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华容一脚踹开了沈成济。

  安策抱着小熊在门口眨了眨眼,手里的小熊啪叽掉到地上,用小手捂着眼睛:“什么都没看到。”

  安策两只手往前一伸,半闭着眼睛往后退:“策儿梦游走错屋子了……我、我这就走回去,别急哦。”

  安策着急往后退,绊到门槛上,跌了个屁股蹲,赶紧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跑开了,小短腿跑了几步,又看到怀里空空,小熊丢在了爹爹娘亲那里,又调转了方向跑回去,匆忙的把小熊捡起来,把小熊屁股上的土也拍拍干净。

  “小熊宝宝掉了。”安策抱着小熊宝宝继续假装“梦游”,一溜烟小跑出窦华容跟沈成济的视野。

  沈成济和窦华容两人遭此惊吓,什么情意绵绵都憋了回去,各自平躺在榻上回味方才的画面。窦华容在心里庆幸,还好是她跟沈成济磨叽了一会,要是再快一点,两个人就把衣服脱了,还好还好……

  沈成济懊悔的叹口气:“下次我一定锁好门,不让那个臭小子随便闯进来。谁都不能阻挡我要闺女。”

  窦华容又踢了他一下:“脑子里净想些不正经的。”

  “人要是一直正正经经,早都绝种了……”

  窦华容一个枕头摔他脸上:“早点睡吧快。”

  “喔……”沈成济虽然没要成闺女,但至少很满足的抱着窦华容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感觉精神抖擞,从刚起床就在琢磨著晚上怎么锁门。

  皇后怀了嫡子,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当地的府君已迫不及待的向皇帝示好,上书请皇帝移居自家山水园中小住,皇恩寺毕竟是寺庙,饮食清淡,没有荤食,又离乡镇较远,居住起来甚是不便,他正好在郊外有一处山水别居,山清水秀适合休养。

  寺庙里不能开荤,皇后又突然贪吃起来,每日薄粥小咸菜委实照顾不周,从皇恩寺到他的园子,还不够半日的行程,近的很。皇上便允了这道折子,带着皇后到了府君的山水园,果真修葺的很好,清雅别致。

  沈成济一眼就看上了这处别院,选的地方极好,山水相依,离镇子又不算远,策马而行,两刻钟就能到繁华的街道处,院子风格是江南的青砖白瓦,干净雅致。

  沈成济偷偷拉着窦华容说:“咱们回去也寻这么个地方,盖个小楼,等到安策长大成了亲,咱们就到这小院子里住,颐养天年,多好。”

  “这么好的地方,可遇不可求,要是有这么快好地皮,不知早让谁买去了。”窦华容便说,“要找这地方,可得好好着人寻着。”

  府君摆宴招待皇上皇后和群臣百官,上了几道当地的特色烧鱼和海鲜牡蛎,还特地找了一支江南来的歌舞女姬,为皇上皇后献歌献舞。

  这曲舞蹈编的宏大,竹笛和七弦琴的曲子是府君自己编的,悠扬婉转。还是初春的季节,晚间的风还吹得人瑟瑟发抖,这些舞女便穿着轻善薄纱,露著细长的藕臂在殿中起舞,十几个舞女随着乐声凑成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状,等著笛音一声悠扬风动般的响声,几人纷纷下腰展开,露出藏在中央的那领头舞女。

  那舞女面带薄纱,穿着粉色的裹胸,露著纤纤的细腰,下身穿着百褶的宽裤,赤脚站在地上,脚趾上点涂了朱红的豆蔻,舞动之间翩翩如蝶衣,便如同荷花里绽放出的仙子,柔枝嫩条,引得掌声一片。

  一曲舞毕,就连皇帝也拍手称赞编的一曲好舞曲,下令赏。舞女这才摘下面纱,拜谢过皇上,颦笑间娇嫩无比:“民女谢过陛下,但民女还有一不情之请。”

  身为一介舞姬,当众向皇上提请要求,原本是无礼之举,但皇上高兴,便没放在心上,问她有什么请求。

  舞女欠了欠身,说:“沈侯爷对民女曾有知遇之恩,在民女幼年给予过恩情,民女想敬沈侯爷一杯酒,以谢当年之情。”

  皇上闻之大笑:“没想到沈侯爷是如此多情宽厚之人,你知恩图报是好事,朕准了。”

  沈成济不曾记得帮助过什么舞女,正困惑是何人,舞女谢过皇上,嫩葱似的手指捻著酒杯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沈成济,为他敬酒:“民女多谢侯爷当年恩情。”

  沈成济一抬眸对上她的眼睛,才看清她的模样:“楚真……”

  楚真笑了笑:“难为侯爷还记得小女。”

  窦华容放在桌下的手指攥了攥,沈成济迟迟没接那杯酒,楚真轻笑道:“侯爷,这杯酒是陛下准了的,这么多眼睛都看着呢,您不喝吗?”

  沈成济接过酒来一口闷了,楚真才心满意足的退下。而后的一场酒会,沈成济什么歌舞表演都没看进去,脑子里尽是楚真方才敬酒的模样。

  沈成济心里像让什么攥住了,一杯接一杯的喝水,楚真几年前不告而别,如今怎么成了江南的歌姬,他记得楚真并不是江南人……

  窦华容看见他那丢了魂似的神情,还有方才楚真敬酒的时候,那眼眸里尽是勾引谄媚的模样,让人见了便不愉快。

  窦华容不由的坐直了身子,桌前的美食也分毫未动,楚真回来又如何,她是当家的主母,她跟沈成济是明媒正娶,还有策儿,她凭什么要让著楚真。

  她不会让著楚真。

  沈成济忽然站起来,窦华容沉着声问道:“你去哪。”

  “水喝多了,我解个手。”沈成济解了手出来,深吸了口晚上的凉风,感觉自己的手腕一直在发抖,就像以为早已死了的妹妹突然又活生生的站在了他面前,那种感觉是难以置信,又带了些惊喜和意外。

  “济哥哥。”

  沈成济站在树下发呆,楚真便撩开柳树的垂绦,从黑夜里向他走近过来。

  她穿的还是跳舞时候的那件衣裳,只是多穿了一双绣荷的粉色绣花鞋。她见了沈成济,泫然欲泣的低垂下眉目:“济哥哥,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与你相见。”这几年过去,楚真的样子一点都没变,甚至比青涩的时候少了几分婴儿肥,脸上的轮廓格外清秀,低眉顺目里含着些忧郁和娇俏,我见犹怜。

  沈成济见她穿的着实少,便道:“春日里还有倒春寒,你穿的这么单薄,我让管家找见衣裳给你。”

  “不用了,我不过是个下等的舞姬,什么样的苦头没吃过呢。当年寒冬腊月,沈侯府夫人将我赶出府去,我赤着脚走在街上,浑身冻得发抖,那样惨的日子我都过来了,如今还有双鞋子穿,已是非常好了。”

  楚真用自己冻得冰凉的手握住沈成济,言语轻缓道:“济哥哥,一别三载有余,你可有想我。”

  沈成济将手从楚真的手指里抽出来:“你的手太冰了,我还是让管家给你拿件衣服过来。女孩子家冻坏了身子不好。”

  “济哥哥还是心疼我的,是不是。”楚真索性抱住了沈成济,“济哥哥怕我冷,何须去拿那些衣裳,你抱着便暖和了。你给我暖暖手……”

  楚真抬眸的时候,在阴影里看见了窦华容,故意将身子往沈成济身上贴了贴,用力的抱住他:“你抱着我,我就不觉得冷了。济哥哥这些年没忘了我,真儿也没有片刻忘记济哥哥,如今有缘跟济哥哥再次相见,真是上天垂怜。”

  “真儿好想你。”楚真将脸枕在沈成济的肩膀上,一抬眼就能看到窦华容铁青的脸色。

  沈成济忽然觉得身上发热,或许是让楚真抱着的缘故,他拍了拍楚真的后背当做安慰,往前推了她一下,就听到有钗子掉落的声音,他匆忙回过头去,看到窦华容离开的背影。

  “华容!”沈成济推开楚真,拔腿就要去追窦华容。

  楚真拉着沈成济的袖子不放:“成济哥哥,你见我回来不开心吗?”

  “你回来我当然高兴,不仅我高兴,娘和佳音也会高兴。”沈成济伸长了脖子,见窦华容已走没了人影,心里着急得很,“但哥现在有要紧事,我会让管家给你拿件衣裳穿,以后别穿这么少了。”

  沈成济匆忙的跟她说了两句,挣开她的手就要走,楚真又扑上去从身后抱住沈成济::“济哥哥,咱们这么多年没见,你就一点都不想我么。只要你愿意,真儿整个人都是你的,做小也没关系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济哥哥。”sttgxcl.com

  沈成济身体僵了一下:“你在说什么,你为什么要给我做小,你可以嫁个喜欢的人,让他明媒正娶,做他的妻子,我一直把你和佳音都当成亲妹妹,哪有哥哥娶妹妹的道理。”

  “可我没把你当成哥哥。”楚真眼角泛红,泪光浮现,“我辗转到江南,每天吃苦的练舞,风餐露宿,跟着舞班子又回了京城,为的就是能有一天再见到你,为的就是回来跟你在一起呀。”

  “我知道一定是窦华容太厉害了,她不准你接近我,但你不要怕,我虽然是个小舞姬,但这些年也认识了许多做官的大老爷,我引荐你跟他们结识,有他们给你撑腰,你不用怕窦华容。”楚真再次抱住沈成济,企图想要挽留住他。

  “济哥哥,只要你愿意,我今夜就能做你的人。”

  “你莫要胡说。”沈成济掰开她的手腕,循着窦华容不见的方向跑去,到了酒会上也没见到窦华容的身影,便又跑回房间去找她。

  沈成济浑身发热,胸前后背都沁了汗,脸颊绯红。

  窦华容带着安策在屋里,沈成济推门进去,让元儿带安策去别处,顺便把门关上了。元儿临走的时候狠狠剜了他一眼。

  窦华容背对着他坐着,沈成济蹲到她身边去:“华容,我跟楚真……”

  沈成济话刚说了一半,就觉得身上燥热的不行,跑了几步越发烧心起来,颈子上的汗都落下来,眼前也一阵阵的发白。

  沈成济坐到地上喘息,窦华容见他不对劲,手刚碰到他就让他钳着手腕按在了地上,他的手烧的滚烫,身上也火炉似的发热,神志也有几分不清明了:“华容,你别拒绝我……”

  “华容,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沈成济嘴里喃喃著俯下身去亲吻她,窦华容挣扎了几下,根本拗不过他的大力,窦华容也瞧出他这是让人下了药,索性泄恨似的狠狠的咬了他一口,沈成济让她咬疼了,身上的力道也把持不住,两人翻滚在一起狠狠的做了一次。

  第二日沈成济从地上醒过来,窦华容已梳洗干净,整齐的梳好鬓发,穿戴好衣裳。

  沈成济躺在地砖上,喝多了酒似的脑壳一阵阵的发疼,瞧见乱糟糟的地上,还有他撕烂的窦华容的衣裳,他惊恐的看向窦华容。

  窦华容端坐在梳妆镜前,声音冷淡:“沈侯爷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沈成济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像极了喝多酒断片的感觉:“不太记得了……我喝多了?”

  “一杯酒,侯爷就喝多了。”窦华容用两根手指夹着一枚铜板,扔到沈成济怀里,“这是付给沈侯爷的钱。”

  沈成济拿着可怜巴巴的一文钱:“我在你心里就值一个铜板。”

  “沈侯爷这般的脑子,一文钱,不能再多了。要能给半个,我就掰开了给你半文。”窦华容脸上明显还带着不高兴,“敬告侯爷一句,以后什么舞娘美姬敬上来的酒还是少喝吧,谁知道里头掺著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窦华容出门去用早膳,瞥眼看到了楚真,淡淡的收回了目光,空气似的视她为无物,这等下九流的女子,多看一眼都是抬举了她。

  楚真靠在拐弯口的廊柱上,气得跺脚,酒会上她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央求皇上让她给沈成济敬酒,把指甲里藏的一点药放进了酒杯里,让沈成济不可推脱的喝下去,她还特地没加衣裳,穿着裹胸就去见了沈成济,难道她的身体还不够诱人吗?

  沈成济竟然推开了她,去找窦华容,结果药性发作,让窦华容捡了便宜。

  楚真想起来便觉得窝火,白白浪费了一颗好药。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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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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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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