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阁小说 > 言情小说 > 朱砂痣说她对我志在必得 > 第 60 章 对你的感应是与生俱来的
  病房里忽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而周颐像是没有察觉到眼前的人的错愕那般,仍然单膝跪着地,举着戒指在安静的等着展信佳的回复。

  虔诚的像一名忠诚的骑士。

  但展信佳那张冷白的脸蛋看上去却有些恍惚,双眼也失了焦距,整个人都仿佛陷入了一段很漫长的回忆里一样。

  良久,展信佳才回过了神,然后看着面前一脸认真且虔诚的等着她回复的人——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周颐把昨晚上说的话当了真,她明明就骗过她了很多次,但是周颐却总是要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去相信她。

  展信佳啊展信佳,你何德何能,能得到周颐的喜欢呢?比起宋溪让,你……又能好到哪去?

  对方长久的沉默终于让周颐的表情有了一丝的破裂,她原本清亮的眸子浸入了水痕,黑白分明的眼珠也有些茫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展信佳会沉默,但是冥冥之中她好像又感觉自己应该是知道展信佳为什么要拒绝的,是她太快了吗?——是她吓到展信佳了吗?

  “我…”周颐张了张口,说话有点的磕巴,把心里的疑惑在喉间绕了一圈,出了口之后却又成了,“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她声音有点莫名的委屈。

  昨晚的事她记得清清楚楚,她不想那么随随便便的就完了,展信佳那么好,她能拥有已经是很幸运的一件事了,她不能辜负展信佳,所以天不亮的周颐就打着车去了她妈妈的单位找她妈妈要戒指,她妈妈以前说过等她要结婚的时候就把自己手上的那枚当年姥姥送她的结婚戒指送她。

  虽说不是太贵重的东西,但是却代表了长辈对晚辈的祝福。

  为这,周颐天不亮的就去了。

  她觉得自己应该给展信佳一个交代的,或者是给自己曾经那段无疾而终的初恋一段交代。

  人冲动的时候脑子总是不太灵敏的,根本没有想那么多,活像个十多岁的楞头青一样,整个人都是飘着的,不管不顾的跑去找了自己的妈妈,跟妈妈说明了来以后她妈妈那么好脾气的人都直接动手拧了她一圈的耳朵:“——周颐!我怎么教育你的?!”

  李阮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平日里看起来那么乖巧懂事的女儿居然给她捅出了这么大一个篓子来,可真行啊!

  这还读高中呢!!!

  再等上几天,她是不是都要当奶奶了?!

  实在是气不过,也顾不得自己现在就在自家单位的门口了,人来人往的,李阮动手把周颐的耳朵给拧了一圈,咬牙切齿道:“我和你爸爸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你这样,有没有想过那个女孩子的往后!?”

  她就知道alpha总是这样不靠谱的!得亏周默当初还拍着胸脯跟她保证说会教育好他们女儿的——好家伙,这就是他教育的女儿!?

  教育成了还高中呢就跟人上了床???

  李阮不算是太古板的人,可是那也架不住周颐偷吃了禁果后来还敢找她要结婚戒指的事,真是好有担当,好有作为啊。

  “你到底要干什么!”李阮气急败坏道。

  幸好周颐的爸没有在这里,不然李阮这一肚子的气可就有地方撒了。

  周颐知道自己做的是对于现在这个年纪来说是有点出格,但事情已经做了,她也不想否认,况且她也没后悔的,所以只乖乖巧巧的站在她妈妈面前挨着她妈妈的骂,李阮说什么她都不吭声,只听到这里她终于抬起了头,跟李阮道:“妈,我想和她结婚。”

  她的神色非常的认真,一点也不像是个十八岁的孩子,恍惚间都让李阮都有点茫然了。

  ——她女儿这是一夜之间就长大了吗?!

  “…你知道结婚代表着什么吗?”李阮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道。

  不生气,不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李阮在心里面安慰着自己。

  “我知道。”周颐黑眸寂寂生辉,尤其是在提到展信佳的名字的时候,她眼睛亮的可怕,“我就是喜欢她,喜欢到不能自已了。”

  李阮:“……”

  你在你妈面前倒是挺坦诚的呀。

  静默了半晌,李阮还是从自己的手上取下了曾经自己妈妈给自己的戒指,然后放到了周颐的掌心,“周颐,你是个成年人了,你要记住你自己说的话也要为自己做出的事负责。”

  或许孩子真的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决断了,李阮看着神色那样认真又欢喜的女儿,实在狠不下心来拒绝对方,只能如此道。

  唉…听周颐她爸说那姑娘家里条件似乎挺不错?但他们家娶媳妇儿怎么的也得有套房吧?——现在买还来得及吗…

  还有聘礼啥的,这一时半会儿的怎么搞啊?

  李阮有点崩溃。

  而周颐在听完了她妈妈的话后眼眶却忽然一下就红了,上一世的时候她的妈妈根本没有来得及对她说这些话,更没有那个机会把这枚戒指传递到她的手上。

  “我会的,妈妈。”周颐握紧了手心,像是把握住自己的未来那样。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展信佳的手了。

  “——没有。”闻言,展信佳轻轻地摇了下头,道,“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这么突然。”

  尽管昨晚上周颐说要和她结婚的时候是很认真的,而她听到后也是很激动很无措的,甚至在心里隐约的生出了一丝丝的渴望,可…可那只是在床上说的话。

  身为一个成年人,长大了之后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分清有的话在有的场合到底该算作是真还是算作是假。

  已经过去了一夜,那一夜的意情迷乱,那一夜的真真假假,她以为周颐都已经忘记了…毕竟她曾经就那样对待过对方。

  却不曾想周颐仍旧如少年,依旧为她捧来了一颗赤诚之心——天不亮的专门跑出去就是为了去拿结婚戒指来。

  展信佳很想在这个时候大大方方的笑出来的,她过往的很多年遇上过很多身不由己的时刻,但每每她总是能微笑面对的,可偏偏在对着周颐的时候她怎么也笑不起来,甚至还红了眼眶。

  “周颐…”她单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不肯让眼泪流出来,害怕被周颐发现自己的脆弱。

  她叫到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女alpha的名字。

  ……如果你知道我做过的事以后你还会选择我吗?

  周颐被展信佳忽然的脆弱给弄得有点不知所措,她意识到了时机的不正确,慌忙的站起了身,上前到展信佳的面前,双手笨拙的捧着展信佳的脸,想要为对方擦去眼泪,可是展信佳总是偏着头,不肯让她去触碰。

  “我我…我吓到你了。”周颐胡乱的道着歉,急急忙忙的为自己的行为找补,“对不起,我不该没事先打声招呼的……我,我只是…”

  她忽然有有些沮丧道,“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喜欢到每天的天亮都在害怕这又是一场梦。

  重生的太过不真切,后果就是让人患得患失。

  时至今日周颐仍记不起来自己的上一世是怎么死的,更记不得自己后来又是遇上了什么,她只记得记忆里那场怎么也下不停的雨,记得后来的很多年她再度前往展信佳的墓前时的模样。

  碑前的青草已经变得杂乱枯黄,上面的字也掉了颜色,那张承载了她多少年少时最美好记忆的照片已经被岁月腐蚀地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她用左手指尖轻轻地抚过刻着“展信佳”的那三个字,那么的眷恋那么的不舍,却还是要别离。

  “信佳…”周颐半搂着那个在沉默着哭泣的女人,低低的开口道,“我很久之前,做过一个梦……”

  “梦里你死了,是跳楼而亡的。”

  她其实一直都在回避这个话题,一直都不想要再提起,但在这一刻她忽然便想对展信佳说起所有的故事。

  说起后来的那些年里的好好坏坏。

  大约是没料到周颐会在这种时候突然提起上一世的事,展信佳靠在她怀里的身子轻轻地一抖,仿佛是在害怕听到后面的事,而周颐却没有发现,仍继续道,“而我…和别人结婚了,我过得很好,结婚的对象……也对我很好,可能是过去太多年了,所以后来我的身边再没有谁会提起你的名字,我也很少会再想起你的模样。”

  “日子久了,好像就是那么过着的。”周颐没有什么情绪的说道。

  “后来呢?”良久,展信佳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后来?不记得了…”周颐温柔的摸着她的发梢,眼睛失去了焦距,喃喃道,“只记得…记得很久后你墓碑前的青草是怎么变枯黄的,照片是怎么变得模糊的。”

  展信佳发起了抖,忽然明白了周颐说的是哪段以后的故事。

  她想要叫停的,可张开了口嗓子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不…展信佳,你该让她想起来的……展信佳在心底这样告诉自己,只有她全部想起来了她才会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你究竟是有多狠,有多阴险多狡诈。

  她这样想着,垂在自己身侧的手却无意识的将指尖陷入到肉里。

  周颐没有发现她任何的异常,或许是她伪装的太好,又或许是周颐沉浸在回忆里太投入,“也许我真的在梦里度过了很漫长的岁月,也许我真的是有尝试过与旁人走完一生的,但我总会遗憾……”

  她总结着那些往事,最后轻声道:

  “遗憾那个陪我的人不是你。”

  展信佳的身子狠狠地一震,终于没有忍住的泪如雨下,“可是周颐…”她哽咽道,“或许有一天你会发现,会发现……我不是那么的好呢。”

  她拽着周颐的衣角,像是即将要丢失掉自己最心爱玩具的小孩一样,那样的不舍,那样的惋惜,那样悲伤:“那样的话……你会再离开我吗?”

  就像离开宋溪让,离开辜页一样……

  因为我们都不是纯粹的爱,我们的爱里总是掺杂着太多太多的利益,这样的我…会不会还是和以前一样,被你遗忘呢?

  “不会。”周颐蹲下了身,温柔的用双手捧起了展信佳的脸庞,让其对方的眼睛看着自己,她一字一顿道,“展信佳,我对你的感应是与生俱来的,只要你不要放弃我,我就不会离开你。”

  展信佳愣了一瞬,接着视线便模糊了一片。

  但是周颐呐,如果你记起了所有的事,知道了所有的秘密后…你还会这样坚定吗。

  她这样想着,可耳侧却听见周颐似乎是在叹息,“…怎么这么爱哭呀。”

  说着那个温柔的女alpha还是凑上了前,吻落了她滴下的泪水。

  “展信佳,我还是好喜欢好喜欢你呐…”周颐这样道。

  ***

  3057年冬

  周颐被人从冰湖里捞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太阳快下山了,救她的人用拙劣的技术让她再度清醒了过来,她一睁开眼,看见的便是一个矮个子的少年蹲在她跟前用手在拍她的脸,“喂——你还好吗?”

  那个少年穿着臃肿的棉服,好像是从垃圾堆里扒出来的一样,脏兮兮的,头发很多天没有洗了,已经打成了结,身子非常的瘦弱,不知道是因为营养不良还是年龄不够,周颐在对方的身上闻不到任何的信息素。

  偏那张脸非常的成熟,所以周颐才会觉得对方只是一个有些早熟的少年,而不是一个孩子。

  或许是个beta,她想。

  “…这、这是哪?”周颐头非常的晕,好不容易才从地上费力的爬了起来,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就做了很久,而且非常的吃力,喘气声很急促,代表了主人脆弱的身体情况。

  她浑身都是湿透了的,被晚风一吹,冻得有些打哆嗦,嘴唇都是苍白没有血色的,但这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她身上的伤:

  她的右手掌心和手臂处各有一个有些烫黑的伤口,看起来是枪口,因为在水里泡的时间太长了,所以伤口的周围已经泡的有些泛白了,完全使不上力。

  而左腿小腿处也有伤口,一个□□,里面流着泛黑的乌血。

  换做平常人身上受了这么重的伤,又在水里泡了那么久的早就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可她偏偏还能再坐起来,还能神色如常的跟人搭话。

  小少年大概是没有想到周颐那会都还是要死不死的模样,结果现在居然还有力气问他话,甚至意识看起来还很清楚。

  “…纵,纵河湾。”少年答道。

  周颐听到这个地名有些愣神,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于是又问,“这里,离藤原市有多远?”

  藤原市是在京都以北三百公里的一个小城,周颐对自己闭眼前的最后的记忆就是在藤原市的一处地下仓库里。

  她花了很大力气很多代价才找到的那里,才在那里见到了一年多没有见的宋溪让,但是她什么都没有得到,依旧没有见到点点,甚至宋溪让的人还朝她开了枪。

  …宋溪让呐。

  她在心里念到那个名字,她知道很多事已经不能改变了,可她还是无法原谅那个人的心狠。

  点点,或许就如短信上那个人所说的那样,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藤…原市?”少年歪着头想了一会,然后问她,“联合王国的?”

  “对。”周颐坐在地上歇了很久,她很想站起来的,但是左腿里的子弹还没有取出来,她完全使不上力,只能像条垂死的狗一样坐卧着。

  “很远。”少年伸手指了一下对面的冰河,道,“坐船,很久很久……要三天。”

  周颐一愣,要顺着这条河一直往下,坐上三天的船吗?

  正想着,少年从自己的后腰里摸出了一把匕首,刀口非常的锋利,看起来使用的很频繁。

  “你会抓鱼吗?”少年问她。

  周颐摇头。

  少年凝起了眉,看上去似乎有点不高兴,又问:“杀人呢?”

  周颐一顿,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少年年纪真的不大,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上下,可偏偏那双眼睛却是非常的麻木空洞,没有什么多余的情感,仿佛刚才的话只是随意的一句。

  但如果周颐还是说了“不会”的话,那在那个少年的眼中,她便是一个无用的人。

  一个无用的人在这种地方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周颐不敢往深处想。

  静了片刻,周颐点头:“会。”

  她早就过了安稳的年纪,自从56年的战乱开始,联合王国里的每一个alpha就都被强行纳入了兵役中,她花了很大的代价逃了出来,但军队里学的那些东西她却都没有忘记。

  比如如何快速的将敌人杀死。

  闻言,少年终于有些高兴了,他把匕首丢给了周颐,然后指着远处的一片被白雪皑皑所覆盖住的森林,道:“去那。”

  周颐看了过去,那片森林的面积很大,没有任何炊烟的升起,也没有鸟兽叽叫,完全就是一片原始森林,现在是寒冬,她受了伤,又没有任何的进食,进去的话能不能出得来都是一个问题。

  “不要。”

  她拒绝了。

  少年眨眼,有点不明白:“纵河湾,你来了,就必须进去。”

  周颐看着少年认真的模样,想了半晌,终于记了起来为什么她一直觉得这个地名是那样熟悉的缘故了。

  她在军队里带着的时候听过一个带过她的老兵讲过,说像他们这样的犯了事又参了军的alpha,如果能正常的活下来那自然是好的,但如果不是正常的,那就会被丢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

  那个地方就是纵河湾。

  在联合王国的最北面,靠着北极与亚欧大陆的夹角,一个无人的小岛。

  周颐最开始不懂老兵口里的“正常的活下来”是什么意思,直到眼前的少年把衣服拉开,露出瘦弱的身板,然后她便看见了对方胸前密密麻麻的缝线,和裸露在外的导管。

  “你……”周颐倒吸了一口气,看着少年,愣住了。

  “你品级很高。”少年似乎有点奇怪,“你没有被摘走东西吗?”

  周颐一下反应了过来,刀光火石般的明白了为什么她总觉得少年很违和的感觉了,明明长成那样一张成熟的脸,甚至下巴还有青色的胡渣,可偏偏身量却是那样的瘦小,也没有任何的信息素…是因为被摘走了“东西”吗?

  “…你被…”周颐觉得自己的嘴唇很干,她舔了舔唇角,问,“被摘了…什么?”

  “不知道。”少年想了下,“不记得了。”

  周颐静默了会,又问:“那你…原先是alpha吗?”

  少年的虎口长着厚厚的茧子,那一看就是常年拿武器所磨出来的。

  “对。”少年点头,很麻木,“A+的alpha。”

  周颐再次顿住了。

  虽然她从刚刚少年的那句说她品级很高的话中便可以推出少年的品级应该不会太低,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少年会是a+级的alpha。通天阁小说

  a+的alpha,在军队的时候这样的品级最起码都是上校级别的。

  可少年却在这个地方呆着,而且失去了很多记忆,还被人活摘走了一些…器官。

  少年朝她伸过来了手,拉开了周颐的衣服,看到周颐那具完美的身子之后他似乎是愣了一下,皱眉道:“你不是被丢过来的。”

  少年有点烦躁,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苟延残全的周颐,“——滚。”

  他道。

  周颐有点没反应过来,她在水里泡的时间太久了,现在被人捞起来之后身上还滴着水,天气又那样的寒冷,淌水的地方已经结起了冰,身体的机能在持续下降。

  她不明白少年为什么忽然对她态度改变了,正想着,少年便抬腿踹上了她的肩膀,似乎是想把她再度踹到河里去。

  “滚。”少年阴森森道,“——滚回去。”

  周颐有点烦躁,颈后的腺体在感受到危险之后开始耐不住跳动,她身上没有多少力气,可在被少年一脚接着一脚的踹踢中她终是没忍住,抬起完好无损的左手准确无误地在空中捏住了少年的脚背,然后丢开,“为什么要我走?”

  少年被她丢在了地上,大概是意识到了面前的这个人有些危险,所以周颐还是挣扎着单脚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问。

  “……”少年阴着脸看她。

  周颐也冷下了脸,alpha的天性让她感觉到对方起了杀心。

  可片刻之后少年却开口道:“你不是食物。”

  食物…?

  周颐听到这句话后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被少年给从湖里捞起来,并且救了她了。

  他以为她是食物。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只有活着的食物才能尽可能的提供更长的供应,所以他把她捞了起来,问她会不会抓鱼或是会不会杀人。

  抓鱼是为了能让少年有更多的食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活着的同类,他应该是不想那么快的杀掉她。

  而问她会不会杀人…则应该是在这个地方还有其他人,他们会把少年与她,当成食物吃掉。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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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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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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