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令帝王为其设牌匾,若不是心中有愧,难道还是因为迟来的深情吗?
楚云歌被自己脑子里蹦出来的冷笑话膈应了一下,缓声说:“傅衍之,你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傅衍之漫不经心地摸摸她的头发,又捏捏她的手,才道:“知道。”
楚云歌哑然。
她顾不得系统嗷嗷叫着别让傅衍之占便宜,挨在傅衍之身边小声说:“你不知道!如果杀死娘亲的是父皇……是楚励,我真的会报仇的!那便是不孝!”
“……”傅衍之不明白。
“你会尊一个不孝之人、弑父的皇子为帝吗?”楚云歌憋着气抓下他的手。
这个问题,其实还挺难回答的。
国师自认不是个色令智昏的人,任何时候都会冷静思考,偏偏说这话的少年比他还着急,傅衍之本还想着如何和她说明立场,这下只顾着心下一软。
长离心里有我。
楚云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以为他在郑重思考,便也忐忑地等了许久。
然而傅衍之思考完毕之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既让她大惊失色。
国师施施然将楚云歌的手再次纳入掌中,防止他的小殿下一会儿跳起来伤了腿。
接着才淡声说:“要说不孝,傅某还是个稚童时便害死了亲爹,应当也是不孝的。”
楚云歌:?
系统:??
傅衍之语气平常:“那年食人军叛乱,阿爹将我卖予食人军换取活命的机会,傅某不甘心,便巧言令色让食人军先吃了阿爹。”
楚云歌咽了口口水,“你、你……”
忐忑的变成了傅衍之,他紧盯着楚云歌,生怕她不敢再与他往来。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
国师勾唇,笑容该死的有点甜。楚云歌假咳一声,努力让自己脸上的后怕担心藏得严严实实:“说啊!”
国师没卖关子:“那时,你不是问我为何能看到未来吗?”
原来国师也没能逃,出卖了出卖自己的阿爹之后,傅衍之冷眼看着他爹咽气,自己也放弃了挣扎。可第二天食人军将他逮到河边准备洗干净当食物时,却有一道人路过,见他有缘,便说服了食人军放过他。
而那时傅衍之的腿上已经被划了一道——食人军是准备先吃个腿的。
傅衍之引着楚云歌的手,按在夏日轻薄衣物下的腿上,还能摸到一道凸起的伤痕。傅衍之说:“师父花了些时间才能将我带走,血流的太多我晕了过去,恍惚间看到了一些未来的事情,也留下了这疤。师父他老人家想给我用药去了这疤痕,可我觉得还是应当留下。”
“虽不足,勉强也算换了阿爹的命为阿娘报仇。”
楚云歌:“…………”所以傅衍之的娘亲也被他爹卖给食人军求生了?
她的手按在人大腿上,耳尖忍不住又红了红,镇定地问:“说服?你的师父真厉害,连食人军都可以说服。”
傅衍之一顿,“师父……会一些外家功夫。”
楚云歌:懂了,物理说服。
见楚云歌一脸‘好厉害’,傅衍之深吸一口气:“所以,若查出真是楚励杀了姬夫人,他也死有余辜。只是你要答应我,在大事未成之前,不要暴露自己。”
楚云歌点点头。
傅衍之放心了,心下一放松就忍不住计较起其他事情:“你与你那女官可以十指相扣,与我为何不可?”
话一出口国师便在心中唾弃了一番斤斤计较,狐狸眼中却不自觉浮出一片幽怨。
楚云歌犹豫半晌,心道明明还是阳光灿烂的下午,怎么玩起了坦白局国师还能变成狐狸精。但她还是转身,在傅衍之讶异的视线中下巴垫在他的肩上,泛着点凉意的耳朵亲昵地蹭了蹭。
“喏,和你更亲近。”
……
“傅衍之怎么了这是?”
楚云歌纳闷,她正坐在马车中看热火朝天的劳动人民铺铁轨,而国师正一个人站在不远的树荫下,状似看得很专注。
可他看的是那些肌肉虬结,正在乒铃乓啷锤钉子的大汉啊!
前几天还盯着她不放,得了个勉强的拥抱之后居然就直愣愣告辞了!不会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吧!
楚云歌风中凌乱。
夔梁今日没去和老伙计吃酒,闻言也看了过去,“国师不是好好的吗?”方才还和殿下一辆马车呢,还给殿下带了蜜饯。
他担心的国师和殿下渐行渐远的事情,算是完全没有了顾虑,老将军十分心大地放下了心。
注意力放在了别处:“国相捎来了信,让殿下养好伤前都不必想着去淮南,最好是等到修好铁轨之后再走。”
楚云歌斜了眼夔梁:“夔将军没说实话吧?”
夔梁嘿嘿笑了声,小声说:“这不是怕国相责备吗?”老友打人他可不敢还手!
“实则……”老将军再次压低声音,“太子之位空悬,国相的意思是,殿下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淮南随时能作为殿下的后盾——嘿嘿,郦文康那小子,从金矿又挖了挖,规模比想象中还要大!如今淮南考试结束,各处都扩充了许多人才……”
他挤眉弄眼:“先头的那几个,也是时候调回长安了呢。”
楚云歌挑眉:“这是将军所想,还是外祖所想啊?”
夔梁:“那必须是……我们都如此。”
楚云歌想了想:“正好王家派系应当会空出些位置。”
这天气热起来了,连转动脑子都有些热。
一老一小努力思考,要怎么想想法子,填上自己的人手。只是不等他们想出法子,乔安库便绷着脸找来了。
“殿下,方才我听工人们闲谈,才知道已经两个月没下过雨了。”
“有个老农说,今年可能会大旱。”
淮南王拖着伤腿进宫了。
忙着收拾王家,锦文帝难得脱离了养生状态,对王家越发不满:为何不乖乖告老还乡,省得他还要一个一个安排罪证?
听到小儿子想要看看这几个月的下雨情况时,想起差点错过的疫病方子,还有国师和那金光寺的空明大师的看重,锦文帝还是没有敷衍了事。
“只是长安两个月没下雨而已,其他地方不会有影响的。”让人去拿各地报上来的雨时记录时,锦文帝还安抚了一句。
楚云歌乖巧地道:“人人都说要未雨绸缪,云歌近日养伤闲着也是闲着,可左右想不到能为父皇做什么。恰巧我那些工匠打水车打惯了的,若雨水真的少了也好尽些绵薄之力及时为父皇分忧。”
锦文帝一想若真有大旱,他肯定还得焦头烂额,王家势力的削弱又要拖延一段时间。他又不打算让赵家这么快便得势,若将事情交给小九……
他点头,欣慰:“云歌如今也可以独当一面了。”
楚云歌便有些小得意的笑:“毕竟是父皇的儿子!”
等到各地雨时呈上来,发现确实许多地方出现了接连两个月没下雨的情况,锦文帝便将事情交给了楚云歌,还给了她提拔自己人的机会。
领旨要走时,锦文帝却忽然叫住了她。
“王家有一女,秀外慧中……”似乎是想起什么,他又道,“算了,也不能让人等到你及冠。”
楚云歌俯首:“是啊父皇,儿臣还小呢!”
臭不要脸地打了未成年牌离开后,楚云歌抖了抖袖摆,一阵轻风让她憋闷的气顺了些。背后的里衣有些粘腻,是方才出的汗。
系统心有余悸:“不会是想让你收下王家的女儿,顺便收下王家吧?这样就可以将宿主封为太子,而王家也有了可以支持的皇子,不会鱼死网破。”
楚云歌面上从容,声音却冷淡:“何止,这般楚励就可以不必费劲收拾王家了。”
她想起傅衍之说要帮她查查姬夫人的事情,准备出宫的伤脚一转,忍着不轻不重的疼往九霄阁去了。
九霄阁的道童已经眼熟了九殿下,见到楚云歌也不说进去通报,直接便引着楚云歌去了鹤亭。与宫中的鹤羽亭不同,傅衍之的鹤亭真的有鹤,养的还有些……肥美?
楚云歌抽了抽嘴角,见长身玉立那人正凭栏赏鹤,也停住脚步欣赏了一番。
却见傅衍之若有所觉回头看来:“长离?”
楚云歌朝他笑了笑,还未动脚傅衍之便快步走了过来,走到近前,他伸出手欲扶住楚云歌,却又不易察觉地顿了顿。
楚云歌自然而然将手肘送到他手里,见他不动疑惑地看去。
快扶着她走呀,脚疼啦!
傅衍之失笑,觉得自己纠结这么几天都是白纠结,既然互相倾慕,便肯定会有肢体接触,他又何必感到羞怯与冒犯?
这样想着的国师,镇定自若地把人领回了自己的寝殿,又亲手为少年布置了软榻,这才听楚云歌说起自己的来意。
国师帮他的小殿下捏着伤脚,“还没有查到什么,姬夫人性子温和,与陛下从未有过口角。”
楚云歌软趴趴地靠在榻上,感觉还挺舒服。
她想了想猜测:“父皇如此看重命数,不会是背着你找了新的道士,算出了什么吧?”
傅衍之动作一顿,幽幽开口:“殿下用词须得谨慎些,否则傅某的心上人无端遭了揣测,又作何设想?”
“啊?”楚云歌愣了。
系统一本正经:“国师是让你不要给自己戴绿帽!”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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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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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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