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庄言呆了一瞬,见他张口就来,那惨白的脸怒不可遏染上颜色,“你胡说八道你!分明是……”

  曲星夙浅褐色的眸泛着幽光,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打断。

  “他那时的悔过之言言之凿凿,可能是太痛才生了反悔之意,倒打一耙。”

  “不管怎样,我并未说错,那伤口我确实不小心划到顾师姐脖子上。”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个药瓶,“我跟上去就是为了送此,烦请长老还师姐一个清白。”

  君竹咳了一声,看了一眼微怔的顾飞倾,脖上还真有与他说的一致,有伤痕,是普通剑伤所致,早已不再流血。

  柳庄言目中喷火,君竹好整以暇踱步上前。

  “你不说,我也会的,毕竟逼迫正道娣子当炉鼎在云雪山可是浸水牢之罪,此事非同小可。”

  君竹的视线冷淡,让柳庄言为之浑身一颤,面色蜡黄,不知是被水牢之罪所吓,还是因他导致。

  “既然柳二郎这么有自觉那就……顾飞倾你怎么说?”

  君竹语气一转,把最终决权给了顾飞倾。

  她神色肃穆,沉声说:“既入道门,应心性开广,我希望自此与柳二郎恩怨两清,切莫彼此纠缠。”

  不过,从此之后,他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气了。

  君竹不再压下脸上的微笑,哈哈道好,不再理会柳庄言,广袖一挥,遣散了众人。

  只余沈、曲、顾三人,君竹看着顾飞倾,眸光闪烁,神色复杂,没由来叹气,不知是叹她还是叹自己,最后落了句:“命运多舛啊。”

  “舛不舛也多谢长老两次救命之恩。”顾飞倾对他拱手相谢。

  谢完又朝着曲星夙方向,来了一次,“也多谢曲师弟相助之恩。”

  曲星夙冷哼一声并不言语,但上弯的嘴角表示他是实在心情愉悦。

  君竹无奈至极:“封云不在,也只能我这个做师叔的多加照顾了。”

  她还是第一次听见别人嘴里的那师尊,心情微妙,她来山头许久从未见过,生了好奇,便问了君竹。

  君竹含笑看她一眼,“他虽是不着调的,但收的娣子都和他一样有本事。”

  从传书峰出来,有恍若隔世之感。

  因顾飞倾被君竹暂留说了几句话,沈羽凌走在前头,神清气爽。

  她不走寻常路,倒退下梯看着她,语气颇酸:“你谢君竹,谢师弟,你怎么不谢我?”

  顾飞倾见她又吊儿郎当上了,一脸好笑的,“因为我不但要谢你,还要麻烦你,只是不知沈大君怕不怕我这个麻烦?”

  她行踪如今可能暴露,没有自保能力,短时间是不会回去的。

  见沈羽凌二话不说摇头,顾飞倾思量片刻,决定将印章信物与那块玉石交付于她。

  见她不解,顾飞倾解释:“你不是说我有事瞒着你,你拿着这个去西琼王府找项菀。”

  顾飞倾望着她,一字一句说:“只要说明你的来意,一切她都会告诉你。”

  沈羽凌只是收下点头,她垂目打开看了一眼,并不多问什么,顾飞倾诧异:“你都不问我为什么?”

  她挑眉:“你不是说我去找项菀,一切不问自通,还有什么好问的?”

  顾飞倾见她这般,心下摇摆,有些不想将她拉进这里。

  沈羽凌一手举高,一手指着她,腰间用力,往后一翻,站在阶梯下方的地面,与她拉远了距离。

  “哪有你这样的,刚送出的东西就要回去?”

  她卧蚕上的眼笑盈盈,清澈纯明,将她的身姿倒映眼中,她把印章移到眼前。

  “顾飞倾,这东西我虽未见过,但这图腾我去西琼,查阅过资料,可是见过的。

  沈羽凌认真至极:“你不说我也不多问,我心中有了猜测,猜对也就当心照不宣,不必戳破。”

  她崇拜仓舒帝,定然会做点功课。

  沈羽凌对她一而再地出手相救,她早已不想隐瞒,听她此言也是震撼。

  “你去了就与我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与我同登一条船,会有翻了的风险,你不怕?”

  沈羽凌摇头,“我想要有这一天很久了,凡事都有风险,唯唯诺诺也难成大事。”

  说着她笑颜逐开,摇了摇印章,“只不过,这说明你是不是把我当自己人了。”

  “顾飞倾,你信我,我很高兴,你就在此等我的好消息。”

  待沈羽凌走后,顾飞倾信步上前,等与他同行后,开口说了句多谢。

  曲星夙环抱双臂,抬下巴冷哼,“你不要谢,难道我就要吗?”

  顾飞倾自是他指得什么,“你要不要我都是要说的。”

  然后加快步伐离去,曲星夙停了下来若有所思。

  她秉着君竹之言,去往执法堂。

  一路来到弘光阁牢中,这里的灵气似紫烟缭绕,还伴着江望秋的一声冷笑:“还真当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那黑衣人面罩褪去,脸上因紫烟熏的红青交加,寒战不止,他扫了扫冷肃的江望秋,咬牙强忍不语。

  顾飞倾敛眸,“望秋师姐,可盘问出什么?”

  江望秋对到来的顾飞倾颔首,语气稍转:“刚好,他不说,我有的是法让他说。”

  说着伸手隔袖按在黑衣人的天灵上,瞬即一股冰寒之气从指尖传出去,从头到尾。

  牢内的空气立即变得奇寒无比,黑衣人初时还没有什么感觉,忽然间他身子一僵。

  皮肤表层结了薄薄一层冰,全身经脉无一幸免被冻结,冷寒刺骨。

  唯独一个头运用灵活,牙关不停打抖,依是倔强不说。

  江望秋收手,让她先行离去等消息,此法不行,还有新的,总会问出来。

  顾飞倾虽有灵气护体,但对比也太薄弱,只能告退。

  一轮弯月从云中钻出,清光泻地。

  光不强,影不重,风温柔吹着,连带着桌上那张请帖,微微浮动,飘进她心里。

  让她心情不再那么沉重,她撑在案上,语气微叹,愁啊。

  “顾飞倾,我看那天天跟你打架的倔小子不错,不如……”

  铃铎的声音惬意非常,顾飞倾微微不爽,觉得他不会提建议就闭嘴。

  她如今别说是对抗比她强太多的敌人,连柳庄言也险些打不过。

  “听我的,有什么不好。”见她摸上那个贴,看完上面的留名,目光旋即变得柔和。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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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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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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