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有两个气息,他确信来自不同的人,而身后的气息则和里面的一人相同,尽管只有一瞬间,他还是察觉到了。
是遥吗?是她吧。
即便知道现在不能分神,但是他还是不可控制的走了神,为什么不过来和他说话呢?为什么要藏起来呢?来这里是想见他的吗?这样的问题充斥在他的脑海里,失望和期望混在一起,他心中却隐秘的升起一丝雀跃。
他没有选择冲过去对那片树丛一探究竟,嘴里说着轻松的话,迈着悠闲的脚步等着里面的人做出选择。等来的是露出一点破绽,进攻失败以后立刻就认输了的鼬,那个瞬间他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就是说她并不想见他呢。
苦涩的味道从胃部上涌淹没整个胸腔,超乎他想象的失望感之后是无法抗拒的挫败和疲倦。
说过了道别的话离开的脚步却始终快不起来,心中还是隐隐地期待着遥会走出来像从前一样笑着和他打招呼,然后开着玩笑并肩一起去吃团子,但是结果并没有出现反转依旧是他独自离开。
止水靠在族地大门口,指尖捻着一片粉色的花瓣,他不想去偷听鼬和遥的对话,她说他总是自以为是,可能确实如此,当他第一次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和他一样失去了家人的时候,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大概是有些开心的吧,他以为他们是同类,相似的年纪,相似的经历,以及相似的天赋。
少数几次的任务里发现他俩之间有着出乎意料的默契,而且这样的默契只存在于他俩之间,把紫苑和老师排除在外的默契。而且在和她的短暂的相处中他能感受到自己大概在她心中有稍微的一些特别,带着这份轻飘飘的优越感他对她已经不仅止于兴趣,他想更多的了解她,想和她关系更加亲密。
但是越是了解,他就越是发现他们并不是同类,她和他确实不一样的,他自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她,自己做出了对她相对于好的决定,却忽视了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这么说他确实是自以为是的人啊。
“止水桑是在等我吗?”
“…啊,你察觉到了吗?鼬。”止水回过神,捻出痕迹的花瓣从指尖滑落,他抬头看向鼬。
“不是,只是直觉而已,感觉你好像是发现了。”鼬往前走了几步,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他其实并不能确定止水有没有察觉到,这样说只是试探一下,即便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也可以糊弄过去。
“鼬,你是在试探我吗?如果说的是遥的话,我是发现了——”止水意味深长的拉长音,直起身手随意搭在腰侧,似笑非笑的盯着鼬。
“你想问遥桑和我说了什么吗?”
“呃…不是,我不会问的。”面上一僵他看着不接他话茬反倒直戳他心窝的鼬,放松的姿势慢慢变样,他抬起手顺着耳后摸摸头发撇开了视线,“她看起来还好吗?”
等了半天没听到想听的答案,他扭回头疑惑的看向鼬,看见鼬的表情他不由得眨了眨眼,困惑到这种程度的鼬还真是稀罕,他思考着原因试探着开口:“怎么,是她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吗?”说完止水皱了皱眉,他接着说,“也就是说她的状态并不好,甚至于是需要瞒着…我的程度吗?”
见鼬还是不答,他往前走了两步拉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脚步里透着几分急躁:“我已经猜出来的话就不算你打破约定了,告诉我吧鼬,我很担心她!”
“那你去见她,好好告诉她,然后问她到底怎么样了不就好了吗?”
“我想见她,想和她说话,但是她一定不这样想,我去的话又会让她不舒服吧。”
“但是谁都没有这样说啊,没有确认就擅自这样说不会是你的一厢情愿吗?你会被遥桑讨厌的情景我想象不出来呢…因为你们一直都那么…那么近亲。”鼬做出思考状,仔细寻找着贴切的用词。
止水的眼里划过一丝明显的欣喜,但是很快又黯淡下去,他勉强的笑了笑:“但是事实就是,我惹她生气了,不,是我彻底的做错了事,我没有能得到她原谅的自信,直到现在我都在后悔,要是当初没有那样做的话会不会是别的结果。”
“止水桑也会后悔?”
“那是当然的了,你把我看做是什么了?”止水奇怪的同时又觉得好笑,他看着认真的说出这话没有开玩笑意思的鼬,“后悔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但是比起沉浸在这次的悔恨当中我们更应该认知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从而避免再一次体验这样的感情。”
止水说完突然顿了顿,他摸了摸头发笑着说:“不过我现在也没有资格对你说教呢。”
“止水桑和遥桑两个人都是我朋友,你们这样我很困扰。”鼬看着止水困惑的表情,他轻轻的弯了弯眼睛,“情况大概并没有止水桑想的那么糟糕,所以,或许我可以帮助你一些,请你们两个和好吧,止水桑你愿意再努力一点吗?”
“鼬……谢谢,我想和她和好!那很多事情就拜托你了!”
“不用谢,那样才比较好。”
……
带着奇怪纹样看上去有些像柏树的花茎,上面长着几朵尚未绽放的花蕾,止水捧着一盆这样的花走在路上,少年和一盆尚未绽放的奇怪花朵,这新鲜的组合引来不少路人好奇的侧目,但是这并不能影响止水的心情,大概是少年那浮于表面的开心,灿烂的笑脸配上那盆奇怪的花竟然还意外的顺眼。
现在的路口正对着的这个路灯开始数,向右拐过这个拐角后的三个路灯以内都能看见她房间的阳台,这样想着抬起头却正好看见银发的暗部站在她窗台上两人的身影,站在楼下望着那里等了好久最后看见的是半靠在她的窗边的人和按在她的头上手掌。
花盆硬硬的边沿透过衣衫硌在胸口,压得胸口闷闷得,雀跃的心情沉淀了下来。
明明是一样的境遇却是不一样的结果呢,原来自己并不是特别的那一个啊,当时这样的想法充斥在止水的内心,让他清晰的体会到了名为嫉妒的情感。
少年带着满腔的嫉妒悄悄地回了家,他没有自信带着这样的心情和她好好说话。
调整好心情后却又看见了银发暗部和红发少女更甚之前的亲密,即便是从鼬那里得到了合心的答案却没办法再像几天前一样鼓起勇气,嫉妒攀到顶峰得来的是自我怀疑的羞耻,他原来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么特别。
“你开心的话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止水低声呢喃的声音悄无声息的散去,托鼬的福知道了她想治好失眠的病状,那么他想帮她,哪怕她并不知道他所作出的努力,那样就好,那样更好,比被拒绝来的更好不是吗。
第一天他悄悄躲在她的阳台上,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知道她喜欢给窗户留一个不大不小的缝隙,这对他的计划来说简直再好不过了,隐去气息精神紧张到极点,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遥的感知力有多敏感,像个傻子一样小心翼翼的捧着那盆没有开放的花凑到那个缝隙边缘,精细的控制着查克拉注入到花盆里。
紧紧包裹的花蕾随着注入的查克拉一朵接一朵慢慢的绽放,纯白的花瓣靠近花蕊的部分透着淡淡的粉色,止水也觉得眼前的景象很神奇,不过他的注意力显然并没有放在这件事上,他仔仔细细的探查着屋里躺在床上的女孩的反应。
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
终于在两小时后屋里的气息变得绵长,但是他并不想就这样离开。
术业有专攻,他并不知道失眠该怎么治疗,他也不认识其他的医疗忍者,好在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队友小林和音,这是他第一次来和音的家,敲门以后是一个过分瘦削的男人开的门。
男人看见止水显然有些意外,眼神触及到止水护额的时候身子明显瑟缩了一下,止水以为是自己急躁的样子吓到了对方,他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客气地问:“请问和音桑在家吗?”
男人听见问题后避开了止水的眼神,身子更往里缩了缩,他点了点头还没等止水继续说麻烦请叫她出来一下的话,屋里嗒嗒踏在地板上的声音由远而近。
“你在干什么?啊!这不是止水吗?找我?”穿着和之前不一样颜色作战服的和音走过来看见止水惊奇的问道,她双手按住男人的肩膀推向屋里,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笑容,“你先进去吧爸爸,可不要偷听我们讲话呦~”
止水看见男人听见女儿声音的那一瞬间浑身一颤,接着就看不见男人的身影了,他虽然心下感到奇怪但是他此刻对这并不感兴趣,没有过多的客套,他开门见山的说。
“和音桑你知道什么治疗失眠的好办法吗?”
“诶——不是找我约会吗?啊…好吧好吧,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呀,失眠严重的话吃药可以缓解,但是吃多了会上瘾,不过有一个东西可以缓解精神状态,就是用起来有些麻烦,柏薇花你知道吗?这个花只有持续不断的注入适量的查克拉才会开放,开放的时候它会散发一种安抚精神的物质,效果很好哦,但是要注意一旦停止查克拉的注入它就会瞬间枯萎然后失去作用,不过不用担心啦,它十个小时以后又会再长出花蕾的。”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止水的身上,抹去额头上的汗水,他悄悄地跳出阳台捧着光秃秃的花躲到从阳台上看不到这边,但是能看到阳台的树后,没有嫌弃草叶上的湿漉漉的露水他疲倦地坐在上面半眯着眼。
直到中午听见一直关心的身后传来推开窗户的声音,他这才突然惊醒转过头盯着阳台,红发的少女拢着头发轻松的伸了个懒腰眉眼弯弯的样子映入瞳孔,他终于如释重负,跟着勾起嘴角。
接着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第六天的时候止水像往常一样来到遥的窗口,比起之前几天精神奕奕的止水,此刻眼底明显的青黑让他看上去倒是更像需要柏薇花治疗的病人。
他捧着花刚要注入查克拉就眼前一黑,本来依照和音嘱咐的差不多每天两小时就可以,虽然时间越久越好,但是还是要量力而行。他本就不是查克拉量特别多的类型,持续六天的高强度输出查克拉对他来说还是太勉强了。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注入了两小时正巧开始下雨,他轻轻的帮她关上窗想今天就先离开,刚站起来身体就失去平衡不受控制的后仰,整个人摔坐在阳台边上视线越来越模糊,心底暗道糟糕想挣扎着起身,眼睛却只能慢慢的闭合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是因为耳边的响雷,和屋里一声清脆的杯子落地声,他浑身都湿透了,不知道被雨水浇了多久,太阳穴持续不断传来的刺痛感和不清晰的意识提醒着他此刻身体糟糕的状态,但是现在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的是他必须躲起来才行。
窗户被推开,遥随后探出头。
止水慌乱的抱着花盆将查克拉集中在脚底倒站在阳台的底部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听见小黑被接进去窗户再次关闭的声音,他缓缓舒了口气,从上面跳下,就这样迎着雨跑回了家。
磅礴的大雨在上午就悄无声息的停了,樱花树光秃秃的花瓣落了满地。
入目的墙上走几步就能看见团扇的标志,手里拎着仅剩的一兜新鲜蔬菜遥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本来她手里是有三兜不同的东西的,一兜是玖辛奈知道了好友美琴也怀孕特意准备的营养品,一兜是专门给带土的奶奶准备的新购置的衣物,剩下的这一包据说是给止水还礼希望他能好好长身体的新鲜瓜果蔬菜。
事情发展成这样还要回到几小时前。
早上被惊醒后研究了一会儿封印式,然后给卡卡西送便当的时候他没有同往常一样直接接过便当,他突然说要不要今天去看看玖辛奈,今天水门老师也在,很难得的。
正巧早上刚有这样的打算,听了卡卡西的话她想了想就答应了,随后卡卡西并没有给她反悔的机会,扯着她几个瞬身眨眼间就到了那个熟悉的门口。
之后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如她想的那样沉重,玖辛奈扬着笑容蹦蹦跳跳的扑过来抱住她,笑着笑着然后突然又开始哭起来,一开始想说的话都被打乱,水门慌张的半抱着玖辛奈往屋里走,遥也紧张的跟在一侧,玖辛奈现在可是孕妇啊,任由玖辛奈抓着她的手哭哭啼啼的说着多么多么想她,问着她的吃穿住行,然后又佯装生气的指责她为什么出院不愿意告诉她。
遥知道玖辛奈是在关心她,所以都是依着她说,终于两人坐在沙发上安静了下来,遥回握住玖辛奈的手。
“对不起。”
“我不想听这句,回家的话呢,你还没说呢,我要听这个……”
玖辛奈嘟了嘟嘴,嘀嘀咕咕的声音传进遥的耳朵,她抿起嘴终于放松下来,眼里盈满了笑意。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那之后就是四人坐在桌上吃完午饭,玖辛奈听了遥的话,偏要她送东西去宇智波的事了。她先是送了美琴夫人的份又送了阳子婆婆的份,拎着最后这一兜属于止水的份一路上越来越心不在焉。
遥站在这个除了自己家以外最熟悉的家门口手指悬在门铃上迟迟不肯落下,双手冰凉,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紧张的还是雨后微凉的天气导致的,在心里构建了至少十分钟的心理建设,终于她深吸一口气,微微颤抖的指尖按了下去,她感觉心脏像是在嗓子眼跳动一样,双目紧紧的盯着门口紧张到了极点。
等了好久她都快要以为幻想变成了现实,止水真的不愿意见她的时候,大概是玄关更里面一点的地方砰的发出好大一声,像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她犹豫着开口喊了一声。
“…止水?”
没得到回应,仔细听过去是有些杂乱的脚步,然后紧接着就是什么东西碎掉发出的刺耳声音。
“止水?止水你在吗?怎么了?”依旧没能得到回应,紧张的情绪掺夹了担心,她急促的在门口走了几步却又有些犹豫着不敢踏进院子。
几只乌鸦飞了过来,小黑首当其冲它扑扇着翅膀不停地叫着然后徘徊在房间门口,遥感觉那应该是叫她赶紧进来的意思,乌鸦聒噪的叫声吵得她愈发焦急,担心的情绪终于占了上风再也顾不得其他,翻进院门两步并一步走到门口推开拉门。
“止水!”
蔬菜兜被丢在地上,几颗番茄掉了出来磕破外皮流出红色的汁水,就如同狼狈的瘫坐在地上垂着头双手被瓷片划破流出鲜血的止水一样。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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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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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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