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愣了神,祛衣……
窦华容居然要把她脱光了啊?!
这怎么能行,她还是个女孩子啊,怎么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脱光衣服,露出屁股挨打!
小丫鬟突然腿一软:“不。不行……”
窦华容眼也不抬:“我今日就告诉你,什么叫规矩。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喜欢张奉的女人那么多,就连王公贵女也排著队的想嫁给他,你着实算不上什么东西,竟也敢给我脸子看。”
小茹适时的低喝了一声:“祛衣!”
两个人上来扯掉了小丫鬟的衣裳,只剩了一件肚兜在身上,紧接着大棍子接二连三的落下来,院子里充斥着女人的惨叫声。
看的院中的丫鬟仆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个郡主,并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人。
小丫鬟平日里的姐妹不忍看下去,跑出来跪下求情:“郡主大人,她平日里就是这般没大没小,冲动行事,您就看在她无知的份上,饶她这次,奴婢保证她下次也不敢了!”
窦华容眼皮也不抬一下:“没大没小还不教训,我供奉她在府里当大爷不成?”
“郡主大人,您才刚入府,就这般责罚下人,也难以服众,不是吗……”
“你觉得我难以服众?管家,再加一把凳子,”窦华容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了一声,指了指跪在地上求情的那个丫鬟,“连她一起教训。我教训人的时候,你有什么资格插嘴。既然这么仗义,你们姐妹二人便有难同当。”
管家抹了抹冷汗:“是……”
“郡主!我错了郡主!奴婢再不敢多嘴了郡主!啊!!”
窦华容心里本有股难以舒发的恶气,这会心里莫名地痛快起来。她淡淡瞥著惨叫的两个丫鬟,扭头要往屋里去,就听有人说张奉回来了。
张奉看院子里在打人,便看了一眼。小丫鬟看到救星似的从长凳上挣扎下去,爬到张奉脚下:“公子,公子你救救奴婢!奴婢好歹也在您府中伺候了许久,郡主她要打死奴婢!”
张奉有些嫌恶地把自己的衣角从她手里拽出来,小茹本想上前去解释一句,分明是这个丫头想故意刁难小姐,这会儿竟然恶人先告状?
窦华容拦住了小茹,没让她出口解释,却听张奉淡笑了一声:“是么?郡主如何罚的?”
小丫鬟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连忙告状:“郡主说奴婢对她无礼,依著规矩要杖打三十下,还让人去施打,奴婢……奴婢现在实在羞愧难当……”
张奉淡思量一会,看了看窦华容笑道:“华容这份规矩用得可不对了。”
窦华容面无表情地问:“请张大人赐教。”
张奉说:“杖责三十是对客人不敬,华容怎算我府上的客人,华容应当用主人的规矩,对主人不敬,该杖责八十。”
窦华容忽地笑了一下,有人向着她的感觉真是好。想当年,她在沈府的时候,沈成说不定要怎么给那些挨打的人求情。
张奉头也不回地说:“管家,按主人规矩罚,日后要是郡主再用错了规矩,总把自己当成张府的客人,你一定要提醒她。”
管家在心中暗自庆幸,还好他不曾为难过窦华容!
张奉带着笑意的清冷吩咐:“敢为难华容,往死里打就是,不必留情,日后若再有人惹华容不高兴,统统往死里打,我这阖府上下,只能对华容依著顺着,我都不舍得委屈的人,能让旁人委屈了?”
说罢,张奉带着窦华容进屋去。
窦华容看了看他:“你问都不问,就给我出气?”
“问什么,华容这么好的脾气,要动规矩打人,肯定是她们惹了华容,让华容不高兴了,我自然要问着华容。”张奉笑问,“华容吃午饭了吗?”
“还不曾。”
张奉进屋一看窦华容桌上的菜,立刻就变了脸色:“这是谁给你端上来的菜。”
窦华容不语,她不是个爱在背后告状的人,张奉心里有数,又叫了管家来,管家见公子这份黑乌的脸色,先禁了声不敢说话。
张奉冷声吩咐:“去把今日做午饭的厨子一并打了,三天不准他吃东西。就给我府上的当家人吃这个?我看他们统统活得不耐烦了。”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管家一手端著个盘子赶紧撤离了屋子。
张奉叹气说:“没想到华容才刚到我府上,就让华容受了委屈。”
“倒也不曾。”她不会让自己那般委屈。
张奉说:“以后华容不必依着我府里的规矩行事,你想怎么罚,便怎么罚,华容说出来的话便是规矩。”
窦华容嗤笑一声:“你好会哄人啊。”
张奉笑起来,说:“真心实意而已。”
厨房重新做了饭菜端上来,两荤两素一道汤,张奉先把最好的几块肉分给了窦华容跟安策,在细心这件事上,窦华容挑不出张奉一点毛病。
他不仅能顾及到她,而且很能顾及到安策,不管是真的喜欢孩子,还是因为安策是她的儿子,他便事无巨细地当做自己孩子,他对安策的照顾是很难得的。
窦华容甚至有一瞬的念头,如果她给安策找一个继父,大概没有人能做到张奉这般。
“我今日公事办完得早,下午便没什么事了,刚好得了一壶上好的桃花酿,本想着晚上再拿出来给华容品品,怎料我现在就迫不及待了。”张奉吩咐人拿上他新得的好酒给华容倒上。
窦华容闻了闻,清香扑鼻,酒味甘甜,确是好酒无疑:“我怎记得你不太会喝酒。”
张奉有些羞赧地笑了笑:“比之从前会一些了,总有些场合需要应付,但我的酒量浅,顶多两杯就要醉,不过我可以陪华容喝。”
窦华容没有推辞,一头饮下杯中的酒。她心里不痛快,便一杯接一杯地喝,不多时大半壶酒下肚,张奉拦道:“华容,我知道你心里不爽快,可也不能喝得这么快,对身子不好。”
窦华容微醺地挑起眼角,似笑非笑地看他:“你心疼酒钱了?”
“非也,酒水能有几个钱,我是心疼你身子。”张奉去拿窦华容的杯子。
窦华容跟他抢酒杯:“是你让我喝酒,这会又不让我喝了,你放开,莫要拦我,我今日要喝个痛快。”
挣扎之间窦华容手中的酒杯没拿稳,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进屋里上菜的丫鬟吓了一跳,当即站在门口不敢动,只见张奉盯着地上那碎盏看了一看。
小丫鬟在心里大喊命苦,她怎么这么倒霉,那碎了的杯盏可是公子最喜欢的一个杯盏,平日里都不舍得拿出来的用!现下竟然碎了!
只怕公子要大发雷霆……张奉目视这地上的碎盏,这是他偶然之下得到的前朝之物,工艺精细,他中意的东西向来很少,这杯子算是他最中意的一件。
小丫鬟膝盖一软跪下去,窦华容看丫鬟这反映,心里明了几分,问张奉:“这是你喜欢的东西?”
张奉笑而不语。
窦华容酒劲上来,突然就想任性一回,她平日里总想着做那大家闺秀,嫁人之后便想着做贤妻良母,贤淑久了,日子也过得没意思。
窦华容忽的笑了一下,拿起张奉的杯子一并摔到地上:“既然是好东西,就没有碎一个的道理,要碎就一起碎,留下一只,怪可怜的。”
窦华容看着碎盏,忽的笑了,使小性子还挺爽快的。怪不得怡红院里头那些姑娘过得那么快活,不管怎么使性子,都有男人在身边哄著。
张奉瞥了眼地上的小丫鬟:“你还跪着干什么,把菜放下,去偏屋里,把我珍藏的那些瓷器全部拿来,让郡主摔个痛快。”
小丫鬟脑子转了半天还没明白张奉的意思,公子是说,要把他平日里不舍得让人碰,连擦都要自己擦,生怕笨手丫头碰坏了的那些宝贝东西吗?
张奉催促了一声:“愣著干什么,去啊。”
“是、是……”小丫鬟赶紧去了,让人端来了十几样瓷器宝贝,花瓶,杯子,还有琉璃碗。
张奉摆了摆手,让人把这些摆到窦华容眼前,窦华容挨着摔了个干净。
窦华容摔得高兴,张奉也跟着笑:“华容要是喜欢,明日我再让人买些来,日日给华容摔著玩。”
窦华容跌坐在座位上,仔细看了看张奉,是张奉啊……她心里忽然很失落,坐在这里的怎么是张奉呢,她想看见的不是张奉……
窦华容醉醺醺地撑着脑袋:“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这么纵着我做什么。”
张奉也不着急去碰窦华容,只是笑说:“千金美人笑,这些东西摆在架子上都是死物,华容摔了高兴,博美人一笑,变成了活物,岂不是更值得。”
“华容,我想你知道,对我来说,这世间千万的宝物,都比不上你,我在乎你胜过一切。”
窦华容忽地笑了一声,这世间怎么会有人任她怎么做都纵容着她,这个人为何不是沈成济,而是张奉呢……如果沈成济如张奉这般该有多好……
窦华容鼻头一酸,眼前雾蒙蒙一片,她恨她自己,为什么到这种时候还忘不掉沈成济,沈成济是她的杀兄仇人,杀了她最敬爱的父兄啊!
为什么她还要一遍又一遍地想起他……
窦华容借着扶额的姿势挡住自己泛泪的眸子:“我不值得……我早不是二八年华的少女,我嫁过人,还生过孩子……”
“这有什么关系,我根本不在乎这个,华容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我一样可以八抬大轿,三茶六礼将华容明媒正娶过门,”张奉的声音坚定而温柔,
“策儿我会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喜欢,他日后长大之后,我便是他的靠山,他想入仕,我帮他入仕,他不想入仕,便随他去做什么,有我给他撑腰。”
“别说了……”窦华容制止了张奉,“我喝多了,头痛,想睡一会。”
“好。那我这就出去,我让人给华容备着饭菜,华容睡一觉起来记得吃点东西,不然对肠胃不好。”张奉耐心地嘱咐了几句便出去,不再打扰窦华容。
到了该消失的时候,他绝不会在她面前多待一刻,他要让她知道,他对她满不在乎,心里只有她一人,可同时,他要给她足够的自由,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去消化他的爱,接受他的爱。
张奉有感觉,他正在一步一步地侵入窦华容的内心,他甚至有把握,窦华容有朝一日,会答应嫁给他。
窦华容躺在床上,眼前都是跟沈成济赛马的场景,沈成济拽她下马,她滚到沈成济身上,故意抓了一把野草扔到他脸上,忽然间泪如水崩。
她甚至恶毒地想,为什么跟她有杀兄之仇的,不是张奉,而是沈成济。如果是张奉,或许她此刻便不会这么难受。
沈成济一有空闲时间便在张奉府外打转,好像要做贼一样,张望着窦华容有没有出来。
他没有等到窦华容,却遇到了安策。
沈成济露了个头冲他儿子摆摆手,安策看到爹爹,让身边的丫鬟退下,慌忙跑到了沈成济身边,一头扑进他怀里。
“好儿子,你娘亲怎么样了。”沈成济看安策一点都没瘦,仿佛还胖了一些,便知道张奉不曾亏待他,沈成济虽然心里翻了醋坛子,却也安心一些。
对他们娘俩好,总比虐待他儿子好。
安策说:“娘亲平时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可我总听见娘亲夜里偷偷地哭。”
沈成济心里发酸:“好儿子,平日里多陪陪娘亲。”
“我知道,”安策抱住沈成济,“可我也想要爹爹,我不想住在奉舅舅家,爹爹什么时候把我跟娘亲接回家。他们都说是爹爹杀了舅舅,真的吗?真的是你吗?”
“不是,爹没有……你信爹爹吗?”沈成济见安策哭起来,心里格外的难受了。
安策用力地点点头:“策儿相信爹爹。”
“安策!”窦华容从背后喊了安策一声,安策身上一凛,回头看到窦华容。
窦华容满脸阴沉:“安策你过来。”
“娘亲……”
“过来!”窦华容低喝了一声,安策恋恋不舍地松开沈成济,走到窦华容身边,窦华容不由分说的给了沈安策一巴掌,连沈成济都吓了一跳。
华容从不会随意地打孩子,今天竟给了安策一巴掌,只因为……安策跟他见面吗?
安策抽抽噎地哭起来,窦华容喝道:“不许哭!你告诉我,你是想跟着爹,还是想跟着娘,你要是想跟着爹,今日你就跟他走,我窦华容便不再有你这个儿子。”
安策哭红了眼:“娘亲……”
窦华容甩开安策要拉她的手:“哭哭啼啼的,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你的舅舅,外公,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你一点也不像我窦华容的儿子。”不是你的娘亲……”安策用力地憋回眼泪。www.sttgxcl.com
沈成济心里难受又不敢上前去:“华容,你生我的气,打孩子干什么……”
窦华容冷漠地看向沈成济:“我恨他跟你一个脾性,一样的性格懦弱,不成气候。”
“策儿才多大……”沈成济知道华容不是有意骂安策,只是在生他的气而已。
窦华容问安策:“你想好了吗,你是要跟着娘,还是跟你爹去享荣华富贵?”
安策又垂下两行泪来,再三抉择之下说:“我要娘亲……”
“既然如此,我要你答应娘,以后跟你眼前这个男人一刀两断,日后你没有爹爹了。”
安策抓着窦华容的衣角泣不成声,窦华容说到底心软,大人之间的恩怨,又跟孩子有什么关系,是她太自私了……
安策哭了半天说不出跟沈成济一刀两断的话,沈成济见安策这样为难,便替他开口说:“你不让我见,我日后都不见了就是了,不见了,不见了……”
窦华容吩咐小茹:“带公子回张奉去吧。”
小茹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窦华容,她骗得了所有人,却骗不过日日近身服侍的小茹,小姐她心里头念念不忘的,分明还是沈将军啊……
她从未见小姐对第二个人男人动心过,哪怕张奉将她宠上天际,她也不曾生出过男女情爱之意……沈将军,就是她家小姐的全部,从小到大。
窦华容说:“回去吧,我想跟他说句话。”
“是。”小茹带着安策回府去。
窦华容看向沈成济,缓缓伸出一只手:“把我的东西还我吧。”
沈成济垂了垂眼睑,下意识地想捏住脖颈上的吊坠:“什么东西……”
窦华容说:“我的白玉耳坠,那次我与你策马的时候,我看到了,挂在你的脖子上。我说我那耳坠怎么只剩了一只,原来另一只让你捡去了。”
沈成济充军之后,一直带着窦华容的白玉耳坠,后来他怕放在衣兜里会遗落在战场上,所以便找人搓了跟绳子挂在脖颈上,早已成了习惯。
窦华容伸手讨要:“还我吧,成济,咱们别再藕断丝连了。”那一日,她看到沈成济留着她的东西,其实心里还蛮高兴的。
“或许你我本无缘,是我强求缘分。我以前从不相信缘分之说,我总觉得,只要我足够努力,就能得到我想要的,可如今我信了,你我确实无缘。别再给彼此留多余的念想。”
沈成济不言不语,窦华容看见了他脖上的绳子,一把抓了下来,过去了这么多年,这枚耳环还是崭新如初,一看就是被人保存得很好……
窦华容兀自笑了一声。
“华容!你怎么对我这么狠心,华容……”沈成济的眼神刺痛了窦华容,像是孩子手里唯一的一颗糖被抢走了一样。
“你不让我见安策,我可以不见,你不让我靠近你,我便离得远远的,你竟连我这一点念想也要毁去吗……”沈成济蓦地红了眼眶,“想必你是真的很恨我了……”
“我当然恨你,沈成济,是你害我至此!我将一生中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你啊……当年,我为人所害,险些难产丧命,是我兄长救我出牢笼,你入狱之时,是我兄长心疼我,拖人求皇后为你求情,你怎可以杀我兄长……”
窦华容嘴上说著怨恨他的话,眼里却掉著泪珠,“你还留着我的耳环做什么,还回得去吗?回不去我的青春,回不去我爱你的日子,也回不去我父兄活着的时候了!你为什么还要留着那些没用的东西,都是没用的东西!”
窦华容扬手将这枚白玉耳环扔在地上,用脚踩碎,不留情面地转身离开。
窦华容走后,沈成济蹲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将白玉耳环的碎石捡了起来。
“将军!”小厮在沈成济耳后喊他。
沈成济身体僵硬了一下,将碎了的耳环攥在手心,吞下眼里的酸泪,站起身的时候,已恢复了与平日里无异的神态,精明干练:“出什么事了。”
小厮说:“将军,窦大人的军队已经快到达京城了。”
沈成济立刻神情一紧,窦子桓的意思沈成济明白,窦子桓故意把这支军队调遣到里京城很远的地方,就是为了让这支队伍脱离宁阳王的管控,有朝一日能够成为救城之兵!
沈成济说:“我知道了,让军队驻扎在京城外,不得进京!”
“是!”
沈成济收好踩碎的白玉耳环,大步回府去,他看了一眼窦子桓塞给他的兵符。窦子桓在临危之际把救城的大任交给了他,他就不能让窦兄的计划在这时候作废。
哪怕华容会暂时恨他一下,他也不能不顾全城百姓的安危,只顾著跟窦华容解释你情我爱之事……
沈成济深吸一口气,国家大义面前,容不得他半点闪失。再睁眼,沈成济将自己的情绪全部压下去,淡然地换上铠甲,骑马往城外军营里去。
*
窦华容回了张府,在门外就听见安策呜呜咽咽的哭声。
窦华容心一下就软了,安策是她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孩子,她却三番五次因为他要爹爹打他……
孩子想要父亲而已,有什么错呢?
窦华容推门进去,安策赶紧擦干净了眼泪,窦华容蹲到他身边,拿开他捂著脸的小手:“给娘看看严不严重。”
安策摇摇头:“没、没事……”
“娘亲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你,是娘亲不对。”窦华容太想跟沈成济切断联系,她不想跟沈成济再有半点的关系,她怕再跟这次一样,因为安策,她就会常常跟他见面,见得多了,她就会心软,总想要给他机会……
可父子亲情是难以割断的……
窦华容抱起了安策在怀里:“娘亲又仔细想了想,以后策儿想见爹爹了,就偷偷跟爹爹见面,不要告诉娘亲,娘亲就当不知道,好不好?”
安策抱紧了窦华容,用力地摇头:“策儿只要娘亲,娘亲不喜欢爹爹,策儿就不见爹爹了,虽然策儿现在有一点难过,但很快就会好的……很快就没事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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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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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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