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依照孟修远的计划,是准备乘船沿着京杭大运河一路南下,直抵余杭郡。

  这般沿着运河一路显露踪迹,才更好在宇文化及乃至于整个隋朝廷的视线下刷一刷存在感,给石龙和寇仲、徐子陵三人引开空间。

  可经过这江水上、江岸边的两次交手,孟修远觉得,这位失尽颜面、心惊胆战的宇文大将军,想来是已经对自己印象颇为浓厚,无需再多加强调了。

  如此,孟修远索性改了计划。

  正好失了小舟,他便也没想着再去找一条船,而是改走陆路。

  从长江南岸出发,孟修远不拘方向、信步而行,一边警惕着来敌,一边故意不紧不慢地赶路。

  没想到,如此数日,他竟仍没有遇到隋军围追堵截,一路上风平浪静。

  显然,应该是那宇文化及已经知道了孟修远的厉害,在身边没有强援的情况下,不敢再独自找上门来。

  想通这些,孟修不由放松了不少,只把眼前这当做一场普通游历,转而将更多精力投入到了武学修炼之中。

  他时而到山野之中潜修个十天半月,时而便又到附近的村子城镇之中稍作休整、显露一番踪迹。

  如此过得数月时间,仍是平安无事。

  直至这一日,孟修远恰好算是做完了一段修行,到一个小县城中找了间旅店,洗漱更衣、安定休息。

  不想,夜半时分,竟突听得街上声音渐渐嘈杂了起来,由弱至强,直至最后近乎是人声鼎沸。

  孟修远心知事情不对,赶忙停功敛气,从旅店二楼窗户一跃而出,直踏楼顶,打量起了这镇子主街上的情况。

  定睛一看,只见得人车争道,抢着往镇子南面逃去,沿途呼儿唤娘,哭声震天。

  这些镇民一个个拖家带口、争先恐后,互相拥挤之间,随身携带的行礼许多都跌落在了地上,却没有谁顾得上去捡。

  只片刻间,路上便布满挤跌抛弃下来的衣服、家具、器皿和鞋子等一应杂物,伴着那人潮汹涌间的声声悲鸣,几乎是一种末日将近的景象。

  正此时,人群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由于走得太急,一不小心扑倒在地,眼看着便要被后面拥挤上来的人群踩踏。

  孟修远见状眉头微皱,当即飘落至其身边,伸手一提,将其拉至街边安静处。

  “老先生,没事吧。

  可否同我说说,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叫大家如此惊慌?”

  那老人家本就走得气喘,再加上惊魂未定,听得孟修远的问题,一时间嘴巴开合,却是说不出话来。

  孟修远见状也不催他,只扶住他的手臂,稍输了一点真气到他体内,在他经脉之中转了几圈,当即便让这老人家稍稍平静了下来。

  “小兄弟,谢谢你,谢谢救了我……”

  老人好不容易倒过一口气来,恍惚间先是下意识地感谢了孟修远两句,随即便身子一颤,又开口急说道:

  “这里要打仗了,马上就要打仗了!

  听他们说,杜伏威在东棱大破隋军,进占历阳,军马已逼至眼前。

  小兄弟,你也快些逃吧,再迟便来不及了……”

  说至此处,老人惶然甩开孟修远的胳膊,背着身后一个小小包袱,急往那逃难的人群追去。

  好在是有孟修远输入的几缕真气,这老者腿脚比刚才便利了许多,一时情急间,竟是小跑了起来,没过多久便已随着人潮远去。

  孟修远站在路旁,默然望着这些南逃的镇民,片刻之后,突地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

  幽幽夜色之中,孟修远化作一道青影,从苍茫大地上无声飘过,直往北方奔去。

  他想亲眼看看,那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到天明时,孟修远见得远处山林之中有一个小村庄,才缓下脚步,想要进村打探一下附近消息。

  不想,于此时蓦然蹄声大作,一队人马由东边山坡后奔出,抢在孟修远前面,先一步进了村子。

  这一队骑队约有六七十人,身上衣服各型各色、杂乱无章,唯独人人右臂之上挂着一条绿巾,算作共同身份标志。

  一眼望去,便知道不是正规隋军,而是起义军或者山贼土匪之流。

  而这些人的行为,也颇为蛮横,刚一进村,便抬手射杀了几只吠叫护院的家犬,随即闯入各家各户,把村内男女老幼一共百余位乡民全赶了出来。

  一时间鸡飞狗走,呼儿唤娘,哭喊震天,可谓触目惊心。

  随即,这些绿巾军把村内男女分开两组,各自排列,而他们六十多个骑兵则是四散包围,以防止有人逃走。

  如此行径,看得远处的孟修远眉头微皱,算是明白了夜里那些镇民,为何会这么急着往南面逃去。

  而眼前这村子,显然便是因为信息不通,才吃了大亏,受得今日之劫难。

  孟修远收敛气息脚步,潜行至村子近前,却是没有立即出手。

  他想看看,这些所谓的“义军”,平日里到底是怎么行事的。

  “各位乡亲,我江淮军今日至此,是要征兆一些兵卒役夫。

  村里身强体壮的汉子们,还是自己站出来吧,莫要劳得我们兄弟们动手挑拣了。

  今日能入得我江淮军麾下,可是你们难得的福分。

  待来日杜总管打得天下,你们便也能跟着出人头地……”

  骑兵之中蹿出一个领头之人,在四名亲随左右护翼下,策马来至众乡民面前,朗声说道。

  村中男丁闻言,面上皆十分抗拒,只有几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男人主动站了出来,显然是平日在村里便没什么田地资产、食不果腹,所以想着加入军队混口饭吃。

  那江淮军领头之人见此一幕,面色骤变,当即怒哼一声,朝乡民大骂道:

  “哼,不识好歹,那便不怪我了……”

  言语间,那人手中长鞭一挥,当即身周十余名骑兵翻身下马,冲入村民之中,将略显精壮的男子都给挑了出来,用绳子把他们绑成一串。

  村民中那些做母亲妻子的女人,见到自己的儿子、丈夫被人拉去作夫役,当即纷纷悲哭出声,模样十分凄惨。

  可是那些所谓义军见此一幕,除了少数几人面色微变,余下的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好似没有丝毫恻隐之心。

  正此时,那领头者又骑马走过女眷儿童那一堆人面前,忽地勒马停定,以马鞭指着其中一名貌美的村女出声喝道:

  “来人,把这个也给我带上……”

  他此言既出,本该是立即便有手下帮他做事的,可距离那村女最近的一个骑兵,闻言却是一愣,身子僵硬在马上,半晌也不行动。

  “张勇,你做梦呢,我说话你没听见么?!”

  领头之人见状大怒,当即朝手下喝骂道。

  那骑兵闻声赶忙翻身下马,跑到首领面前,摘下皮盔、露出一张黝黑憨厚的面庞,小心地开口说道:

  “祁老大,你这么做,恐怕不合规矩吧。

  要不您忍忍,等咱们进了城,小弟我请你去窑子里……”

  这骑兵话未说完,便突听得“啪”的一声鞭响,随即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传来,不自主地跌坐向一旁。

  “老子说一不二,你算什么东西,敢拦我?!”

  祁老大怒喝一声,吓得那骑兵脖子一缩,再不敢言语。

  周围余下其他几个士兵见此一幕,不敢再叫祁老大说话,赶忙下马冲入妇孺群中,将那村女给拉了出来。

  细细看去,那女人果然长得颇有秀色,身材丰满,与一般村妇大为不同。祁老大翻身下马,望着女人淫笑出声、正欲伸手之时,突地又一个年轻的义军拦在他的身前,冷声说道:

  “祁老大,杜总管有命,不得奸淫妇女,你若现在临崖勒马,仍来得及。”

  祁老大见状大怒,当即将马鞭挂在腰上,反手抽出背上弯刀,直架在那李靖脖子上,开口怒喝道:

  “李靖,你也活得不耐烦了?

  这里都是我自己兄弟,你们两个新来的小子不乱说话,杜总管怎么会知道?!

  哼,莫以为你有两手功夫,便能不将我放在眼里。

  今日这个女人老子玩定了,谁要拦我,我便宰了谁。

  天王老子来了,也是一样!”

  说话间,祁老大刀身一转,便欲用刀背将那李靖拍向一旁,由于忌惮李靖的武功,他这一招是用了全力的。

  而那李靖也是眼中精光一闪、现出杀意,伸手摸向腰间兵器。

  不想正在一场大战即将开始之时,那祁老大突地手上一空、长刀已不见了踪影,随即一道淡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哦,是么?”

  下一刻,祁老大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胯下传来。

  ……

  相较之前两世,这大唐世界明显习武之风更盛。

  军队之中的兵卒们,无论是平均实力还是高手数量,自然也都高出不少。

  单说这六七十个骑兵之中,便有十余人身怀内力、入了内家武功的门槛。这般比例,在之前那倚天、天龙两个世界之中,是全然不敢想象的。

  也难怪这一世无论何等级别的高手,都很难在战场力敌千军,大多时候只能作为一个刺客发挥作用。

  当然,孟修远和他们还是稍有不同的。

  他虽因武学境界尚不够高,在和此世顶尖武者交手之时有些吃亏,可凭借着功力和肉身强度的优势,孟修远在虐菜这一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

  别说仅仅六七十个骑兵,便是再翻上十倍、二十倍,对孟修远来说,要解决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没用得太久,在场这些骑兵便被他一并收拾,都点住了穴道、容后拷问发落。

  除了那祁老大已死于自己刀下,只留有李靖、张勇这两个出言阻拦暴行之人,此时尚能自由活动。

  “在下李靖,见过这位公子。

  阁下武功之高,本已是我生平仅见,再加仁心仗义,便更加难得。

  今日能遇得阁下这般人物,实乃李靖之幸……”

  那李靖见得孟修远处理完杂事,当即主动上前一步,朝他拱手恭声说道。

  孟修远闻声,不由细细打量了这人一番,只见其面貌粗豪、行事潇洒,不同于一般人物。若猜想不错,该正是那位千古名将无疑。

  “李兄客气了,在下不过是偶然路过,顺手而为罢了。

  你不畏上司强权,依旧挺身而出,同样也难能可贵。

  只是不知似李兄这般人物,怎么混迹于这般队伍之中?”

  孟修远同样朝李靖拱了拱手,开口问道。

  李靖闻言神色略显黯然,摇了摇头,朝孟修远说道:

  “乱世之中,想要寻一明主,着实不易。

  这杜伏威名气很大,我本还当他是个人物。

  可经得这些日子我近距离观察,却才渐渐发现,他不是能争得天下的英豪。

  既对手下管束不够严格,又贪眼前小利,这么强行拉壮丁入伍,弄得天怒人怨,实在是下下之策。

  要我说,这天下人受朝廷暴政日久,许多早都活不下去了,如若改换方式、登高一呼,说不定反比这强制征兵好上许多……”

  说起杜伏威之事,李靖明显有满心的看不上,一时间不自主地便讲了许多题外之话。

  孟修远闻言也不打断他,便就这么默默听着,直至半晌之后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才迅疾转头望向一旁那从刚刚开始便默不作声的张勇,开口问道:

  “这位朋友,你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是觉得我有什么问题?”

  张勇闻言一惊,赶忙竭力摆手否认,之后犹豫半晌,才心虚地朝孟修远开口问道:

  “这位大人,我斗胆问一句。

  不知,你可是姓孟……”

  孟修远闻言一愣,当即点了点头,开口迟疑道:

  “在下孟修远……这位朋友,咱们可是在哪处见过?”

  那张勇闻言大喜,当即从地上弹站了起来,一把抱住孟修远的肩膀,激动地说道:

  “孟大哥,你怎么不记得我了?!

  我是勇子,翠山镇的勇子啊……”

  孟修远闻声颇为惊讶,赶忙将其推开,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可置信地说道:

  “勇子……你,你怎么长成这个样子了?

  掌柜的和老板娘,是给你吃了些什么东西……”

  不怪孟修远没有认出曾经相处了数月之久的勇子,实在是时隔十年,对方变化太大。

  原本白白瘦瘦、只到孟修远胸口高的孩子,此刻却是长成了一座黝黑铁塔般的大汉,粗犷健硕,整体身形比孟修远大了两三圈不止。

  回忆翠山镇小饭馆里的那对夫妻,都是普通偏矮的个头,也不知怎么养大了这么一个孩子。

  张勇闻言也不答话,只是嘿嘿傻笑,静悄悄地站到了孟修远的身旁,就好似童年之时一样,心中满是安全感。

  李靖被这插曲一打断,也知道自己刚才说得有点多,当即调转话头、向孟修远提醒道:

  “孟公子,恭喜你重遇旧友。

  不过眼下,或许不是叙旧的好时候。

  若我所料不错,杜伏威带着亲卫队,许是很快也要从这里经过。

  咱们该是尽快疏散这里的村民,然后想办法逃遁才是。

  这位杜总管虽无远志,可却也不是个寻常人物,无论武功、势力皆是当世少有。

  咱们此刻深深得罪了他,恐已陷入了大危机之中。”

  孟修远闻言望了一眼那些被他点住穴道的骑兵,随即摇了摇头,开口答道:

  “这村民确实应该早些疏散,让他们到南面去避难,免遭兵灾。

  不过这杜伏威,我却是想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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