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阁小说 > 言情小说 > 嫁给阴郁权臣弟弟后惊鹊儿 > 第228章 他知道他们再也没有可能了
  裴有卿回来听到这件事也一阵无言,他是真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爹娘居然还能再折腾出来这些糟心事。

  然子不言父母之过。

  何况这毕竟是他爹后院的事,为子者自然不能多加评判。

  裴有卿没去管,也没法管,顶多在知道人选是梓兰的时候目露惊讶,裴家这么多丫鬟,然裴有卿对梓兰却是十分熟悉的。

  梓兰是除了李妈妈之外,母亲最为信任的人。

  没想到父亲的姨娘会是她。

  不清楚这到底是父亲的强迫还是她的自愿,但事到如今,他也不好再做什么了,若事情还未发生,他尚可问她一声,若非自愿,他也能替她做主,如今……问了也没用了。

  裴有卿心里也隐隐觉得父亲这样做是在教训他这些时日的不听话。

  但对此,裴有卿也无话可说。

  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如果父亲因此责怪他,他也认了。

  打发了来禀报消息的小厮,又让刘安先回院子去收拾回临安的细软,他打算送完母亲离开便直接回去了。

  家里如今这样的环境,他已经实在待不下去了。

  就像密不透风的一张网全须全盖地笼罩在他的头顶,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至极,还不如回到临安好好读书,好好准备今年的秋闱,也好过在这浪费时间。

  做完这些事后,裴有卿径直朝母陈氏的院子走去。

  这阵子他东奔西走,又在山上连着照顾祖父好几日,总算是把事情做的差不多了,如今三婶已经回来了,家里的事务也都交到了她的手中。

  祖父又让常叔下山了一趟,接连处置整改了好几个管事,只希望家里日后能在他们的带领下没再那么多乌烟瘴气的事了。

  庄子里的事他也都已经安排妥帖了,伺候母亲的人员也是他亲自甄选过的。

  母亲做错事,他这个当儿子的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犯错而不约束,但到底是生养他疼爱他的母亲,他也不希望她在庄子里受苦,只希望母亲这一去能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日后加以改正。

  他们一家人也能早日团聚。

  唯一不能如愿的……祖父不肯答应罢免他的世子身份,甚至还因此狠狠训斥了他一顿。

  他不怕被训斥,但看着祖父在病床上因为他的话气得不行的样子,裴有卿就没法再继续说什么。

  这事是他没做好,也无颜再去见云娘和郁弟。

  想到云娘和郁弟,裴有卿疲惫的脸上又不禁流露出一抹无奈和怅然。

  他沉默地往母亲院子走去,待走到院中,几乎没有意外的又看到一片混乱,跪了满院子的人,里面还传来噼里啪啦的砸东西的声音,伴随着母亲几声尖锐的“贱人”,只这次再无人敢上前安慰她了。

  李妈妈被母亲赶走了。

  梓兰和凉月两个大丫鬟一个成了父亲的姨娘,一个又被梓兰要了过去。

  以往贴身伺候母亲的那些人如今全都不见了,只留下一些胆战心惊、战战兢兢的小丫鬟,听话有余真心却不够,碰到母亲生气也不敢多加劝慰,只敢小心翼翼埋着头在外面跪着。

  或许是经历的事情多了,裴有卿看到这样的场景竟然已经觉得麻木了,他只是忍不住想,就母亲现在这样的脾气,到了庄子真能改正吗?

  会不会更加变本加厉?

  头好像又疼了,裴有卿这阵子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怎么了,总是忍不住头疼,他眉头紧锁,长指则捏着自己的眉心。

  等稍稍缓解一些,他轻叹一口气还是抬脚往前走。

  旁人能避能躲,他却不能。

  众人见他回来犹如见到救星,纷纷仰起头低声喊他“世子”,却又唯恐惹到屋中的陈氏生气,不敢高声,更不敢多言。

  “下去吧。”

  裴有卿倒是主动与她们发了话。

  众人一听这话犹如得了大赦一般,连忙朝裴有卿叩谢一声,然后就各自去寻自己的差事继续做起来了,唯独几个原本该去里屋伺候的丫鬟还站在外头,互相推托着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靠近主屋,生怕这会进去就又要挨陈氏的罚。

  裴有卿看在眼里,心底又是一沉。

  他倒是并未责怪她们,只是觉得即便梓兰真的自愿成为父亲的姨娘,可能也是母亲逼的,他不在的这些时日,母亲究竟都做了什么才会落到这样众叛亲离的地步?

  他又忍不住想,母亲如今可曾后悔?

  但听到里面传来的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那歇斯底里的怒斥声,想来应该是没有的。

  裴有卿摇了摇头,心中又是一阵叹息。

  “不必进来伺候,我与母亲有话说。”他开口,解决了她们当下的忧虑,而后也未再理会她们,径直往屋中走去。

  陈氏还在屋中大发雷霆。

  梓兰的背叛让她脸上无光,而梓兰后续的做法更是让她目眦欲裂、怒火中烧,如果不是裴行昭还拿捏着她的命脉,只怕刚才她就要跑到那个小贱人的房中把她生撕了!

  她是真没想到自己严防死守这么多年,击退了这么多莺莺燕燕,竟败在自己最为信任的大丫鬟手中。

  陈氏想到这就觉得心中郁卒,几欲吐血。

  可见范围内已经没东西可以砸了,满地碎片,几乎无从下脚,可陈氏坐在椅子上沉着脸喘着气,却还尤未解怒,直到看到一道光影从外走来,她抬眼一看,瞧见是自己的儿子,脸色又是一暗,并没有像从前那样喊他,反而有些埋怨地扭过头,只当做没看见。

  说到底她跟裴行昭闹成这样,还不是因为她这个好儿子。

  如果不是他非要把这些事说与他祖父听,让裴行昭丢了脸面,他也不至于做这样的事来打她的脸恶心她。

  陈氏想到这,心里的这口气就越发不平了。

  裴有卿见母亲这般模样,眉眼之间似还有怨怪之意,眼神不由又是一黯。

  “母亲。”

  他如过往时分一般与人打招呼,说完未听到母亲的声音,虽早有准备但还是忍不住有些难过,只如今也不是伤怀的时候,天色已晚,他明日就要离开,得趁着夜色带母亲去庄子安顿。

  这也是在全母亲的脸面。

  母亲最是要面子,若让旁人知晓她去庄子,难免脸上无光。

  所以裴有卿才想着夜里带母亲离开。

  日后即便有人问起也只说是去养病了。

  他继续垂着眼眸与母亲继续说道:“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该走了,我送您过去。”

  陈氏一听这话,更是气得不行。

  她极力想压抑自己的脾气,但还是没能压抑住,手撑着桌案,她扭过头,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难过而殷红的一双眼睛直盯着裴有卿怒道:“回到家看到这副模样,你问也不问,只知道让我走,我这个当娘的就这么不受你待见是吗?!”

  她明知并非如此,但还是忍不住把一腔怨怪全对向了裴有卿。

  或许是事到如今,除了裴有卿之外,她已经找不到可以这样责怪也无惧的人了。

  胸腔因为极度的愤怒而不住起伏,陈氏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她盯着裴有卿话不停歇继续怒道:“你爹那个不要脸的东西要了梓兰当他的女人,估计这个贱人早就跟他勾搭在一起了,我一想到这两个人背着我做出来的那些事我就恶心得难受!还有你三婶,从前在我面前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现在拿走中馈也开始耀武扬威起来了!”

  裴有卿知她有气,一直沉默听着,也未回嘴,直到听到母亲又开始怨怪三婶,终是忍不住皱了眉。

  他今日出门的时候还碰到三婶了。

  三婶还是和以前一样,还让他多安慰母亲。

  裴有卿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沉声打断了母亲的话:“您为何要把所有的事都往不好的地方想,三婶临危受命,顾不得自己家里的事匆匆赶回来,还让我安慰您,您不感激,只知道说旁人不好。”

  “您说梓兰背叛您,可您有没有想过她为何会背叛您?您若是平日待她好些,而不是非打则骂,为何她会背叛您投靠父亲?”

  “李妈妈也是,我劝过您,李妈妈跟着您进府,又是照顾您长大的乳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事情未查清楚之前不该随意定论,可您还是就这样把她赶走了。”

  “您如今责怪身边无人,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您,可您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为什么不先冷静下来!”

  “郁弟的事也是——”

  “他若高中,于家中只会是一份助力,日后我们兄弟同朝为官互帮互助,不知有多少人会艳羡,您却担心他抢了我的风头,怕他危及我的地位做出这样的糊涂事。如今我与他兄弟再也没办法好好共处,这就是您想要看到的结果?”

  这些时日,陈氏有气,难道裴有卿就没有吗?

  泥人尚有三分脾气,何况裴有卿并不是泥人,他诸多忍让也不过是因为心里对他们怀着敬重,许多事,他宁愿自己忍受着,也不愿说些重话让他们难受。

  可如今,眼见母亲至今也未有悔改之意,他心里的那点不满也终于越来越甚了。

  他看着陈氏,那双眼眶也不知何时逐渐变得殷红起来。

  “还有我和云娘的事,如果不是您和父亲,我和她又岂会走到这一步!”他终于还是把这一番藏在心底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陈氏被裴有卿这番话说得震住了。

  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这样指责她,几欲辩解却无从下口,直到听到最后一句,她忽然了悟他这样生气的原因,也越发愤怒:“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怪我坏了你和那个小贱人的婚事!”

  “母亲!”

  裴有卿听到这个称呼立时红了眼,声音也控制不住一般跟着高高提了一些,他张口欲言,欲指责她的这一番言辞,却又觉得无论说什么都没用,无论说什么,母亲也只会一味地去指责别人。

  这就是他的母亲,他的好母亲……

  裴有卿疲惫地耷拉下了自己的脑袋,神色疲惫,语气无力:“您是要我送您去庄子,还是自己去?如果您不需要我,那我现在就直接回临安了。”

  “你——”

  陈氏不敢置信地看着裴有卿,声音都在微微颤抖了,她伸手指着裴有卿:“你威胁我!你居然威胁我!裴子玉,我生你养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你这个不孝子,你……”

  丈夫的背叛和儿子的指责让陈氏再也撑不住了。

  她痛哭出声,然后冲到裴有卿的面前用力拍打他,一边大哭一边骂道:“早知你是这样的不孝子,我当初又何苦走那么一趟鬼门关!”

  “生你这么多天,差点丢了一条命,没想到竟生了一个处处来与我作对的!”

  “你现在翅膀硬了,自作主张这么多事,害我沦落到这样的结局,现在还要威胁我,你是恨不得全京城的人都来嘲笑我是不是!”

  裴有卿任她拍打着,一动不动。

  他既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动作,仿佛朽木一般任他的母亲哭打谩骂。

  黄昏投射进屋中,照在裴有卿高大的身形上,暖橘色艳丽的光却抹不开他脸上的阴霾,晴空朗日,他的头顶却如乌云罩顶,一身阴霾。

  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

  '如果他是裴郁,如果他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中,他能像他那样不怨不恨的面对他们吗?他能像他那样即便处于这样的环境之中也能奋力往上吗?'

  '幸好啊,幸好云娘没有答应他。'通天阁小说

  ‘这样的家,就连他自己都开始觉得窒息了,他又怎么能让云娘来跟他一起承受这样的痛苦呢?’

  裴有卿在此之前,从未觉得他跟云娘不可能了,他总想着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爹娘会变的,他也会努力改变一切的,可现在……他却觉得他没办法了。

  他无能为力。

  身上就像是被束缚了许多藤蔓,他挣不开也脱不掉。

  那些藤蔓就像是从他的心底而生,一条又一条的狠狠地捆住他,让他每每想挣扎就又会再次牢牢地深陷在他的血肉之中。

  “嗤——”

  尖锐吵闹的女声之中忽然传来一道嗤笑声。

  陈氏听见了。

  许是觉得怪异,陈氏暂时止住了那些谩骂和指责,她仰头,却扫见一张苍白无力的脸。

  这样的苍白让陈氏莫名变得有些害怕起来。

  “子玉,你、你怎么了?”她轻声询问,满脸担忧,倒是忘记自己刚才还在指责他不孝不听话,恨不得没生他。

  裴有卿终于垂眸,视线落在陈氏的身上,看着她脸上的那点担忧,他神色无波无澜,轻声与人说道:“您放心,我跟她没可能了。”

  这个“她”说的是谁,陈氏自然知晓。

  心下突然一个咯噔,她当然知道他的心意,前些日子闹成这样,都未见子玉改变过心意,如今是怎么了?

  她正欲询问,却听裴有卿微阖眼眸,嗤声自嘲道:“我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娶她呢?让她过来一起跟我承担痛苦吗?凭什么呢?”

  陈氏被这话刺得扎耳朵,又觉得他这样有些不对劲,只能沉声喊道:“子玉!”

  裴有卿笑笑,未去理会她话中的不满和紧张,只半阖眼继续哑声说道:“您生我养我一场,无论说什么我都得听,我也没办法不听,就像您说的,您是我的母亲,我不可能不管您。您要是觉得我不孝,那我就不去临安了,我陪着您在庄子休养,行吗?”

  “或者您觉得怎么做才能让您舒心,我都听您的,好吗?”

  他的声音明明是那么的温和,可陈氏却觉得这样的裴有卿让她心中慌张不已:“子玉,你……”她看着人,声音都不自觉打起颤来了,“你到底怎么了?”

  她握住裴有卿的胳膊,紧张道:“你别吓娘啊!”

  “吓您?”

  裴有卿看着她吃吃笑道:“我怎么会吓您呢?我只是按照您的话在问您的意思。或者这么说,母亲,您到底要我怎么做,您才会满意?您才能满意?”

  “我跟您说过,不要去跟别人争不要去跟别人比较,您想要什么,我都会挣来给您!您为什么还要这样?”

  裴有卿的眼睛忽然再次变得殷红起来,气息也逐渐变得急促起来,他看着陈氏,忽而沉声:“是不是真的只有我死了,您才能高兴!”

  “那我去死,行吗?”

  “不、不、不!”陈氏这下是真的慌了,她满面焦灼,再无先前的厉害,“我没有这个意思,子玉,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娘啊!”

  “来人,来人!”

  她往外喊,想让人去喊大夫。

  裴有卿却阻拦了她,他捏着自己的眉心疲惫道:“不用,我没事。”

  陈氏现在是裴有卿说什么就是什么,生怕再刺激到他,半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只一双眼睛依旧看着裴有卿,生怕他再像刚刚那样。

  “我送您去庄子。”裴有卿平复自己的气息之后与陈氏说道。

  陈氏此刻哪里还敢多言?

  纵使满心不情愿也还是点了头。

  她点了头,事情自然就变得容易起来了,裴有卿让人进来收拾东西,送陈氏出去的路上,他跟陈氏说:“您先在庄子休养几个月,等儿子高中就回来接您。”

  事到如今,陈氏也没法子了,只能轻声应好,生怕多嘴多言又会刺激到裴有卿。

  她是真的怕了。

  先前裴有卿的那番话和那些异样终于让她消停下来了,她再也不敢做什么了。

  陈氏要离府,三房王氏母女自然过来送了,裴行昭和梓兰却不见人影,陈氏心里怨恨也恼裴行昭不顾多年夫妻情分,更恨梓兰这个背主的玩意如此嚣张,但也没再当着裴有卿的面继续说什么,淡淡与王氏说了几句就坐上了马车。

  马车启程之际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护卫在前开路,裴有卿沉默地跨坐在马上,母子俩一路无话。

  路上灯火通明,却照不进裴有卿的心里。

  他一路沉默无言,再无从前的疏朗模样,直到看到一辆马车和一个人影,他神色忽然一变,不远处,也有一行人,正是裴郁和云葭的马车。

  车帘半卷。

  他在这,甚至能看到马车里端坐着的那个身影,她依旧如从前一般,柔婉清艳,不知裴郁递进去什么东西,她坐在马车里拿着团扇弯着眼睛轻笑。

  这一瞬间。

  裴有卿忽然想到回来那日,他也曾在街上看到一辆马车和一个像极了裴郁的身影,彼时他只以为是自己瞧错了,赶忙着想去徐家找云娘,未曾过去。

  没想到这一以为就误了多日。

  裴有卿直愣愣地看着那边,视线随着马车的移动而转移,不肯错漏一分,却从始至终都未曾动身过去。

  过去做什么?

  他既没做到应允的事,过去了又能说什么,解释都是徒劳,错了就是错了。

  何况只怕他这样过去,她脸上的笑又该消失了。

  裴有卿曾见过云葭许多模样,大多时候她都是温婉的,即便是笑也并不露齿,只会弯着一双月牙似的眼睛温柔地凝望他。

  从前每次看到云葭的笑容,裴有卿都会想,他一定会让她永远这样高兴地活着。

  可如今——

  裴有卿手握马缰,沉默地看着云葭所在的方向,看着她与裴郁说起话时柔美的模样,竟担心自己的过去会让她就此没了笑容。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这样温软明媚的笑容了。

  裴有卿喉咙微涩,眸光也变得黯淡起来,他垂眸,喉口却发出一声自嘲的嗤笑。

  当日他没过去,如今他已没法再过去了,裴有卿想到这,终是闭目。

  他知道他跟她再也没可能了。

  远处喧嚣,可他的内心却一片荒芜。

  真是……

  舍不得啊。

  马蹄发出踢踏的声音,裴有卿仰头睁眼,望月,月光照在他温润的脸上,他微垂的眼角不知何时一片湿润。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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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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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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