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少爷,你要真是男儿身,奴婢甘愿做陪房丫环,一辈子侍候着你。”

  脸红得滴血的玉兰,大着胆子表露心意。

  “见色起义的家伙,还陪房丫环,这是欺负你家主子用不了吧!

  给我等着,现在就办了你。

  腊梅,去厨房拿根长萝卜来,今儿咱们就把玉兰给办了。”

  紫玉袖子一挽,起身作势欲朝玉兰扑去。

  “啊!少爷饶了奴婢,再也不乱说了!”

  “咯~咯~咯,腊梅这就去拿长萝卜!”

  “哈哈哈……”

  腊梅与过来人的春花和秋月抓住玉兰,四人笑瘫在地上滚作一团。

  什么礼仪、廉耻、恐惧全部化为乌有,离经叛道的小姐为她们的人生,打开了新的篇章。

  大笑一通的四人鬓发散乱,躺在地上只觉得身心畅快,心态豁然开朗。

  “小姐,奴婢生生世世都是您的人!”四人齐齐跪下发誓道。

  “嗯,有前途!

  跟着本小姐吃香的喝辣的,嫁了人也得是当家做主的那个。

  娘熊熊一个,娃熊熊一窝,理解透了这句话,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差。

  春花、秋月和腊梅,你们有看中的男人要大胆争取,不行就换下一个目标。

  但要记住一条,大夏堡的人不允许与别人做小,更不允许破坏别人的家庭。

  世上男人多的是,没必要与人争风吃醋。

  你们的下一代,将取消奴籍,去留自由。”

  四人眼中迸出惊喜的光芒,实在是最后一句话,对她们的吸引力太大。

  “谢少爷疼爱!”

  四人是真心把眼前的小姐,当成英明神武的少爷感谢。

  多少大家族都不能做到如此宽宏大度,偏女儿身的少爷给了她们无尽的希望。

  “乖,爷好好疼你们!

  对了,玉兰刚说的常胜将军是谁,说来我听听!”紫玉提起刚漏下的话题。

  “咯~咯!少爷竟然连常胜将军都不知道。

  此人乃白云国北边陲的一名守将,是三年前突然冒出来的,人称钟离将军。

  据说谁也没见过他的真面目,连年龄都不清楚。

  此人骁勇善战,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可惜却一直驻守边陲……”

  “少爷,狼和鹿都处理好了,有什么安排吗?”外面管家的话,打断玉兰的讲述。

  “进来!”

  头发已束好的紫玉开口,掸掸衣服一本正经地坐在主位。

  “给盛管家看坐,再上一杯热茶!”

  “谢少爷,这些都是小的该做的。”盛管家感激地道。

  “盛管家辛苦了,你觉得那些狼肉该怎么分配。”

  紫玉不喜欢狼肉的味道,自然对狼肉不感冒。

  “少爷,狼肉虽口感不好,但却是个稀罕东西。

  狼皮更是好东西,硝好制成褥子保暖性很好,也可做成披风、帽子、靴子一类。

  那两头鹿更是好东西,希望少爷留下自己享用。”盛兴可舍不得什么好东西,都分出去。

  那些猎物都是自家少爷杀的,全部留下也没谁敢有意见。

  “狼肉给五个院子各一头,王兴旺、包九、洪飞扬、铁蛋各一张狼皮。

  奖你一张狼皮,狼肉交给大厨房处理,鹿肉送到小厨房。

  剩下的皮子处理好后,交给春花负责。”

  紫玉略一思考便将事情吩咐下,盛兴喝完一杯热茶告退。

  走出正厅,一贯严肃着的脸露出一丝笑容。

  他得好好考虑一下,奖的那一张狼皮是做褥子,还是做褂子好。

  …

  两日后,紫玉家的每个下人,都分到一件兔皮褂子,连光棍的铁蛋和洪飞扬也各分到一件。

  摸着暖和的兔皮褂,一众人感激得涕泪横流。

  夹衣、厚实的新棉衣裤、兔皮褂,这是他们梦里才有的东西。

  如今,却在这荒山中实现。

  一日三食顿顿有肉管饱,住有暖房,不挨打不挨骂。

  一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却连个砍柴的活儿都不用干。

  猫冬的日子,除了清晨的锻炼外,院子里的活都被下人们抢着干。

  为了抢着清理房顶上的积雪,一个个的是以比摔跤来定输赢。

  谁赢谁上!

  一群闲得长毛的下人,恨不得将铺满积雪的田地,重新翻一遍,来年开春只等下种就行。

  山谷里的冬季,人人都在养膘,为每天怎么好吃发愁。

  …

  “邦……邦……嗵……嗵……呛……呛!”

  出嫁的喜乐被敲盆敲锅的声音取代,一身喜服的洪飞扬,背着一身红的新娘子大步走在主道上。

  背上的玉兰偷偷掀开红盖头的一角,映得红通通的一张俏脸,扭头看向大院门口的少爷。

  此时的玉兰,无比的感激当初被少爷买下。

  女儿身的少爷,像一道光照进她的生命,给她救赎。

  【少爷,来世奴婢一定满足您所有癖好!】

  又得了一个空头许愿的紫玉,看着主道两边热闹的人群,跟着一对新人进了第二座院子,直可惜不能参与闹洞房。

  一群闲得没事儿干的人,忙着起哄闹洞房,却不知外面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

  江府。

  秋雨绵绵,整个江府平原像泡在水中似的。

  入秋以来的江府,一直阴雨绵绵,地里的冬小麦已被雨水大面积涝死。

  潮湿的屋内一股霉味,一些人家屋角、房梁更是长出黑菌。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哦!

  老天肚子破了个洞,可害苦了我们这些靠天吃饭的穷苦人家。

  老天爷,你就开开眼吧!”

  约五十余岁的妇人,跪在佛龛前磕头乞求。

  青砖瓦房的屋子铺着一水的青石板,中年妇人一身细棉布夹袄,头上插着两支银簪子。

  “娘,你快起来吧!

  求老天爷不下雨,还不如求他保佑五哥早日归家。

  再不拿银钱回来,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一身妇人打扮的方水瑶,靠在门框边不满地道。www.sttgxcl.com

  “你一个出嫁的姑娘,成天往娘家跑,还好意思说家里快揭不开锅。

  老娘真是欠你的,你小五哥就该挣钱养着你一家不成。”方氏麻利地起身,对靠在门边的人啐道。

  “娘,看你说的!

  等相公考上秀才,你们不也得沾光吗!

  到时候家里的田地,都挂到相公名下,能省好大一笔税。

  现在帮扶我们,也是在帮扶你们嘛!”方水瑶一脸理直气壮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