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真大喊了一声:“拦住他们!”
楚真身边两个面生的家丁健步冲上去,元儿只觉得后背被杠子往前推了一下。
“元儿姐姐快跑!”巷子叫了一声,而后用单薄的身子挡住了冲上来的两个人,“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为什么穿着沈府家丁的衣裳,你们怎么混进来的!”
港子还没说完,那两人就一人一拳打到了港子身上,港子骨架子小,被人猛锤两拳倒地不起,使劲地抱着一个人的腿不让走,那人踹了几脚,港子还不松手,索性从袖子里掏出刀来,往港子后背上刺了两刀。
男子口中滴血,重重地垂下头去断了气,“府丁”两脚踹开巷子,跟另一人去追元儿,元儿一个姑娘跑不过身高腿长的壮男人,被其中一个拖倒在地上,元儿对着他的手背狠咬一口,起身要跑,男人一刀刺进了元儿后背,元儿趴到地上。
两个男人站在元儿旁边,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静静地看她背后的血浸出来,才转身回了沈府。
听着两人走后,元儿撑起身子,凭着意志站起来,爆出生命最后的顽强力量,一路踉跄到了窦府,扑到大门上。
里头的人听见有人撞门,打开一看惊了一跳:“元儿姑娘!”
府丁立刻大喊著叫人,管家急忙赶过来,元儿嗓子里呜呜地说:“救小姐……”
“小姐怎么了?”管家也变了脸色,“可老爷跟公子都出外差去了!”
“……去接小姐回家……”元儿咳著血说出话来,管家片刻也不敢耽误,立刻让人快马去找老爷和公子,给元儿请大夫,然后带着一行家丁到沈府里去要人,对着府内咣地砸门。
沈老夫人吓了一跳:“这大半夜的,什么人这样砸门。”
楚真强作镇定:“老夫人别怕,咱们不开门,他们还能硬闯不成!”
管家见里头迟迟不开门,元儿又重伤而归,把耳朵贴近门缝去听,隐约听到有女子的痛呼声,一定有大问题!管家砸得越凶:“开门!我们是窦府的人,来接我们二小姐回府!”
楚真就是命人死堵著门,只听外头的管家大喊了一声:“砸门!”
几个府丁不管不顾地往大门上又踹又撞,吓得沈佳音眼泪直打转:“是不是窦府的人找来了,他们找来了娘,怎么办……”
“从后门去找成济,快点去找侯爷回府!”沈老夫人也管不了许多,她不过是个乡野妇人,平日里是矫情娇气,真遇上事又是个没主意的。
“元儿……元儿……”窦华容从床上撑起身来,四处不见人,地上的假太医也昏死不动。外头似乎闹得很凶,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她只觉得腹中的孩子是不动了,宫缩变得乏力。
窦华容抓着床帏板,意志力惊人地站起来,踉跄了几步爬到门口试图呼救,楚真使了个眼色吩咐人把窦华容拖回去,窦华容捂著高隆的腹部挣扎了两下,窦府管家着人撞开门,就看到窦华容狼狈不堪地架著胳膊往回拖。
“大胆,大胆!”老管家冲上去两脚踹开了拖窦华容的人,指著道,“捆起来!把这两个畜生捆起来等老爷公子回来发落!”
“是!”
老管家将窦华容重新抱回床上,用袖子擦她额边的汗珠:“小姐别怕,老奴来了,小姐别怕!”
楚真冲进屋里来:“你们一群下人,竟然敢夜闯沈侯府!”
楚真身边的两个府丁上去要打老管家,却不知那老管家曾是沙场退役的兵,脚如磐石地稳稳站着,两脚将那两人踹翻,并指怒道:“你是何人,敢谋害郡主!死罪难逃!”
沈府里不知道想哪头的府丁丫鬟也怔住了,老管家喊道:“速去请御医!”
老管家喝退了楚真等人,命家丁将窦华容门外围了起来,任何人不可靠近。沈成济和御医几乎是同时到了沈府,天已微亮。
沈成济跳下马快步往沈府里跑,府中气氛诡谲,老娘跟妹妹都坐着惶惶恐恐的不说话,冲进屋里就闻见浓浓的血味。
“华容!”沈成济守到窦华容身边,御医跟着进来,给窦华容试了试脉,请老管家和家仆先退到屋外,老管家看了沈成济一眼,带着人退守屋外,若有任何异样,他必要第一时间冲进去。
房中只留了沈成济和御医两个男人。
沈成济握著窦华容的手,见她喘息间似乎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御医,华容如何?”
御医按了按窦华容的腹部,检查了一下宫口:“侯爷,有人动了夫人的胎位,现在胎儿胎位不正,卡在腹中出不来,夫人的宫缩又不足,再拖延下去,只怕要一尸两命。”
“救华容!无论如何,救华容!”沈成济见窦华容满头大汗的模样,瞬时慌了心神,怎会变得如此……
御医得了这话,心中有了数,这边是保大不保小的意思了。如此,他便能大胆地用药医治,御医立刻开了方子,让人煎了药给窦华容喝下,加之施针协助她加强宫缩。
下腹的疼痛又变得紧密起来,窦华容紧紧地抓握着沈成济的手,御医推了推腹,帮她产出孩子,作用不大便只能下手去引,一番下来几乎要了她的命,就算娇矜如她,疼极了也顾不得的叫出来。
窦华容脸上像让人泼了水似的大汗淋漓,死鱼似的张著嘴大口的呼吸喘气,粗粝得好像漠北的沙子,沈成济抓握着她的手,心里紧紧的揪著。他从不知生孩子会是这般的情景,她虚弱得就像秋风里的一根枯草,好像随时都会咽了下去。
她生安策的时候,也是这般情景么……沈成济陷入无比的自责,他不该不管不顾让她一个人生女儿,也不该在她怀孕的时候出去当差。
窦华容腹部一松,孩子已让太医取出来了。
始终没有哭声。
窦华容听不见哭声心里便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虚着声音道:“把他抱过来我看看。”沈成济双手抑制不住的发抖,侧目去看他们的孩子。
那孩子脸色憋的发青,御医在她手上扎了几针,又做了些拍打,也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御医拿了白布将孩子简单的包了包:“侯爷……这孩子在腹中待的太久。”已经憋死了。
沈成济吞了口唾沫,抱过他们的孩子,还真的是个女儿,小小的,才七个月大,虽然还很小,但已经能看出很是清秀,眉毛和嘴唇都像华容,以后一定是个漂亮的姑娘。华容的孩子,总不会丑了的。
可惜这般可爱的孩子,却没机会吸一口人世间的空气。
窦华容撑起半个身子:“把孩子给我抱抱……”
窦华容催促他的话简直让他魂飞魄散,沈成济跌忙用布角盖住了孩子的脸,肩膀抱着孩子不停的抖动:“华容……别看了。”
沈成济没法想象如果窦华容看到了这个孩子死去的样子,会不会成为她这一辈的噩梦。做梦都会梦到这孩子找她哭。
沈成济不敢抱给她看,他怕她看了,这一辈子都忘不掉女儿的样子,成为一辈子的心魔。
“别看了,孩子已没了。”沈成济把孩子给了丫环,让她带着孩子快些离开。
“回来,给我看看……”窦华容挣扎着起身去追那丫环,从床上摔下去,“成济哥哥,别抱走,给我看看……”
窦华容望着那消失不见的人影呜呜咽咽的哭起来:“成济哥哥,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仗着权势嫁你,我不该因你救过我,就纠缠你不放……是我一厢情愿,是我拆散有情人……”
沈成济的脑中轰的炸开,让雷劈了个四分五裂:“你说什么……”他救过她?她叫他成济哥哥……
窦华容湿漉漉的抬着眼睛,哭的两眼发红:“我错了,我离开沈府,我马上离开……你让元儿回来,我同她走,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带,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你把孩子给我……”
沈成济把窦华容从地上抱起到床上,紧紧的搂着她,他小时候救的女孩,是华容?怎么会,那女孩不是早就不在京城了……
“元儿!元儿!”窦华容嘶哑的嗓子喊元儿。老管家闻声进来:“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只管跟老奴说就是。”
窦华容左右不见元儿,心里忽然莫名其妙的慌起来:“元儿呢?我要见元儿。”
老管家抿了抿嘴,红了眼睛道:“小姐,方才有人来话说,元儿姑娘撑不住……没了……”
“没了……”窦华容脑子一空,耳边似远似近的嗡嗡响,反复咀嚼著这两个字,“没了是什么意思……”
老管家说不下去,也怕说多了会刺激到窦华容,偏著头不说话。
“没了是什么意思!”窦华容低吼了一声,胸中似火燎烧,抬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楚真,拿手指著楚真,“杀了她……杀了她!”
窦华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桌上的药碗拿起来狠狠向楚真掷去,嘶吼:“我要杀了她!”
沈成济看了门口那楚真一眼,按著窦华容的手:“华容,你冷静些,你现在不宜……”
窦华容甩开了沈成济的手:“你凭什么要我冷静!你凭什么!”
窦华容话音刚落,低头呕出一口血来,晕厥了过去。
“御医!”沈成济高叫着御医,御医又是施针又是喂药,吊住了窦华容一口气。
窦子桓战甲未卸,快马赶来,沈府的人拦住他不让进,窦子桓一脚踢开便往里走,银色的软甲冷光凛凛,冷肃之气将人逼退三尺,他推开门二话不说的拉开沈成济,一脚踹到他胸口上:“滚远些。”
沈成济捂著胸口咳,窦子桓是窦华容亲哥,长得跟窦华容有五分相似,此刻杀气凛冽,冷玉一般。
老管家见自家公子来了,喜极而泣,他再如何也只是个管家,如今公子回来了,便有了给二小姐撑腰的人。
窦子桓用被子将窦华容包裹起来,免得着了凉,横抱在怀里:“带二小姐回家,今日之事,彻查!胆敢害我妹妹,我看她是想死的不痛快。”
窦子桓抱着窦华容往沈府外走,与楚真对了一眼:“听说二小姐想杀这个人?”
老管家道:“是,小姐声嘶力竭,说要杀此人。”
窦子桓玉面粉唇微微一笑,楚真后背一凉:“谋害郡主,该当死罪,将她压给大理寺,就说是窦府要审她,让大理寺卿好生上着心的查,这等大罪,府里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窦子桓扫了一眼众人,沈老夫人吓得打了个抖:“这事与我们何干……”
窦子桓低笑了两声:“这女人若是主凶,尔等就是帮凶,光让她一个人死不够,我要你们跟着一起死。这些年,你们沈家太不知好歹,如你们这般的恶毒人家,留著作甚,拆了算完!”
说罢,窦子桓抱着窦华容回窦府去,安策哭着小跑出来,伸着手要找娘亲。
这两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边的丫环不是元儿姨姨,也找不到娘亲。丫环哄着他,说是娘亲在给他生妹妹,让他待在屋里不要乱跑出去添乱。可他虽然是个小孩子,却也预感到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是生妹妹那么简单,不顾丫环的阻拦跑出来找娘亲。
安策小脸哭的通红,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窦子桓擦了擦安策的小脸:“策儿乖,不哭,跟舅舅和娘亲回家,好不好?”
安策回头看了一眼:“可策儿还想要爹爹……爹爹!”
沈成济跑过去抱着安策,安策哭的在他怀里打嗝,抱着他不撒手。
窦子桓冷冷道:“带小公子一起回府。”
老管家应了一生是,从沈成济怀里去抱安策,安策伸著小手要找爹爹,沈成济跟出府去,眼看着窦子桓带着华容和安策一起上了车,架著马车回了窦府。
楚真也喊叫着让人押去大理寺。
沈成济回头看了一眼老娘,这沈府里已是七零八落。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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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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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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