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此事,裴子萋屡次和江婉争吵对抗。

  次数多了,吵到了听禅院这边来,裴老夫人索性道:“这个孩子也给我来带着罢。小小年纪,跟着你日日拜佛念经的总归是不好。她往后大了是要嫁人的,你总不能将她带得同你一样。”

  对于江婉逼的裴煜离家一事,裴老夫人是有怨言的。

  但她到底是裴琮之生母,裴煜离家前又千叮万嘱,有所交代,不让裴老夫人苛责于她。

  裴老夫人终究是顾念着裴琮之,便也没有多加为难她。只是在这府里江婉虽是当家主母,实则却是丝毫做不得主。

  她只能放手。

  江婉原想着,等到裴子萋出嫁,她便寻个机会假死遁逃,和无生双宿双栖,过自己的日子。

  ——这是她自与无生初见时便有的念想。

  却不想裴琮之的一句话狠狠打破了她。

  “我劝母亲还是多为子萋妹妹着想,她现在嫁进东宫里,一举一动都万分受人瞩目。母亲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有个不甘寂寞,与人私逃的母亲吧?”

  “堂堂太子良娣,若是传出这样的风声来,她往后在东宫的日子,怕是不能好过了。”

  江婉怔住,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他,“你想要干什么?”

  裴琮之微微一笑,看过来,“是儿子该问,母亲想要干什么?”

  他心知肚明,缓缓开口,“我知道母亲恨毒了父亲,也恨毒了这承平侯府,巴不得早日离开就此解脱。可是我不许……”

  他看向江婉,眼里平平静静,眸子深处却风起云涌,“如果这承平侯府里每个人都有秘密,都身不由己。那便就这样永永远远地纠缠下去,谁也不能离开,母亲说是吗?”sttgxcl.com

  江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是个疯子!”

  “对!我是个疯子。”裴琮之不甚在意,微笑,“所以,母亲就别妄想着离开,也别妄想着可以和他双宿双栖。我不许,父亲也不会应允。”

  他靠近江婉,语气慢下来,不疾不徐,“母亲该当是这承平侯府里的人,生死都是。”

  如果他曾经过得不畅快恣意,那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必须生活在地狱里,这才公平。

  裴琮之看她怨恨不敢信的眼,拂袖离开,轻飘飘留下一句,“母亲就安安心心在这侯府里颐养天年罢。儿子会好好孝顺母亲,直至母亲终老。”

  江婉瞬间崩溃。

  前半生她被裴煜所囚,后半生她又将被裴琮之所困。

  她如何能忍?撕心裂肺地将桌上的茶盏杯壶都拂去了地上

  瓷碎满地,她痛苦难当,颓然失了浑身力气,软着身子跪下去,掩面哭泣。

  这样大的动静,遮掩得再严实,也会叫人知道。

  尤其是那一地碎瓷片清扫出来还带着斑驳血迹,更是叫人诧异。

  丫鬟们面面相觑,哪个都不敢言。

  倒是夜里裴琮之来衔雪院,沈清棠犹犹豫豫地道:“今日哥哥可是去了无沁斋里?”

  他随口“嗯”一声,问她,“妹妹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沈清棠抿了抿唇,接着道:“哥哥离开后,无沁斋叫了大夫来,说是伯母跪蒲团念佛时不慎叫碎瓷割伤了膝盖,听说还挺严重的。哥哥可去看过了?”

  “没有。”

  裴琮之坐去榻边,示意她到身边来。

  温柔娇软的身子搂进怀里,他抱了个满怀,才垂眸问她,“妹妹到底想说什么?”

  “哥哥和伯母的关系是不是不大好?”沈清棠小心翼翼的看他,“好像好几次哥哥从无沁斋出来,脸色都不好看。是因为望安寺住持的事吗?”

  府里人都对江婉和裴煜的事讳莫若深,更别提望安寺里的事。

  她什么也问不出来,只能借着这机会,旁敲侧击的来问裴琮之。

  他的眼里有一瞬间风雪俱灭的清寂,很快恢复如常,慢慢抚她如瀑的青丝,温声问她,“妹妹来府里时,是几岁?”

  他分明知道。

  沈清棠心有疑虑,仍是乖巧答,“五岁,和阿月一般大。”

  那时裴煜已经离家,江婉深居无沁斋,裴子萋和裴琮之都养在裴老夫人膝下,所有都成了定局,不可更改。

  “我被送到祖母膝下抚养,也是五岁。”

  裴琮之声音温润,“我的母亲,因着我做错了一件事记恨于我,再不肯让我在无沁斋。”

  沈清棠听了心里不由咋舌,她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记恨自己的孩子这么多年,也好奇,“哥哥做错了什么事?”

  他幽幽一叹,摇头笑,“很久了,我也记不清了。”

  沈清棠只以为又是同绣眼鸟一般的事,便也不再追问,只是话里不无唏嘘说,“我之前在无沁斋和江伯母相处过一段时日,其实接触的久了,才发现她也不同表面那般难以亲近。只是不善言辞,旁人看着她都觉得冷漠,也就越发远离她。”

  “妹妹在帮她说话?”

  沈清棠摇头,“我是替哥哥说话。解怨释结,琮之哥哥和她总归是母子,哪能一辈子如仇人一般,或许江伯母早已释怀当年的事,只是不好说出来罢了。”

  她轻轻用指去勾他的手,“或许哥哥可以先服软,母子哪有隔夜的仇呢?哥哥服下软这事说不定便就过去了。”

  她格外温柔小意,体贴入微。

  裴琮之看着她。

  她的乌发很黑,脸却生得白,朱唇榴齿,眉眼如画的好看。在这样清幽幽的夜里,像画里走下来温言软语的娇俏美人。

  当真是应了燕城那一声“仙子”。

  他长长喟叹一声,去勾她圆润小巧的鼻尖,“妹妹这般维护体贴,可是那无沁斋里给了妹妹什么好处,要妹妹来为她说话?”

  “哪有什么好处?”沈清棠嗔一声,将身子扭过去不看他,“我是真的为哥哥着想。哥哥不领情那便罢了,全当是我多管闲事了。”

  “哪儿这么大的气性?”

  裴琮之重新将她身子掰回来,含笑看她,“谁说你多管闲事了?好,我便依妹妹的,等过些时日我寻着机会再去无沁斋。若是能解开这桩旧事,到时我们的亲事也就不必祖母来操持,妹妹这未来新妇也可放下心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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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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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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