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清水湾村的公鸡刚啼鸣第一遍,黄帆就踏上了青石桥。

  天光未亮,清水湾村笼罩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黄帆站在青石桥上,回首张望,虽模糊一片,但那古树、那高坎上的大石头、还有那个他,依然清晰地呈现在她的脑海中。

  对他,黄帆鄙夷过,热爱过,现在留下的只有一分感激。

  这一分感激,黄帆会珍藏一辈子,无论自己漂泊到哪里……

  转身,只带走一片没有雨没有雪的云彩,黄帆以黄帆式的高傲离开清水湾。

  发动引擎,车灯照亮前方的路,照亮一位老人。

  “庄爷爷?”

  黄帆见庄肃站在青石桥的尽头,忙挂档下车,跑到庄肃面前。

  “一大早赶路注意安全,这个是你大妈妈刚摊的红薯饼,路上带着吃。这个是清水湾以及整个大明山麓的中草药分布图,交给你。”

  庄肃说完,返身回村。

  黄帆手拿庄肃交给她的两个布包,泪如泉涌。

  “庄爷爷!”

  黄帆快速上车,调过车头。

  灯光中,庄肃已经走到古树下。

  “庄爷爷!”

  黄帆呼喊,庄肃没有回头。

  “庄爷爷!”

  黄帆想下车去追,可庄肃不回头,就是不让她追。

  “庄爷爷!”

  黄帆见庄肃佝偻着脊背隐没在古树后面,眼泪再次汹涌而下。

  “庄爷爷!”

  庄肃前几天还挺拔如松的腰板一下子弯了下来,能不让黄帆为之伤怀?

  “庄爷爷!”

  黄帆调转车头,一踩油门,驶过青石桥。

  晚秋的晨风已有几许寒意,掠过车窗吹到黄帆的脸上,好比一把把刀子刮过,麻辣辣地痛,这痛和心头的痛融为一体,要把她整个人摧毁。

  加速!加速!加速!

  油门越踩越下去,黄帆的身体和车一起在山道上腾飞起来。

  “吱……嘎!”

  黄帆模糊的双眸突然发现前面山口拦着一根红布条,一个紧急刹车,车还是扯断那根红布条滑行了好几米。

  黄帆扑在方向盘上放声大哭。

  等哭完抬起头来,林溪坐在副驾驶座上。

  “不是叫你不要来送我吗?”

  “我不是来送你,我是来这里拉红布条。”

  “你到这里来拉红布条?这里是哪里了呀?”

  “山口,已经不是清水湾村的地界。”

  “你一大早到这里来拉红布条做什么?”

  “严格意义上说我昨天晚上就到这里来拉红布条阻止你。”

  “昨天晚上?阻止我?”

  “是啊,山口离村里几十里地呢,我昨天晚上不过来的话,能在你冲过来之前拉上那根红布条成功阻止你停下车吗?”

  “你一夜未睡就是为了到这里来拉根红布条阻止我停下车?”

  “没错。”

  “为什么?”

  “为了你的车不摔破呀。”

  “我的车不摔破?可能吗?我几十里山路不是开得好好的吗?”

  “可这里好不了。”

  “你不是说这里已经不是清水湾村的地界了吗?那应该快到镇上了吧?路会越来越平坦越来越开阔,更不可能摔破呀?”

  “我就是不喜欢坐小汽车,闷得慌,如果可以,我们下车说会话。”

  “好。”

  “你先不要下来,等我下去后你再下来。”

  林溪下车后从车后面绕到黄帆的那一边。

  黄帆拉开车门下车。

  “小心!”

  林溪拉住黄帆。

  “啊?!”

  黄帆往脚下一看,吓出一声冷汗。

  这个时候天快要亮了,能隐隐约约看到近处一些物体的轮廓。

  黄帆见自己的前方居然是一处悬崖,黑黝黝深不可测。如果不是林溪及时拉住她,她肯定掉了下去,然后粉身碎骨。

  黄帆刚才下车,习惯性地往边上走,刚迈出一步,林溪就抓住了她。

  “这、这、这里怎么是悬崖?你不是说已经出了清水湾村的地界吗?我记得没有悬崖的呀?”

  黄帆心有余悸。

  “我们去那边坐一会,等天完全亮了再看看你开的是哪条路?”

  林溪拉黄帆往车尾方向走。

  “我开错路啦?怎么可能?”

  黄帆将信将疑。

  “好啦,我们这里坐下说会话。”

  林溪拉黄帆到车后面右侧一米开外的一个土墩子边。

  “你刚才就坐在这里?”

  黄帆见土墩子上隐隐约约有些物件。

  “是啊,我可是从昨天晚上一直坐到现在哦。”

  林溪先在土墩子上坐下。

  “你从昨天晚上在这里坐到现在?”

  黄帆站在土墩子边有些犹豫。

  “放心,我铺了席子呢。”

  林溪拍了拍土墩子。

  “我不是不放心,我是想不通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坐了一夜?”

  黄帆低头凑近一看,土墩子果然铺着一块竹席子,竹席子上还有几个大小不一的布包。

  “来,润润喉。”

  林溪递给黄帆一个水杯。

  “嗯,怎么那么甜?”

  黄帆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心神立马平静许多。她凑到近前一看,林溪递给她的并不是那种玻璃水杯,而是一个毛竹水杯,就是用毛竹制成的水杯。

  这个毛竹水杯制作十分精致,上面好像还刻了图案。

  黄帆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仔细察看上面的图案。

  精致的毛竹水杯上面刻着一艘扬帆远航的船,船帆上刻着两行细细的字,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黄帆调出手机上的放大镜功能,对准船帆,上面刻写着李白的一句诗:“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谢谢,谢谢德生叔!”

  黄帆激动不已。

  “怎么?只谢他呀?”

  林溪递给黄帆几张纸巾。

  “谢谢你,谢谢你!”

  黄帆接过纸巾,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呵呵,我爸爸他肯定不知道李白的这一句诗呢。”通天阁小说

  “那可不一定,你可不要小看德生叔。”

  “是吗?昨天晚上王老文物可是骂了他个狗血喷头。”

  “你不是说了吗?酒盏小不一定诚意浅,酒量大不代表能力强,一声不响并不是心里没数,只要酒盏装对酒,喝酒喝到刚刚好,闷葫芦照样能赢得满堂彩。”

  “记得那么牢呀?”

  “清水湾未来当家人的话我怎么能不牢牢记在心上呢?”

  “唉,这王老文物呀,迟早得伤在自己的这张嘴上。”

  “性情中人嘛,一吐为快才是他的风格。”

  “那出口之前也得先过一下脑子,看一下环境,不能张嘴就来,信口开河,无遮无拦,不计后果。”

  “我不是说过了吗?王老文物是性情中人,一吐为快是他的风格。对了,你为什么对他说出古墓的事情那么在意?”

  “不是我在意,是弄不好会乱了整个清水湾,会出人命?”

  “是吗?有那么严重?”

  “你是不知道,清水湾有古墓其实庄爷爷早就知道,我爸爸也知道,可就是不敢对外声张。”

  “怕引来盗墓贼?怕乡亲们知道后争着去挖宝藏?”

  “现在什么年代?哪来的那么多盗墓贼?乡亲们虽然都想过上城里人一样的生活,可也不至于去挖古墓。”

  “那是因为什么?你和我说说原因呗。”

  “你还是先和我说说为什么要急于离开清水湾?为什么要一大早就走?”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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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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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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