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惊讶了一会。她疑惑地道:“太傅怎地知晓我的父兄在江陵?自发配之日起距离今日已一月有余,他们便是走得再慢,也不该还在江陵一带。”

  “难道爱妾听了这个消息,不是该感到高兴?”

  林舒蹙着眉心。

  沈华亭垂目淡淡声道:“若真是一路风雨兼程赶赴海南之地,这个时节,你那二位兄长或许能坚持得住,可你父亲林秋航便未必了。”

  林舒听了这个消息,自然该高兴,她却困惑地望向沈华亭。

  这般安排必定是早早便布下,甚至是在父亲与兄长一开始流放之前。

  “为什么?”林舒问出口。

  他究竟对林家是何种心情?这么做一开始的原因绝非是因为她,那么,他这么做是想要做什么?

  沈华亭瞧着她眼神里的质疑,淡淡哂笑:“本官为了爱妾做了这么多,京中的家人全都有本官的人在庇护,爱妾却质疑本官对你的父兄伸出的援助之手?”

  可林舒的质疑不对吗?

  她对。

  江陵是什么地方,那里曾是阎阁老的家乡。

  林家父子三人逗留江陵可不是他安排。那是阎老的安排。可阎老这人,却以他的名义安排了刺杀林家父子的“锦衣卫”,将这污名妄图按在他的头上。若非他暗地里出手,林家父子可还能活到今日?

  林舒仔细去看沈华亭面上神情,又是那样,又是他面对旁人时惯常的疏离冷淡,谁也难以窥见他真实心思。

  连她也不能。

  不知他话里真假,情绪为何。

  “看来只要事关你的家人的生死,爱妾第一时间怀疑的,还是本官。”

  沈华亭立在亭子边,寒冷的山风吹拂他的长身,握在手中的发带,卷向他的身后。

  林舒望着飞卷的发带,和他散乱的长发,心里一瞬间闷闷的。她张了张口,没说话,而是走到亭子边,踩着长凳站上来,凳子上落了一层飘雪,湿滑不稳。

  “扶我一把呀。”她说。

  沈华亭蹙起眉头,把手抬高掌住她的后腰,将她扶正。待她转过身,面向他站稳了,他的手掌却未松开,抬眸瞥了她一眼,道:“爱妾这是要做什么?”

  林舒从他手里拿过发带,“转身。”

  沈华亭目光落在发带上,青玉色的发带,握在她白皙手指间,说不出的温柔。

  他沉默了一下,将身转过去。林舒站在长凳上,比他稍稍高一点点。她微微弯身去拢他散在两侧的长发,将青丝一根一根握在手心,纤细的手指从中穿过,认真地梳理。

  林舒温和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他们是我最亲近,相处了十六载的亲人啊。这十六年的时间里,他们给了我最温柔的呵护,给了我一个不止是能遮风挡雨的家,还给过我见识广阔天地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就连生在上京的女子,也少有。”

  “所以,我当然会更在乎他们的安危。这是刻在我骨血里的本能,是对家人的爱。”

  林舒不疾不徐,款款温柔地道来,“我相信,换做是太傅,也会和我是一样。”

  她将梳拢的长发,用他的发带轻轻缠绕,唇角柔柔勾起:“可是,我忘了,我的太傅他失去了最亲的人,他孤独了太久了。而我是除了阿南臭小子外,这么些年以来,他唯一诊视的人。”

  “过去,有我的家人为我遮风避雨;现在,我有了太傅。”

  林舒从自己头上,解下一根粉色的发带,同他的青色发带缠绕在一起。

  “所以,未来的日子里,我会试着偏爱他,慢慢让他在我的心头,占据最最重要的那一个位置。”

  沈华亭慢慢垂下视线。从山下吹来的风,将刚刚束好的发带,吹过了他的肩头,落在他的眼前。

  淡粉缠着浅青,两根发带难舍难离……

  他想,他曾经也有许多在乎的人。

  那些人也都曾如她的家人对她一般重要。

  如今他所剩无几,便想发狠地去抓住贸然闯入他的人生搅乱他的心的她。

  他要的不止是她的喜欢。

  他要她对他毫不犹豫的偏爱。

  要她全部的心。

  “林舒。”他转过身,抬头望向她,淡淡的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肩头的发带卷向他的身后,林舒微微低头望向他,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她将手轻轻压在心口,明媚的眸子里一片温柔:“太傅这里,我又有多重要?”

  她望着他,安静地等着他的回答。

  沈华亭去捏她伸出来这一会冻得发红清秀一根的手指,目光往下一落,说:“爱妾的嘴里吐出的甜言蜜语越发不知害臊了,爱妾在本官心里,也就比阿南重那么一丁点。”

  阿南啊?

  林舒眉眼柔柔一弯。

  那很重,很重了吧。

  林舒弯下身,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嘴角微微一扬,“太傅也很会说我爱听的话啊。”

  沈华亭沉眸凝着她的笑颜,眸子底下亦逐渐染上了一抹温柔。他两手掌着她的腰,将她从长凳上轻轻一举,抱到地面,林舒立即又矮他一截,他弯着手指,蹭了蹭她冰凉的面颊,“爱妾是自己走下山,还是本官抱。”

  林舒回答一点犹豫都没有,“你抱。”

  林舒倒也不是撒娇非要他抱下山,而是她近日精力有限。早晨起得早,折腾了这大半日,上山便已经耗费了她许多力气。这会是真没什么力了。

  沈华亭将她抱起,踏着白雪覆盖的台阶,一步一步往山下走。

  林舒靠着他的怀里,安静地不出声。

  她其实想问他,杀手背后的主人是什么人。

  但她将这个疑问放在了心底。

  会知道的。

  一切都会明朗。

  她要知道他过去的一切。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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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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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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