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晚上,杨修远成功在三十多人的排兵布阵,虚拟对战中取得胜利,江渊送给其的八字作用不大不小,这样的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场面,杨修远成功过关文斗两场,武斗两场,进宫面圣之事已板上钉钉。

  陈安邦乐得高兴并不是觉得自己刚认识的新朋友将要有了驸马爷位置可以祝他青云之上,只是看着两个纸上谈兵的书生学子带兵演习实在滑稽,本来还在外看的天子面色黑如锅底,由此可见这些个书生的实战能力有多么差,至于那被将士吼声吓得嗷嗷乱叫甚至说是被吓到直接跪在地上之人,也真是没眼看。

  “杨兄,这次你是十拿九稳喽”陈安邦咂舌嫌弃的看向演武场,杨修远自信满满,陡然起身撩起来袍子自豪道:“都是些什么东西,本公子让他们一只手!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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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讣闻悻悻然跟在天子身后,对于今日的结果他不是很满意,准备好的人手没能出现,那钱买那山野村夫,其竟然还敢对他装清高,不愿做苟且之事,有道是好言难劝该死鬼,秦讣闻可不是大善人,既然不能为他所用,那就直接死了最好!眼神变得阴鸷,这位右相最近总觉诸事不顺。

  一直没停下脚步的李清平忽而顿住脚步道:“右相国可知孤为何独留下你一人来”

  心中嘀咕的秦讣闻弯下腰来拱手道:“老臣不知”

  “不知?”李清平一笑置否,随后负手往前继续走:“也对,右相国整日忙于奔波,确实无闲暇时间来思考这些闲事儿”

  李清平明明什么都没说,但却又什么都说了,心中有鬼的秦讣闻听闻心中一慌,连忙不知所以然认错道:“皇主,老臣知罪”。

  “知罪,右相何罪之有?”李清平脚步不停:“孤管治天下,百姓不可安居乐业生生不息,乃是孤治理过错,百官蝇营狗苟藏污纳垢,不为国奉献也是孤的过错,右相哪里来的罪?孤是一国之主,天下大大小小事无巨细孤无时间一一过目,可这是不是代表孤没有心系百姓,也没有对百官加以管束?孤前日读圣贤书偶得一句精简之语,书言,人心如镜,纤尘不染究净者,不可推敲试探,孤读之,忽感此言是说孤,右相国听了,可有这种感觉?”

  秦讣闻被问的一愣,随后低着头眼神变得阴鸷。

  “皇主,老臣不这么以为!”抬头回答,这位右相国的眼中已是一片清明:“皇主,天下事何其多,您是一国之君,统筹全局非您不可,至于国家决策,朝官为您分忧,小事杂事,县官为您解决,老臣虽年近甲子,可仍有余力为您分忧,只要天子不嫌老臣头脑愚钝,老臣愿燃烛花灯尾”

  “右相能有此心,孤甚是欣慰,可孤不忍心看右相国甲子之年依旧忧心家国,对孤而言,右相安稳比朝中诸多事宜都重,孤若记得不错,右相国今年是否已六十又一?”

  满是可惜和遗憾语气的天子絮絮叨叨,秦讣闻在后面听见这话步伐一乱,六十又一,他才五十有五,这谈话间就长了六岁?

  “皇主好记性”秦讣闻耐着性子回答。

  “六十又一,右相可还记得《清律》之中官员退休年纪为几何?”李清平用平淡的话语抛出重磅炸弹,这句话让秦讣闻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有些缓慢的接话,他道:“老臣记得,甲子年期,官员可告老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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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西南,破败山神庙。

  备受香火供奉的神庙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被人遗忘,仕途财运顺风顺水,无人再磕头拜佛,这从前香火鼎盛在周武年间的山神庙,如今只剩下断了手臂的泥佛相还能凑合着看,至于虫蛀的门楣狗扒过的木门,以及那逢阴雨天就要漏水的房顶,简直不堪入目。

  江渊也是运气差劲,摔马而下给自己摔晕了,这很少见,哪怕是断胳膊断腿都不见得能有比这更让人惊讶。

  温热天气中,破庙不需要引火,几人站着一人跪着一人坐着的小团伙身份地位一眼可观,青色衣衫的女娃生的很是水灵,长相犹如邻家妹妹,跪在地上的模样有种我见犹怜之感,其面前,一名身穿土黄色衣衫的青年眉眼如锋,眼神瞧着晕倒在地的白衫少年,阴晴不定。

  至于站着的人,头上顶着一方纯阳巾,穿着打扮更酷似农家汉子,不过与农汉不同的是他们每人腰间挂的不是擦汗毛巾,是狭刀。

  “万事出处皆有缘由,把这儿当成你的埋骨之地,能对魂丘城的将士有个交代,若不然,你这把剑,会斩向谁?是我,还是南清的那老狐狸”

  晕倒之人没有醒,听不见这土黄衣衫少年的话,倒是跪着的邻家长相婢女盈盈一笑接了话:“皇子,您与一个将死之人较什么劲,这江渊是活,是死,全在您一念之间嘛”

  “哈哈,是呢”土黄衣衫少年声音变小,而后再小声道:“这条命在我手上呢”

  土黄衣衫少年忽然起身:“走了,走了,这人先不杀,留着也不错”

  “皇子,那我们今日要去京城嘛?”邻家妹妹膝盖因为跪在地上而变得微红,周明皇凑巧瞥见,眼神中有一丝厌恶。

  “去,为何不去,李代周朝近二十载,如今这江山也是时候换回来了,在别人家住的久了,不认生,还真以为这天下江山都是他李家的了不成?”

  陡然杀意满满的周明皇面容憎厌,不知是因为要去京城地引人悲,还是说这位周武皇帝的亲儿子对国家覆灭心有不甘。

  邻家妹妹见到这周明皇又皱起了眉头,当即就想要伸手为其抚平。

  “拿开你的脏手!我嫌恶心!”周明皇扭头躲开,这次眼神中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邻家妹妹委屈收回手掌,她如犯了错的孩子。

  站在一边形如庄家汉的将士对这场景已是见怪不怪,一个个的都眼观鼻鼻关心,视而不见。

  要说这邻家妹妹长得着实不能算差,就算是放在胭脂榜里估计也是能进前三的人物,但到了周明皇这儿,屡屡造嫌就算了,还要被骂,要说这家伙不解风情,倒是也没冤枉了他。

  “以后少伸出这双手来”周明皇扭头往破庙外面走:“还有,别在露出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来,我只提醒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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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丘城的韩清晏抓住了一些细节,例如有人用财消灾,亦或者是关系户逃脱盘查,当然没钱没势被欺压的事情也有。韩清晏是心怀大义的儒生但这并不代表他是济民救世的活菩萨,圣人言:“君子不救”的道理,遍览群书韩先生绝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因为一些无关紧要之人让自己身陷囹圄之中,行为正确与否不可定论,但可以确定的是,活人能比死人做更多事儿。

  所以魂丘的将士压迫民众,逼良为娼,他回去之后也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并未说陈震手下的兵没有规矩亦或者欺辱平民的话来,聪明人点到为止,主身为客,喧宾夺主是做不得。

  陈震并非一个糊涂城主,否则韩清晏也不会把江渊的后路扯在这乱城埋骨地的魂丘来,所以韩清晏只是随口一点,陈震就马上领会了其中真意,不知道是何人告密的魂丘将士受了责罚,罪魁祸首是一名叫齐元的领队,虽说这人被查出之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激动神色,甚至可以说沉稳如常,陈震并不会因为齐元死到临头而对其高看一眼,而齐元也并不是想要身后名声。

  不谋而合的兵将二人从出发点来看,小兵不过是想要走的体面些,而陈震则是要维护规矩,心狠手辣用来评价其他人贬义为多,但用来评价一名将军却能算不褒不贬,何况陈震这个只认百字的将军还说出过“一次不忠终身不用”的话来

  杀鸡儆猴简单易做,但是其效果却不能小看,这比大部分方法都要好用,陈震心狠不假,可同样的,他对手下的将士也不坏,甚至可以说好,就拿被惩戒而死在刀下和众将士面前的齐元来说,他人虽死,可家中的一切事宜都由陈震全权接管,只看一点陈震确实狠了,可往后再瞧这种法子未必不是好谋划。

  这种手段对于将军来说算不得是最优,陈震心中明白,但却不在意,燕雀安知鸿鹄志,这是他刻在刀鞘上的座右铭,即使他身边为其“润谋”的军师劝说,他也不动摇半分,也正是为此,韩清晏才找上了这位在外声名狼藉的魂丘混世魔王。

  至于为何棋谋双甲布局人能笃定陈震一定会接纳他的意见,愿意给江渊留下后路,未必没有看透了那句“燕雀安知鸿鹄志”的话来。

  城门楼上。

  身材高大的陈震站在韩清晏的身边,在其城下二里地的位置,有一处隆起的古怪物件,远远望去圆滚滚,风吹之下犹可见一抹黑色随风飞舞。

  “这场面,军师也应该是许久未曾见过了吧?”远远观之隆起如坟头的地方,陈震目光中满意而嗜血。

  “的确许久未见了,准确的说是一年七个月四天”韩清晏没有什么感情的接话。

  “将近两年的时间,陈某人也是许久不曾做这等恶事了”并未觉得像从前骄傲的陈震目光复杂的瞧了一眼京观,这种事情若是身名不正定然惹得天怒人怨,即使有着身边儒士给的灭周武余孽噱头,却也不能完全消去负面影响。

  目光收回陈震叹气又道:“这么些年龟缩在魂丘城内,陈某待够了”言罢,他吐出一口浊气,目光也随之变得晴明。

  “想好了?”韩清晏转身眸子中有些许的意外,墨守成规之人忽然改变,总是会给予人意外与惊喜。

  “也谈不上,就是觉得我儿中规中矩的性格,外加在这魂丘城中坐井观天的久了,很难有大出息,军师总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可邦儿照现在的情形长大,守成可以,可想要中兴却那个本事,做老子不管怎么说也得给小的留下点东西不是”

  “你觉的江渊如何?”韩清晏又转过身去,谁都不想给他人做嫁衣。

  “军师想听什么?真话还是假话?我不愿瞒您”陈震哈哈一笑,他不是墨迹之人,但同样的,他也不愿骗韩清晏。

  “都有”韩清晏朝向京观的脸上带了一些笑意。

  “说实话,江渊我并不熟识,与我儿子比起来显然邦儿的分量更重一些,只不过在京城中,我陈震的名声并不好”说到此处陈震自嘲一笑道:“或许声名狼籍更加合适些,所以与将军儿子的看法更多取决于邦儿,和江世子的关系更像是一场交易,当然江世子实力越强越好,我放心,军师也放心,将军和军师之前的照顾陈震不会忘,所以即使江世子是个庸碌之辈,只要来了魂丘,在我能力范围之内,陈某也一定会尽力护其周全”

  “这是心里话了”韩清晏也没指望陈震能够仅仅凭借香火缘分一直念着情分,能帮忙到这个程度,还是加上了他布局缘故。

  “心里话”陈震哈哈一笑,也不避讳,话说开了最好,省的日后心里有梗,影响情分。

  大笑完了以后陈震忽然又道:“军师,咱们不说这个,昨日逃出城的那些人没能追到还折损了一队精兵,我觉着这队人里面应该是有大鱼,让其跑了,真是可惜,不然这筑京观就能有个像样的顶了,那周武的老禁军头子虽然身份不错,但坐头筑,总归是少了点贵气”

  魂丘陈震,被人称为陈狠人,究根结底是因为他人生三大喜好:筑京观、杀贵人,灭红尘。

  “贵不贵的不好说,想抓此人恐怕要到那京城去才行,择婿过了之后,接下来就到咱们登场了,这天下棋子落子无悔,粉墨登场之人数不尽,能繁华落幕的才是赢家,那京观的头筑最后是谁,还是是要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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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明皇确实算得上天姿卓绝之辈,出生之时就被人誉为:“命运多舛,可治天下”,而其从牙牙学语开始也确实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一幕,从五岁周武亡国后,这周明皇便不知所踪,负责杀尽周武余孽的陈震记得在周武皇宫内活活掐死了一个稚童,当时对外而言这孩子不就是“可治天下”的周明皇?不过陈震终究是武夫之辈,头脑上远远比不过周武国师来的聪明,偷梁换柱之计算不得妙手,但在当时皇宫淌血一直流到云梯的情形之下,这计策就被衬托的冷静了,李乾敢反,就不怕手上多那么一两条人命,养虎为患的道理山野村夫都明白,他又怎么不知道,所以对于周明皇这个周武皇子,李乾报的就是必杀心,不过机关算尽还看天意,那闲云野鹤老人留下的八字谶(chen)语中并未说此子早年夭折之事,所以在周武皇室血脉几乎绝迹的情况下,这周明皇苟延残喘终究还是活了下来,在此之后,周明皇八岁天花,十二岁坠崖,十六岁练习刀马又差点死在马蹄之下,一直到二十五岁这一年,他的倒霉运气也从未断过,这也正应了老人那句话:“命运多舛”,但是终归有命留着。sttgxcl.com

  从小就被禁军带大的周明皇比一般孩子努力,弓箭刀马样样娴熟无比,他知晓自己身上肩负的重任是什么,所以在他懂事儿的那天起,这二十年来他丝毫不敢有任何松懈,在他的眼里,他亲爹谈兄论弟大赏封地的藩王都能将皇室赶尽杀绝,自家人也可以通风报信,这天下哪里还来的可信之人,所以万事靠自己绝不可全然相信他人的心思便紧紧在他的心中扎了根,自古帝王薄情寡义,宠信大臣者无一不是落得个皇朝颠覆的下场,或许就连周明皇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八岁就明白的道理,写在了帝王心术的最后一页。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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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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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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