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陛下三十大寿的时候,他进京去贺寿过。
在金銮殿下隔着很远的距离,遥遥抬头望过那龙椅上的人。
只一眼,便被男人身上不可直视的气势与威仪吓到。
那人虽然年轻,才三十岁,却绝不容人小觑。
要知道,赫连昭杀父弑母即位时才二十岁,灭掉夏国入主中原称帝时,才二十三岁。
而他二十三岁时还在苦哈哈地考科举。
临安府尹大人脸都白了,背后冷汗直冒。
男人唇角那似有若无的淡淡笑意,更是看得他胆战心惊。
抓人抓到当今天子头上,他脑袋上这乌纱帽是保不住了。
现在只能尽力保住自己脖子上这颗脑袋。
若是这保不住,便只好尽力保住儿孙。
“微臣……”
临安府尹正准备叫破赫连昭的身份,赫连昭却突然道:
“府尹大人何故行如此大礼?你的官阶比我还高,虽说我此行是奉圣意来江南寻访,你也不必如此。”
赫连昭说着,亲自上前来扶他。
临安府尹哪里敢让赫连昭扶,忙道:“大人既然是奉圣上之命而来,见你便如见圣上,行礼是应该的。”
赫连昭既然都这么说了,显然是不想身份暴露。
临安府尹也不敢久跪,怕惹人怀疑,坏了赫连昭的事。
那他的脑袋就是真的保不住了。
只不过腿有点软。
站不起来。
临安府尹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老管家连忙过来扶。
在下人的搀扶下,临安府尹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他勉强笑道:“大人,请移步府衙说话。”
赫连昭微微一笑,反问道:“不抓我了?”
“我可是拐走了吴家小姐的狂徒。”
“吴家小姐就在这儿呢。”
男人转头,吴香梅就在小院门口站着。
方才临安府尹跪赫连昭的场景,她显然是看见了。
而临安府尹的解释,她并不相信,总觉得不对劲。
赫连昭的身份兴许并不是腰牌上那样。
“这只是误会,误会,”临安府尹擦擦脑门儿上的汗,“哪有什么狂徒?”
赫连昭轻哂一声,叫上吴香梅,一起坐上了马车。
马车抵达临安府衙之后,赫连昭率先下来,发现这府衙修得格外气派,想必花了不少银子。
走进去,府衙内的陈设也远胜于一般的府衙。
不愧是江南富庶之乡。
赫连昭一路边走边看,临安府衙也不敢说话,只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身后。
早些年陛下刚登基称帝时,性子比较暴戾。
这些年慢慢地变得温和了不少。
或许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
走到堂内,赫连昭直接坐在了府尹的位置上。
旁边立刻有下人呵斥,被临安府尹给挡了回去。
夏西禾顺手拿起桌上一方砚,端详少许,笑了声:
“府尹大人真会享受啊。”
“都、都是底下人买的,我也不懂这些。”临安府尹擦擦脑门儿的汗。
还未进入盛夏,怎么就这么热了?
看着两人的行事作风,以及与府尹的对话,吴香梅心中渐渐对二人的身份有了猜测。
在这天底下,有这般相貌气度的,可谓是少之又少。
而同时又能有如此尊贵的身份,让堂堂府尹战战兢兢,且是男人夫妻的……那两个称呼在喉咙间滚了两圈。
吴香梅的脸也白了。
她干了什么?
和帝后见面的第一面,就往皇后怀里扑,还当着陛下的面,让皇后假扮自己的情郎?
陛下没当场砍了自己,真算是陛下仁慈了……
这爷孙俩的表情出奇地一致。
夏西禾忍不住笑了声,估计她也猜到自己两人的身份了,说道:
“吴小姐,你不用怕。”
“不知者无罪。”
临安府尹一口气还没松下去,夏西禾又说:“不过,府尹大人,您这可不仅仅是不知的问题了。”
“陛下这两天在临安城走访,发现你这府尹当得很有问题啊。”
他直接道破了自己的身份。
临安府尹闻言,欲哭无泪,陛下还亲自走访了?!
他这是倒的什么霉啊。
老头子终于忍不住,再次跪了下来。
他一跪,吴香梅也跟着跪了。
府尹主动摘下自己的乌纱帽,伏地道:“老臣知罪,老臣治理无方,望陛下恕罪。”
不管赫连昭看到了什么,他先把态度摆端正。
这也是府尹能稳坐这个位置多年的心得体会。
他够圆滑。
该放下的时候又放得下。
赫连昭随手翻着他桌上的公文。
这人是前朝的官儿,自己即位后,这人表现良好,赫连昭就没动他,继续让他坐着这个位置。
其实说实话,据赫连昭这几日的了解,这位府尹算不得是个多坏的官。
他只是不管事儿。
甭管发生什么,老喜欢在中间和稀泥,最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大贪官算不上,但也收过贿赂,贪图享受是人之本性。
和吴家结亲,也是看上了吴家的钱。
而吴家则是看上了他的权。
二者结为一家,在这临安府可谓是只手遮天。
由于吴家给了他许多好处,所以吴家人做的那些事情,他也都装作没看见,纵容着对方胡作非为。
闻言,赫连昭冷笑一声,惊堂木一拍:
“恕罪?你这些年尸位素餐,在其位不谋其政,还想让朕恕罪?”
周围的下人们被吓得跪了一地。
夏西禾施施然地在旁边磕着瓜子看戏。
“既然你戴不好这乌纱帽,便也不必戴了,朕另找人来替你。”赫连昭一句话便决定了他的去留。
“至于你的罪状,朕还要一点点慢慢地查。”赫连昭把通判叫来。
通判就类似于设在地方的纪委,专门监督地方官的。
他命通判协助自己查临安府尹这些年的罪证,毕竟对方更了解这里。
同时传令京城,另外选了个人来临安任职。
原本是旅游,没想到旅游到地方上,这个工作狂又开始工作了。
夏西禾闲得无聊,只好自己一个人到处跑,让吴香梅给他做向导。
闹了这么一出,吴香梅的婚事自然作罢。
临安府尹都没了,还嫁个屁。
吴香梅于是作男装打扮,带夏西禾去喝花酒。
夏西禾两世为人,都没喝过花酒呢。
红袖招在临安城十分有名。
这里的姑娘只是唱歌跳舞,卖艺不卖身。
当然,话虽如此,若是有那一掷千金只求一夜风流的,姑娘若是自己肯了,红袖招也不会拒绝。
只看钱砸得够不够多。
两人一到红袖招门口,便见姑娘们抛着手帕在那儿揽客。
进了屋,就有貌美如花的姑娘陪侍着,引他们到雅间。
二楼有姑娘在弹琴唱曲儿,一楼中央的舞台上有姑娘在跳舞。
他们一个个乌发如云,肤白胜雪,腰肢柔软,看得在场的男人都是心猿意马。
可惜,一般人只能远远地看着。
根本买不起红袖招姑娘的一夜。
就连吴香梅一个姑娘家,看到这些漂亮女孩都心动。
夏西禾更是看得目不转睛。
虽然贵,但是值了。
红袖招的头牌名唤做凝露姑娘,也就是那个弹琴的。
她的琴音让夏西禾明白了什么叫做“如听仙乐耳暂明”。
听完两首曲子,有公子哥一掷千金,想让凝露姑娘单独陪他。
底下的宾客们虽然不愿,却奈何不了人家的钞能力。
夏西禾不愿意了,眼看姑娘要跟别人走了,当场拿出一包黄金放下,说道:
“不许走。”
“继续弹琴,我就要听姑娘弹琴。”
那公子哥见竟然有人跟他抢,又拿出一叠银票来,嘲讽道:
“弹什么琴,如此良辰美景,就应当谈情才是,土包子。”
吴香梅见了,小声对夏西禾道:“那是我弟弟,继母生的儿子。”
夏西禾嘴角微抽。
啧,临安府尹都凉了,这吴家的小公子还这么高调,在这里挥金如土。
真是不知死活。
那两家人关系亲近,临安府尹倒台,吴家人不可能置身事外。
夏西禾才不跟他比拼财力。
那么多钱拿来跟这种人比财力,然后全送给红袖招了,多浪费?
他直接大手一挥,让身边的人去找赫连昭,把这位吴小公子给捉回家去,别在这儿瞎嘚瑟。
没想到不多时,赫连昭亲自来了。
来捉人。
捉夏西禾。
男人带着一队官兵来到红袖招前,黑着脸率先大步进来,便看到二楼窗口坐着的夏西禾,以及正在跟他对峙的吴小公子及那位凝露姑娘,脸色更黑了。
他不过就是忙着处理临安府尹的事,几天而已,自家媳妇儿竟然都跑出来喝花酒了。
还在这种地方跟人争风吃醋?!
当他是摆设吗?
更过分的是,竟然还找自己帮他争风吃醋。
是可忍,孰不可忍。
赫连昭大踏步走到二楼,看也没看其他人,拉着夏西禾的手就走。
夏西禾愣了,忙道:
“我是让你把他捉回去,不是捉我啊。”
赫连昭冷哼:“他自有人来处置,你跟我走便是。”
夏西禾意识到不妙,忙给吴香梅使眼色。
吴香梅哪里敢掺和到帝后之间的事情里去,低着头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
夏西禾一手抱着柱子,不肯走,连连摇头道:
“我不过就是想听姑娘弹个曲儿,你拽我干嘛?”
“听曲儿?”赫连昭冷笑一声,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回去,我让你听个够。”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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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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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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