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颜亲眼看到那水浇到一个妇女的身上。

  那妇人膀大腰圆,十分彪悍,嗓门一喊起来振聋发聩,身边丫鬟低声道:“主子,这不是京城第一母老虎吗?”

  谢蕴颜也暗暗咂舌,怎么就这么巧呢!

  这人,的确是素有“京城第一母老虎”之称的范氏。

  范氏是京城商户官员口中都是又恨又怕的泼皮无赖。

  早年她夫家行商,那时候范氏是个娇软小姑娘,与夫君青梅竹马,只打理内务,谁料因为生意竞争问题,夫家男丁被人害死的七七八八,夫君瘫痪在床,

  范氏被逼得红了眼,一日之内为五人操持丧事,举着一把刀就在衙门门口哭天喊地地叫骂起来。

  她替夫经商,抛头露面,从一个柔弱的小女子逐渐变成了一位膀大腰圆破皮诬赖的妇人。

  与奸商干过仗,进过无数次官府,和一品大员王亲贵胄都打过交道,可谓是京城大多数人都听过她的名号。

  谁敢轻易惹母老虎?

  如今这母老虎被人从头临到脚,又有叫花子上来要抱着她困觉,范氏一脚将叫花子踹开,也顾不得去管身上湿透的衣裳,踩着楼梯噔噔噔地就往楼上跑。

  姜宁与梁若初还没有来得及逃走,就被范氏一把揪住后衣领,直接摁趴在地,骑上去就不管不顾地打了起来!

  若梁若初是最先挨打的,姜宁铁定先跑。

  可偏生范氏先打的她,摁着在地上啪啪啪大耳刮子扇上去!

  “贱种,打听打听你姑奶奶我范春红的名字!敢招惹我!你是活腻了吗?!!我呸!往我身上浇水?这等下作愚蠢的法子,亏你想的出来,我日你娘!!”

  范氏一把抓过旁边的茶壶,对着姜宁兜头浇上去。

  “啊!”姜宁惨叫连连,被打得哇哇大哭,鼻血都出来了,一边求饶。

  “我是齐将军府的小姐,你,你怎敢打我!”

  她爹好歹是大将军啊!

  谁知道范氏的巴掌更厉害:“齐将军也算是个人物,怎的有你这样的之女?你莫不是冒充的?!齐将军前年去打仗,我还曾借过一批棉衣给他,我倒是要去问问看,我跟齐家什么仇什么怨,你这样害我!”

  梁若初在旁边吓得瑟瑟发抖,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正想去求饶。

  范氏一把抓住她头发,硬生生地薅掉了一缕。

  “┗|`o′|┛嗷~~!”

  梁若初惨叫不已,头皮都出血了!

  茶馆二楼,鸡飞狗跳,好一阵子,范氏才整理了衣裳,接过来丫鬟给她的披风裹住自己。

  “老娘姓范,皇上都见过!今日之事,你们大可去告,老娘等着你们!”

  她气势汹汹地下了茶楼。

  茶馆的小厮吓得脸都白了。

  最终,姜宁与梁若初是哭着被人抬回去的。

  两人都被打得骨头发软,鼻青脸肿,浑身没一块好地儿。

  谢蕴颜看着这热闹,心中感叹,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这一日,齐将军府上热闹的很。

  齐夫人原本瞧见才认回来的女儿被人这样,气得当场要去找范氏的麻烦!

  她一边安慰哭得昏厥的姜宁,一边要齐将军派人去捉拿范氏。

  齐将军脸色发黑,好不容易将夫人叫出去。

  “你可知道那范氏是谁?她是京城第一母老虎,为人彪悍,可素来讲理!前年我去打仗之前,曾问她借过一批棉衣,后来她又无偿赠送我十几车的军粮,这样的人,会无缘无故地殴打旁人?倒是夫人啊,这姑娘,当真是你我丢失的女儿吗?”

  齐夫人一愣,眼神酸楚捏住帕子!

  “她身上的玉佩,确确实实是当初娇娇带走的那块啊!她的身世已经查不到了,相关的人都没了,她自己说那玉佩是从小带到大的,也说自己是弃儿,被养母收养的。她若不是,谁才是呢?”

  齐将军长叹一声:“此事尚还存疑,虽然无从查证,但留着她也无妨,时日久了,自然会有马脚露出来。我们不缺这一点银钱养着她,但我瞧她那样子实在是不像我的女儿。”

  齐夫人身子一颤,却持不同的意见:“反正我认这玉佩!我不能再让玉佩消失,也不能看着娇娇儿再次离我而去!将军,难道你的意思是,若她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但因为品行不如你意,你就不疼她了?

  可你不想想,她是为何丢的?若是她在我们将军府长大,如今会是这幅样子吗?错的是我们!不是她!”

  齐将军哑口无言。

  的确,他曾想过这个可能性。

  那孩子丢的时候还那么小,能活下来就不错了,但至于活成什么样子,他们哪里来的资格要求呢?

  夫妻俩在隔壁屋子越吵声音越压不住。

  姜宁假借如厕,被丫鬟扶着过去,隔着一道墙,听得心凉。

  她掐着丫鬟的胳膊,疼得丫鬟轻呼出声:“小姐,疼……”

  姜宁眼神沉沉的,死死掐住没有松手。

  丫鬟只能含着泪忍住。

  而姜宁心中痛得要死!

  为何世界不给她留一丝后路?

  就让她好好地在齐家做大小姐不好吗?

  非要怀疑她!

  逼她!

  既然如此,她只能再想办法。

  第二日,姜宁就发热了,齐夫人慌得不行,在床边衣不解带地亲自照顾。

  等姜宁悠悠转醒,抱着她不住声地喊娘,又无意中露出手臂上与齐夫人相同位置的痣,齐夫人欢喜不已,心中更为疼爱姜宁。

  姜宁又低声道:“娘,那日实在是误会,梁家小姐与谢家嫡女有误会,原本我不想说什么,可谢家嫡女见了我,她竟然侮辱我们齐家……”

  齐夫人有些意外:“谢家嫡女侮辱我们齐家?”

  当初她曾经远远地见过谢蕴颜一眼,觉得很是娇贵美貌,所以在太子出事之后,她曾经托人去谢家,想要谢蕴颜做自己的儿媳。

  可惜后来被宋家捷足先登。

  但谢家是诗书之家,谢家嫡女怎会说齐家的闲言碎语?

  姜宁咬咬唇:“她说,她说,说爹爹是五皇子的走狗,为了五皇子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要,我反驳说当时爹娘是无奈之举,她又说,又说……娘,她时候的话实在是太难听,我说不出口!”

  齐夫人气得不行:“好了,我知道了!这谢家嫡女,竟然是如此没有礼数之人,怪不得在夫家也过得鸡飞狗跳!你放心,我会借机警告她母亲好好管教她!”

  说完齐夫人还是觉得不解气:“她又如何知道我们当初的艰辛?如何知道这么多年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的儿,你可莫要听旁人乱说!”

  她抱着姜宁哭了起来。

  见齐夫人对谢蕴颜成功厌恶起来,姜宁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而此时梁家,梁若初的日子却并不好过了。

  梁家原本与范氏是有生意的牵扯的,这梁若初此番一闹,范氏直接派人上门来算账,往后便不来往了。

  梁大人怒不可遏,将梁若初又责罚了一通,要她跪在祠堂不许吃喝!

  要知道梁家的祠堂可是梁秋静的专属。

  可这一次,梁若初硬生生地在祠堂里跪晕了。

  瞧着梁若初吃瘪的样子,梁秋静也有些恍惚。

  她捏着帕子,眼神里都是忐忑。

  自打那次与谢蕴颜见面之后,她总觉得许多事情都在朝着自己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

  梁秋静回屋拿出自己珍藏的盒子,那是一套奇门遁甲活盘。

  她素日不太经常拿出来用。

  可是这些日子尝试着推算了几次,竟发现谢蕴颜身上要有灾。

  具体是什么灾,她推测不出来,一如几年前那次一样。

  她推测出谢家公子有灾,思虑再三,冒着大雨上了山,救下了谢明朗与太子。

  此番,她自然还是要救谢蕴颜的。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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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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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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