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里,文天祥可算是一个大大的忠臣,见国家如此现状,他疼心不已,屡次上书,但如今朝政俱为贾、谢、董三贼把持,他虽官至吏部,却始终无法见到理宗皇帝一面。不但如此,三贼还将他视为异类,不停地打压排挤他。
文天祥非常苦闷,以前还有老帅余玠可以交心,而今余帅病归故里,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可谈。文天祥无法,只有以酒解愁,望空叹息而已。
却说李月红有一日在梦中突然梦见到了义妹李慧娘,梦中的慧娘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裙,用红绳扎头,显得十分的温婉漂亮,李月红非常高兴,二个人拉着手笑呤呤地看着,
"姐姐,我要走了。"
"走?你要到那里去?"
"到一个没有烦恼,没有痛苦的地方去。"
"什么?哪我们还能见面吗?"李月红急切地问,却见李慧娘脸色一变,一身红衣换成了雪白素裳,对着李月红悲切地流出了二行清泪,勿然间踪影不见。
"啊!"
李月红一阵惊吓,从床上坐了起来,摸着淌满汗珠的脸,方知不过是南柯一梦。
这梦境从此就压在了李月红的心上,令她心神不定,不得安宁。
方天卓见她有异,问她才说了梦见慧娘之事,并说不知怎的心中很慌。
方天卓想了想说"既然你如此担心,不如我回一趟江南,去看看慧娘,再看看大伯,前日听中军娄机说,六盘山的蒙军大营扩大了一倍,增加了许多兵马,看来战争已不可避免,如有可能,我想带慧娘和大伯一起来钓鱼城,这样大家互相有个照应。反正眼下我没什么事,而你要帮王帅训练女营,只有我一人去了,这样也好,快去快回,此去路途虽远,却也是熟路轻车。"
李月红想了想点点头说"也只好如此了"。
既然要走,方天卓便准备一番,娄机又找到了上次送方天卓到镇江府的几个水军中的二人,这是二兄弟,老大叫洪刚,老二叫洪亮。
方天卓记得他俩,见了很是惊喜,他又问起上次一起的另外几个水军,洪刚听了低头不语,洪亮有些难过地说"他们三人去年调到大散关守城,结果都死在了蒙古鞑子的刀下,留下三家孤儿寡母,不知道曰子怎么过。"
"唉。"方天卓听了心里一阵发堵,想安慰几句,又不知从何说起。
"没事。"洪刚抬头说"当兵吃粮,打仗死人是常事,为国为民,也算死得其所。方大侠,放心吧,我们一定将你平安送到镇江"。
方天卓很是感激这些普通的士兵,他们虽然平凡,身上却闪耀着高尚的光辉!
带着心中的感动,方天卓辞别了李月红,张珏,王坚等人,乘着一叶轻桅快船离岸而去,真个是船去似箭,浪走如飞,行了十余日,顺利抵达镇江府。
离船上岸,方天卓别过洪氏兄弟,大步朝前走去。几年沒回江南了,他很想快一点到苏州。
他知道镇江有一个马市,便来到马市,想买一匹好马,马市不大,但马却不少。看了一圈,来到一个马栏前,马主见他停步看马,忙堆笑上前推荐他的马如何如何好,方天卓看了看,十来匹马,大都是徒有其表,一般骑乘代步可以,并不能称之为良驹。
心里好生失望,正转身欲走,"咴咴"一阵微弱的马嘶声传来,声音虽弱,却透着一股不凡之气,方天卓一惊,回头看去,见在这群马后面一个堆草料的角落里,半卧在地上的一匹马突然站起,支起二耳,望着方天卓不停地嘶鸣。
方天卓定晴一看,天呐,这哪象一匹子?此马一身灰垢蔽体,不知是黑是白,细细的脖颈上鬃毛长欲坠地,又脏又乱地打着结,二个鼻孔很大而且朝天竖立,一身廋骨槎兀,四个蹄子又大又破,蹄壳上裂痕累累,骨架虽大,但却瘦得皮包骨头,不知饿了多久,且在耳间额上隆起二个不知何物的包块,整体看去,模样颇为怪异。
不知为何,瘦马的后腿不停地颤抖着,二只大眼睛盯着方天卓,眼中亮晶晶一片,原来此马竟流出了眼泪。
"奇了,奇了。"马主看着喃喃不解地摸着后脑勺说道,"客官,这匹瘦马是去年一个同道寄养在我这里的,说好到时来取,结果同道一去不返。此马在我这里一年,不吃不喝,只偶尔啃点露草,饮点雨水,若想骑它,必暴跳如雷,无人能伏,又不愿驼物拉车,寄养的同道还说是什么"西海龙驹",我呸!我看不过是废马一匹。"
"咴咴!"马主话音刚落,哪马仿佛听懂,顿时怒目圆瞪,奋起精神,竖蹄扬鬃,整匹马几欲立起!伸展开的身形如天龙欲飞,震得其余的马匹纷纷惊骇闪避。还好马主用二条粗链拴住了瘦马的两条后腿,饶是如此,二条拇指粗的铁链也被它扯起绷得毕直,几欲断裂。
"好强的腿力!"
方天卓心里暗赞,他上前二步,伸手轻轻抚了抚马头,瘦马立时低头静立,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方天卓在剑府中曾读过一篇"马经",其以古代相马名士伯乐之名,写有"相马十诀",专讲天下名马的体格特征及识别调教之学,他素好研究各种学问,此时用"相马十诀"来看,瘦马果然深合马经上所载的"龙驹相"。
其实马这种动物,在原始上古时候,本来是头上有角的,四脚也不是蹄,而是可以分合的趾。后来慢慢进化才形成了无角四蹄的样子,但有些个体可能出现返祖现象,瘦马头上的包就是如此,其蹄上的裂痕并不是伤,也是返祖所致。
此类半原始半野化的马儿模样大多有些怪异,但野力十足,极善奔跑跳跃,因其罕见,故相马士以"龙驹"称之。
方天卓叫马主解了铁链,将马拉到一边空地,打来二桶井水,亲手用毛刷轻轻为它洗刷一番,哪马显得十分兴奋,将头埋入桶中一顿畅饮!
方天卓清洗完毕,顿时眼前一亮,原来此马一身雪白,不染一根杂色,通体上下,由头至蹄,竟如一块透彻的玉雕。
"好一匹白马呀!"
"神骏,神骏!"
"此马不凡,啧啧!"
围观者看了无不发声赞叹。
"老板,这马我买了,开个价吧。"
马主见了一时心里犯难,如此好马,在自已手上一年多,竟被当成一匹废马,但如果不卖,此马性情怪异,自已又降伏不了,唉,还是卖了吧。
"一百两纹银,此马你就牵走。"马主咬咬牙说,
"好,我付你一百二十两纹银,再帮我配上一副好鞍。"
方天卓付了银子,马主拿出上好一副马鞍,却不敢上前配戴,方天卓笑了笑,自已动手为马儿配上,然后飞身上马,哪马长啸一声,四蹄蹬地,箭一般的射出,当真如飞龙游空,瞬间已出数十丈之外!
"哈哈,你真是一匹龙驹呀!"
方天卓得此宝马,心里十分欢喜,"对了,给你取个名字吧,你一身雪白,就叫你"白龙"吧,怎么样?白龙!这名字不错吧?"
"咴咴......"白马仰颈啸鸣,仿佛听懂。
"飞起来吧,白龙!"方天卓一带马缰,白马仿佛四蹄离地,他只觉得眼前一闪,耳边"呼呼"风响,白马便似在腾云驾雾一般,如此跑了约半个时辰,白马停了脚步,不再走了。
"怎么回事?"方天卓问它,它只管竖起二耳,盯着他不作一声,方天卓四下一看,乖乖,白尤这一跑,至少跑出了百里之外!
"喂,白龙,你无故停下,难道是饿了不成?"一眼扫见前边有家饭店,方天卓打趣笑道。
"咴!"白马二眼一亮,晃了晃马头。
方天卓此时也觉得腹中"咕咕"直响,便上前到店里切了二斤牛肉,开了一翁老酒,另外叫小二铡了些干草喂白龙。
谁知白龙一脚踢开了干草,几步过来,伸嘴一口便呑下了半盘牛肉!
方天卓大异,这才知道白龙喜欢吃肉,便又叫切了二斤熟牛肉,并拿来大碗,倒了一碗酒放在白龙面前,白龙欢快地叫了一声,二口将酒吸净。方天卓咋了咋舌,心想"这是什么马呀,酒量比我还大。"
他干脆又要了一翁老酒,打开封口,放在白龙面前,这一人一马放开肚量,一顿吃肉喝酒,连吃了七八斤牛肉,三坛老酒,当真吃了个醉饱!
"嘿,白龙,怎样?这肉还不错,酒也不赖吧?"
"咴咴咴",白龙一仰脖,"呃",打了个酒嗝。此时白龙吃饱喝好,精神十足,一身肌腱隆起,枯瘦的身架竟突然变得雄健异常。
"好!吃饱喝足。白龙,走。"
方天卓上马一抖缰绳,往着苏州的方向,白马放开四蹄,跑得又快又稳。
方天卓在马上颠得舒服,又多喝了酒,一时竟是睡了过去,待醒过酒劲时,已跑过了苏州地界,前面快到杭州了。
"唉,白龙,怎的跑过了?"方天卓拍了拍马头心想"算了,反正要去看慧娘,就先进临安城吧。"
"走,白龙,进临安城。"
白马歪着头看了他一眼,从鼻孔里喷出了一股酒气。方天卓一阵大笑,拍了拍马脖,放马走进了临安城。
此时街道上人多拥挤,路面上摊贩众多,白龙躯体虽大,但在人货之间却闪转轻灵,並无一丝碰撞,不久来到了以前的"金翅坊"前。抬头一看,金翅坊的招牌已变成了"庆味居",现在是一家绍兴老酒馆。
方天卓吃了一惊,忙打听贾似道和慧娘的去向,店老板听他说"贾似道"三个字,顿时惊得脸色煞白,忙拉了拉他的衣袖,悄声说"你这书生啊,怎可人前直呼当朝宰相名讳?不想活啦?"
"当朝宰相?"方天卓听了一时云里雾里,不明就里,再问李慧娘,回答说"不知道",但听坊间传闻跟贾相爷的一个女子被他拋弃,一个人回了老家小渔村,具体如何,大抵都是坊间传言,不足为信。
方天卓听了心下一沉,一拔马头,便往钱塘江边而去。
来到了小渔村,去到慧娘的土房前,看到哪间泥土茅草房已经垮塌了一半,到处都长满了野草。
"慧娘,慧娘,你到底去了那里?"
见状方天卓心里十分担忧,一种不祥之感涌上心头,他到处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二个人,他便打马来到村口的山坡上,在一片松林间老远就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守在一座土坟堆前一边哭泣,一边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慧娘呀,今天是你的忌日,孙婆婆又来看你了,你非要守在这里等你义姐来看你,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你这个义妹哟,呜呜......"
方天卓闻言犹如五雷轰顶,惊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待转过神来,飞身下马,来到土坟前,见墓碑上真真的写着李慧娘的名字,顿时不觉心如刀绞,眼泪夺眶而出,"砰"地一声跌坐地上。
"你是谁?"孙婆婆眼花不识人,听见响动,吃惊地问。
"孙婆婆,不认得我了么?以前在慧娘家里,你还替我熬过粥呢。"
"啊,你是方......你们终于来了哟,可惜来晚了。唉,慧娘走了,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太可怜了,都怪贾似道这个王八蛋,这个始乱终弃的东西,当初慧娘就不该跟他走......"
孙婆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怒诉了贾似道一番,说他抛弃了慧娘,只顾自己贪乐享福。
方天卓含泪听着孙婆婆的哭诉,心中不由悲怒交集,悲的是慧娘一生孤苦,到了还走得如此凄凉。怒的是贾似道薄情无义,天理不容!
"慧娘,慧娘,我们来看你了,你在天之灵好好保重,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方天卓找来香烛钱纸,在慧娘坟前祭拜一番,又取出白银三十两交与孙婆婆,以感谢她义葬慧娘之情,翻身上马,围着土坟转了几圈,心里念道"慧娘,我走了,我这就去为你讨回公道。"
此时一阵微风吹来,吹得坟头前的一株小松不住地"呼呼"摇摆,仿如慧娘在不住地点头微笑。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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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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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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