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华雅恬享受着手中的触感,以为自己得逞之时,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
萧明轩有些嫌恶,不过稍稍用了些力气,便华雅恬的两只手腕全部拆卸下来。
华雅恬痛呼一声,即刻跌坐在地上,痛得说不出话来,她想拼命地动自己的手,可除了剧烈的疼痛,她完全不能操纵自己的手。
华雅恬大惊失色,急忙跪在地上求饶,由于她手腕上的剧烈疼痛让她有些重心不稳,几次磕头差点没直起身子。
“王爷饶命,此事是小女错了,小女再也不敢烦扰到王爷了,求王爷恕罪。”
萧明轩嫌弃地将自己的外衫褪下,“本王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若是想死,本王即刻就可以成全你。”
华雅恬急忙喊道,“不…不想,求王爷饶命!”
萧明轩冷眼看着华雅恬狼狈的模样,“看在你是清儿姐姐的份上,本王就暂且饶过你,若再有下次,本王决不轻饶。”
“是是是!”
华雅恬什么也不敢说,急忙跑了下去。
本想着出来透气的萧明轩也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情,本来在大殿上秦桌眠看华婉清的眼神已经让他有些不悦,现下心下的烦躁感更甚。
不远处的城墙上,方才丢了人的南疆太子也在外面散心,不想恰巧看到了这出好戏。
“那女子,本宫怎么瞧得有些眼熟?她是谁?”
旁边的太监抬头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回话,“回太子,此人是华府的女儿,华婉清的堂姐,华雅恬。”
南疆太子饶有兴趣地看着下面,方才萧明轩所做的事情让他十分恼火,若能找到机会好好恶心他一番,他可是乐见其成。
“这华婉清与萧明轩纠缠不清,没想到她这堂姐也是个倒贴的人,这华府的人,还真是让本宫刮目相看啊!有趣!有趣!”
说着便手中摇着蒲扇向大殿中走去,以南疆太子的心气,他是断然不会再回到这大殿的,只不过妙卜再暗中作梗,若说他在南疆有没有什么惧怕的人,唯妙卜而已了吧。
偏偏妙卜此人善于谋算,心里深沉,且又对南雍了解颇深,南疆太子离了他这个谋士,还真的是不行。
现在有些无奈,便只能妥协地向大殿中走去。
此刻,宴会已经接近了尾声,今日宴会意外频频不断,单单是仙鹤的事情就已经让太后很是烦心了。
不过,令太后高兴的一件事便是能让任佳柔和秦桌眠顺利定亲。
想到此,太后瞄了旁边的皇上一眼,见他神情并不是特别高兴,想必他心里定然是对这桩婚事有些不满的。
见到皇上吃瘪,不知为何,太后就感觉心中顺畅了许多,连方才不高兴的情绪也消失不见。
华婉清在殿堂坐了许久,才见到萧明轩折返回来的身影,不知为何,他身上的外衫已经消失不见。
华婉清有些奇怪,萧明轩素来有个习惯,若在府外,他并没有随意换衣服的习惯,哪怕身上有就些许脏污不会影响到观感就不会换。
除非…被厌恶之人所碰,就算是衣衫干干净净,他也是会换下来的。
且此时萧明轩的表情十分阴郁,整张脸都臭下来,让旁人不敢轻易去招惹。
恰逢此时,华雅恬从暗处悄悄地走了进来,尽管经过了简单的清理,华婉清还是嗅出了单单的香味。
单单这药,华雅恬就给她下过两次,华婉清自然知道这药是何种药。
现下她蹙了蹙眉,不由得侧头向她看去,果不其然,看见华雅恬手腕上有明显的擦痕,显然是外力所致。
看着那刚哭过的眼睛,似有似有地向萧明轩的方向望去,中间还夹杂着些许淡淡的委屈。
再迟钝华婉清也明白了过来,想必华雅恬定是想“诱惑”一下萧明轩,反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华婉清了解萧明轩的心性,可她心里还是有些许不适,仿佛是自己心爱的东西被他人沾染了去,
华婉清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有些酸涩,又有些气恼,连看着萧明轩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感觉到对面传来的幽幽的视线,萧明轩直觉上有些不好,现下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一舞结束,大殿又恢复了如初的安静,突然静下来的气氛也让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心思无处隐藏。
片刻寂静后,南疆太子大大方方地站起身,姿态已经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恼恨和失礼。
他站在台阶下面,态度是前所未有的虔诚,“太后娘娘,方才是臣太过失礼,臣被那些贼子所骗,这才有了这番误会,还望皇上、太后娘娘切莫介怀。”
太后冷哼一声,有些不耐地撇了他一眼,反观皇上却没有丝毫介意,仿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太子无须太过惶恐,这本就是意外之事,不在你我的预料之中,太后向来以慈悲为怀,定然不会将此事记怀于心中。”
皇上都如此说了,太后还能说什么,若她再不将态度软下来,岂不是打了皇上的脸?更有甚者,说不准还会恶化南雍和南疆的关心。
用太后的脸面换取南疆和南雍的表面和平,这对皇上来说,可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心下有些气闷,但太后也无可奈何,只能强忍地挤出一抹笑容。
“皇上所言有理,太子毕竟也不有意的,哀家定然没有要怪罪的道理,你且先坐下吧!”
得到太后的应允,南疆太子连忙低头致谢,这态度比方才好得可不是一点半点。
看着南疆太子此模样,华婉清心里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一个人竟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有如此大的转变。
华婉清淡淡地向不远处的妙卜撇了一眼,那人只是气定凝神地坐在那里,从来没有因为大殿上的形势而惊动半分。
此人,定然不简单!
听见太后如此说,南疆太子并没有马上落座,而是将身上繁琐的装饰褪了下来。
若放在南雍,这是极为不雅的动作,但南疆人向来开放,登风俗各有些不同。
大殿上的人看得都不免有些不适,一些年纪小的,未出阁的姑娘,已经被家里大人捂住了眼睛。
正当众人有些好奇南疆太子要做什么的时候,他不紧不慢地开口。
“方才那仙鹤的事情着实是臣失礼,即使太后皇上原谅了臣,但臣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定然要寻些法子补偿恕罪,在我们南疆,若家中有长辈过寿,年轻的男子便要跳舞助兴,我既来到此处,那便是太后的晚辈,礼当为太后贺礼。”
听见南疆太子如此恭维自己,太后心中还是有些禁不住的兴奋的,现下更是有些无法无天地鄙视地盯着南疆太子,那眼神,仿若是在看自己的奴仆一般。
饶是大殿上的有些臣子,都已经看不惯太后如此惺惺作态。
大国向来以理服人,以德服人,就算会有轻视,大家为了颜面,从来没有表现在明面上。
此刻南疆太子的态度,可谓是十分诚恳了,太后还是如此相待,未免让人觉得太过于小肚鸡肠,失了大国之母的风范。
看见太后的模样,南疆太子也不恼,挥手命旁边的南疆人去奏乐。
其实在乐器方面,南疆和南雍并没有什么不同,早在高祖时日,两国和亲,若南雍的公主嫁去南疆,每次陪嫁,最少不了的,便是乐器了。
因着婚姻的往来交流,南疆渐渐继承了南雍的乐器,凡事南雍人会弹奏的乐器,南疆人也定会。
只不过两相风俗不同,久而久之,这音律自然也截然不同。
南雍素来崇尚风雅,音律多为婉转之风,而南疆则不同,他们生存在草原之上,草原儿女,向来性情奔放,这乐曲自然也是热情似火,让部分大殿上的人听了,甚至觉得还有些刺耳。
伴随着奏乐的响起,南疆太子的身体也随之慢慢舞动,这舞姿也着实与中原人的舞蹈太过于不同,起初大家都有些不适应,甚至几欲有些开口想笑。
但跳着跳着,众人也不禁沉迷其中,这支舞是有自己独特的韵味的。
似有一种神圣之感蕴藏在其中,让人颇有些无法自拔。
一舞结束,大殿没一种剧烈的响声响起来。
现在,太后再也不忍心对南疆太子冷脸相向,此时的笑容也有了些许真切。
华婉清将大殿上众人的表现全都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有些冷然。
对于这个结果,她是没有什么意外的。
但,有些教训,若忘得太快,只会让别人更加得寸进尺。
无视太后与南疆太子之间的寒暄,华婉清只觉得一阵无聊,便那出袖口中藏着的银针,对着盘子里的鸡腿自娱自乐地玩耍。m.sttgxcl.com
在萧明轩的角度,恰好将华婉清孩子般的举动看在眼里,他不由得低头笑了一下,敢在如此盛大场合玩鸡腿的,也就这小妮子一个人了吧。
强忍下笑意,萧明轩强迫自己转移来目光,注意力重新放在殿堂中的南疆太子身上。
此刻,南疆太子的态度是要多卑微有多卑微,其实若只是为了仙鹤的事情,他是完全不必做到此种地步的。
且南疆太子向来心高气傲,若是放在南疆皇室中,也只不过是一个被宠爱过头了的孩子。
以他的心性,是断然想不出如此周到的法子来哄太后开心,而唯一的解释,便是她背后有人给他支招。
萧明轩看了不远处的妙卜一眼,忍不住眉头紧锁。
在战场上,萧明轩与南疆太子对峙,不如说是与妙卜对峙来得更准确些。
萧明轩了解南疆太子,无非是因为一些细作的消息,而他了解妙卜,也是聪明人之间的一种惺惺相惜。
萧明轩他不会轻易去求助于他人,而妙卜也是这样的性子。
若非有必要,他是不会向任何人示好。
基于这份了解,早些年萧明轩在征战南疆的时候,两相僵持不下,他了解妙卜,妙卜又何曾不了解于他。
当年的马场战役若不是华国公及时赶过来救援,还真不知道那场战役谁输谁赢?
这是萧明轩心里的一份不甘,包含了妙卜的一些不情愿。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何突然会对太后示好,当真是为了弥补因为仙鹤而犯下的过错,还是有其他的图谋呢?
萧明轩暂时还想不明白,心中的警惕更甚。
思虑间,太后已经与南疆太子聊了多时,甚至已经聊到了南疆太子的婚姻大事上,太后见此人也是有些心喜,心中也是不由得有些好奇。
“不知道太子如此的旷世奇才,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南疆太子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臣对于心爱之人并没我什么要求,不过臣于早些年有幸见过南雍的舞蹈,便一直铭记在心,若是能找到一个擅长跳舞的姑娘,臣提前是很是欣喜的。”
听到南疆太子如此说,太后的眼珠子转了转,显然是有什么坏主意涌上心头。
“哦?舞艺不错的人,哀家想起来,华府的小妮子之前那霓裳朝凤舞很是不错,哀家今日想起来,依旧是意犹未尽啊!”
说着那满含深意的眼神便向华婉清看来,华婉清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也仅仅是低着头,并不做言语。
太后话语响起,大殿上的众人也想到上元宫赛那天所见到的场景,一时间不由得议论纷纷,赞赏不停。
萧明轩的眼前陡然转冷,哪里说得热烈,他就狠厉地看向哪里,目光所即之处,皆是一片寂静。
片刻之后,整个大殿终于又安静下来。
感觉到手边有些许温热传来,华婉清抬头去看,只看到宽慰地看向自己。
华婉清点了点头,示意母亲无须太过担心,
既然太后都如此说了,南疆太子哪里还不明白,其实他此次前来,南疆王对他是另有吩咐的。
寻找一个合适的女子,联姻,但并不着急定下来,只不过是相看相看,他志不在此,何人也不会勉强他。
随之,南疆太子便向华婉清的方向看去,华夫人侧了一**子,将自己的女儿严严实实地藏在身后。
并不是只有华夫人表现异常,萧明轩那凉嗖嗖的眼神,早就将南疆太子的后背射出了几个洞。
但能看到萧明轩吃瘪,南疆太子心里是极为畅快。
“臣看来,华小姐当真是不错的妙人。”
此话一出,大殿中所有人都感觉到有杀气从黎王身上传来,各个紧绷着身体,一句话也不敢说。
皇上举着酒杯,静静地看着台下的这一幕,只是那眼神中,有着掩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有人,要倒霉咯!
大殿中静默了一会儿,任人都感觉到有一丝丝尴尬,奈何这件事牵扯到的都是些达官显贵,寻常的人家真是连句闲话都不敢说啊!
正当众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华夫人起身,走到殿堂的中间。
“妾身谢过太子谬赞,谢过太后娘娘赞赏,不过妾身也有一件事要如实相告,早些年,我俩婆母曾与长公主互换信物,虽后来不了了之,但前些日子,我同长公主交谈,便于公主交换了结亲信物,想到皇上还未曾赐婚,便没有告诉诸位。”
华夫人此语,意思可谓是十分明显。
按照南雍习俗,只要双方家里交换信物,请生辰八字,即为定亲。
黎王作为王公贵族,自然也是要遵循这一风俗的,也就是说,黎王和华婉清早就已经定下了姻亲。
太后今日此举,可谓是太过无礼。
见大殿上众人面面相觑,太后的脸色极为不好。
就连华婉清也是有些许惊讶,她从未听说两家已经交换了信物,抬头去看萧明轩的时候,见他面上没有半分惊讶,显然他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一起间,大殿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太后的脸面也有些挂不住,只得暗叹了几句,“也好,也好。”这件事便就这样糊弄了过去。
经这样的一个插曲,南疆太子也看出来萧明轩有多在乎这个华婉清。
若是毁了她,岂不快哉?
有了这样不愉快的插曲,宴会也就匆匆结了尾。
华婉清又在路上,她与母亲和华雅恬三人一路沉默。
华夫人是并不想在皇宫里讨论这些私事,免得隔墙有耳。
而华雅恬是根本无心讲话,为了今天,她做了太多准备,能够打听到萧明轩的行踪,她已然是下了血本。
可收获的,也只有是满满的屈辱,现下不由得有些嫉恨地看了看前面的华婉清,凭什么华婉清就能享受到那谪仙般人的宠爱。
待到她们出了宫门,一切才回归风平浪静。
三人马车走远,南疆太子和妙卜两人也大摇大摆地从宫里面走了出来。
没有了旁人的陪伴,南疆太子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不见。
他久久眺望着华婉清远离的方向,目光中一丝算计一闪而过。
“师爷,你说我要是娶了华婉清那丫头如何?”
妙卜并没有抬头去看他,只是低垂着头矗立在一边。
“那人不是池中之物,若是良缘,她自当光宗耀祖,若是孽缘,或会祸国殃民,太子还望三思啊!”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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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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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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