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了好一会儿,解辞衣见曲尘一直站立在床前没有要走的意思,终还是抬起头来睨视他,“你怎么还不走”。
“额……”,被他直接道出,曲尘略显有些尴尬,他本就没想走,其一是怕自己走后,他又像上前一次吐出来,另一个原因是好不容易见他态度有点缓和,不再冷语相向,这让他如何肯走。
他咳了咳声,“我……想看看你等会体内的毒还会不会发作”,跟着他很快又话锋一转,“你现在肚子肯定饿了吧,我命人去准备一些早膳,这样也刚好可以去你嘴里的血腥味”。
解辞衣淡漠的凝看他,听到要准备膳食,他的视线转向了那已经凉透的白粥上。
曲尘装作没看见,执意唤来了女婢,“去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端到这房间来”。
当女婢刚进房间,看到满地的鲜血还有一个碎掉的小瓷碗,这让她着实吓了一跳,眼神有些不安的瞟了瞟床上的解辞衣,又偷偷的看了眼床边站立的曲尘,发现他们两人的嘴角都还残留有血迹,这让她不禁幻想到在这之前,这房间里是不是发生了一场杀人后食血的场面,“那尸体去哪了,难不成……!”
“还傻站在这干嘛,还不快去”,曲尘看她呆愣在那东瞄西瞧,并出言道。
“啊……是,我……我这就去”,女婢匆匆向他福下身,退出后就听到一窜急促而又杂乱的脚步声。
曲尘摇了摇头,尔后转头时却又与解辞衣撞了个正着,被他如此盯着,居然有些小紧张起来,望着那清俊的脸,不由想起刚才喂血时,那他舌尖无意划过的柔软,就像小羽毛轻挠着心,感觉痒痒的。
这算是属于他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虽然味道有点……腥,但总体还是不错的。
房内,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都不说话,而曲尘本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一时想找个话题也不知道说什么,而他妹妹曲小念就完全不同,她性子外向,跟什么人都能聊,哪怕是个陌生人,都能像认识了十年似的,嘴吧啦个没完,也很会活跃气氛。
许是太过于安静,曲尘这才感觉到手腕处有些酸酸麻麻的,他抬起左手撩起袖袍看了看,伤口极深,而且还在不断的往外渗着血,方才情况紧急,现在想想,他妈割的有些过于深了,痛到没有知觉。
曲尘这时移动步子走至案几边坐下,从虚空中拿出药瓶和素白手帕,轻轻擦拭伤口上的血迹,但刚擦完,伤处又往外留出血来,他快速给自己封了穴道,血这才止住。
他拿起装有创伤药的蓝色小瓷瓶,往腕处的伤口倒去,然后再用细布绷带给自己一圈缠绕,然而等要打结时却犯了难,他眸子一转,看向了床榻上的解辞衣,发现从刚才就一直在看自己。
他笑着向他抬了抬手腕,示意道,“可否麻烦你帮个忙吗,我一个人……好像不行”。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有所动作,曲尘嘴边的那抹笑无奈的转为了苦笑,看来还是得自己来,正当他勾起一边绷带笨拙的穿插时,耳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待他转头看去,只见解辞衣从床榻上走下来,而后往他这边过来。
见此,曲尘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板,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怔怔看着他走到自己旁边的凳几坐下,在他愣神时,只听他冷冷的说出了一个字,“手”。
在他即将不耐烦时,曲尘赶忙把那只手伸到他面前,唇边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解辞衣忽略着那看自己时的炽热眼神,替他重新缠好绷带,然而正在他有些痴愣的凝注那张俊脸时,手腕处猛然间一痛,让他顿时疼的直接爆了粗口,“操!”,他低头看去,只见那结打的极紧,甚至那已经止好的伤口直接被他再次嘞出血来,瞬间把那素白的细布洇染成红。
曲尘感觉自己的手都要被他给嘞断了,而解辞衣却还是一脸漠然的盯着他,手上也还在不断用力的拉扯着两边,看曲尘痛苦难忍的样子,他却倏然间笑了,“魔主,我绑的可还行”。
曲尘疼的直咬牙,不得不伸手推开他,重重喘了几口粗气,这才勉强的对他笑道,“辞衣……真是有心了,接下来我自己来就好”。
“你自己一个人行吗,要不还是让我来帮你吧”,解辞衣虽然唇角泛笑,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的阴郁。
“不……不用了”,如果再让他帮忙,保不齐自己这只左手真要断了。
“呵!”,解辞衣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曲尘此时额头直冒冷汗,甚至手部神经疼的微打起颤来,他并没有重换干净的绷带,只是给自己简单的打了个结就把宽大的袖袍放下遮盖住了。
如果没有消耗掉大量灵力,这点伤完全可以自愈,而且他刚才也确实存了点私心,其实明明有更好的创伤药不用,只为了不想好的那么快,这样或许让他对自己能多点关心,但没想到不知是不是被他看穿了,还是依旧那么恨,被他直接嘞崩了伤口。
正在气氛陷入诡异的死寂当中时,门外轻扣响房门,“公子,早膳已备好,方便进来吗”。
“进来罢”,曲尘沉声道。
门扉被推开,两个女婢端着托盘从外走进来,而曲尘眼睛无意间一瞟,却看到苍御一脸阴沉的正站在门外一动也不动。
见到曲尘往自己这边看来,苍御黝黯的眸子明亮了片刻,张了张嘴,满脸殷切的望过来,但是女婢放好膳食并退出房间,关上了门,刚才投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也仅仅只是一秒就移开了。
案上是几个清淡的小菜和软糯的白粥,曲尘刚要坐下,解辞衣乜着他,淡淡说道,“魔主这是要留下一起用膳吗?”
曲尘有丝尴尬的直起身来,“没有,你吃吧”。
解辞衣没有依言而坐,反而视线转看了门一眼,“他好像生气了呢,魔主不去哄哄?”。
这话很明显指的是门外的苍御,曲尘解释道,“辞衣,你不要误会,我跟他没什么的”。
“哦,是吗,魔主昨晚不是刚春宵一夜吗,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了,这可不像你”。
“昨晚那是……”,曲尘想开口解释,却被解辞衣扬声打断,“你们昨晚干了什么,我根本不想知道!”,说着就往床榻走去。
曲尘这时却快速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情绪有些激动,“你刚才……是在吃醋吗”。
解辞衣侧过身,低眸瞥了眼那抓他的手,而后再抬头看着他,冷嗤道,“我吃醋?,呵,你觉得可能吗?”
他凝睇着解辞衣那张脸,想从他脸上看出除了冷漠以外的东西,然而无果,可是在以前拍戏时,凡是有这段差不多的台词,都是吃醋的表现,难道想多了?
解辞衣见他还抓着自己,并狠蹙起眉,“放手!”
被他这一厉喝,曲尘回过神,堪堪放开手,“你先吃点东西再休憩吧,否则等下要凉了”。
见他执意往床的方向走,他接着又道,“你什么时候吃完,我再什么时候离开”。
解辞衣脚下一顿,转身瞪看向他,最后还是走回到案边,抄起碗就直接仰头一口喝尽。
“你喝慢点”,曲尘出声提醒。
解辞衣把碗放下,尔后无声看着他,眼里那抹想赶他走的意味太明显不过。
“好吧,我这就走,你好好歇息,我……明天再来看你”,曲尘说完,便走出了房间。
刚关上门,苍御就疾步向他走来,抓起他的左手,撩起袖袍,看到那缠绕的细布绷带满是殷红的血迹,他那双大眼睛并染了雾气般,眼眶浸湿泪水欲掉未掉。
曲尘想抽回手,却被他抓的很紧,一时无法脱手,“曲尘哥哥,疼吗”。
“不疼,你快放手,一个大男人的,整天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苍御执意不放,“我来帮曲尘哥哥上药吧”。
“不用,我自己会解决”,说着,他稍用了用力就抽回手,看着那清秀的少年委屈可怜又一脸倔强的样子,他叹了口气,然后旋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苍御在他身后急忙跟上。
回到房间,曲尘推门刚想进去,却感觉自己的衣袍被人拽住,他停下转身看去,毋庸置疑这人是苍御,“你又怎么了,我现在很累,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苍御还是拽扯着他的衣服不放,低着头,仿佛时间静止了良久,这才听他闷闷的说道,
“我刚才在外面听到……曲尘哥哥说喜欢他,是真的吗”。
那时看到他在门外,就想着他应该听到了什么,本想找个机会与他说清楚,但现在既然他直接问了,并也不想瞒着他,直接道,“是”。
“我想亲耳听曲尘哥哥再说一次”,苍御的声音有些打颤但同时又满是坚定,让他一时有种说不清的怪异。
曲尘正了正声,“好,那我再与你说一次,刚才你听的没有错,我喜欢的人是辞衣”。
听到他亲口说出,苍御这才真真正正的意识到那魅骨真的出了问题,种错了人,为什么一开始那么明显,自己却百般找借口不相信,这就所谓的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吗。
“现在你应该明白了,不管你是苍巧巧也好,还是……现在的你也好,我至始至终喜欢的人只有辞衣,我不适合你,也不值得你为我如此,对不起”。
话落,苍御身子猛地一怔,而后抬起头,已泪眼涟涟的看着他,“你说什么,哪怕是修成男身的我,你也不会喜欢吗,可你之前说喜欢的!”
“对不起,那只是我一个托辞而已,但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曲尘倏然顿住,又道,“这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可我不能因为这个从而就去接受你,这对你不公平”。
苍御始终抓着他的衣袍不松手,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他这个人,“我可以不要公平,我只想留在曲尘哥哥的身边,只想做曲尘哥哥的人”。
“可我心里只有辞衣”。
“不是,你根本就不喜欢他,这本就是一个错!”,苍御听到那声喜欢,心里就窜起无边妒火,导致情绪也跟着波动起来,“他有什么好的,让你为他耗费灵力,为他割碗解毒,可他呢,他领情了嘛!,他有的只是伤害你,想杀你,曲尘哥哥,他只是一个卑贱的男宠罢了,哪容你对他这般好”。
“苍御!”,曲尘听到他侮辱解辞衣,也不禁气道,“他是我曲尘喜欢的人,岂能让你这般诋毁”,他愤愤的抽回衣服,冷然道,“你该回去了,等辞衣的毒解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要回魔族,你不适合再跟着我”。
“你又要赶我走”,他看着曲尘毅然决然的脸,一颗眼泪从左眼滑落,“曲尘哥哥,我错了,你不要赶我走”。
“难道你要跟我回魔界吗”。
“是,我愿意,只要能跟在你身边,我什么都愿意的”。
听此,曲尘更加冷情的说道,“这样,我更不能让你跟着我,到时你哥找来,保不齐又要有一番恶战,我不想为了你,再与你哥交战,所以你还是回去罢”,说完,故作不再看他一眼,砰的把门重重关上。
曲尘在门内等了好一会儿,听到那脚步终于离开,最终还是深深叹了声气,“快刀斩乱马,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苍御忿然疾步离开,但走到一半却停了下来,他狠狠的擦掉眼泪,从乾坤袋里拿出了那七骨绝,眼里浸满了愤意,“原本真是魅骨生错了情,才会让曲尘哥哥喜欢那解辞衣的,我只要捏碎这七骨绝,那曲尘哥哥体内中的魅骨也就解除了,这样也就不会再去喜欢了”。
“我苍御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到时魅骨解除,我不再靠任何东西,定要让曲尘哥哥喜欢上我”,说完,他拇指与食指间一个用力便向那七骨绝捏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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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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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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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魅骨错情免费阅读.https://www.sttgxc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