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华亭也没把手拿回来,慢慢悠悠感受了一会掌心的温软,垂目与林舒对视了半晌,时间仿佛凝滞,寝卧之中茶花香溢。

  许是用的左手,欠了些许感觉,他把手收回来,慢慢走到了桌前,将那本列国史拿起来,瞥了一眼。www.sttgxcl.com

  “喜欢读?”他转身问。

  林舒被他捏过的那半边,还透着一丝丝的凉意。巴掌的小脸却是滚烫,她轻吐了一口气,蜷着手背轻轻贴了一下。

  她走过来摇头说:“这本生僻古字太多,一板正经的。倒不如《志国传说》,《列国风云》,《东君书》这一类读着有趣。”

  沈华亭挑了一下眉,她倒是够诚实,“那些添油加醋后编纂出的史集,自然是读着轻松一些。”

  “嗯。太傅所言妾身认同。”林舒抬眼,“只不过。再正经的史书,所记载的人与事就一定是真吗?”

  她道,“历史往往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但过往的事实真相只有亲历者才知道。”

  沈华亭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林舒又继续往下说:“就拿本朝开创了景平盛世的景帝说——景帝在位几十年,君临天下长达一生,年轻时候对外征战四方,巩固大庸王朝边防,与外使友好来往。对内安抚民生,疏浚运河,改革田赋,设立清流。让天下海晏河清,民安物阜。”

  “祖父曾说,他生在太平之世,长在太平之世,都是景帝的功劳。”

  林舒顿了一下,轻蹙眉尖,若有所思。

  “不错。若是过去。我也会如此想。景帝是千古一帝。功绩震古烁今。史书上记载他的一生,当也是为所有后人敬仰。”

  她拿起桌上的列国史,纤细的手指,抚了一抚沉厚的书封,慢慢又往下道:

  “可自从林家抄家后,我在想——景帝晚年的时候,沉迷于参禅悟道,致使朝堂的权力无形中落到了内阁之臣的手中。似我这样还衣食无忧的达官贵胄之家的小姐,自然是不觉世道有变。可若还是以前的大庸,又怎会出现杨家父子这样的人?开始在上京胡作非为?”

  “清流……”她抬起眼,望着沈华亭,“还有太傅所憎恶的清流!在景帝晚年时期,这些清流是否真就替景帝守住了大庸海晏河清的盛世?”

  “若他们当中,不止一个‘顾万堂’这样的斯文败类呢?那清流背后,是否早已在腐蚀着这个王朝?”

  “若清流当真是清流,又怎会让——”她抿抿唇,壮了壮胆,“让太傅这样,让右相这样,‘乱臣贼子’群起?林家又怎会遭遇此陷害?大庸朝堂,又怎会乱成今日这副模样?”

  林舒的眼里,明亮如雪,“这一切与景帝晚年的怠政与听信奸谗莫非就没有关系?这些,又是否会公平地记入史册?”

  林舒一口气,起伏有度,徐徐将内心这一番话说了出来,“景帝驾崩在永寿那一年,他死后,之前的亲历者,之前的一切,由谁来纂说?后者?清流?还是右相之流!”

  她也不知为何会忽然涌出这一番话,大概,是她刚才在看列国史时,出神地想起来许多事吧。

  从上一世,到重生,历经两次抄家。林舒的心境产生了许多的变化。

  她慢慢似乎看清了一些过去看不清的事——看清了上京繁华底下,那还在蒙蔽世人的污垢。

  也许,还有一点试探。

  她于是认真地去打量沈华亭的神情,带着一点点的揣摩。

  他用那双深不可测的寒眸凝视着她,微微地眯着,一室明亮的灯火,温暖袭人,而他的周身却仿佛隔绝出一片黑暗。

  他长久地望着她,用指背上上下下抚摩她白皙的颈子。

  “林玄礼倒是教出个好孙女儿……”

  沈华亭压着胸膛里的情绪,面上神态一如寻常。

  是从哪一刻,对林舒这丫头有了看法?大概,是她在红叶山上一叩一拜吧。

  然而这一刻,这丫头才真是令他惊讶。

  “太傅希望史册上如何记载太傅?”林舒见他抬脚朝床榻走去,她扭过身,眼睫轻轻一垂,“太傅的身世,会是个谜吧?”

  “不会。”他说。

  林舒怔了一下神。她在捉摸他这句话里的意思。

  沈华亭抬手将青色的帷帐挂了起来,坐在了床头,拍了拍身侧,“过来。”

  林舒乖乖地过来,坐到他的身旁,看到他的手里不知何时拿了一只小瓷瓶。

  “脚抬上来。”

  林舒又听话地把脚抬起,放到了床上,双手往下抱着膝,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沈华亭将她的裤脚卷起一截,随着白皙的小腿往上,露出她的两只膝盖,他看了一眼,将瓷瓶里的药抹在她的膝上。

  “此药有祛疤神效,爱妾的双腿如此白皙,留下疤痕,便可惜了。”

  其实疤痕只有淡淡的一点并不严重,但林舒愣了一会。祛疤神效?

  她拿手指沾了一点,递到鼻尖嗅了嗅,有一股清凉的气味。他蹙了眉,拿帕子给她手指擦了一擦。

  “行了。”

  林舒见他抹完了,望着那只小瓷瓶,轻声的说:“太傅可否把这瓶赏赐给我?”

  沈华亭瞧了她一眼,把瓶子递了给她,“也好。你自己涂抹个三四回。便差不多消了。”

  林舒握着那小小瓷瓶,看了一眼他右手掌心缠着的纱布。

  沈华亭起身,走到脸盆架子前去洗手。

  林舒自己将裤腿轻轻放下来,视线落在他的床头,看到了一张能遮全脸的黑色面具。

  她跪着爬过去,好奇地拿在手里看了看,发现那面具不似市面看到过的面具,透着一股阴森的威严。

  沈华亭转身回来,便见林舒将面具举着,遮在她的脸上,那面具比她的脸大了一圈,她拿下来蹙着眉,“太傅何时需要戴面具?”

  他目光沉默地看了一眼面具,拿过来戴在脸上,居高临下望着她。

  他面上本就没什么情绪,身上总透着一层凉薄的冷意。戴上这副面具,顷刻间,身上更显阴郁冷恻,眼里情绪之深,仿佛无人可探。

  他抬手捏着她的脸,微微地一抬,说:“戴这面具的人,自是见不得光。”

  林舒一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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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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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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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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