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是个折转。

  也不。

  小七这一生的折转都是从报信扶风那夜开始的。

  原以为被困笼中已是人间惨事,但不久有人推门而入,继而笼子一晃,被抬了起来。

  她就蜷在笼子里,不知要被抬到哪里去。

  下了木楼梯,转了几个弯,大抵是到了厅堂,她神志不清,昏昏沉沉的,也不知到底被抬到了哪里。

  抬笼子的人没有说话,脚步声很快也不见了。

  黑布将笼子遮得严严实实,小七看不清周遭的环境。只知道似乎是个黑暗潮湿的地方,静得不见一点儿声响。

  高热使她口干舌燥,她捱得久了,好像也已没有口水可以吞咽。

  恍恍惚惚的阖眸昏睡起来,睡着了人事不知,总能好受许多。

  梦里大抵什么都会有罢?

  但她的梦里只有僵卧孤村,兵荒马乱。

  只有一具具横陈的白骨,一道道迸飞的鲜血。

  也只有永远追不上的,那银白色的人与马。

  往往醒来已是冷汗淋漓,又开始冷得打起寒战来。

  又过了不知多久,听见门上锁声响动,有脚步声缓缓走来,不疾不徐。

  那是公子吧?

  她隐约闻见了雪松香。

  那雪松香也曾叫她贪恋。

  笼上黑布一掀,她看见了衣冠整齐的许瞻,也看见了四围的环境。

  那是暴室。

  什么刑具都有,该有的有,不该有的也都有。

  但并没有旁人,犯人只有她自己。

  这周遭暗沉沉的,唯有一扇小小的窗口,投进白日的光亮。

  小七心口酸涩。

  那人点了烛,开了锁,轻轻一拽项圈,便将她从笼中带了出来。

  并不与她说一句话,只将她丢进水里冲泡了个干净,拉出来便按在矮榻上索取。

  她腕间的绳索是这时才解开的,胸口的布帛也是这时才扯下去的。

  但项圈与踝间的锁链仍在,那是他不肯松开的。

  那是她属于他的凭证。

  她低眉顺眼,俯首贴耳,完全倒戈卸甲,放弃了抵抗。

  她也没有任何力气再抵抗,假使他现在再说出什么刻薄刺耳的话,她也不会再想着去反驳。

  他施加的刑责,她默然承受。

  他说的话,她也全都认下。

  他大抵是满意的,也不会要她死,因而赏赐给她一碗水,一碗粥,一碗汤药。

  她爬不起身来,那人便往她口中灌去。

  他灌,她便饮。

  他还会赏赐她一次沐浴,一次更衣。

  她体无完肤,他还好心地赐她一件衣袍。

  只是一件里袍,宽宽大大的,聊胜于无。

  穿也罢,不穿也罢,好似并没有什么关系。

  没有人会到这里来,许瞻若不来,这暴室一整日都不会有人来。

  他来了亦只有一件事可做。

  虽不曾真正将暴室里的刑具一样样地用在她身上,但他身上的刑具却比什么都可怖。

  在暴室里也不知过了有多少日,只看见小小的窗口里日月流转,她的伤口大多结了痂,好似也逐渐适应了那一份钻心蚀骨的痛。

  暴室虽不大,好在再没进过笼子。

  那每一个日夜里被迫蜷在狭小的笼中不得伸展的四肢,竟在暴室舒展开了。

  但她永远蜷在墙角,将自己抱成一团。

  她下意识地仍旧保护着自己。

  他每回只在夜里来,依旧会赏赐她一盏水喝,一碗药喝,再赏赐几口饭食。

  也仍旧会赏赐她一次沐浴,一次更衣。

  她的一切都被他牢牢掌控。

  但他什么话都不会与她说。

  因而这许多天也从未有人与她说过话。

  他骑在她身上的时候,眼里冰冷得毫无半分感情。

  他只是在单纯地发泄。

  她在他的掌中似个人偶一样,一动不动地任他摆布,眼泪却克制不住地吧嗒吧嗒往下垂。

  他对她鲜少温柔,一贯粗暴凶蛮。

  他甚至不愿去看她的脸,不愿看她咬牙痛苦的模样,往往命她跪趴,自背后欺入。

  暴室里的每一夜,每一分,每一秒都漫长得不见尽头。

  她感到身子一次又一次被撕裂,也一次又一次地有滚热的东西流出。

  她知道是血。

  却也苦苦咬牙支撑。

  他往往这时候才肯停下来。

  他原是不必再捆她,她并不会逃出暴室,但他依旧会将她捆起。

  她的胸脯腰腹双腕尽是一道道的勒痕,旧的勒痕未消,新的勒痕又来。

  他好像十分喜欢她的身体,总将她捆成各种奇怪的形状。

  他乐此不疲。

  那粗砺的麻绳穿进她脆弱的躯体,也穿进她最隐秘的禁地,她一动都不敢动,动一下都是火辣辣的疼。

  有时候就只是将她捆着,将她吊着,在他夜里到来之前,一捆便是一整天。

  她并不挣扎,她很疼,她会淌下眼泪,但绝不会哭出声来。

  他从前总说要将她送去大营做妓。后来有一次,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他好似说以后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也不会再吓唬她。m.sttgxcl.com

  如今殊途同归,不过是做了他一人的营妓罢了。

  她身上总有很多淤青,旧的淤青未消,新的淤青又来。

  但穿着袍子便也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她似一具破败的人偶,木然承受着一切磨难。

  渐渐地也不再期盼着有人会来接她回家。

  她好似在这世间凭空消失了,再没有听过“小七”这个名字。

  她大多时候都蜷在墙角昏睡。

  她没有了思想。

  一个魏人的意志已经消磨殆尽。

  她存在的唯一意义好像就是等他来。

  等他使用。

  再过了许久,内里的伤口也愈合了。

  她竟感觉不到身下的痛了。

  因为她在那人身下被迫承欢的时候,发出了淫靡的呻吟。

  涌出的也不再是血,是一汪汪的春水。

  她果真像一个豢宠了。

  她心里波澜顿起,相比起她的心,是她的身体率先投了降。

  她记得自己原本便动了心,那也算投降吗?

  那便不算投降。

  可在这个与世隔绝秘不见人的暴室里,她像小兽一样被驯养,她的身心都系在主人手里。

  她竟开始期盼每一个夜色的到来。

  因为只有月出东山,那人才会来。

  那是小兽的主人。

  是她的公子。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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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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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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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驯养免费阅读.https://www.sttgxc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