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不能哭的吗?”姜清婉温柔的声音传来,“绵绵哭,妈妈会难过的。”

  “外婆对不起……绵绵……绵绵没忍住……”

  “不哭,我们绵绵最乖了,你和护士阿姨去玩一会儿,外婆和妈妈说会儿话。”

  “好。”

  凌若南听着女儿和妈妈的对话,心痛难忍,哭得泣不成声。

  “南南?”

  姜清婉在叫她。

  凌若南立刻擦掉眼泪,染了哭腔的鼻音回了一声,“妈。”

  “放心吧,绵绵有我呢。”

  “嗯,谢谢妈。”

  “你怎么样?胎儿稳定了吗?”

  “最近在吃安胎药,好多了。”

  “那就好,我这次给你打电话是有件事想让你替我去做。”

  凌若南情绪稳定下来,这才将手机对着自己,“妈,你说。”

  “明天是你姨奶奶的忌日,她的墓地我带你去过的,记得吗?”

  “记得。”

  “我们在外多年,都没去祭奠,你今年在桐城,帮妈妈去看看她吧,记得买一束风信子,她最喜欢了。”

  “好。”

  两人又聊了片刻才结束视频通话。

  黎靳言下班回来见凌若南眼睛红肿,关心问:“你哭过了?”

  “明天我要出去。”

  黎靳言脸色立刻冷了下来,最近两人因为这件事吵过很多次,“我说过这件事没得商量,等你身体好一些,我公司那边忙完了,我会带你出去。”

  “明天是我姨奶奶的忌日,我想去祭奠她。”

  黎靳言神色微顿,“这是你今天哭的原因?”

  凌若南心里想着电话里女儿的话,眼泪又控制不住流了出来,“我姨奶奶人很好,在世的时候对我妈妈也很好。”

  其实她对姨奶奶完全没印象,因为姨奶奶去世的时候她还没生,她妈妈也才十来岁。

  不过妈妈和她说过,姨奶奶很疼妈妈,所以妈妈没出国的时候,每年都会带她去祭奠姨奶奶。

  但凌若南的反应在黎靳言看来就是为她姨奶奶伤心了,凌若南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今天竟然哭成这样,想来一定是和她姨奶奶生前感情深厚。

  他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别哭了,你怀着孩子呢,明天我抽出时间陪你一起去。”

  “真的?”

  “嗯。”

  “什么时候?”

  黎靳言想了一下,上午要开会,下午约了客户,晚上有应酬,“中午吧,你好好吃饭,一点我来接你。”

  只能利用午休的时间了。

  凌若南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好,记得买一束风信子,那是我姨奶奶最喜欢的花。”

  “还需要准备什么?”

  “没有了。”

  “徐妈晚饭已经做好了,我们出去吃饭好吗?”

  凌若南看着黎靳言的眼睛,如果成功的话,明天她就可以离开了,想着他这段时间对她的包容和隐忍,最后一晚了,对他好一点吧。

  “好。”

  黎靳言眼底浮上笑意,从医院回来后,凌若南从没和他一起吃过饭,只要他回来了,她的饭必然是徐妈送进房里来吃。

  这还是第一次,她愿意和他同桌吃饭。

  饭桌上,黎靳言嘴角一直噙着似有若无的笑,他给凌若南盛的汤,她喝了,他给她夹的菜,她也吃了,他挑掉鱼刺的鱼肉,她也吃了。

  吃过饭,黎靳言心情好,两人难得相处这么融洽,他问她:“要不要去小区下面走走消消食?”

  凌若南微怔,他竟然愿意带她出门?

  不过,现在她已经不想出去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想动。”

  黎靳言眉间染上担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懒得动,想躺会儿。”

  黎靳言拉着凌若南的手朝房间走,“那你去躺会儿,身体若是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嗯。”

  黎靳言看着凌若南在床上躺下,给她掖了掖被子,才起身离开房间,怕吵着她,还贴心地将房门关上。

  凌若南听见脚步声远去,立刻起床,拿着手机进了卫浴间,将秦正齐的电话拨了出去。

  黎靳言在书房忙到九点多,之后像以往一样去主卧洗澡,洗完澡来到客房,动作轻盈上床,从背后抱着凌若南,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清香,闭上眼睛,睡觉。

  凌若南动了动,转过身。

  黎靳言睁开眼睛,“我吵醒你了吗?”

  凌若南摇头,“睡不着。”

  “怎么了?”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橘黄色的壁灯,光线昏暗,给整个房间笼上了一层朦胧温暖的光晕。

  凌若南看着黎靳言深邃的眼睛,“黎靳言你恨过我吗?”

  黎靳言拨弄着凌若南额角的碎发,“怎么突然问这个?”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缘故,凌若南觉得此刻的黎靳言格外温柔,“你回答我的问题。”

  “想听实话?”

  “当然。”

  “恨过,三年前你不告而别的时候,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订婚宴那晚后你又失踪了,我恨不得掐死你,还有上次,你再次逃走,我暗自发誓,找到你一定挑断你的脚筋,打断你的双腿,看你还敢不敢跑。”

  “所以我现在还好好活着,是不是应该感谢你?”

  黎靳言神色认真看着凌若南,“南南,别再离开我,否则我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凌若南垂下眸子,沉默了一瞬,之后又看向黎靳言,“你不让我离开,是因为喜欢我吗?”

  黎靳言想着之前凌若南说,喜欢他,只是讨好他的玩笑话,抿了抿唇,说:“我只是不想我的孩子流落在外。”

  凌若南唇角微不可察轻勾了一下,果然,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

  心中最后一抹愧疚荡然无存。

  想了想,黎靳言又说:“只要你真心对我,我定然不会辜负你。”

  男人啊,都靠不住。

  自己不愿付出感情,却妄想着别人掏出真心。

  真可笑。www.sttgxcl.com

  凌若南靠进黎靳言怀里,“睡吧。”

  黎靳言已经不记得凌若南有多久没有这般主动亲近他了,明明一个多月前,她还缠着他索欢的,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

  深邃眼底浮上笑意。

  他拥住她,在她发顶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晚安。”

  凌若南淡淡“嗯”了一声。

  翌日。

  中午凌若南吃过饭就坐在客厅等黎靳言。

  他很准时,一点果然来接她了。

  她什么都没带,就拿了一个包,包里放了常用的干湿纸巾,耳机和手机。

  出门前,黎靳言看了一下凌若南的脚踝,“链子怎么没带?”

  那是他的东西,她不想带走。

  嘴上说的是,“忘记了。”

  “放哪儿了?”

  “床头柜上。”

  黎靳言回房间将链子拿了过来,蹲下身子,将链子戴在她脚踝上,“以后记得,每天戴着,我喜欢。”

  “好。”

  黎靳言牵着凌若南的手出门。

  上车后,黎靳言帮凌若南系安全带,边说:“风信子买了,在后备箱。”

  “嗯。”

  车子驶出小区,一路朝着城西墓园驶去。

  凌若南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想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心跳有些快。

  黎靳言边开车,不时看一眼凌若南,见她一直沉默,以为她想起姨奶奶心情不好,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无声安慰她。

  凌若南垂眸看着两人的手,黎靳言的手指很好看,白皙修长,根根分明。

  她是个手控,以前总喜欢拉着他的手指把玩。

  但这次回国后,她硬生生将这个爱好给戒掉了,不该贪恋的,她一刻都不允许自己迷失。

  但现在,她突然有点不想控制了,要走了,最后一次了,没关系的。

  她反手握住黎靳言的手,将手指插进他指缝里,一根根感受领略他的指关节,他的手怎么可以长得这样好看,就连触感都让她爱不释手。

  黎靳言感受到凌若南的动作,薄唇缓缓勾起,眼底有笑意不自觉弥漫铺陈开来。

  两人一路无言,气氛却难得的温馨和谐。

  大约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一处墓园门口停下。

  黎靳言下车,从后备箱拿了一大束风信子,之后牵着凌若南的手进了墓园。

  两人踏着青石台阶一步一步朝里走。

  没多久,凌若南停了下来,从黎靳言手里拿过花,走到一处墓碑前,将花放下,鞠了三个躬,“姨奶奶,我是南南,我来看你了。”

  黎靳言看着墓碑上雕刻的逝者生卒年月日,有些惊讶,竟然28岁就死了,心中不免有些惋惜和惆怅。

  下一瞬又想到一个事,卒于76年,那时候凌若南还没出生,那她昨天怎么还哭成那样?

  他又想起昨天凌若南说她姨奶奶对她妈妈很好,或许是替她妈妈难过?

  正想着,听见凌若南说,“我想和姨奶奶单独说会儿话可以吗?”

  黎靳言心中虽然疑惑,凌若南和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亲人有什么好说的,却还是点了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听见凌若南问他,“黎靳言,所有人都得经历离别是吗?”

  他停住脚步,以为她在说死别,回头看了一眼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之后看向凌若南,“嗯。”

  “我们也不会例外。”

  黎靳言想到将来某一天,他和凌若南会死别,心口某处竟然像被人撕扯般,泛起一阵钝痛,“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凌若南没再说话,收回了视线。

  黎靳言看了凌若南纤细的背影一眼,抬脚朝前走,走出一段距离,觉得差不多了,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刚才的墓碑处,却没看见凌若南的身影。

  心头瞬间涌起一股慌乱,他快步走了回去,“南南,南南……”

  没有人回应。

  她走了,她又走了!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闪过,愤怒,心慌,在心头肆虐。

  转眼的功夫,她跑不了多远,一定还在附近。

  只是黎靳言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人,他立刻拿出手机,在定位装置里很快找到了那个红点,离他并不远。

  他循着红点快步奔跑了起来,在墓园另一个出口看见凌若南钻进了一辆黑色轿车,他大喊:“凌若南!”

  凌若南身子一僵,回头,见黎靳言正大步朝这边跑了过来,她立刻在座椅上坐下,对前面的人说:“快走。”

  车子一溜烟冲了出去。

  黎靳言追上来只看见扬起的一地灰尘,看着远去的车子,他额头青筋直跳,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底都是隐忍的几乎要撕裂的愤怒。

  他如此信任她,即便感觉今天的祭奠有些异常,却也没往歪处想,她竟然利用一个过世的亲人来逃离他。

  都说事不过三,这都是第四次了,她怎么敢?

  脑中闪过她刚才说的话,所有人都得经历离别,他们也不例外,原来是这个意思。

  凌若南,你可真行!

  他看着手机上离他逐渐远去的红点,眸光阴鸷如天边积压的黑云,层层叠叠,不断翻涌,仿佛下一刻就会卷起一场狂风暴雨。

  他立刻去另一边出口开着自己的车,按照手机上的定位追了上去。

  油门一再加大,车子如猎豹般在大道上急速飞驰。

  慢慢地,他离那个红点越来越近。

  而尾随在凌若南车后的秦正齐,很快便发现了黎靳言的车子,他从车内后视镜看向后座的老人,“老爷,大少爷追上来了。”

  黎良恺猛然睁开眼睛,看向车后,一眼就看见了黎靳言那辆黑色慕尚,转过头,看着秦正齐,沉声道:“截住他。”

  “好的老爷。”秦正齐踩了一点刹车,车速降下来,然后看准时机,调转方向盘,车子行驶到了黎靳言的车子前面。

  黎靳言一心想要超车追上追踪器上的那辆车,没注意前面是什么车,直到他几次想超车,前面的车子几次不让超,他才定睛去看,一看才发现是黎良恺的车。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正是黎良恺打过来的。

  划了接听键。

  “靠边停车。”黎良恺浑厚不容置喙的声音通过电流传了过来。

  黎靳言并没停车,而是还在试图超车,“接走凌若南的人是你安排的?”

  虽然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凌若南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显然是有人配合,而他现在又被黎良恺拦住,不用想也知道,这其中的关系。

  黎良恺不答反问,“你是怎么追上来的?”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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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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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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