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冷意:“淮阳郡主慎言,好歹也是宗亲之女,如此说话,倒才是不知礼数。”
方映雪低下头,看着男人如墨般散在脑后的发和耳侧白皙光滑的皮肤,不由得眯了眯眼。
“你——”
淮阳郡主被他这话一怼,脸色又红又白,许久才满脸嘲弄道:“怎么,林砚,你现下变成这副见不得人的模样,倒是有心情同我一个女子逞口舌之快了?”
面具下那双黝黑的眸突然变得凌厉森然,面前那个坐在轮椅上早已被人认为是废物的林砚,仿佛又成了五年前那一身银甲,锋芒毕露前程似锦的小靖安侯。
她骇得下意识住了嘴,半响才咬了咬牙底气不足的嘀咕一句:“一个废物罢了,摆什么架子……”
“他若是废物,郡主算什么货色?”
林砚藏在袖中的拳头已然青筋暴起,却不曾想被他挡在身后的清丽女人突然站到他身前,语气淡而冷。
“靖安侯府世代为国效忠,乃是肱股之臣,小侯爷更是为了这大安江山才身受重伤,郡主不过是仗着血统作威作福的蚂蟥,也配也敢羞辱他?”
淮阳郡主只觉得脸上像挨了一耳光般火辣,心下又羞又恼。
“你,你好大的胆子!”
她抬手指着方映雪厉喝:“对皇家不敬,你不想要脑袋了吗!”
“我何曾对皇家不敬?难不成郡主能代表整个皇室?”
方映雪平淡的扫她一眼,嘴角却是戏谑的笑:“您除了辱没皇家颜面,还有什么功劳么?”
淮阳郡主气得胸口起起伏伏,正要动怒,耳边却传来一道惊喜声音。
“恩人,总算见到了您!”
摩崖牵着阿瓦黎无比激动的迎上前,表情恭敬:“原本我该登门致谢,但却忙于公事,只能邀请小姐过来,请您莫要怪罪摩崖。”
在座的人只知道月氏侍者不知道为什么会邀请这臭名昭著的方家嫡女,却不明白原因,听摩崖口呼恩人,表情都有些惊疑。
而方秀秀和林安却脸色冷凝,一语不发。
他们没资格参加这等宴会,还是方秀秀伏低做小的讨好了一向讨厌方映雪的淮阳郡主才能进场,但他们和随从并没有区别!
这一次……若不让方映雪付出代价,怎能甘心!
“使者不用客气。”
方映雪虚扶他一下,语气平淡,看上去很有些没把月氏使者放在眼中的意思。
摩崖并不介怀,只是起身冲方映雪笑笑,目光扫到林砚身上时却蓦然愣了愣,看着他手上的扳指愣了半响才笑着开口:“这位便是方小姐的未婚夫靖安侯吧,不知两位何时成婚?”
林砚冲着摩崖微一颔首,并未作答,方映雪却没像他以为的那般出言否认,而是轻描淡写道:“还在商议。”
摩崖没再追问,将两人引进驿站,而自以为身份尊贵的淮阳郡主和方秀秀三人被晾在门口,全然没人搭理。
“这两个卑贱的东西,怎么敢……”
“郡主稍安勿躁,我定然会安排好,绝对让您满意。”
方秀秀眼神怨毒的看着三人的背影:“今日之后,她便只能是过街老鼠!”
宴会本就是为了方映雪举办,她的待遇自然是真正的上宾,阿瓦黎眼巴巴的看着她,似乎是想亲近她又不好意思的模样,倒叫方映雪好笑,索性招手让她过来。
摩崖笑了笑:“阿瓦黎很喜欢方小姐,倒是缘分了——对了小姐,您的医术如此精妙,不知是哪位高人传授呢?”
众人从不知道草包得满城皆知的方映雪还会医术,眼下表情都有些茫然。
方映雪轻描淡写道:“自己随意学的,无人传授。”
摩崖看出她不想说,也极有眼力劲的不再追问,随意寒暄几句便端起酒杯:“能同大安的诸位相聚,乃是摩崖的荣幸,望两国能世代交好。”
宾客们赶忙举杯,一个下人为方映雪斟上酒,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方映雪端起杯子,闻着鼻尖那股藏在酒香中似有若无的香气,又看看那倒酒的人明显有些躲闪的眼神,嘴角忽然一勾。
看来,有人心怀不轨啊。
“仙女姐姐,这酒是坏的。”
阿瓦黎突然牵住她的手小声开口:“阿瓦黎闻到了不好的东西。”
这个小丫头,这么厉害?
方映雪弯起唇,当着那斟酒之人的面,将酒送入口中。
“我们仙女,从来不怕这些东西。”
林砚的目光一直锁在方映雪身上,实在想不明白她的态度缘何变得这么快。
昨天还说不想嫁,今日便又像是不抵触了一般,是因为不想害他丢脸,还是因为……
他抬手按在心口上,怎么也不记得自己同她有什么交集,但想起昨晚那梦,却觉得方映雪更加熟悉。通天阁小说
她究竟属意何人?
“摩崖阁下。”
在他思索之际,方映雪忽然起身,脸上带着醉意,脚步都有些虚浮:“我酒力不胜,想去休息一阵醒醒酒,可否方便?”
“自然方便。”
摩崖的眼神顿时变得关切:“我命厨房做些醒酒汤为您送来可好?”
“不必了。”
她故意作一副已经酒醉的模样,由下人扶着她出了前厅:“只是小事,何须麻烦。”
方秀秀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寒芒,冲着淮阳郡主举了举杯,若无其事的饮下了酒。
林砚拧眉,总觉得事情有点古怪,随从却突然走到他身边焦急开口——
“侯爷,属下得到消息,有人在方小姐的酒中下了药!”
男人的眼神顿时一寒,手中的夜光杯升起丝丝裂痕。
得了摩崖的授意,仆人怎敢怠慢方映雪,刻意将她安排在了安静的屋子里,才轻手轻脚离开。
只是没过太久,门外便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
“林安哥哥,我,我不想你同她做那事……”
方秀秀的声音听上去分外可怜:“你真是同她做戏吗?我,我担心……”
“莫怕,我怎会欺骗你呢。”
林安轻声安抚她,眼神却带着莫名的暗芒:“等一会我伪装成同她已经有肌肤之亲的模样,你再引人过来,我会咬定是她早有预谋勾引我,在座的人都知道她对我一片痴心,也不会有疑,只会觉得她水性杨花,淮阳郡主那里,也说得过去了。”
“我,我晓得了。”
方秀秀点头,咬牙切齿看着林安进了方映雪的房间。
这小贱人有婚约在身,还和外男勾搭成奸,只能为众人不齿!就算嫁给林安哥哥也只能是妾室!
到时候,她有的是办法折磨她!
房中弥漫着酒气,林安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烛火昏暗,将那张精致清冷得脸衬得带上了些许诱人媚态。
先前为何没发现,方映雪如此诱人……
他舔了舔嘴唇,便要掀开被子欺身压下去,那双紧闭的眼却突然睁开,凌厉如刀。
脑子像是被惊雷劈中,林安下意识后退一步,眼皮却越来越沉,重重摔倒在地上。
方映雪随手将他扔到床上,抬手推开门,看着方秀秀朝着院门口走过去的身影,只身形一动,便出现在她身后将她打晕过去。
“你……”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惊愕身影,方映雪环林四周,才在墙头上找到了说话那人。
“公子为何在此?”
她看着天演阁那位到现在都不知姓名的公子,挑了挑眉道:“正好,来搭把手帮我将她拖进去。”
林砚眉心一阵惊跳。
他原是想来救她,为何匆匆赶来,竟看见她在……
男人有些尴尬的跳下墙,拎破麻袋一般将方秀秀拖进了房间,正想问方映雪做了什么,却不想女人却疑惑开口:“说起来,公子来此有何贵干?”
那清凌凌的眸子一错不错的瞧着他,似乎带着些许审视。
“我来帮一位雇主做事,恕不能多言。”
他若无其事的扫一眼方秀秀和林安:“方小姐又缘何在此?这两个人……”
“没什么。”
方映雪不曾怀疑什么,听他说有事,便自林自开始扒那两人的衣服:“那我便不耽误公子了,您请自便。”
既然她都这般说了,林砚也不能再留在此地,只得点点头走出房间,却悄悄藏在了房门外的隐蔽处。
方映雪见他出去,才随手点了床上两人的一处穴道,而后跺了跺脚淡淡道:“出来。”
一阵白烟忽然升起,白须长眉的土地公公出现在房中,看见床上的情状,脸顿时一阵抽搐:“羞煞我也!小祖宗,你在做什么?”
“别问了。”
她也懒得解释那么多,只是抬了抬下颌道:“把人弄到无人的院子里,别叫护院发现了。”
土地爷点点头便要施法挪移,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对了,那个人有消息了。”
方映雪眼神一凝:“怎么说?”
“那人很可能是天演阁的阁主!传闻此人身份神秘,行踪诡异,但是这天下可没什么事瞒得住我,我听闻……”
站在门口的林砚眸子一颤,眼神带着些许不可置信,死死盯着那扇房门。
房里那人……是谁!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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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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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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