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昭该庆幸,自己没有被夏西禾给赶下床去,至少还能跟媳妇儿一起睡。
熄了灯,两人在黑夜中躺着。
夏西禾把阿曦放在两人中间,小姑娘睡得正酣。
赫连昭偷偷从孩子下方把手伸过去,在被子里捉住夏西禾的手。
夏西禾借着月色抬眸看了男人一眼,倒也没挣开,还反过来握着男人的手。
两人十指相扣,掌心相贴,指腹的温度传递给彼此。
赫连昭虽然很想像以往一样,直接翻身过去压住夏西禾猛亲。
但中间挡了个孩子,便不是那么方便了。
他心想,孩子还是应当交给乳母。
天天跟他们睡在一起,实在是太不方便。
“西禾,”白日里相处时间较少,赫连昭不想现在便歇息,小声和媳妇儿搭话,“你说阿曦该怎么称呼你我?”
总不能管夏西禾叫母后——夏西禾估计是不愿意的,“父后”什么的也怪怪的……
夏西禾却早已想过这个问题,淡定回答:“管我叫爹爹,管你叫父王,不就行了么?”
赫连昭略有不满:“不好。”
“怎么不好?”
赫连昭:“父王听起来没有爹爹亲近。”
夏西禾忍不住笑了:“总不能管我叫父王,管你叫爹爹吧?”
赫连昭倒是无所谓,但是那些臣子恐怕会气得想废后。
赫连昭很郁闷,想了想又说:“带孩子如此辛苦,你夜里还是让乳母去带吧,否则如何能休息得好?”
夏西禾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母性的光辉,微笑着摇头,轻声道:
“交给乳母带,万一她跟乳母更亲怎么办?我的女儿,我要自己带。”
赫连昭叹口气,行吧。
夜色已深,赫连昭明日还要上早朝,两人便早早地就寝了。
然而夜半时分,赫连曦又哇哇哭着把两人吵醒。
夏西禾连忙抱着孩子哄,一边哄,一边给她喂奶。
过了一会儿,赫连曦才睡着。
幸好这次睡着后,她没再吵。
然而翌日清晨,赫连昭起身去上早朝时,赫连曦又醒了,哇哇哭着要吃奶。
夏西禾从半梦半醒之中睁开眼,把孩子抱到怀里喂奶。
赫连昭起身更衣洗漱完毕,又凑过来亲了下夏西禾的脸蛋。
“若是累,交给乳母便是,不然她总哭,打扰你休息。”
赫连昭的目光在孩子的嘴巴处扫了一眼,悄悄磨牙。
哼,西禾的那个地方本来应该是他的,现在却被这小不点儿给霸占了。
虽然他已经是个大男人了,但是他也想吃奶呀!
不过早朝在即,吃奶也得在早朝后了。
赫连昭叹口气,去上早朝了。
夏西禾抱着小不点儿喂了一会儿奶,小不点儿才慢慢安静下来,再次在母亲怀里睡着。
才出生的孩子,几乎每隔一个时辰就得吃一次奶。
夏西禾喂了两天之后,发现确实太累。
尤其是夜里,睡一会儿就会被吵醒。
他只好夜里把阿曦交给乳母,来替自己分担一下。
否则自己不仅一整天什么也干不了,连休息都休息不好。
这才几天,人都憔悴了,赫连昭看着也心疼,舍不得他这样辛苦。
两人都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尤其是赫连昭。
还在吃奶时的情景,赫连昭是记不得了。
但他估计,他多半也是乳母奶大的。
不过他弟弟尚在襁褓中时的光景,赫连昭还记得。
他记得母亲是怎样耐心地抱着弟弟给他喂奶,哄他睡觉,逗他笑。
那个女人在寂寞的生活里,几乎把这个可爱的小儿子当成了自己唯一的救赎。
而与父亲长得像的大儿子,即便是想和母亲一起睡觉,想被母亲抱一下,都只是奢望。
其木格对他严厉又冷淡,仿佛赫连昭不是她亲生的。
因此这日早朝后,赫连昭去了一趟关押他弟弟的地牢。
赫连昭的弟弟名叫艾尔肯,意为自由,是他母亲其木格一生最大的愿望。
她将这份愿望体现在了最疼爱的幼子名字身上。
赫连昭讨厌这个名字,因此自己即位后,他没杀艾尔肯,而是将他囚禁起来,剥夺了他的自由。
至今已三年了。
三年来,这都是赫连昭第一次来到这间地牢。
这里阴冷黑暗,平日里太阳光根本照不进来。
赫连昭走下地道,来到这间玄铁打造的牢笼前。
男人一身不染尘埃的白袍,负手站在铁栅栏前。
而在栅栏后,艾尔肯靠墙坐着,耷拉着脑袋。
艾尔肯如今才不过十八岁,比赫连昭小五岁。
他与他的母亲,那位曾经的草原第一美人长得更像,相貌稍显阴柔,皮肤因为三年没见日光而格外苍白。
他蓬头垢面,全然没有当初那个受尽父王母后宠爱的王子的尊贵模样。
他衣衫褴褛,一袭灰色的囚衣破破烂烂,爬满了蚤子。
艾尔肯双手双脚都戴着数十斤重的镣铐,很难抬起来。
对于兄长的到来,艾尔肯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他好像个死人,只有胸膛还在微微起伏。
他们一个站,一个坐;一个洁净高贵,一个狼狈不堪。
而在三年前,他们的地位几乎是相反的。
赫连昭勾起唇角,目露嘲讽:
“我亲爱的弟弟,这三年来的滋味,可曾好受?”
艾尔肯勉强抬起脑袋,看了赫连昭一眼。
囚牢外点了一盏灯。
油灯橘红色的火苗在艾尔肯苍白的脸上跳动。
这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诡异。
艾尔肯低笑一声,嗓音很哑,语速很慢,仿佛因为太久没说话,连语言能力都快丢失了。
“好久不见,哥哥。”
他们用的是北凉的语言交流。
“不知我尊贵的兄长,三年后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赫连昭淡淡道:“也没什么。”
“只是想来告诉你一件喜事。”
“你的侄女出生了。”
艾尔肯脸上笑容不变,低笑道:“是吗,那就要恭喜哥哥了。这可是您即位三年来的第一个孩子。”
赫连昭扫了艾尔肯一眼:“我打算立她为世子,将来继任成为北凉的女王。”
艾尔肯终于流露出了一丝惊讶:
“一个女孩?”
“女孩怎么了?”赫连昭道,“我的女儿,比这世间任何男人都要强。”
艾尔肯又笑了声:“哥哥还是那么任性啊,总是我行我素,所以母后不喜欢您。”
“因为你不乖。”www.sttgxcl.com
赫连昭目光一冷,眼神像结了冰碴子。
从小被父母厌弃,是赫连昭内心不可触及的禁区。
即便他现在已经是万人之上的北凉王,连夏帝都不敢随便甩脸色给他看,即便他现在娶了心爱的人,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但是多年前他童年时期的经历,依旧埋藏在他的灵魂深处,不可磨灭。
他始终无法释怀。
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赫连昭就属于后者。
“那又如何?”赫连昭冷冷道,“她喜欢你,然后呢?你还不还是被我囚禁在这里,生死不由自己,只能任我宰割?”
艾尔肯沉默了。
三年。
三年前他被囚禁时才十五岁。
十五岁到十八岁,是多少人最难忘的青春回忆,对他来说,却是冰冷的囚牢。
“对,”艾尔肯抬起头,后脑勺抵在墙上,懒懒地仰着头望着赫连昭,“我没有哥哥那么狠心。”
“你能杀死父王,逼死母后,囚禁亲兄弟,残杀大臣,我可是个连鸡都不敢杀的人,哪里争得过哥哥你呢?”
这种嘲讽对赫连昭全无攻击力。
他天天被人明里暗里骂暴君,说他杀父弑母六亲不认,早就习惯了。
那样的亲,他不认,又如何?
“还有一件事,”赫连昭笑了声,“想必你一定也很乐意听,是关于舞阳公主的。”
“去年我去夏国求娶舞阳公主,夏国答应了,却塞了个假的过来,真正的舞阳公主嫁给了一个软弱的书呆子。”
“年初我带西禾去夏国省亲,看到了舞阳公主,逼那皇帝老儿将她废了。”
“你喜欢的舞阳公主,现在不仅嫁作他人妇,还连公主身份都没了。”
“哦对了,西禾就是你嫂子,夏西宁的弟弟。”
艾尔肯眼睛眯了眯,轻嗤一声,没有说话。
当年想求娶舞阳公主的,其实是艾尔肯。
艾尔肯前几年去夏国朝贡,见过舞阳公主一次,对那位声名在外的夏国第一美人一见倾心,便想求娶。
然而那时候的他,只是北凉一个王子,还没有资格求娶夏国最尊贵最受宠的公主。
去年赫连昭打得夏国溃不成军后,之所以求娶舞阳公主,既是想羞辱夏国,也是想羞辱艾尔肯。
艾尔肯娶不到的女人,他赫连昭可以娶来,百般凌辱,给自己的弟弟看。
然而嫁过来的不是舞阳公主,自然也免去了被欺侮的命运。
“不过我是个体贴的兄长,”赫连昭笑道,“若是你还喜欢她,我这个做哥哥的,可以成全你。”
“过几个月,我便打算去攻打夏国,等把夏国打下来,我可以把那夏西宁抓来给你作伴。”
“你看如何?”
“你若是不喜欢她了,也好说,”赫连昭道,“本王便将她充作军妓,去犒劳将士们。毕竟也是个公主,虽然已经嫁作他人妇了,想来将士们还是会喜欢的。”
艾尔肯的拳头悄然握了起来,他的目光像蛇一样阴毒,死死盯着赫连昭。
仿佛一有机会,就会挣脱束缚,冲出来咬死赫连昭。
赫连昭畅快地笑起来,转身离去。
回到王帐时,赫连昭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进去。
想到父母,想到他的弟弟,心中便是一片阴郁。
然而一想到王帐里是他温柔美丽的爱人,还有他可爱的女儿,心中的阴霾便被驱散了。
“大王?”萱姑姑忽然从里面走出来,看到他,有些惊讶,“您怎么不进去?”
赫连昭笑着摆摆手:“这就进去。”
掀开门帘,赫连昭走进帐内。
因而她没注意到,萱姑姑手上拿着的一叠纸张,那是夏西禾刚写好的赵琏传。
因为赫连昭不许他做别的事情,夏西禾实在闲得无聊,只好多写点小说打发时间了。
而王帐里的夏西禾,听到萱姑姑的提醒,赶紧拿了本书放到桌上当做掩饰。
“西禾。”赫连昭一进门便叫道。
夏西禾状若无事地转头看过来,笑盈盈道:“下朝了?你今日似乎比以往下朝晚一些。”
“去了趟别处。”赫连昭走到婴儿床边,低头逗了下女儿。
女儿的眼睛已经睁开了,皮肤也渐渐长开,没有刚出生时那么皱皱巴巴了。
“别处?”
“去地牢看了下艾尔肯。”赫连昭说,“向他道个喜,说他有侄女了。”
夏西禾知道艾尔肯的存在,但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赫连昭主动提起过。
他知道那是赫连昭的禁区,所以能不提就不提。
眼下赫连昭竟然主动提起,夏西禾有些惊讶。
少年起身过来,也弯腰站在女儿身边,笑着道:“没想到你竟然会主动去见他。”
“我以为你会把他关一辈子,关到死,也不会见他一面呢。”
赫连昭微微一笑:“我还没想过要怎么处置他。”
“小的时候,她只喜欢他,总是抱着他,可却不肯多看我一眼。”
赫连昭没说“她”的身份,但夏西禾知道,就是赫连昭的母后。
“我第一次上阵杀敌,才十三岁,就杀了十几个敌人,父王很高兴,到处吹嘘他的儿子有多么厉害。”
“但我只希望她能对我笑一下,可是她也没有,她的眼睛里只有厌恶。”
仿佛在说,这个儿子果然和他的父王一样残暴,才十三岁就这么会杀人了。
“而我如今,”赫连昭勾起唇角,有些嘲讽,也不知是在嘲讽谁,“确实没有辜负他们的希望,长成了一个暴君。”
夏西禾的手覆盖在赫连昭手背上。
他轻轻道:“我不觉得你暴君,你很温柔啊,而且你很爱自己的子民。”
赫连昭松开夏西禾的手:“我就是暴君。”
他直起腰,余光却忽然瞥到夏西禾放在桌上的书。
《金瓶梅》三个烫金大字十分醒目。
赫连昭眼睛微眯,低头来看夏西禾:“西禾,你原来在看这种书。”
“是在暗示什么吗?”
夏西禾:“?”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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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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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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