说话嘴上带个把门的,不然挨了揍,我可不帮你”
江渊没有过多计较这件事,杨修远既然有自己的打算,而且不愿意说,那他就不能把手伸得太长了,卑不谋尊,疏不谋戚,他和杨修远还没有到一家人的地步,有些话还是要掂量掂量再考虑一番才能说出口,苍灵越过江渊瞪了一眼霍言,后者撇撇嘴张嘴不出声,气的这位紫衣女子转头就跳上了马车,江渊也走了回去,李大山已经完成了打理马儿的工作,看到自家少爷走近,他坐上车梆准备驾车出发。
天公不作美,临安城周边也下起了小雨,江渊车上带了几把油纸伞勉强够用,但是奈何车中不用雨具,冷风却入骨,身体凑合的江渊不一会就冻地缩了缩身子,外面的霍言和李大山迎着小雨,确实一点不嫌凉,后面的苍灵也是一样,而杨清照身为女子,体质又不怎么好,所以现在已经开始在身上摩擦生热了。
心大的陈安邦嘴唇有些泛白,应该是冻的,但其身边的少年却像是感受不到冷雨的吹拂一般,自顾自的赶着马车走,陈安邦在上车之后,简单的和其聊了几句,在得知此人不但是杨家的公子,还是锦衣卫的一个小队长后,他直接惊为天人,倒不是说这两个身份多让人惊讶,而是杨修义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比他还小。
“小杨,你不冷?”
陈安邦有些扛不住了。不停的在抽鼻子,但是杨修义却很是冷漠的摇了摇头说了句不冷。
“不冷?”陈安邦忽然觉得自己不如一个小孩,可看着杨修义的样子,的的确确不像是做假。
又扛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陈安邦冻上下牙齿不停撞击,话都说不清楚了。
“你进车里呆着吧,如果生病了,会很麻烦的”杨修义开口劝诫,陈安邦果断掀开车帘钻了进去,刚才他上下牙齿都要撞出火星子来了!
进入马车之后,他感觉稍微暖和了一点,但依旧是冷。
在前面的霍言不顾身上落雨水,起身一跃就跳到了车顶,然后放眼望去,又跳了下来,后面的苍灵嘴角露出一抹嫌弃,觉得霍言这种行为不亚于青楼女子中的卖弄风骚。
霍言撩开车帘跟自家少爷禀报,说是前面不远处应该有个小村子,稍微一拐弯就能到,可以在哪里歇歇脚,江渊点头同意,他确实没有想到,出门时候还风和日丽,怎么就过了一夜冷了这么多。
李大山按照霍言指的方向驾车前去,后面的两辆马车紧紧跟上。
陇上村人口不多,其中绝大部分人都是逃难来此,因为无房无地,他们便自己动手建造了一个个小木屋,土胚房,然后一起在村子周边开垦了一些荒地,不大,加上做工,也只能勉强维持温饱,虽然日子过的艰苦了一些,但好歹他们也算是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也不用再说逃难到哪里去。
江渊等人来到村口的时候,村子中几乎没人露面,只有村口小狗发出警惕的狂吠,李大山拿了油纸伞进村,旁边的小狗吓得夹尾巴逃窜,一步三回头,仍旧不停的叫唤。
“有人吗?”李大山来到村口喊了一声,下雨的村子里无人应答,李大山挠了挠头,然后用更大的声音喊了一句,依旧是寂寥无比,正当其想要回去禀报没人的时候,距离村口最近的一户人家打开了木门。
“这位....好汉?不知你来我们陇上村有何贵干?今年的赋税我们村子里的人已经交过了啊?”有些疑惑的农家汉子小心翼翼,身子更是没有迈出门槛。
“我们不是收税的,我们是京城那边来的,路上突遇降雨,所以想在村子中避避雨,不知是否方便?”李大山说着就往前走了两步,门里的汉子陡然警惕起来,李大山不以为意的从怀中拿出碎银子,不多,但也不少,汉子止住心中怯意,似乎是在纠结要不要同意,这时候后面忽然传出来一声甜甜的:“爹?发生了什么事呀?”
汉子这才回过神来,摇头拒绝李大山,他无情的要将门关上。
“唉!老乡!别关门啊!”
李大山陡然间急眼了,上前一步就挡住汉子的动作,汉子也急了眼,脸色铁青手上力气用尽道:“俺家里没东西招待你们!你们去别家!”
两人在门口较上了劲,霍言似乎早就猜到了这种情形,伸手撩开车帘不说话,车里的江渊顺势向前面看去。
“大山这脾气,还是像之前一样”江渊说着拿了把油纸伞,然后下车朝前走去,关门的汉子瞧见又来一人,当即就更急了,李大山也注意到了江渊前来,本就没用多少力气的手稍微一泄劲,门就又多关上了一些,等江渊走近,好巧不巧,正好关上。
“少爷,人家不愿意接待咱”李大山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江渊翻了个白眼,然后扭头看了看其他人家。
“换一家,咱们是来避雨的不是找事的,要笑着说才行,上去就跟别人欠了你二五八万似的,人家能接待咱?”
江渊抬起步子往对面走,李大山笑着跟上,刚踏出两步,后面的门又忽然开了,两人闻声回头,一个豆蔻少女怯生生的在门口道:“大哥哥,你们是坏人嘛?”
“当然不是”李大山义正言辞,自我感觉极其良好,但是江渊却露出了一抹苦笑来。
果不其然,听见李大山的这句话之后,豆蔻少女脑袋往回缩了一些。
“小妹妹,我们是来避雨的,并不是坏人,你家里的大人呢?”江渊微微一笑,本就长得不错的江大公子魅力还是可以的,至少豆蔻少女没有觉得江渊是个坏人,忽然出来的一只大手将豆蔻女子拉回,方才与李大山说交谈的汉子又走了出来。sttgxcl.com
“俺说了,俺们这里没...”汉子露面就准备再度拒绝,可话还没说完,他就瞧见了一袭白衣剑眉星目的江渊。
“江公子?!”汉子惊讶而激动,显然是认出这个名满京城的公子。
“你认识我?”这下轮到江渊惊讶了,毕竟这种小村子并不在他的考虑之中,他的产业,名声,还是在城池中流传比较广,而且大多数人都是只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喜欢穿白衣,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
“有幸在京城见过江公子的画像,江公子,俺要早知道这长得不像好人的汉子是您的手下,早就让他进来了,一场误会,误会!”汉子笑的极其真诚江渊也被感染到,顺着其伸出的左手,他踏步进了院子,李大山有点不高兴,这显得他很呆。
豆蔻女子不停地打量着进了院儿的江渊,汉子则是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婆娘,你看谁来了,快去腾地方,杀只鸡来!”
在汉子的喊声之中,屋子中走出一个头戴毛巾的妇人,皮肤黝黑,头发很长,身着麻布灰衣,一眼望去给人的感觉是持家。
江渊礼貌性的微笑,妇人则是不好意思与江渊回礼,直接就冲着厨房旁边的鸡笼去了,对此江大少爷并未出声阻拦。
门外的李大山闷声闷气的让众人下车,至于马则是被其前者前往了村头样牲畜专门盖的棚子中,说是养牲畜的地方,可里面出了有几个耗子洞之外,并无其他,李大山对此并不意外,一个只有几十口人的村子,自然不会有黄牛骏马,若是有了,才是奇怪。
苍灵和杨清照下车踩着泥泞入门,门口的豆蔻少女清纯可人,笑起来脸上有两个梨涡,杨清照看见之后忍不住摸了摸少女的头,然后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就进门去了,霍言走在和杨修义走在后面,豆蔻少女看见一袭游侠装扮怀中抱着剑的霍言,眼中瞬间布满了小星星,陈安邦背后装作老成模样,但在走进门口之时,他看到豆蔻小女娇憨又害羞的模样,瞬间愣了神,霍言没有一皱,踢了陈安邦一脚,后者回神尴尬一笑,入门之后,他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回头望了一眼。
青春年少,情窦初开,那个少女不怀春,那个少年不相思,二者年纪相差不大,都是未经社会的干净白纸,有什么心事儿,直接就是写在脸上,少年,少女的心思,清澈见底。
家里只有两只鸡的汉子本以为江渊就两个人,等后面的四个人进来后,他就有些傻眼了,妇人也有些迷惑,看了看手中还在放血的鸡,她犹豫了片刻,将手中放血差不多的鸡放在了一边,然后就拎出了粗藤编织鸡笼的最后第二只鸡,也是最后一只鸡。
汉子的家中不富裕,江渊坐在屋中能够感觉到,黑暗陈旧,潮湿味道有些重,不过用来歇脚完全够了,一张八仙桌上,坐不完这些人,所以霍言他他们四个和汉子直接就坐在在了一旁的矮板凳上,三个姑娘围坐桌边。
汉子很有颜色的取来了一些木炭,然后拿了一个黑漆漆的碳盆来取暖,江渊谢过,然后一边与汉子交谈,一边烤潮湿的衣服。
陈安邦有些心不在焉,围坐在碳火边基本没接话,时不时的扭头看向桌子方向,江渊余光看到,熟视无睹。
杨清照和苍灵并不是健谈之人,好在少女的性子跳脱,有一搭没一搭的蹦出来一两个问题,倒也不会让桌上的气氛尴尬,不过少女在没话期间,眼光却是止不住的往他们这边看来。准确的说,是看向霍言。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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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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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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