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枕星本来还处于困顿和清醒之间,听到他这么说,顿时不困了:“你又有什么新发现?”

  之前他一直都在暗地里帮薄肆安调查,但是因为被薄嘉德扰乱了线索,现在还得重新再调查一遍。

  薄肆安把昨天带江绵去小花园,在花园里看到薄妈妈在他盒子里放的卡片上的字这件事复述了一遍。

  “也就是说,你觉得当年他们已经知道自己会出意外,还是需要在他们和你的安全之间做选择?”

  洛枕星沉吟半晌,抿了抿唇,抬手让服务生上了一杯冰美式。

  苦涩的咖啡带着冰凉的感觉,让他不太清醒的脑子终于通透了不少。

  “而且我听说薄嘉懿回国了。”

  薄肆安面无表情地又抛下一个炸弹。

  洛枕星震惊得手里的咖啡都差点没拿稳:“她回来干嘛?奶奶还会让她进家门吗?当初可是信誓旦旦说不和薄家有半点联系。”

  薄嘉懿的事还是来自薄奶奶偶尔一次的说漏嘴——当初她觉得薄爷爷偏心,和薄家闹翻了不说,还发毒誓说自己不会再和薄家有半点牵扯。

  “不清楚,但是我查到她名下只有一个公司。”

  薄肆安和洛枕星四目相对,异口同声地说出了两个字:“恒尚。”

  “怪不得恒尚最开始就针对薄氏集团来的。”

  洛枕星支着下巴,看了薄肆安一眼,解释道,“当初我们做过市场调查,发现恒尚和薄氏竞争的都是你们的薄弱项,才能胜出几回。”

  “这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薄肆安转动着杯子,里面茶水因为杯子的动作而上下沉浮,一如他此时的心境。

  薄嘉懿昨天回的国,蒋醒说在安仁遇到亚瑟,对方鬼鬼祟祟,还在他手里截获了杨凡的检查报告。

  要不是那个蠢蛋做得太明目张胆,而且还是在他的医院里发生这种事,薄氏集团怕不是又要召开一次新闻发布会。

  “对了,你公司那个事怎么样了?”

  洛枕星见他一脸迷茫,补充了一句:“那个叫李祥的,不是说他没编制吗,要怎么处理?”

  “我让人看着他了,等杨凡醒过来之后,再问问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薄肆安摇了摇头,“我还问过他的工友,但他们都说是意外。”

  “说不定真是意外。嫂子那个巡回画展的事,你帮忙替我转达一声,就说时间定了,在下个月初,只有一周的准备时间了。”

  洛枕星说着,抬手看了一眼表,“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补个觉。等我醒了再给你调查车祸的事。”

  他站起身,拍了拍薄肆安的肩:“兄弟走了,咖啡钱记得帮我付了。”

  而后他就跟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咖啡厅里,除了对面那杯已经见底了的咖啡,没有任何痕迹。

  “你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占便宜的机会。”

  他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消失在街道口了。

  薄肆安坐了一会儿,招来服务生结算了账单。

  顾朔刚到办公室坐下,就听到了秘书来消息,说早上晨会要开始了。

  “谁主持的?”

  他觉得奇怪,现在才八点钟,谁这么早就开会了。

  “调任过来的薄董事长。”

  自从亚瑟被薄嘉懿撤走之后,换了个新的秘书过来。

  看起来表面文静娴雅,但是该说的她会直接转达,一个多余的字都不会说。

  顾朔看着她的身影,总觉得哪里和江绵有点相似。

  算了,江绵时有血有肉的,哪里是面前这个冷冰冰的机器人。

  来到会议室的时候,薄嘉懿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明显对他迟了几分钟的行为不满意。sttgxcl.com

  顾朔只是点了点头,当做是打了招呼。

  他又不是亚瑟那种听命于薄嘉懿的下属,只是合作关系,没有什么低声下气的必要。

  “我是你们新来的董事长,希望以后大家可以和平共事。”

  因为时间太早,大家混混沌沌不太清醒,所以会议桌上暂时没有什么硝烟味。

  开完会后,顾朔理所当然被留下了。

  诸多平时和他关系不错的同事对此表示同情,还有不乏平时和他关系不太好的,在那带着不怀好意地笑看着他,估计要是不忙能在那里看热闹到中午吃饭的时候。

  顾朔淡笑着一一化解,直到最后一个同事出了门,还贴心地帮他关上了门。

  “薄董,您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顾朔站起身,尽量忽略身后会议室那些好奇的目光。

  “新秘书怎么样,漂亮吧?”

  薄嘉懿并没有开门见山,反倒一点也不怕耽搁时间。

  “还行,薄董想说什么我清楚,如果还有什么和工作无关的话题,希望您能够在下班以后说。”

  顾朔指了指自己的腕表,“现在是工作时间。”

  “没什么别的事情了,下周有画家协会的海选赛,到时候薄氏集团的少夫人也在,准备点见面礼。”

  “知道了。”

  顾朔沉下声音,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看到他过来,外面看热闹的人“哄”一下作鸟兽散。

  “阿嚏!”

  江绵猛地打了个喷嚏,沾着红色颜料的笔在画布上划出一道突兀的色彩。

  她从旁边抽了纸过来,擦了擦鼻子,才注意到画布上的问题。

  “完了。”

  江绵苦着脸,猪呢比把画布拆下来,翻个面重新画一幅。

  但是那道红色的颜料实在太扎眼,甚至穿透了画布,反面也渗透了色彩。

  她看了看,觉得还有挽救的余地。

  薄肆安回到家里,没在一楼看到江绵,便去楼上找她。

  在门口时薄肆安放轻了脚步,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彼时江绵正在补救刚才的画,她手腕上戴着昨天他们一起看到的那只翡翠镯子,水头十足,在皓腕上流转着盈盈的光。

  绿色和画布上的红颜料对比鲜明,薄肆安一时看得痴了,愣在门口。

  他不忍打破这难得的静谧。

  风拂动窗帘,门口的竹帘也响动了几声。

  江绵回过头来,冲他微微一笑:“你回来了?”

  是让人甘愿沉溺的温柔。

  薄肆安回过神,看向她:“刚来一会儿,想看看你。”

  “今天下班这么早?”

  江绵挽着他的胳膊,轻轻柔柔地问。

  “一会儿有客人要来,我先回家准备准备。”

  薄肆安回答着,不经意间瞥了墙角一眼,“来的是个长辈,咱们都要注意一些……”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身侧的人惊喜地喊了一句:“枕月,你怎么来了?”

  薄肆安循声望去,洛枕星兄妹俩在门口打招呼。

  “你怎么来了?”

  薄肆安皱着眉看向洛枕星,“这么有空?”

  “我来蹭个饭。”

  洛枕星大言不惭,晃了晃手里的礼盒,“我还带了东西过来。”

  看样子他是知道今天这个饭局有谁过来了。

  薄肆安眼神暗了暗。

  江绵忙着和洛枕月手拉手说家长里短,没有注意到这两个人的不对劲。

  吴姨在厨房里忙活,为中午饭做准备。

  很快饭菜就端上了桌。

  玉米炖排骨,老鸭汤,蒜蓉粉丝,清蒸鲈鱼,还有肉肥膏黄的螃蟹,一看就诚意满满。

  江绵并不知道来的是谁,看排场还以为是薄肆安哪个关系好的长辈。

  直到她看到了叶灈。

  他带着个小男孩,除此之外什么礼物也没带。

  薄肆安为了彰显隆重,特意去门口迎接:“叶叔叔,您终于来了。”

  “肆安,这是谁啊?”

  薄奶奶恰好路过,看到叶灈的时候停下脚步,在薄肆安没回答之前戴上了老花镜,打量着叶灈。

  “薄老夫人,我来您家吃顿饭。”

  薄奶奶终究还是长辈,叶灈打了个招呼,推搡着旁边的小男孩:“叫人,这是薄老夫人。”

  小男孩怯怯地躲在叶灈身后,小声喊了一声:“老夫人好。”

  “好孩子,去吃饭吧,不然菜凉了。”

  薄奶奶笑了笑,带着江绵和洛枕月一道去餐桌了。

  薄肆安皮笑肉不笑:“叶叔叔,请。”

  他没算到叶灈会带着孙子过来,有小孩子在,他们说话都需要背着点。

  “怎么办?”

  在叶灈大摇大摆走过去之后,洛枕星和薄肆安小声咬耳朵。

  “要不待会把那个小屁孩儿支开,反正咱们今天是问那老家伙知不知道当初的事,和他无关。”

  洛枕星下定决心似的开口,“到时候去一趟书房。”

  薄肆安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计划。

  饭桌上,几个年轻人给叶灈夹了几只螃蟹,又给叶灈的孙子夹了好吃的。

  一顿饭吃下来,小男孩吃得肚子圆滚滚,叶灈的菜盘里堆满了螃蟹壳。

  吴姨撤了残羹剩饭之后,薄肆安和洛枕星对视一眼,对叶灈道:“叶叔叔,我们去书房一趟?”

  叶灈酒足饭饱,说什么自然答应:“好。”

  那小孩一看爷爷要离开,哭闹着也要跟着过去。

  “乖,姐姐给你糖吃,你爷爷和那几个叔叔有重要的事情说,小孩子不可以听。”

  洛枕月一把抓过小孩,微笑着哄骗他,“就一小会儿,咱们去看电视,好不好?”

  那孩子心大,看洛枕月人畜无害的模样,愣愣地点了点头,没有再哭着喊着要去找爷爷。

  叶灈刚进屋,洛枕星就关上了门。

  他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进圈套了。

  “小薄总,有什么事不能开着门说吗?”

  叶灈笑着问。

  “叶灈,关了门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想问问你,薄嘉德是不是告诉了你什么重要的事?”

  薄肆安双手交握,定定地看着他。

  叶灈的笑容僵了一瞬,而后继续笑了笑:“怎么可能呢,小薄总,当初庭审的时候您不是也在场吗,我能有什么隐瞒的?”

  他说得有条有理。

  “叶灈,我们查清楚之后,你可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洛枕星抱着胳膊看好戏,吊儿郎当地靠在墙边,手里把玩着打火机。

  “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就算严刑拷打我也说不出来。”

  叶灈搓了搓手,“我不太清楚,但是薄嘉德之前给过我一个东西,让我放在银行保险柜了。”

  薄肆安挑了挑眉:“具体是什么东西,你不清楚?”

  “他不让我看,是一个密码箱,他说很重要。”

  叶灈叹了口气,大概知道自己逃脱不开,只得一五一十地交待,“小薄总,我知道之前在董事会和薄嘉德做事的时候,对您的工作多加阻拦。但是我想明白了,那些东西是时候交给你了。”

  他说着,看向薄肆安:“我只有一个请求,让叶家好好过完后半生,不要把我们逼到绝路。”

  “自然不会,叶家在薄氏集团还是出了一份力的。”

  薄嘉德暗示了一眼洛枕星,然后看着叶灈,“还有别的吗?”

  “有。”

  叶灈深呼吸一下,“之前那批货是我故意做的。”

  薄肆安点点头:“那明天的晨会上,我就宣布叶董事自请辞职?”

  叶灈猛地抬头,看着他忙不迭地开口:“小薄总,不,我将功赎罪,可以不收回我的股权吗?”

  “哦?怎么说?”

  洛枕星已经悄悄开门出去了,还反手锁上了门。

  现在还不知道暗处的推手是谁,他和薄肆安必须赶在其他人之前把叶灈的东西拿到。

  “李祥的事我知道个大概。”

  叶灈竹筒倒豆子似的,一口气全都说了出来:“他是恒尚的人,恒尚的主事人是薄嘉懿,她的下一步计划是做空薄氏的股票,让薄氏出现经济纠纷。”

  “你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之前恒尚的人顺着薄嘉德找过我,我偷听过他们的计划。”

  “所以你答应了?”

  “没有,薄总,我知道您很早就知道我在做什么事。您就当我为了眼前这点利益,一时糊涂吧。”

  薄肆安看着他,突然觉得叶灈沧桑了许多。

  在他记忆里,叶灈总是开朗大方,在生意场八面玲珑,在薄肆安接任集团总裁的时候还帮过他很多回。

  “我知道了,叶叔叔。你回去吧。”

  薄肆安揉了揉眉心,“门没锁,反方向拧一下就会开。股权我不会收回,但是董事你不用再担任了。”

  叶灈千恩万谢地出了门,踏出去之前听到薄肆安说了一句:“不要再糊涂了,没有下一次机会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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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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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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