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
话音落下。
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父皇,儿臣想您了。”
柳云梦走到昭武帝的身后,给他捶背捏肩,声音甜腻的撒娇。
昭武帝略显沧桑的脸庞,露出一抹温和:“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又有何事。”
柳云梦嘻嘻笑了两声,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道:“父皇前些日子不是让儿臣出宫开府,儿臣看中了一处宅邸,要四万两银子,儿臣想,父皇能不能将建造公主府的银子,用在购置这处宅邸上。”
公主府的建府方式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利用原公主府改建,另一种是重新建造。
京师目前没有闲置的公主府,柳云梦出阁开府,只能重新建造,依照宫中的标准,差不多就是四万两银子。
昭武帝思索几秒,开口道:“若是如此,改造府邸还要一笔银子。”
柳云梦忙不迭道:“儿臣觉得那处府邸不需要改造,即便需要改造,也不用父皇出银子。”
昭武帝闻言,转过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问道:“那座宅邸在何处?”
柳云梦目光躲闪了一下,回道:“就在离洒金街不远的地方,从宫里过去不到一个时辰,儿臣住在那里,以后回宫看望父皇和母妃也很方便。”
昭武帝追问:“具体在何处?”
柳云梦小声道:“说了父皇也不知道。”
见自家女儿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样。
昭武帝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悠悠道:“只怕不是为了看望父皇方便,而是为了与某人幽会更加方便。”
听见这话,柳云梦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俏脸晕染红晕,为自己辩解:“才不是呢,儿臣只是觉得那座宅邸别致优雅,很符合儿臣的喜好。”
看来猜得没错
昭武帝沉默几秒,看向身侧的大太监王正,淡淡道:“夏苗结束后,从内帑取四万两银子,交给公主。”
“是,陛下。”王正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
昭武帝转头看向自家女儿:“记住你今日说的,以后常回来看望朕和你母妃。”
“嗯嗯,儿臣出宫以后,一定会天天惦念父皇的!”
柳云梦重重地点了点头,伸出四根手指做出保证,眉毛弯弯,脸上的笑意遮掩不住。
昭武帝摆摆手道:“回去吧。”
“谢谢父皇,儿臣过些日子再来给父皇捶背,儿臣告退啦.”
目的达到,柳云梦装模做样的给昭武帝锤了两下背,步伐轻快的离开了乾清宫。
昭武帝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的众多子嗣中,只有云和心性最为单纯,敢爱敢恨,从不扭捏造作。
受了委屈会跑来哭鼻子,可怜兮兮的求父皇做主,遇见好吃的膳食,好玩的物件,会拿来品尝、分享。
在云和的眼里,他不是皇帝,只是父亲,犯错了会包容,受委屈可以寻求庇护,自小到大,皆是如此。
随着子嗣渐渐长大成人,只有在云和的面前,昭武帝才能感受到一些亲情的温暖,因而对她颇为宠爱。
只是
女儿总有长大的一天,怕是过个一两年,再遇见委屈,云和哭鼻子的对象就不再是他这个父皇了。
“唉,常言道,女大不中留,果真如此。”
昭武帝感叹了一会,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身旁的王正,求证似的问道:“伱可知公主看中的宅邸位于何处?”
王正回道:“奴婢猜测,应该是镇北王世子住所旁的那一座府邸。”
作为皇帝的耳目,他所说的猜测,基本等同事实。
果然如此。
昭武帝微微颔首,吩咐王正道:“你派人去一趟任府,传朕的口谕,顺便透露些消息,就说朕打算从夏苗前三甲中为云和公主择婿,若是前三甲都已婚配,便就此作罢,他会懂朕的意思。”
王正微微一怔,立刻明白了什么。
圣上这是在拿云和公主威胁镇北王世子。
简而言之就是,你要是在夏苗的时候敷衍了事,朕便把云和嫁人。
乍一听倒是没什么问题。
可问题是,镇北王世子已经娶了常安公主。
圣上用云和公主的婚配作为威胁,将来总不能真将云和公主嫁给镇北王世子吧?
姐妹共侍
在民间倒不算稀奇,可勋贵中却是闻所未闻,皇室就更不必说了,就算圣上不介意,言官也必定闻风而动,用吐沫星子淹没皇宫。
一念至此,王正表情变得有点儿古怪,又很快恢复正常。
虽然他不理解,但圣上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深意。
“奴婢明白。”王正行礼道。
“去办吧。”昭武帝摆摆手道。
“奴婢告退。”
王正再次行礼,转身离开,不一会又回到跟前,禀告道:“安平伯身负荆条,跪在午门外,要面见圣上。”
“不见。”昭武帝面无表情,十分果断地拒绝。
王正犹豫了一下,再次开口:“奴婢听闻,安平伯来之前,在府上备了一口棺材,说是宁死也要为安平伯子讨个公道。”
昭武帝闻言,眸中露出一抹寒意。
书房里安静了片刻。
昭武帝缓缓开口:“让司礼监写一份圣旨,申饬任平生。”
王正问道:“请问圣上,以什么名义?”
昭武帝道:“内城动武。”
“.”
王正一怔。
内城不允许动武,这是规矩。
但为此下旨申饬,怎么看都有点儿小题大做,没事找事的意味。
可仔细一琢磨,又能从这大题小作中琢磨出偏袒的味道。
偏袒的对象自然是镇北王世子任平生。
“自从那一日镇北王世子选择断刀,圣上似乎对他越发重视。”
王正心里这么想,恭敬地回道:“奴婢明白。”
昭武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道:“将锦衣卫关于安平伯子的记录送来给朕。”
“是。”
王正行了一礼,转身就要离开。
“等会。”
昭武帝开口叫住他,眸中迸发寒光,不冷不淡道:“让安平伯入宫见朕。”
“奴婢遵旨。”
任府。
任平生回到自己的庭院,趁着等待的功夫,开始修炼《长生功》。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
涌入体内的灵气,仍旧没有停止。
短短两个月。
他已经从刚修炼《长生功》时的一炷香都坚持不到,变成了如今坚持两三个时辰都没有丝毫压力。
进步不可谓不大。
甚至,就连两次修炼之间的间隙期都短了许多。
虽说,最终能留在体内的灵气只有那么多,但吸纳进来的灵气越多,凝练的灵气强度也就越强。
只要每日坚持刻苦修炼,体内的灵气强度就能不断地提升。
这一点,别的功法很难做到。
换句话说,相较于别的功法,《长生功》的上限要高许多。
还得是天级功法.
任平生心中这么想,听到耳畔传来脚步声。
“师姐已经换好衣裳了哦。”
江初月站在门口,笑容如花,声音软糯:“世子快些去陪师姐吧,不然等会师姐惦念世子,衣裳又要湿了”
“.”
任平生眸中露出一抹茫然,不明白,惦念自己和衣裳湿之间有什么关系。
江初月看出了他的茫然,眨了眨眼,俏皮的解释:“没有世子陪在身边,师姐会哭鼻子的。”
“嗯。”
任平生知道她在开玩笑,微微颔首,不再多说,迈步走向隔壁庭院。
进了屋子,就见床榻上,常安和半个时辰前一样,身子蜷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乌黑的长发散乱的铺着,脸上仍旧蒙着面纱,双眼紧闭,睫毛轻颤。
看着一副虚弱的可怜模样。
任平生走到床榻边坐下,轻唤了一声:“夫人。”
话音落下。
常安似有所感,眼皮轻轻跳了跳,身子往床榻边微微挪动,离任平生更近了一些。
见到这一幕,任平生心中涌过一道暖流,不再说话,安静的陪在她的身边。
这个时候。
身后忽然传来江初月的声音。
“世子,师姐刚才跟人家说,身子好冷,要世子搂着才能睡着呢.”
“?”
任平生微微一愣,下意识地看向常安,见她睫毛不断颤动,似乎并未入睡,一时间有点儿分不清江初月所说是真是假。
按理说,以常安的性格,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人在发烧的时候,内心的不安会被放大,想从亲近之人的拥抱中寻求安全感,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自己算她依赖的亲近之人吗?
就在他有点儿犹豫,不知要不要搂住常安的时候。
身后传来江初月的一声痛呼。
“唔——”
任平生转头望去,就见她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小脸拧在一起,捂着额头。
“怎么了?”任平生开口询问。
“没,没事,刚才不小心撞了一下门。”江初月回道。
撞门?
任平生看了一眼江初月,又看了一眼跟她几步远的门,表情变得有点儿奇怪。
江初月缓了一会,语气急促:“人家没骗世子,师姐刚才就是这么说的!
师姐还说,世子的怀抱好温暖,好想一辈子躺在世子的怀里.”
说到一半,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掐断,戛然而止。
此刻。
任平生已经确定,这小姑娘又在戏弄自己。
常安性子清冷,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话说回来,就算有一天,常安接受自己作为她的夫君,应该也不会像江初月说的一样。
毕竟,没出变故之前,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天之娇女,是无数修士口口相传的传奇,是众星拱月的千年第一天才,是边关杀妖无数的女战神。
这么一个人,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性格高冷,不会像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儿一样粘人。
“想想还有点儿遗憾……”
任平生心中升起一抹怅然。
其实,作为一个没怎么谈过恋爱的老单身狗,他还是更喜欢那种软软糯糯的女孩。
常安这样高冷类型的也不是不行,就是感觉差了点什么。
毕竟,谁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又纯又欲,对旁人高冷如霜,对自己可甜可咸呢。
当然,不管常安是什么类型的女人,作为她的夫君,都应该包容,而不是想着改变她,这是任平生与人相处的一贯准则,对待亲密关系也是一样。
想到这。
任平生不再去想江初月编造的不切实际的谎言,只是安静的坐在床榻边,陪着自家夫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
常安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睫毛也不再颤动,只是静静的躺在床榻上,偶尔身子微微一动。
睡着了?
任平生坐在床榻边,看着进入梦乡,眉毛舒展的常安,眸中流露出一抹恍惚之色。
眼前的场景,让他升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这种熟悉感来自何处?
任平生思索了几秒,终于回忆起来。
四五年前,某一段时间。
自己因为始终无法突破九品,又被老爹禁锢在北境,心情低落到极点。
隔三岔五便会跑到郊外的某座山上,从日出躺到日落,放松心情。
也是在那个时候,在山上遇见一只眸子灵动的野狐狸。
几次相遇后,和野狐狸渐渐熟络起来,经常躺在一起看日出日落。
有什么烦心事,就对它倾诉。
那只野狐狸经常听着听着,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身子时不时的微微一动,跟眼前的常安有几分相似。
“一转眼四五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那只野狐狸还活着嘛。”
任平生心中冒出这个想法,顿时觉得有点儿惆怅。
别看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二十年,但是真正能够谈心的朋友不多,准确的说是一个也没,硬要说的话,听不懂人话的野狐狸算是仅有的一个。
因为野狐狸听不懂人话,所以可以做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很多闷在心里的话可以放心大胆的说出来,不用担心吐露心事,被人嘲笑,也不由担心表现出软弱的一面,被人鄙夷。
那段时间,也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个树洞的存在,任平生才渐渐走出萎靡,重振旗鼓,继续刻苦修炼。
只可惜,仅仅坚持两年,就被常安突破四品的消息深深打击,放下执念,开始摆烂。
摆烂了两年。
常安就从原先众星拱月的天之娇女沦为废人,然后稀里糊涂的成了自己的娘子。
只能说.世事无常。
想到这,任平生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轻轻的将常安额前凌乱的青丝理顺,又将被子掖好,起身离开了屋子。
动作轻柔的关好门。
一转头就见一道小小的身影蹲在墙角,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不知道划拉着什么。
走近一些才发现。
划拉的是四个字:讨厌师姐。
“.”
任平生一时无语。
有的时候,他真的无法理解江初月的脑回路,更不明白,她怎么总是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常安睡着了。”任平生缓缓开口。
“哦。”江初月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用木棍把讨厌师姐划掉,又写上,重色轻友。
重色轻友?
咱俩之间还算不上朋友吧。
任平生嘴角抽动一下,再次开口:“我先回去,有什么事情记得喊我。”
“哦。”江初月又是不冷不淡的回应。
任平生见状,不再多说,迈步离开。
不一会,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
“初月姑娘。”
任平生轻唤了一声,将两串糖葫芦递了过去,语气温和:“这几日辛苦你了。”
看见糖葫芦,江初月眸中迸发出一道亮光,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恢复了原先灵动的模样,一把接过糖葫芦,笑吟吟道:“还是世子对人家好,不像某些人,哼,见色忘义”
见色忘义?
说的是谁?
常安吗?
任平生有点儿迷糊,问道:“谁见色忘义?”
“当然是”
话说到一半,又是戛然而止。
好一会,才吐出后半句话:“是桃儿。”
“桃儿?”任平生一愣。
他知道这个名字,是个圆脸的小丫鬟,性格温和,平日里负责给常安和江初月送饭。
“她这几日和你府上的侍卫看对眼了,成天想着怎么勾搭你家的侍卫,偏偏那个侍卫是个榆木脑袋,看不出她的心思,她便把气撒在我身上.罢了罢了,不讲她了,没意思。”
江初月越说越气,一只手拿着两串糖葫芦,一只手叉腰,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桃儿把气撒在她身上?
看不出来,那小丫鬟还有这样一面。
任平生道:“等会我说说她。”
江初月摆摆手道:“多谢世子好意,但这是我和她的事情,世子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
任平生也没多想,点点头,又叮嘱了几句,回到了自己的庭院。
本打算继续修炼,刚盘腿打坐,就听见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
“世子,外面来了个宦官,说是来传旨的。”
一名侍卫站在院门前,禀告道。
传旨?
皇帝知道了春风堂前发生的事?
“安平伯在京师算不上什么人物,皇帝应该不会为了这一点小事大动干戈吧?”
任平生眉头皱起,陷入思索。
仔细想想,倒也未必。
安平伯不算什么,但这件事说不准会有削藩派的文武百官推波助澜。
事情怎么发展,不到最后一刻猜不出来。
不过
就算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
任平生也不后悔。
正如他在春风堂的门口对李勇说的。
镇北王府把守国门,靠的从来都不是委曲求全。
被人家欺负到头上,还熟视无睹,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
别说对方只是一个小小的安平伯子,就是安平伯本人,他也会想办法从对方这里咬下一块肉。
就算没办法当场反击,事后也一定会想办法报复。
一阵胡思乱想,任平生站起身,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微微颔首:“知道了。”
整理了一下衣服,迈步走向府门。
一炷香后。
任平生来到宦官的跟前。
宦官看了他一眼,从怀里取出一张圣旨,展开以后,用尖利阴柔的嗓音道:“镇北王世子任平生听旨!”
任平生端端正正的站好,恭恭敬敬的行礼。
宦官见状,开始念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于京师内城与人动武,纵观百年,我大周无有如此无礼之藩王世子……将来若是再犯,决不轻饶,钦此!”
听见圣旨的内容。
任平生微微发愣。
就这?
没了?
等了一会,见宦官没有再念,终于确定,圣旨就这点儿内容。
压下内心的惊诧,迈步上前,伸手接旨,口中高呼:“臣领旨!”
接过圣旨,仔细浏览一遍,发现宦官念的没错,圣旨上就是这么不痛不痒的几句话。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了?”
任平生觉得有点儿恍惚。
一旁。
宦官见状,似乎明白他的想法,压低声音道:“陛下还有口谕。”
任平生听见这话,怔了一秒,立刻反应过来,做出请的手势:“公公请入府。”
片刻后。
进了正堂。
宦官开口道:“陛下口谕,令世子参加今年的夏苗。”
有萧容雪的科普在前,任平生对夏苗还算了解,思索几秒,问道:“圣上可还有别的旨意?”
宦官轻轻摇了摇头:“就这些。”
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压低声音,道:“倒是有件事,奴婢觉得世子有必要知道。”
“什么事?”任平生同样压低声音,开口询问。
“圣上有意从夏苗前三甲中为云和殿下挑选一名良配。”
宦官阴柔的声音响起。
任平生心里咯噔一下。
无缘无故,皇帝怎么突然想让小姨子嫁人了?
不对。
宦官主动提起此事,绝不可能是他自己突发奇想,一定是皇帝授意。
皇帝为何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我?
任平生思索几秒,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问道:“若是前三甲都已婚配,又该如何?”
(本章完)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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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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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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