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沧溟越发厌恶。

  这人果然好赌成性,死不悔改。

  周围已经聚起无数旁观者,纷纷对着夜临江的儿子指指点点。

  “公子,你可千万别相信这老赌鬼的话。他就是好赌,不赌到没钱,不肯下赌桌。”

  “以前有他堂兄照顾,给了他一些钱。结果他不拿去做正当生意,全都扔到赌桌上了。”

  “后来他堂兄不成了,他变卖了家产也要赌。如今连老婆儿子都卖了,房子地产什么的都没了。”

  “活该,一点不值得同情。”

  ……

  众人议论纷纷,把夜临江儿子的老底都揭了出来。

  拓跋沧溟从他们的话语里知道了全部的实情,这个人果然不值得同情,也不值得帮扶。

  “他儿子被他卖了?卖去什么地方了?”

  拓跋沧溟本着对夜家赎罪的心理,想尽可能打听到夜家的后人,尽自己最后一份力。

  “听说是卖去一家工坊做工,不知道怎样了。”

  “那家工坊出了名的黑,进去的孩童没几个能活着回来。”

  拓跋沧溟皱了眉,喝问夜临江的儿子:“虎毒不食子,你竟然卖自己的孩子。孩子是不是卖去那家工坊了?”

  夜临江的儿子却丝毫没觉得愧疚,眼神里除了对赌博的狂热,对别的都很麻木。

  “是,是卖去那家了。他是我生的,我让他怎样就怎样,卖了他又如何?你管得着吗?”

  拓跋沧溟找到那家工坊,解救出孩子。

  孩子受了重伤,腰部以下残废。如果不是拓跋沧溟及时赶到,他恐怕只有等死。

  拓跋沧溟知道,夜家绝后了。

  他能为夜家做的,只能是养这孩子一辈子,让他衣食无忧过完这一生。

  拓跋沧溟仰天长叹。

  他不能再为夜家多做什么,夜家的结局让他心中更加烦闷。

  为了解闷,他来到了曾经住过的村子。

  从他出生起,他便住在这个村子,直到八岁才被人领到国都。

  村子仍然保持着原貌,只是人不同了。

  不,就连房子也有了不小的变化。

  有的房子更破旧了,有的房子被推倒了,在原有的地基上盖上了新房。

  人的变化自然更大。

  曾经他叫叔叔伯伯婶婶的那些人,如今已经老态龙钟。

  儿时的玩伴,已经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一个孩童问:“叔叔,你来我们村子做什么?是来游玩的吗?还是来找人?”

  “我过来看看。”

  拓跋沧溟信步走到村子最后面,自己的故居。

  搬离国都后,这座房子便空了下来。

  直到拓跋沧溟有了权势后,派了人来照顾这房子,以防损毁。

  村里人直到如今,仍然不知道拓跋沧溟的真实身份,以为他是某个富商的儿子。

  父亲发达了,把他接进城里去了。

  村里人很不明白,既然有钱了,能够住城里的房子了,为什么还要保留着这座房子?

  这房子原本就是旧房子,又经过了这么多年,已经很破旧了,还留着干啥?

  当然,人家要留着,是人家的事,村里人心中偶尔好奇一下,也就放到一边,并没有多想。

  自己生活中的麻烦事就够多了,还顾得上管别人?

  拓跋沧溟信步走进屋子,让看守屋子的一对老夫妻只管呆在房里做他们自己的事,别打扰他。

  他的随从也都留在房子外面,没有跟他一道进来。

  他想不受干扰地回顾一下儿时的生活。

  拓跋沧溟站在屋檐下,看着面前小小的院落。

  印象中,他一直觉得这个院落很大,大得可以装下他的整个童年。

  他在院子里奔跑,捉蝴蝶抓蚱蜢,接屋檐下滴落的雨水。

  母亲在院中种了些菜,她一边锄草,一边微笑看他。

  拓跋沧溟眼眶潮潮的,自从八岁那年被接回国都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母亲了。

  等他再得知母亲的消息时,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听说,母亲是病死的。

  他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八岁前母亲的爱,是他这辈子唯一拥有过的温情亲情。

  如今回来,再看到这个院子,他发现它竟是那么小,小得容不下他的一个纵跃。

  拓跋沧溟走进屋内,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看过去。

  房间其实并不多,只有三间正房两间偏房。

  正房中间是个厅,两边是两个卧室。

  一间是母亲的,一间是他自己的。

  拓跋沧溟先来到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

  房间很简陋,只有一床一桌一凳。

  床铺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桌子也空空的,拓跋沧溟信手拉开抽屉,见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几个木头雕刻的玩具,以及布做的娃娃。

  这都是他小时候玩过的。

  木头的玩具是家里的老仆雕刻的。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老仆是父亲拓跋桓派在这里保护照顾他们母子两人的。

  老仆其实是个大内高手。

  布娃娃则是母亲亲手给他做的。

  这些玩具,伴随了他整个的童年。

  原来,他离开后,母亲把它们都好好的存放在这儿。

  可是,母亲为什么没有把它们带去国都呢?

  他从旁人的口中打听到的消息是,在他去国都后没多久,母亲也被接去了国都。

  那时,他已经被送去军营了。

  再后来,等他从军营回宫的前夕,有人告诉他,母亲已经病故。

  难道,他们告诉他的是错的?母亲其实并没有去国都,而是一直住在这儿?

  或许,她死得比他以为的要早?

  拓跋沧溟急忙冲进母亲的房间。

  母亲的房间仍然简陋,只比他的房间多了几个放衣服杂物的柜子。

  拓跋沧溟一一打开那些柜子,却见柜子全都空空如也,里面连一根线都没有留下。

  母亲当真搬走了?搬去国都了?

  可是,她没有理由不带走自己的玩具。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对。

  拓跋沧溟很想马上就回国都,调查此事。

  但是他没有离开,而是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母亲去世已经很多年了,调查真相不急于这一时。

  他想在这儿多呆一会,因为他知道,这次离开后,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

  他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不可能老是抛下政事跑到这儿来。

  他靠在床头,像小时候靠在娘的怀里一样。

  他的手无意识地摸到墙壁,摸到了一道缝隙。

  蓦地,他的手顿住了。

  他摸到了一样东西。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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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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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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