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玦洄是在城南的军营转悠,听到了不远处山上放着的烟花,眉眼弯了弯,骑马只身入军营。

  瞧着永烈将军的士兵似乎是知道他会来,也没有拦着,还请着他进去。

  忽地笑了笑,也很是干脆,跟着领路的士兵进永烈将军的营帐。

  就瞧着一位身披铠甲的老将军,正在擦剑,面容呈年迈之意,身体却依旧挺着笔直。

  一眼瞧着,能清晰地感受到何为老骥伏枥。

  裴玦洄的眉眼轻轻动了动,温声朝着永烈将军见礼。

  “见过永烈将军,将军似乎不奇怪,晚辈会来。”

  “哼。”

  永烈将军擦着剑,都未转头看一眼进来的裴玦洄,只是哼声说:“你们兄妹来了京城,闹的动静,老夫在南疆,都听到了。

  老夫还能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都是将门中人,何须拐弯抹角,无须试探老夫,我们开门见山。”

  “不愧是永烈将军,晚辈今天也不是很想多说话。万一将军要是吐血了,晚辈还得扶着您去刑部。”

  裴玦洄瞧永烈将军直截了当,笑了笑,也直接道:“将军既然知道晚辈的来意,那也干脆些,随着晚辈去伏法认罪吧。”

  “认罪?”

  永烈将军听着,握着抹布的手顿住,冷笑了一声,只说:“矜家的事情,同老夫无关,老夫未曾参与。

  你们查了这么多年,对此,应当很是清楚。”

  “清楚啊。”

  裴玦洄轻笑,看向擦着剑不看他的永烈将军,温声道:“所以,来见将军的,是晚辈这位姓裴的,而非矜家的将军。”

  闻言,永烈将军握着剑的手僵了一瞬,矜家将军四字入耳,不禁沉默。

  就听着裴玦洄说:“将军坦荡让晚辈进来,是觉得当年没有参与矜家的事情,就无愧了吗?”

  “老夫,难道有愧?”

  永烈将军见他不是为了矜家的事情而来,忽地握紧了抹布,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矜家小人,你以什么身份来质问老夫有无愧处?怎么,你们矜家的将军,就该高高在上,俯视一切将领?”

  “永远都是这样的姿态,你祖父是,你也是!”

  “老夫的将门确实不如你们矜家,可我们曹家,也是世代为将,镇守南疆。”

  “你以为就你们矜家忠君爱国,我曹家没有吗!”

  “城外的祠堂,我曹家将士的牌位,是少了吗?”

  “身为将军,守卫疆土,这是将心。我曹家哪位将军没有?我们同敌军攻打,有丢失一寸疆土?”

  “你矜家爱护身后的疆土百姓,我曹家,没有吗!东淮的将军,不是只有你矜家忠诚,无愧帝王百姓!”

  “老夫告诉你,老夫为将五十年,从未有一日愧对身上的铠甲,愧对手上的剑,愧对将军之名!”

  怒拔的声音入耳,裴玦洄还觉得耳朵有些刺疼,看着愤怒的永烈将军,见他的身体都在颤,只一句。

  “那,将军为何不敢抬头看我?”

  “老夫......”

  “是觉得晚辈太好看了,还是知道晚辈太像祖父了。”

  “.......”

  永烈将军忽地静默,目光依旧避开裴玦洄,身体的起伏却是平定下来,忽地转头看向眼前的年轻人。

  瞧着他的面容,瞳孔微微缩了缩,脑海里浮现一位身着银色铠甲的年轻将军。

  身体又颤了颤,看着裴玦洄久久没有言语。

  “将军,祖父不是死在战场上的,为此,祖父一直郁郁寡欢,便是到死,都觉得惋惜。”

  裴玦洄瞧着永烈将军的黯然神情,静默一瞬,才指着身上的铠甲说。

  “能为将,着铠甲的,非是矜姓,而是裴。可矜也好,裴也好,手上的剑,永远对准敌军。将军,你也是,对么?

  将军年过六十,都不愿脱下这身铠甲,您为的是什么?既如此,为什么要助纣为虐,眼看着邯郸王和南胡国合谋,践踏东淮疆土?”

  “老夫没有!”

  永烈将军听着,下意识反驳,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瞧着和矜将军相似的面容神情。

  怔住了好久,只道:“老夫没有和他们同流合污。”

  “是,将军只是知情不报。”

  “老夫.......”

  “将军镇守在南疆,为何能眼看着南边的其他将士被敌国耍得团团转,都不管不顾?

  便是这些年他们的图谋,将军都视而不见。”

  裴玦洄忽地声音冷了冷:“即便是南胡国的太子,都被掩护着来了京城,将军都不在意?

  身为将领不是只庇护镇守的一方疆土,南疆要是被大军压境,将军镇守之处,能幸免吗?”

  永烈将军心中一颤,南胡国太子,他们竟敢.......

  “晚辈不知道将军当年和他们达成了什么共识,不揭发他们,但晚辈相信,身为将军,总是会爱护疆土的。”

  裴玦洄听到外面的烟花响动,看向动容的永烈将军问。

  “将军知道邯郸王他们的图谋,必然会暗中调查,不然将军也不会见邯郸王来了京城,急匆匆随后。

  还请将军告知,邯郸王带来的兵马,窝藏在哪里。”

  话落,见永烈将军没有开口,声音冷了几分:“将军被他们握在手上的把柄重要,还是将军身上的剑,意义更大?

  当年祖父劝了您一句,您没听,晚辈今天再劝,将军,还是要一意孤行?再看着敌国的兵马踏过东淮疆土?”

  “老夫......”

  永烈将军心头一颤,看着擦得光亮的剑,不禁捏紧剑柄,见眼前的年轻人面容有些急。

  那就是邯郸王带来的兵马出动了。

  “将军!”

  “城南临海。”

  “竟是那里,多少人马?”

  “暗哨打探的,有十万,可南胡国太子敢来,他们......”sttgxcl.com

  “领兵之人是谁?”

  “邯郸王的小儿子。”

  “你,你现在去?”

  永烈将军见裴玦洄听完,转身就走,瞧着他坚定的身影,眉头一跳,追上去问。

  “你一个人去?不去禀告陛下调兵?”

  裴玦洄听着,柔弱一笑:“晚辈这等娇滴滴的男子,怎么会一个人扛着啊,多危险。”

  说着,见永烈将军僵住,却又轻笑:“我矜家的将士,是时候,归来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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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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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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