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阁小说 > 言情小说 > 搬空仇家库房后,携物资度过灾年 > 第一百一十五章 新安县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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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晓时分,山谷中响起整齐划一的跑步声,听到响动出门的陆家父子,被眼前的一幕惊住。

  “爹,他们这是全都参与了吧!”陆通指着最后的小孩儿,和两个上年纪的妇人道。

  “这个办法好,虽然累点儿,但能强身健体不说,遇上野兽什么的还有一战之力。”陆明看着高处耍刀的人道。

  “阿通,堡主才是真正的高手,无论心智、见识,还是武力。

  你爹虽走南闯北多年,却连堡主一半儿都比不上。

  洪飞扬那三脚猫功夫不行,你去露一手。

  诚心做事,踏实做人,堡主总会看到的。”

  “爹放心,阿通不会给您丢脸!”

  胸中火热的陆通,快跑几步加入跑步的人群,心道明日得把全家人都叫上。

  …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早食后,谷中响起孩童的读书声,大到放牛倌盛学义,小到一岁的万宝昌。

  坐在窗明几净的书院内,摇头晃脑地跟着万秀才读。

  从学院外路过的人都放轻脚步,一脸陶醉地跟着晃脑。

  “少爷,他们好好笑!”玉兰捂嘴偷笑,指着主道上的人道。

  “想学就去呗!一个是教,一百个也是教。

  明年春耕后,让绣娘、木匠、石匠、陈大和包九都去给堡中人上课。

  人人都有一门有艺,出去后才有自谋生路的技能。”

  紫玉听到孩童磕磕绊绊的读书声,忽然想到办培训班的事。

  至于杜大夫愿不愿意收徒,只能看个人的缘法,她是不可能强求的。

  “少爷这个主意好,以前学一门手艺,至少要五年才能出师。

  学徒相当于是卖给师父,要终身侍奉,有些手艺有钱都不一定能学到。”玉兰抚摸着肚子,一脸幸福地道。

  “小兰子,你就是想学床上功夫,爷都能弄来人教你!”猥琐发育的紫玉道。

  “小姐,要是天上的夫人听到,非拿针扎你嘴不可。”

  玉兰差点给自家小姐跪了,这是一个及笄女子该说的话嘛!

  “小姐,你一次生辰都没过!”

  “是呀,我都快忘了生辰是哪天了!

  至于你家夫人,这辈子都听不到了。”紫玉幽幽地道。

  原来的她也不记得生辰是哪天,到了这里就更不记得了。

  组织里像她这样的人,生日都统一在国庆节,自出道后每年的国庆节,也正是她最忙的时候。

  保护政要出席各种场面,连一个盹都不敢打,谁还记得生日的事。

  但每年都会收到一份神秘的礼物,也不知是哪个冤种送的。

  巴掌大的蛋糕,能让她快乐一周。

  反正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紫玉每次都会开心地收下。

  紫玉摇去脑中的过往,随口道。

  “好像是十月初一!”

  “小姐,明年我们给你过生辰!”玉兰眼圈红红地道。

  “老爷和夫人会在天上保佑,小姐跟少爷一生顺遂。”

  “人死如灯灭,乞求死人保佑还不如多学点儿本事。

  回了,别站在坡上吹冷风。

  你家爷要进山一趟,让腊梅照顾好小洛。”

  紫玉说完,回院子扛出大刀,抿唇一声口哨。

  “嗷~呜!”

  在海湾玩的雪狼高声回应着,不一会儿便见五大三小雪狼箭一样跑进山谷。

  一身黑色短打的紫玉,根本不用多准备,扛着大刀穿过山谷往后山走。

  山上立树墙的人,纷纷跟紫玉打招呼。

  “堡主,上山打猎去啊!”

  “去转转,遇上合适的就弄回来!”紫玉回应着很快走远。

  大夏堡的男人分成两拨,一拨去坎儿村建围墙,一拨在山谷外建木桩墙,女人们则留在谷中制红薯粉。

  疯玩的小孩儿,都被关进书院上学,最闲的紫玉只好进山溜雪狼。

  …

  新安县。

  “他爹,我们逃吧!”

  胡田氏眼睛都快哭瞎,四个儿子加两个成年的孙子,她一个都舍不得让他们去送死。

  “逃,往哪儿逃!

  你以为我想让孩子们去充军,家里的日子好不容易好起来,又来这么一出。

  这日子是真没法儿过了!”

  胡老头儿颓丧地揪着满头乱发,眼睛熬得通红,双颊深陷。

  “爹,我们先进山躲过兵役再说。

  趁夜走,明日再出城就脱不了身。”胡老二咬牙道。

  “爹,我陪你去贾叔家一趟,他肯定知道堡主家所在的位置。”胡老三眼珠一转道。

  “走,先问清地方在哪,大不了在山里待几年。”

  胡老头儿看一眼满屋的儿孙,他一个都不想放弃。

  他宁愿卖身为奴,也不愿让子孙去送人头。

  …

  新安县,因为刚颁布两丁抽一的征兵令,让刚充满生机的县城显得乌云密布。

  谁也不想去送死,却又无计可施。

  为了一个名额,有争得头破血流的,也有为此漠视亲情大打出手的。

  “娘,大哥是长子,我替大哥去!”石二牛背着简单的包袱,挡在院门前。

  “不,要去也是我去,你留在家里照顾娘和妹妹。”

  石大牛抱着弟弟往屋里拖,兄弟俩滚做一团,谁也不愿撒手。

  见两个儿子争着去充军,石刘氏哭得肝肠寸断,瘫软在地。

  茫然的石三丫,手足无措地左右张望,除了跟着哭外不知该干什么。

  “呜呜……

  我怎么这么蠢啊!当初为什么要拦着你们!

  我该死啊!

  是我这个老不死的拖累了你们,该死的是我!”

  老石氏解下腰带往房梁上一甩,爬上高凳将腰带打结。

  头往里一钻,用力蹬开脚下的高凳。

  “叭嗒!”

  “娘,你就别添乱了!”

  哭得手脚无力的石刘氏,听到屋里的动静,连滚带爬地进屋。

  乱作一团的石家人,将老石氏放下来时,已出气多于进气,眼看活不成了。

  “娘,你这又是何苦,是嫌家里还不够乱吗?”

  石刘氏又气又恨,几欲昏厥,最终在大腿上掐几把才保持清醒。

  “儿媳妇,娘对不住你!

  这些年苦了你,既要顾三个小的,又要顾我这个老东西。

  你带着三个孩子连夜出城,我一个将死的老婆子在,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走,将家里的银钱和粮食都带走!”老石氏用力地推身边的四人,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